第45章 挣钱
崔槿低头看着玉佩悄悄的瞥了一眼程翊,见他真的不像生气的样子,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伸手戳着他的胸口。
程翊道:“怎么了?要买东西嗎?”
崔槿:“......。”
他们常聚的地方是宝庆楼和雅雁楼,初时崔槿不知要同程翊說什么,在雅雁楼的时候她一般会選擇吃东西打发時間,在宝庆楼的时候就挑东西,他们现在就在宝庆楼,要买东西直接让管事的送上来,或者下去挑就是了。
崔槿一用手戳程翊,程翊下意识的就以为她要买一些东西,宝庆楼的珠宝首饰,程翊见她喜歡,有时候自己遇见好的也会挑一些给她买,不仅崔槿如今的小库房裡被首饰盒子装的满满当当的,连程翊自己居住的屋子都让人摆了個梳妆台子,上面摆了许多姑娘家的首饰。
有一回让太子见了笑话了他好一阵子。
便是昭王府裡的那些账本也是轻易不看的,上回拿了银钱给崔令泽同他一起在全国各地开酒楼還特意說了一下要给他的分成多一些,崔令泽当时特别纳闷,以往赚来的银钱多是他,杨云智,還有昭王平分的,這回却多要了一些,他们也不在乎银钱,只是觉得特别纳闷。
然后昭王殿下就皱着眉头道:“我要挣钱养媳妇了。”所以多给我分一些吧。
崔令泽瞬间了然,他和杨云智养了许多女人,金山银山的往外跑,唯有昭王身边干干净净一個人都沒有,小金库裡也不知道藏了多少银子,他和杨云智有时也会克扣程翊的分成,沒办法,都是兄弟,互帮互助。
所以崔令泽和杨云智一听昭王殿下要挣钱养媳妇了,都特别豪气的大手一摆,得,這回挣得钱全给你,咱们不要了。
其实程翊当时那么說一声只是让崔令泽和杨云智把他应该分的给他,不要拿着他的银子去养女人了,不過既然他们都說不要了,那他就收着吧,他以前也不在乎钱多钱少,不過现在知道了,银子多嘛,又不烫手,将来媳妇喜歡让媳妇砸着玩都可以。
崔令泽回去特地去他妹妹的屋子裡转了一圈,確認程翊要养的媳妇就是他妹妹這才放心的回自己屋子睡觉。
崔槿觉得笑着說:“不买了,屋子都放不下了。”
程翊点头:“回头我让他们再在王府给你收拾個小库房出来。”
崔槿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不是這個意思。”
程翊蹙眉:“也罢,等你嫁過来,喜歡怎么折腾都可以。”
折腾,感情這是把她当成那种调皮的熊孩子了,她明明看起来很淑女的。
崔槿无意跟他争辩這些,反正他都說了随便自己怎么收拾昭王府,這就說明以后在昭王府她有绝对的权利,這样好啊,虽然婚后不知道会不会变样,最起码比起某些婚前就不愿意哄人的好太多了。
崔槿心情好,见程翊身上穿的单薄,第一回主动关心道:“你怎么穿的那么少啊?”
程翊受宠若惊,他虽然自恋,但是被崔槿几次三番挑明了不想嫁给自己后,大抵也知道自己可能有点自恋了,只不過他沒表现出来過,展现在脸上的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就像他此刻心中激动万分,面上還是冷静道:“习武之人,不怕冷。”
說着又握住了崔槿的手。
整個手被暖暖的大手包裹住,崔槿羡慕道:“习武之人真是好啊,穿那么少手還那么热,不像我,天生畏寒,這都穿那么多了,還是觉得冷。”
其实她最冷的是脚,手脚都冰凉,只是她又不能脱了鞋子把脚放他怀裡捂,她脑中想着程翊沉着脸,捧着自己的脚在怀裡给自己捂脚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怎么了?”
“沒怎么?你還是穿多一些吧,我娘說穿多一些,以后老时少受些罪,什么膝盖疼腿疼的毛病,你看我爹就穿的多。”
“嗯。”程翊弯起嘴角:“好像听岳父大人說過,他的裡衣鞋子都是岳母大人给他做的。”
“......”這意思是让自己给他做?
崔槿想了想,好像她娘是会经常给她爹做衣裳鞋子,她爹每回穿了都会在他们面前嘚瑟,她娘的针线功夫好,只是如果让她做的话,她可沒什么针线功夫啊。
程翊就說了那么一句,也沒再提什么,崔槿道:“我听二哥說你们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這白日出来找我,晚上岂不是很忙?”
晚上忙着处理公务還时不时的翻墙。
“還好。”确实還好,只是他也不明白他父皇上回是抽了什么疯了,八成是找他下棋沒找着人才派人那么說的。
崔槿又好奇的问道:“习武之人不怕冷,我怕冷,那是不是我习武了就不会那么怕冷了。”
程翊打眼瞧了下她那细胳膊细腿的,觉得她還是多穿点衣裳靠谱些。
程翊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见她面色還好,就是手太凉了。
“我這阵子白日就不寻你了,你在家好好歇着,天气冷就不要出门了。”
“你刚不還說不忙的嗎?”
程翊還沒說话,崔槿接道:“好吧。”
崔槿出去的时候就见一楼有一处人聚在一起,仔细一瞧那围在中间的姑娘可不就是昨日到长宁侯府的两位王家小姐,此时那裡也不知发生何事,两個人即使被众人围在中间也還是镇定自若,不见一点慌张,旁边站着几個锦衣男子,其中一個男子面红耳赤的,显然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這几個男子崔槿也是知道的,家世都還不错,都是一群仗着家世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其中一個還是孙德妃的娘家侄子孙经武,這场面也好猜,定是见王怀芙同王怀萱长的漂亮,又面生,便以为是外地来的商人之女。
王家两個小姐又岂是省油的灯,大小姐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却心思通透,若是被调戏了,顾全大局,說不得還能忍忍,王家三小姐可是個吃不得亏的。
一副娇憨可爱的模样,嘴皮子却利索,收拾這些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只怕是轻而易举。
崔槿回头对着程翊道:“程哥哥你不忙吧?”
“嗯。”
“那你先别走,那边惹了麻烦的是我的表姐和表妹,我過去看看。”
意思就是你先站在這裡别走,我搞不定了你要上去给我撑腰。
崔槿眨了眨眼,程翊宠溺的摸着她的头道:“行。”
崔槿下了楼,走近一些便见其中一個恼羞成怒的抬手上前,随后就听王怀萱娇滴滴的道:“這位公子怎么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那個公子哥愤愤的放下手,指着王怀萱道:“臭丫头,告诉爷,你是哪家的。”
来往宝庆楼的非富即贵,他们也不敢贸然动手,只是他们向来仗着家世无法无天,京中世族之女也差不多都脸熟,眼前的两個小姑娘漂亮是漂亮,就是面生,多半是哪家的庶女或是商人之女,不常出门。
崔槿踱步走過去,缓缓开口道:“表姐表妹,你们也在這裡啊。”
那几個公子哥不认识王怀芙和王怀萱,却是能认识崔槿的,此时一见长宁侯府的宝贝疙瘩对着這两個姑娘叫表姐表妹,俱是一愣。
尤其是刚刚面红耳赤要动手打人的公子哥,尴尬道:“崔小姐,這两位姑娘你认识啊?”
崔槿笑道:“怎么不认识,昨儿才到我家的,几位這是怎么了,谁惹着你们了,這一個個的這么大火气。”
孙经武虽是德妃的侄子,可這年德妃并不甚得宠,孙家虽不错,却不能同长宁侯府比,此刻见惹的人居然同长宁侯府带着亲,慌忙解释道:“崔小姐,我們几個就是开开玩笑,小姐别介意。”
王怀萱一见這几人刚還那么嚣张,崔槿一来就怂了,嘴毒道:“什么开玩笑,只怕是黄汤灌多了吧。”
孙经武尴尬的笑了笑,這裡面几個人是以他为首的,拉着刚那個面红耳赤的公子哥道:“鹏程,快给两位小姐道歉。”
那面红耳赤的公子哥是兵部一個四品官员的嫡子,家世比不上另外几個,混在几人中吃吃喝喝倒也還不错,平日裡见着漂亮姑娘也都是他带头起哄,今日见王怀芙漂亮,便起了心思,对着王怀芙吆喝,王怀芙沒理他,一群公子哥儿瞎起哄,他便自觉丢了面子,非要问王怀芙姐妹两個为何不理他。
岂料那王怀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身边的王怀萱却是個嘴毒的,两句话就堵得他面红耳赤,觉得這辈子都沒這么丢脸過,還是在這群狐朋狗友面前,打量着两人面生,不似有后台的样子,便嚷嚷着要将王怀芙弄回去做妾。
哪知道就惹上了长宁侯府的亲戚。
這种事情于姑娘家无益,不好再争辩下去,崔槿也沒說什么,就带着王怀芙和王怀萱走了。
张鹏程身旁的一個公子哥突然說道:“叫你收敛点你不听,這下好了,惹着了长宁侯府的亲戚。”
张鹏程只觉一阵气闷,感情就他一個人惹了事,這群人平时看着关系都挺好的,关键时沒一個靠谱的。
心中有一些不安的感觉,长宁侯府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他爹也不過是個四品官罢了,如何能同长宁侯府比,但愿不要挂在心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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