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所以要战死沙场 作者:未知 “不必了,我休息一下就好。”楚璃挣脱开古Chun的手,自己挣扎着要回到床上躺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需要好好理一理。 吐了一口血之后,楚璃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這一觉,楚璃睡到了天亮,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脸色虽然很苍白,但是好在情绪不是很低落。 古Chun和弗瑾两個人见楚璃什么沒有什么异样,索Xing也不提,只是当做什么都沒有发生一样,照常伺候楚璃起床更衣洗漱。 用過早餐,楚璃闲着无事,便出了院子,前些日子,她就看到了院子裡面篱笆裡面开的那一丛丛艳丽的花。 先前楚璃還沒有在意那些话,但是偶然间楚璃的纱裙不小心沾上了那些花丛的汁液,后来便再也沒有洗干净。 楚璃边想着,那花或许可以晒干了用来做胭脂也是好的。 吩咐古Chun和弗瑾拿了個花篮,几個人便一同往外走去了,沒過多久,便听到了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 楚璃转头,蹙眉看過去。 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好在這府中正朝着大门偏左一点的花园裡,所以很清楚的就能够看到门口的躁动。 南宫烈吩咐着人带着些礼品正从门口抬进来呢。 楚璃皱眉,起身,弗瑾和古Chun显然也看到了,很快,侍卫通报了楚天涯和楚啸,楚啸从裡面出来。 见到是南宫烈,眉头皱了皱,但好歹沒有恶言相向。 “不知道战王爷此刻前来,有何贵干。”楚啸站在门口,不偏不倚,正好挡住了南宫烈的路。 意味不言而喻。 听到楚啸這么說,南宫烈倒是一点都沒有在意,眼神飘過站在不远处的花园裡的楚璃,神色间带着一如既往的那种笑容。 “楚将军,在下听說将军府上有位千金,特地前来請求将军割爱。”南宫烈說的煞有其事,一脸严肃,好像過往的种种,于他来說,都沒有发生一样。 从侧面看過去,楚璃分明看到楚啸的嘴角抽了抽:“额……家妹现在无心婚事,战王爷還是先回去吧。” 像是知道這個结果一样,南宫烈根本就沒有在意,只是点了点头,又看了楚璃一眼,眼神带着些别样的深意。 “本王明天還回来的。”說完,便带着手下离开了。 看着门口的那些贵重的礼物,楚啸一时也有些难以抉择,于是便转头看向楚璃,楚璃冷冷的扫了一眼门口的那些被包装的极为精美的礼物。 “将這些换成粮食,去救助灾民吧。”留下一句淡淡的话,便回去了。 第二日,果然南宫烈又前来了。 楚璃沒有出去,听着古Chun探听来的消息,楚啸依旧是沒有让他进门,他带来的那集箱礼品也都是依样换成了粮食,去救济难民们去了。 日复一日,南宫烈每天依旧来,楚璃偶尔会和他碰上,偶尔也会站在那裡看着楚啸一脸抽搐的将南宫烈赶出去。 日子就這么下去,楚璃知道這样的日子总归是会有一個头,要么就是自己心软同意了,要么就是他厌倦了,终究是要放手了。 不知不知道结局,只是楚璃从来都是懒得去想,也不敢去想。 前些日子,司南国也传来消息了,拆开信封来看了一眼,是陆桑的字迹,果然陆宇還是個可靠的人。 楚璃先前是写信询问陆桑睿舒和琴语两個人的情况,如今陆桑的回信,先是說了一下他们两個人都在宫裡面。 沒有什么大碍。 而又询问了一下楚璃和南宫烈的事情。 看着心中陆桑言辞灼灼的样子,楚璃苦笑一声,伸手揉碎了那张信纸,撕成碎片,揉碎在一边的水盆裡面。 “今日……他還沒有来么?”楚璃看了一眼窗外,沒有躁动的声音,依着他平常来的时辰,已经過去了两個时辰了。 “沒有。”古Chun看了一眼楚璃,摇了摇头。 楚璃沉默了半响,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终究是他先厌倦了。 正欲转身会房间,却猛然见到一個人的身影来到了院子裡面,楚璃回转的身子猛然顿住了,而后猛然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個越发走近的身影。 是他。 可是,他是怎么能够进到這院子裡面的,不說楚天涯,就是楚啸就不会放他进来的。 本以为南宫烈会光明正大的进到房间裡来,却不想,南宫烈只是在外面,走到楚璃面前,便停下了脚步。 两個人相向而立,中间只是隔着一扇窗户。 “璃儿。”南宫烈眯着眼睛看向楚璃,似是在细细的打量她。 楚璃看了他一眼,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无措:“怎么,哥哥沒有拦着你了?”楚璃扫了他一眼,躲开了南宫烈的目光。 “我要走了,璃儿。”南宫烈沉声开口。 楚璃的神情一顿,而后转头看向南宫烈,仔仔细细的在他的脸上扫了一遍,而后沒有看到他撒谎的痕迹。 心猛地一震抽痛。 “那战王爷好走不送。” “司南国西部的游牧民族仅此屡次前来进宫,我要回去打仗了。”南宫烈看着楚璃,眼神细细的描绘着她的面容。 似是想要刻在心裡一样。 他要回去打仗了,又要开始那中刀尖上饮血的日子了。 “预祝王爷凯旋。” “璃儿,我带你走吧。”盯着楚璃的眼睛看了许久,南宫烈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而后开口說道。 “王爷請回吧。”楚璃看着南宫烈垂了垂眸,淡淡的开口。 “你說過,你我之间過往的种种都已经结束了,那为何不愿意重新开始。”南宫烈开口问道。 楚璃被他的目光瞪得有些心虚,心裡像是翻滚了一片片惊涛骇浪的海洋,可是面上却依旧是淡淡的。 “王爷請回吧。” …… “所以,你還是不愿。”南宫烈看着楚璃,微微有些低落的說道,楚璃避而不答。 苦笑几声,南宫烈后退了几步:“你可知道,這次凯旋之后,翎就要下旨让我回去成亲。” 南宫烈的话像是一道雷,劈在了楚璃的心头上,生生的将她的脸劈成了灰白色,眼神空洞了很久,才缓過来。 是的,一個战神王爷,怎么可能沒有家室。 所谓的先成家在立业,百姓们一向是认为有家室的男人才是稳重的,先前因着自己的缘故,所以南宫烈的王府裡面女眷除了自己就沒有其他人了。 如今,是该为皇家开枝散叶了。 手紧紧地篡成了一個拳头,她平时不喜歡留长指甲的,可是如今,却生生的觉得手心裡被指甲戳的生疼。 可是那手心裡的疼意也让她的神智微微清醒了過来,她转头看向南宫烈,扬了扬眉毛,眼神中带了些笑意。 那笑容淡淡的,沒有半分的情感裡面。 “那就在此恭喜王爷了。” 声音很平静,沒有人知道她是拼了多少的力气才這般平静的說出祝福的话来的。 像是被楚璃的這句话给逗笑了一般,南宫烈抬头狠狠地看着楚璃,半响才轻轻一笑:“璃儿,你真傻,我既然承诺過只娶你一個人,又怎么会再娶其他人呢。” “但是王爷不是永远都不会不忠嗎?”不知为何,楚璃分明是想要控制住自己的,但是這样话還是說了出来。 她心裡還是有源的。 知道她心裡的怨,南宫烈也松了不少气,她還有怨就好,可千万别像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六根清净。 那他可就真的沒地方哭了。 看着楚璃,眼神中带着些无奈的宠溺,长长的叹息了一口气,南宫烈上前一步,伸出手来,轻轻的碰到了楚璃的脸。 就那么轻轻地碰了一下,却带着万般的宠溺。 “所以,我要战死沙场。” 留下了這一句话,南宫烈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南宫烈离去的背影,楚璃一直都是恍惚的,她脑袋裡面,一片空白。她甚至都不知道她该如何去抉择。 只是愣愣的看着那個身影在自己的视线裡面越来越模糊,最后直至消失。 喝,這可恶的自尊心啊。 自此,南宫烈的身影再沒有出现在楚王府附近。 三日后,楚啸从朝廷中带回来了一些消息,他神色匆匆的来到了楚璃的院子裡,彼时,垂正在院子裡闭目养神。 楚啸匆匆从外面进来,挥退了众人之后,看向楚璃:“你可知,司南国开战了。” 楚璃睁了睁眼睛,而后点点头:“他临走之前,告诉過我。” 楚啸被她的淡然和沉静弄得一时說不出话来,看着楚璃,几次深吸一口气,终究還是化作一句长长的叹息。 “你昨日跟我說的话,可是当真?” 前些日子,收到陆桑的信的时候,楚璃便有了一個念头,便是偷偷潜回司南国去,通過陆桑和陆宇,她可以偷偷的看看睿舒和琴语。 虽然每次南宫烈提起睿舒和琴语的时候,她都是一脸冷漠,可是谁又曾知道,她的心裡,亦是牵挂放不下的。 “恩,等到开战了,我就要走了。”楚璃点点头,抬眼看向院子东南角的一颗榆树上,它的叶子浓密。 被阳光照射下来,正好能够留出一大块阴凉,她最喜歡在那下面午睡了。 “现在司南国正是战乱的时候,你……你這时候回去,真是胡闹。”楚啸看着楚璃一脸淡然的样子,不由得急声說道。 “所以,這件事情,還需要哥哥帮我一下。”楚璃直起腰来,坐直面向楚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