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種瓜得瓜(土豆雷&堅果牆)
這種徹徹底底被人征服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吳大湛這個廢柴給肏了,而且還肏得勃起,肏得發騷,肏得射了一次又一次。
這種感覺簡直是太棒了,爲了這一晚,讓他花多少錢都覺得值。
戚光昱忍不住擡頭,看向了全裸地站在浴缸旁的江詩。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對方漂亮的肌肉,修長的雙腿,黝黑的恥毛,還有胯下那一根肏到他欲仙欲死的粗大性器,他無意識的舔了舔嘴脣,後穴和肉棒不由微微發癢,讓他忍不住驚叫出聲,對身體的反應感到不可思議。
此刻,有些發熱的富二代心想,他該不會是被吳大湛肏傻了,像巴甫洛夫的狗那樣產生了可怕的條件發射吧?
他的目光不由呆了一呆。
戚光昱沒回過神來,他身旁的黑髮男人已經沉默地把浴缸塞子拔掉。這一整缸的水雖然看不出有兩個男人射出的精液,清澈見底,但在江詩的眼裏依然很污濁。
“主人……”戚光昱的臉有些紅,嗓子有些沙啞,看到浴缸清空的一瞬間他就臉紅了,開口詢問:“你,你還想給賤狗洗澡嗎?”
他的聲音越說越低,似乎覺得非常的羞恥。
江詩轉過頭,微笑道:“不是洗過了嗎?而且,你還洗的很爽。”
聽了這話,戚光昱的臉變得更紅,有點沉迷地看着黑髮男人壞壞的痞笑。當江詩看過來時,他忍不住移開了視線,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那你換水乾嘛?”他沒話找話。
在他心猿意馬之際,只聽見一個淡漠的聲音說,“我就是想換。”
“爲什麼?”戚光昱擡起頭。
“嫌髒。”
……
應該不止是這一層意思。失望的富二代一邊用白浴巾擦拭身子,一邊回憶黑髮男人剛纔的口吻。他發現他很不喜歡江詩用這種冰冷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剛纔那樣的笑容,不是挺好的嗎?雖然每一次笑,總是在罵他賤。他不知道爲什麼,心突然被人刺痛了一下,這讓他有點動了氣,骨子裏那種桀驁刻薄的勁兒一下子發作了,戚光昱冷笑地想,肏了老子還嫌髒是不是,那我就讓你一髒到底。
他伸出手,勾住江詩的脖子,這個一米八二的混血兒比黑髮男人還要高出一點,接吻時需要微微低下頭。
黑髮男人皺着眉頭,忍受着他突如其來的溼吻,眼睛裏有一絲不耐和警告的意味。
“主人,你知道我對你是有用的……”戚光昱吮吸着男人的嘴角,口水纏綿地拉出一絲,輕聲呢喃道:“你讓我來幫你好不好?”
“你幫我?你不害我就謝天謝地了!”江詩那雙像山貓一樣的眼珠子,一瞬間綻放出憤怒的目光。他隨手一推,浴室的地磚很涼,很滑。戚光昱瞬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有些生氣地望向黑髮男人,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他不明白剛剛還甜蜜地親吻在一處的兩人,怎麼突然關係又變回從前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主人,你別生氣。”他吞了一口唾沫,“賤狗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戚光昱,你不要再煩我了行不行?”江詩冷笑,“就算你把我殺掉,吳老爺子也不會把股權給吳壬林,因爲他根本就不信任自己的大兒子,他只信任自己那一班子人。你動了我,就相當於戚家開始正式向吳家宣戰,這一層厲害關係你想過了沒有?”
“我……”戚光昱詫異地擡起了頭。
其實說出來的這些話,全是腦海裏的植物靈教人類說的,以至於江詩在生搬硬套中連稱謂都沒有改,直接稱老哥作吳壬林,老爸作吳老爺子。
可是英俊的混血青年哪裏能想到這點,一時間,他猛然覺得吳大湛整個人都變得高深莫測了。
“戚少,請你不要太天真。”江詩拽住了他的頭髮,冷笑着說道,“你以爲你幫了吳壬林,他就會感激你,選擇跟你合作一起對抗鍾家嗎?這麼多年,你跟他打交道哪一次沒被他坑過?他連吳大湛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都不當一回事,又怎麼會把你這個小舅子放在眼裏?”
黑髮男人轉身走到了洗手池旁,從抽屜裏拿出了那支小型的黑色警報器,丟到跪在瓷磚上的戚光昱面前。
“你叫人過來吧。”江詩高高在上地看着一臉震驚的富二代,握住他放在地上顫抖不已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說,“你不是一直想要報警抓我嗎?來呀,趕緊把我關起來呀。老子倒要看看,最後到底是誰鬥得過誰!”
“吳大湛,你想要幹什麼!”戚光昱不可置信地驚恐大叫,實在沒有料到這個黑髮男人會出其不意玩得這麼大。
服下過「大力丸」的江詩輕而易舉地把這個傢伙制服了,沒空理會他的鬼吼鬼叫,直接攥住他的一根手指伸向讀取指紋的按鈕。
“不……不要!主人……不要!”戚光昱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在手指碰觸到警報器的那一刻,尖叫地用力反抗起來。“你剛剛纔打了針,要是你被差佬警察帶走了,檢測出你吸了毒,你會被判兩年強制戒毒的呀!”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什麼?”江詩一臉震驚地望着他。
“我……我叫人給你注射了一針「迷情水」,也叫「九代水」,是一種新型的迷幻劑,無色無味可致人失去意識。好多麻甩佬臭男人給女孩子下藥都用的這個……”
“那我怎麼沒有暈?”江詩明知故問。
“我,我不知道……”戚光昱終於忍不住全盤托出,“鍾家送來的這支「迷情水」,好像說加了點什麼料,可以讓人暈過去之前很嗨很興奮,只是注射後過不了尿檢。Goddamn天殺的!你,你……你這廢柴,叫你不要摸你非要摸,黐線嘎你神經病,幹嘛非要逼我按那個鍵叫差佬來……你條戇鳩仔你這傻瓜蛋……柒到冇人有蠢成了這樣!”此時不知怎麼的,戚光昱的腦子裏突然就冒出個火星兒,一股腦的對着江詩破口大罵了起來,把這一晚上的緊張和委屈宣泄了出來。
但是,他的怒火很快就熄滅了,只聽一陣喧囂聲傳來,房間裏的紅燈閃爍,浴室裏安置過的一枚對講器傳來保鏢們的詢問聲。“Boss老闆,what’sgoingon發生了什麼事?We’rereceivingyou我們接受到了你的呼叫.”
“I’mjustfine我這邊沒事!”戚光昱急忙開口說道。
“Butyoupressedthearmbell你碰到了報警器,doyouocallthecop你需要我們報警嗎?
“No不,definitelyno絕對不要!”
當江詩發覺自己並不能報警後,急忙套上了丟在一旁的銀灰色睡袍,拔腿就要走。
“阿湛,你又要去哪裏?”戚光昱急忙撲了上來,抱住黑髮男人的腰。“你是不是走了就再也不願理我了?”
“走開,別碰我!”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江詩一煩躁,手裏使出的勁兒就大了許多。
“Jesus!”戚光昱被狠狠摔到牆上發出呻吟聲。
即使是這樣,江詩越是抗拒,他反而摟的越是緊,明明已經被肏到手軟腳軟了,卻依然死不放手。
“……Boss老闆?”呼叫器裏保鏢聽見了打鬥聲,三人立即充滿了猶疑。
“ehere過來,youidiots你們這些蠢材!”戚光昱大叫道,“eandcatchhim過來抓住他!”
“叮”的一聲,電梯房門被感應卡打開了,江詩這才發現主臥室裏居然安裝了電梯,也許這便是特意給顧客修建的後門。還沒等江詩看清楚電梯的構造,三個高大英俊的黑衣男子就衝了出來,用熟練的手法一左一右鉗制住他。
“放開我……小馬哥,小薩哥,小鵬哥,你們不能爲虎作倀呀……”江詩空有一身怪力,卻不懂擒拿對打的技術,很快就被這三個職業保鏢給降服了。
戚光昱臉紅紅的,捂着被扭傷的胳膊直罵,“死廢柴!力氣這麼大。下手這麼狠……好痛,激氣死我了,沒有一次不動手打人的你……”
江詩看着富二代一臉陰沉的表情心想,哎呦,糟糕了,於是連忙假裝迷幻劑的藥效發作,眼睛一閉,急中生智地暈了過去。
“喂,喂……”戚光昱急忙抱住了他的發小,又驚又怕地不斷搖晃江詩。“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兩個男人抱在一起的姿勢親密而羞恥,三個保鏢不由露出神色各異的目光,紛紛默契的垂下眼簾,不敢多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不知道怎麼的,從踏進這個房間開始,三個保鏢的目光就忍不住停留在穿着銀灰色睡袍的黑髮男人的身上,當他們看見老闆不顧一切抱緊江詩時,心裏不由一陣又一陣的鄙夷。
這樣的變態愛好者他們見得實在太多,戚少的身上還有無數鞭痕,很明顯剛剛是在和這個小男友玩SM,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口角得罪了他,氣得江詩作勢要走。戚少是從來不喜歡讓保鏢干涉隱私的人,居然急得把他們喊上了三樓。可見有多麼看中這個男人。
戚光昱十分猛烈地搖晃着江詩,搖得他的胃很難受,皺眉打了一個嗝,吐出來的噯氣還能聞見晚餐喫過的燒烤味。
“屌操,嘴巴好臭啊!噴毒氣呀你,吃了韭菜是不是!”
聽到這話江詩再也不能裝下去了,震驚地睜大眼睛,毫不客氣地推開了對方,氣得大罵:“你神經病呀,搖到老子全身都散架了,居然還好意思嫌我臭!”
不就是吃了韭菜嗎?老子吃了韭菜照樣有的是男人親!
今天你若對我愛答不理,明天我就讓你高攀不起。
哼,你個死潔癖!
“不嫌棄,不嫌棄……”戚光昱從背後抱住了黑髮男人,不斷爲他摸背。“你見點嚒怎麼樣,有沒有事?要不要叫doctor來?”
江詩本來就記恨這個混血兒說自己臭,聽見他這句加了粵語和英文單詞的問話,更是一肚子火。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可是黑髮男人並不知道,戚光昱有着非常複雜的成長背景。繼十二歲那年他的生母薇拉Вера在莫斯科病逝後,戚光昱就被戚父接回了國,只因大太太不見容於他,全家上下皆在大陸,打發他去香港私立學校,請了一名叫六姐的順德籍女傭照顧兒子。六姐年老,自梳不嫁,黑絞白綢,滿臉皺紋,鑲了兩顆金齒,她大字未識幾個,對俄文更是一句不通。可是燒得一手好菜,對小主人充滿耐心,可憐他小小年紀,父母不在跟前,沒有知疼着熱的親人。戚光昱初初抵港,不熟中文,不精功課,聽不懂粵語,交不到朋友,各種不適應,常常一個人躲在浴室裏,放開水喉,失聲大哭。那時候,六姐總會裝作不知情,默默的爲他煲一鍋靚湯。
英據時期,六姐在外國人家裏做過幫傭,識得幾句鬼佬話。爲了能讓他聽懂意思,六姐就愛用不洋不中,夾着英文和粵語的話語在一旁數落他,嘮叨他,陪伴他,守護他。喫飯時也愛一邊夾菜一邊教誨。
這是他少年時期最溫暖的回憶。在他的記憶裏,關愛就是婆婆媽媽,湯湯水水。
以及一連串的嘮叨、操心和騷擾。
幾乎是無意識的,當他想要關愛一個人時,他也不知不覺地運用同樣方式。
“好啦好啦,你最香了。阿湛乖,不要生我的氣。Honey寶貝啊,你點解咁鐘意發脾氣啫你爲什麼這麼愛生氣嘛,你係有雀仔?嘛你明明是男的,似個細路女咁喎像小女孩一樣……”
小時候經常收看TVB的江詩大概聽明白了意思,氣得瞪了這個富二代一眼。戚光昱一邊說一邊笑,江詩身上彷彿帶着誘人的體香,讓他忍不住慢慢閉上眼睛,湊過去親吻,兩個人的舌頭纏繞在了一起,脣齒相依。江詩記仇的一把推開他,忿然道:“走開啦,我會噴毒氣哎,你還親個屁啊!”
戚光昱愣了一下,“奇怪,你這人龍精虎猛的,怎麼好像一點事也沒有?”心細如髮的富二代很快就發現,江詩的身體上沒有一個針孔,他從保鏢身上要來了電話,撥通清潔科的座機,指名要找剛剛的負責人。
“薛醫生,剛剛我吩咐你使用的那支藥劑,你到底給我的小貓咪用了沒有?注射到哪個位置了?”
電話裏,薛韜被自家老闆陰森的語氣嚇得夠嗆,急忙賠笑道:“戚,戚少,是這樣啊……您的寵物說他做過一項過敏源測試,對許多藥物存在過敏反應。我詢問他到底是哪些藥物,他又說他忘了。所以我沒有給他注射你準備好的藥劑。”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戚光昱當下心神大定,嘴裏卻忍不住批評:“這種事,你怎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戚少,本來吧,這事兒確實應該提前請示您一下,但是您要貨要得急,紅燈催了七八次,我這一慌吧,就忘了跟您說。從三樓下來以後,我這纔想起打電話,可是同事說我不能打擾您,所以就給您發了微信。您沒看見?對了,我還跟您的寵物特意囑咐過,怎麼了,他沒告訴您……”
“沒事了,你忙吧。”戚光昱好笑地捏了江詩的臉蛋一把,麻利地關閉了手機的語音通話。“好哇,你個死廢柴,你根本就沒有打針,居然裝暈!哼,扮噻嘢裝模作樣!”
江詩的臉色瞬間有點窘迫,嘴裏忿忿然,堅持把屎盆子扣別人的頭上:“呸,他什麼時候告訴我了,這個王八蛋給我洗屁股的時候說過要給我打針的,我當時嚇都嚇死了,誰知道他居然沒打!”
“好啦,就算我信你不知道自己沒被打針這件事。可你剛纔的暈倒算是怎麼一回事,那不就是在騙人嗎?”頭腦頗好的戚少得理不饒人,笑眯眯的捏了江詩鼻子一下。
這是他媽媽還在世時,母子間的一個小動作,形容說謊人的鼻子,會和匹諾曹一樣變長。
“……”江詩給他說得很沒有面子,非常尷尬地低下頭,不願再看見他。
戚光昱心裏覺得好笑,忍不住又親暱地捏了一下江詩的臉蛋。
江詩給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你幹嘛呢,當着別人的面還動手動腳的,你不是要給我找doctor嗎?”
生怕旁人看出兩人之間的關係,黑髮男人看了一眼身旁的三個保鏢,只見他們紛紛轉過臉去,臉上都浮現出可疑的紅暈。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廢柴,我是在找doctor呀……”戚光昱湊過頭,飛快的親吻一下江詩的嘴脣。“我這間俱樂部僱傭的醫務人員,全部都有博士學歷,不就是doctor嗎?”
江詩被他得意的樣子氣得不行,他越笑得開心,江詩就越是生氣。
兩個人的臉頰蹭在一起,戚光昱溼漉漉的手開始在江詩的身上摸來摸去,一種親暱而溫暖的感覺讓他本能的想要抱住眼前這個人。
“操,我讓你找醫生,誰讓你找博士!”被他靠過來的瞬間,江詩不由皺起了眉頭,奈何手臂被三個忠心耿耿的保鏢們用力按住,根本沒有機會推開他們的老闆。“我受到了打擊,又受到了驚嚇,我警告你,快點放開我,我需要看心理醫生!”
然而富二代完全對他的意見不管不顧,開開心心地抱住了江詩,厚着臉皮親來親去。
這讓黑髮男人忍不住怒吼一聲。“我說了,我難受!”
這個惡少不會連讓人看病都不給吧!
“你難受個屁!我信你個大頭鬼,你就是想離開我。”戚光昱用力地抓了一下江詩的胳膊,含嗔帶怒的瞪了一眼,又湊過去要吻住對方。要被親的時候,江詩還是不甘心的想掙扎一下,卻因爲使不上力氣而被吻個結結實實。“死廢柴,噏死人騙死人!”他一邊親一邊罵。
英雄,算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江詩嘗試着制止他,“你抱我抱的太緊了,我真的很不舒服……”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不舒服?呵,別裝了,你又沒打針,又只喝了那麼一點酒,怎麼會不舒服呢?”富二代一邊依依不捨的鬆開他一邊惡聲惡氣的審問,“你倒是說說,剛剛爲什麼要裝暈,我看上去有那麼兇嗎?嗯?”
“有哇!”江詩不服氣地回嘴,“你把三個保鏢叫上樓,又一副想要揍我的樣子,難道還不夠兇嗎?”
戚光昱又驚又疑地看過來,“你……你以爲我把他們仨叫過來,是因爲我想要揍你?”
“不是爲了揍我,那你叫他們幹什麼?”江詩冷冷的嗤笑,“總不會是你又想給我打一針「迷情水」來把我迷暈吧。”
“衰仔討厭,”戚光昱皺着眉毛低罵,“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戚光昱囁嚅道,“我沒別的什麼意思……我就是不想你走……”
江詩聽了,忍不住直翻白眼。
這樣的反應讓自尊心頗強的富二代很是憤怒,他也不再說話,兩個人相對無言,僵持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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