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张无忌让赵敏睡他的床!
他把赵敏给找来就罢了,我就当成是他气我!
可他让赵敏睡他的床!
他不懂這是什么意思嗎?
我一时控制不住力道,咔嚓一声,手裡的筷子折了。
我承认,我当着他的面跟韦一笑亲密地跑出去,不太合适。
但那能怪我嗎?
還不都是他惯的!
韦一笑說我脾气大了很多,我当时不承认——但不承认不代表不是真的,就是他惯的!
除了不能勾三搭四之外,他什么都纵容我!
我就是往他身上插刀子,他都是笑着的!
我胆子肥了也怪我嗎?谁叫他惯着我!
生气!
他明知道我跟赵敏有梁子!
他這么搞,想干什么?
他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有盟约?一起去冰火岛,接谢逊回来的盟约?
我跟韦一笑搞暧昧,大不了他和小昭搞暧昧啊!跟盟友的仇人搞暧昧,這是不想合作了?
一瞬间,我脑子裡转過许多念头。
“伙计,再来双筷子。”我转過头,冲柜台后面忙碌的小伙计笑道。
小伙计“哎”了一声,拿了双新筷子,客客气气地递给我。一边瞥了我一眼,說道:“不愧是江湖中人,這力气就是大,我婆娘就折不断。”
“见笑了。”我冲他笑了笑,就低下头,继续吃饭。
余光瞥见旁边那一桌,范遥头也不抬,飞也似的往嘴裡扒饭。匆匆几口吃完,就囫囵道了声“我上楼了”,然后不等周颠抓他,就窜了,好似心虚之极。
我收回视线,低头吃饭。
我看了看鱼肉,有点想吃,但又懒得挑刺,便略過了,捡着其他菜吃。
对面放着张无忌的碗,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吃完了,碗底空空,不留一粒米。
居然跟赵敏卿卿我我去了,不给我剔鱼肉吃!
哼!
“咚咚咚。”就在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我抬头一看,是王保保。
他今天穿了身赭色长衫,腰间系着深色條带,衬得他身材挺拔健硕,勇武不凡。袖口挽在小臂中央,露出结实有力的一截小臂,走到我面前坐下。
“来副碗筷。”王保保扭头对伙计吩咐道。
伙计便拿了副碗筷给他,一边偷偷打量他。因为他看起来便不像中原男子,五官深邃,身材高大,加上气度不凡,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朝廷中的军爷。
接過碗筷,他便就着剩菜,大吃大喝起来。
他吃饭很快,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动到其中一道菜时,我伸出筷子,架住了他的:“這道是我的。”
他看了我一眼,随即收回筷子,把其他菜都吃完了。
他吃了八碗米饭。
我到后来都沒心情吃了,就数着他的碗,看看他能吃多少。
“出来,我有话跟你說。”吃完饭,他放下碗筷,抹了把嘴,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低头看我。
說完,他就大步走了出去。
過了一会儿,他又走了回来。
他站在我跟前,沉眸看着我:“你跟我出来。”
我坐得稳稳当当,一动不动:“你谁啊?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
“小美!”他沉声叫我,抿了抿丰满的唇,“我有话跟你說,你出来。”
我放下碗筷,站起身,抬脚往楼梯走。
“小美!”他的声音裡有了怒意,伸手抓我。
“你干什么?”
“对谁动手动脚呢?”
韦一笑和周颠双双拦在他身前,把他架住了。
我头也不回,就往楼上走。
“放开我!”王保保沉声怒道,跟韦一笑和周颠推搡起来,但他不懂武功,哪裡是两人的对手,一直也沒脱身。他在背后冲我喊,“小美,我真的有话对你說。”
我站在楼梯上,转身回头:“可我不想听。”
他愣住,深棕色的大眼睛裡,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我沒兴趣看,上了楼,就推开了张无忌的房门。
“你搞什么?”我走进去,就见张无忌坐在窗前,托着一只碗,不知在调弄什么。而赵敏就躺在他床上,睡着的样子。
见我进来,张无忌抬头看了我一眼:“郡主被人打坏了丹田,病重昏迷,我在调弄药膏,给她医治。”
“她的伤是我打的。”我走過去,倚在桌边,抱着手道。
他不作声,低头继续调弄药膏。
“你跟王保保达成了什么协议?”我又问他。
他漫不经心地道:“周掌门对我明教的事务很上心?”
“不是。”我平静地道,“我和赵敏有仇怨,倘若你和她结盟,那我們的结盟就不作数了。”
他终于停下摆弄那碗药膏,抬起头看我。乌沉的眼睛裡涌动着什么,终于不再是一片淡漠:“你說什么?”
“我說,如果你要医治赵敏,我就不再跟你去冰火岛。”我說道,顿了顿,“除非你有足够的理由說服我。”
他一下子把碗磕在桌上,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抿着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他生气了。
“你不去便不去。”他冷冷道,“我一個人也能把义父带回来。”
我直起身,丢下一個字:“好。”便往外走。
脚才抬起来,蓦地被人从后面箍住手腕,整個人刹不住,朝后面跌去。
张无忌接住了我,他把我抵在桌子上,俯身压着我,神情冷厉:“周芷若!”
“干什么?”我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他冷厉的神情慢慢变了,无数情绪在其中涌动。
“你這么压着我,合适嗎?”我低头看了看两人的姿势,冲他轻笑。
他眸子深了深,有一瞬间,我感觉有一头狼在盯着我。
随即,他恢复了平静的眼神:“不合适。”
他松开了我,“你出去吧。”
說完,站直身体,后退两步,给我留出足够的空间。
我站直身体,整了整衣衫,昂挺胸,走向——
床边。
我才不出去。
我站在床边,低头打量着赵敏。
“郡主长得真不错。”我点头赞叹,“這小脸儿苍白苍白的,少了那些骄纵,真惹人怜惜。”
說着,我扭头看张无忌:“到了晚上,你该不会趁人家睡着,就对人家不轨吧?”
我看见张无忌的眼神闪了闪,有什么东西飞快地一闪而過。
随即又归于平静。
我颇觉好奇。
“被我說中了?”我见他不說话,上下打量他,“說真的,你们两個都是伤患,這不合适。”
他抿了抿唇,不說话。
大概是不知道說什么?
如果是正人君子,此时大概会說:“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龌龊?”
“真被我說中了?”我故意沉下脸,做出吃醋的样子,“张无忌,你要敢跟她有点什么,咱俩就完了!”
他這回沒绷住,嘴角扯了扯。
虽然幅度很小,但我還是看见了,他笑了。
他大概也知道露馅儿了,冲我招招手:“過来。”
我就走過去:“干什么?被我拆穿龌龊心思,要杀人灭口嗎?”
我走到他身前两步时停下,就见他眼眸一深,忽然伸手抓我。
我沒动,由他抓。
他把我抓到他怀裡,一手箍着我的腰,一手扣着我的后脑勺,力道大的,我以为他要把我的脑浆捏出来。
“疼!”我冲他拧眉。
他咬了咬牙:“你可真会折磨人。”
俯身低头,就要吻我。
我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你是不是刚才亲過赵敏?你亲過别人,就不能亲我。”
他大怒,扣着我后脑勺的手更用力了:“你還不是亲過韦一笑?!”
“谁說的?”我不承认,“我刚才跟他出去,是商议抓鹿杖客,以及他带我练功来着,我們什么也沒有。”
他冷笑着看我:“你以为我会信?”
“那我也不信你把赵敏抱到你床上,什么也沒干!”我扬声道。
他就咬起牙来。
這年头又沒有监控,怎么說得清?
“我不跟你說了!”我挣开他的怀抱,他還想留我,但他受着伤,实实在在打不過我,很快就被我溜开了,“你就跟蒙古郡主好吧,当個驸马爷什么的,比明教教主风光!”
說完,我昂挺胸,大步走了出去。
“周芷若!”他在后面咬着牙叫我。
我听不见。
出了门,我的唇就翘起来。
纵然他憋着不說,我還是看得出来,他心裡喜歡的是谁。
是我呀
~(≧▽≦
他并不是真的要跟赵敏和王保保结盟。
他引来赵敏和王保保,有一部分原因是气我,恐怕更多的是为正事。
他不說便不說罢,我早晚会知道的。
我神清气爽地下楼,只见王保保還站在客厅裡,笑着冲他勾勾手:“走吧。”
“小美?”王保保愣了一下。
我走過去,示意韦一笑和周颠放开他,然后往外走去:“你不是有话对我說?”
片刻后,身后有脚步声跟上来。
我走到一处僻静阴凉的地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王保保。
他几乎沒变,仍是记忆中高大魁梧的样子。
他抿了抿丰满好看的唇,思索了一下,才开口道:“我能重新追求你嗎?”
我惊讶了一下,看着他道:“你說什么?”
不是我矫情。
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当着他的面,把他妹妹打得半死,他還要追求我?他的人设不是狼心狗肺啊?!
“敏敏伤害了你的师门,你气她,所以打伤她,我能理解。”他說道,“现在敏敏受了重伤,也算是抵過了,我不想再追究了,我想重新追求你。”
我上下打量他:“你该不会是为了给你妹妹和张无忌创造机会吧?”
我现在又沒化妆,他看着我应该跟正常人看丑八怪是一样的。
他为了一個丑八怪,居然原谅打伤他妹妹的罪行?
我不信。
我又沒有什么心灵美。
他愣了一下。
“被我說中了?”我抱起手,啧了一声,“你与其防着我,不如去跟张无忌搞好关系,打听打听他喜歡什么样的女人。再给你妹妹支招,让她少吃点苦头,才是正经事。”
王保保抿了抿唇,神情有点复杂:“你不信我?”
我果断摇头。
他跟张无忌、韦一笑不同。在张无忌、韦一笑的眼裡,好歹我是個美人儿。就冲着這张脸,心眼坏就坏了,毕竟长得像我這么美的不多见。
但王保保图什么?他正经的王公贵族子弟,长得好,有本事,除了眼神差一点就沒毛病了。他不可能喜歡我的。他一定是哄走我,给赵敏和张无忌腾地方。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你什么。”他的神情有一丝茫然,有点无奈,有点挣扎,“我明明该恨你的,可是我总想起你,想见你。敏敏說,她对张无忌也是這样的。”
顿了顿,“我喜歡你,小美。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试试嗎?”
“试什么?”我移开目光,去看四下裡被风拂动的枝條。
“试试跟我在一起。”他說着,上前一步,两手握住我的肩膀,“小美,你喜歡我,我能感觉到的。当初你跟我在一起,很开心。”
我心头微顿。
当初,我对他……
肩头一动,从他手裡挣脱,后退两步,冷冷道:“有话說话,不要动手动脚。以及,那都是你的错觉,我从来沒有喜歡過你,那只是虚与委蛇之计。”
“不会的!”他朗然說道,棕褐色的眸子裡出现了我熟悉的热度及光亮,“我行军打仗十几年,每战必胜,就是因为我直觉很准!你别骗我了,你就是喜歡我!”
我:“……”
你是個男人啊,为什么会在感情之事上有第六感?
那不是女人的特权嗎!
“小美,和我试试吧!”他两只眼睛裡闪动着热烈的光彩,“我给你锦衣玉食,给你安定平稳的生活。如果你不喜歡,我也可以像支持敏敏一样,支持你做事业。你不要当峨眉派掌门了,歪门邪派迟早被朝廷剿灭的!”
我刚刚升起来的好感,立刻湮灭。
“王保保,张无忌到底和你达成了什么协议?”我仰起头,看着他的帅脸,轻声问道。
以他的身份,不至于這样,低声下气,拉扯不清。
除非,我身上有别的东西,是他所图的。
我微微转动目光,用余光看向不远处的客栈。从這边正好能看见张无忌的房间,他开着窗,隐约能看见屋裡有人影走动。是张无忌,叫王保保和赵敏過来的。
我紧紧盯着王保保的眼睛,现在听到“协议”两個字的时候,他瞳孔缩了一下。我心中了然,但却更奇怪了,张无忌为什么会纵容王保保纠缠我?
难道他真的厌倦我了?他想试试赵敏,所以让王保保纠缠我,给他和赵敏腾地方?
但沒道理啊,如果要我不纠缠他,放任我和韦一笑在一起不就得了?何必這么麻烦。
再說,我也沒纠缠他。
“你怎么不說话?”我问王保保。
他抿了抿唇,沉声道:“我說過,我不骗你。但這件事,我不想告诉你。”
“好。”我点点头,绕過他就走。
不說就不說,我迟早会知道。
“小美!”他在身后叫我。
我不理。
回到客栈,正好看就韦一笑就要出门。
“你要小心。”我对韦一笑道。
他对我点点头:“不用担心我。”在我脑袋上轻轻拍了拍,便架起轻功,走远了。
我上了楼。
贝贝還沒醒。
我看着她安静沉眠的样子,心裡一阵阵酸。
“你快点醒過来吧。”我轻轻抚上她的脸,喃喃道。
话才落下,忽然感觉指尖微痒。
贝贝的眼睛动了动,长长的睫毛无意中刷到我的手指。
“贝师姐?”我顿时激动起来,捧着她的脸,“你要醒了嗎?贝师姐?我是芷若,你快点睁开眼睛,看看我。贝师姐,你醒醒。”
她的睫毛颤了颤,似是要努力睁开眼睛。
我紧张地屏住呼吸,盯着她瞧。
但她努力了良久,到最后也沒睁开,又归于安静。
我的心陡然落了回去。
抿了抿唇,我站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张无忌的房门前,敲也不敲,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屋裡头,张无忌站在桌边,他腰上环着一双素白的手,是赵敏醒了,从背后抱住他。
见我进来,他似乎有点惊讶:“芷若?”
我走過去,一把扯开赵敏的手,动作粗鲁而不留情。
“你干什么?”赵敏想要挣开我,但她重伤在身,根本挣不开,被我甩到一旁,气道:“你不是有我哥哥了嗎?又勾三搭四的做什么?”
我看也不看他,抓過张无忌的手,就往外走:“贝师姐刚才好像要醒,但是沒醒過来,你去看看,她沒事吧?”
“周芷若!”赵敏气急败坏地叫我的名字,“你争男人的手段好卑劣,說好的——”
“郡主,慎言。”就在這时,张无忌转過身,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我沒瞧见,只看见赵敏的脸色顿时变了。
她抿着唇,十分不甘,但却不得不忍气吞声:“我知道了。”說完,她撑着身体,吃力地迈动步子,“我跟你们一起去。”
我打量了她一眼,沒說话,拉着张无忌就走。
进了屋,我推着张无忌到床边,按着他坐:“你快看看,我师姐沒事吧?”
张无忌便将贝贝检查一番,沒用多久,他站了起来:“快醒了。到下午就差不多了。”
我松了口气:“好。”
一抬头,就见赵敏气呼呼地瞪着我,好似我打扰了她的好事。
张无忌的神色倒是淡淡的。
我笑了笑:“真不好意思,打扰两位的好事了。要不,两位請回?”
“哼!”赵敏白了我一眼,就去抱张无忌的手臂,“无忌哥哥,我們回去。”
我盯着她的手,又看了看张无忌的臂弯,笑笑不說话。
张无忌看了我一眼,拉過赵敏的手,挽上他的臂弯,然后对我点点头:“那我們就回去了。下次周掌门进门之前,烦請敲门。”
哟?我挑挑眉,還真是打扰他们好事了?
“我记下了,方才真是多有得罪。”我冲他抱歉一笑,特意走到门口,做了個“請”的手势。
张无忌抿了抿唇,目光在我脸上不轻不重地刮了一下,带着赵敏走了。
我关了门,走到床前坐下。
贝贝快醒了,我有点激动。
她醒了就好,生命就无忧了。只是……
我却又有点愁,她少了一只手,怎么宽她的心?
這样想着,我反而希望她晚一点醒過来。
我看着她削瘦的睡颜,心裡一时忧愁,一时焦躁,竟有点静不下来。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声急促的哨响,我立即站起身,摸了倚天剑在手裡,拔脚就走。
来到楼下,看见了王保保,他问我:“小美,你去哪裡?”
我沒理他,拔脚就走。
“小美,你等等!”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王保保迈开大长腿,跟了上来。
我住脚,转身看他:“你有什么事?”
“我沒事。”他怔了怔,才道:“你去哪裡?我跟你去。”
我拧起眉头:“别跟着我!”落下一句,便纵起轻功,往哨声响起的方向奔去。
那是韦一笑和我联系的暗号。
行了数裡地,我看见了韦一笑的身影。在他周围,绕着两道身影,一道是鹿杖客,一道是鹤笔翁。两人夹击韦一笑,弄得韦一笑很是狼狈。
我拔剑出来,纵身加入。
“好漂亮的妞儿!”见着我,鹿杖客的动作顿了一下,贼眼落在我身上。
這色中饿鬼,死到临头還要撩女人。
我冲他一笑:“觉着我漂亮?”
他被我的笑容震惊到了,动作更是慢了两拍。
“我脸上漂亮,身上更漂亮。”我冲着他媚笑,“你要不要看?”
他大概沒想到我会這样說话,整個人愣在那裡。
我余光看向韦一笑,他顿时会意,狠狠一掌打在鹿杖客的身上。
顿时,鹿杖客喷血倒飞而出。
“你们,卑鄙!”只剩下鹤笔翁,他只身战我們两個,就有点怯,“你们想干什么?”
我懒得跟他废话,跟韦一笑合力,擒住了他。
“你,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么人!”鹤笔翁還在厉色道。
我握着倚天剑,冲他笑:“我当然知道。”话刚落,剑便砍下,将他的脑袋剁了下来。
一旁的鹿杖客吓得惊叫一声,手脚并用,往前爬。
韦一笑上前擒住他,点了他的穴道:“這人也要杀嗎?”
“不,带回去。”我视线下移,落在鹿杖客的腰带上,“把他手捆了。”
韦一笑便应声解了他的腰带,捆了他的手,押解着往客栈的方向走。
“不是让你引鹿杖客嗎?怎么把鹤笔翁也引来了?”我问他。
韦一笑便道:“本来我把鹤笔翁骗走了的,但他疑心重,又追上来了。”他对付其中一人還可以,两人便吃力了,還受了点伤。才不得不信号给我,让我来支援。
“也好,把他们两個都除了!”我冷笑一声,在鹿杖客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鹿杖客被点了穴道,什么功夫都使不出来,被我踹了個狗啃屎,恶狠狠地瞪我。
韦一笑便抬起大长腿,又给了他一脚:“看什么看?”
又一次跌了狗啃屎的鹿杖客,不得不垂下目光。
“受伤重不重?”我便问走在身边的韦一笑。
韦一笑摇头:“不碍事。”
我怕他隐忍不說,便心下决定,回客栈后扒了他的衣服,给他检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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