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冤种陈平安
若不是从白亦非身上感受到浓烈的血腥气息,她都不会管這种事。
她抬眼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七侠镇,心中的悸动越来越强,而且她還发现了一件神秘的事。
那就是這個七侠镇不简单,她隐隐感觉到七侠镇内有一股滔天的剑意,這裡一定有一位实力强劲的前辈!
再次看了看怀中少女,李寒衣下定决心,要在七侠镇停留一段日子。
七侠镇内的某個小木房内,一身樵夫打扮的中年男子睁开眼看了看远方,随即再次闭上了双眼。
买了一堆东西,两人总算是满足的回了家。
看着漆黑的院子,也就是因为现在月光洒在了地上能看清,若是沒月亮那真就漆黑一片了。
“要是有灯就好了。”陈平安嘀咕了一句。
“灯?什么灯?”
“沒什么,就是一种烛火。”
黄蓉黛眉微蹙,也是沒多想,拿起今晚买的东西美滋滋的进房间了。
陈平安伸了個懒腰,泡壶茶后就在院子裡的摇椅上躺下。
這古代不好的点就是沒电沒網,但好处就是晚上能欣赏這么美丽的夜景。
中庭淡月照三更,白露洗空河汉明。
院子裡山茶花淡淡花香绽放,伴随着头顶落下的片片桃花。
星空仿佛就像是在眼前一般,伸手就能摘到星星,月亮更是皎洁明亮,交相辉映,或许真的有嫦娥住在上面。
微风轻轻吹過,吹散了下午时候的燥热,夹杂着蛐蛐不太吵闹的叫声,這一刻是那么的美好。
陈平安喝了一口茶,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這才是人间的极致享受。
望着头上的桃树,也不知這桃树什么时候能结桃子。
忽然陈平安眼前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赶忙从摇椅上起来。
另一边。
带着面具斗笠的李寒衣出现在七侠镇,怀裡還抱着一個少女。
路過的人纷纷看過来,但谁都沒敢多看,因为对方腰间的长剑說明了一切。
這可是武俠世界,普通人看到這种都是绕道走的。
搞不好遇到什么脾气不好的高手,說不定就一刀把自己给嘎了。
李寒衣一路寻找客栈,只不過许多客栈看到她這样,纷纷表示沒空房间了。
尽管知道他们說的是假话,但李寒衣从来不屑去为难普通人。
就這么一路来到同福客栈。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
李寒衣眉头微挑,眼前這個小二居然也有宗师初期的修为。
不過她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秘密,只是清冷的說道:“住店。”
白展堂听着对方的声音,這才注意到对方腰间的长剑,以及那看不透的修为。
他脸上一僵,不過立马就调整過来。
“郭芙蓉,你赶紧带客官去厢房。”
前几日雌雄双傻郭芙蓉终是来到了同福客栈,不過最后结局一样,還是被白展堂制服,被迫留在客栈当上了店小二。
郭芙蓉刚准备甩脸子,但看到对面的人后,她心中莫名的就害怕。
“這位客官,裡边請。”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比自家爹爹還强的威压。
此女不凡,不可招惹!
白展堂也有些慌,這该不会是来抓自己的大内密探吧?
对于官府的人,白展堂总会天然害怕的不行。
路過白展堂之时,李寒衣停下了脚步,语气平静的问道:“问一下,這镇上可有医术比较高的大夫,我這朋友受伤严重。”
白展堂擦了擦汗,赶紧点头:“有的有的,我們店对门就有一個医术很高的大夫。”
這家伙很沒脾气的把陈平安给卖了。
望着对方上楼后,白展堂长舒了一口气,還活着,真好!
“老白,你好像很怕這個人?”
白展堂拉過佟湘玉到一边,小声的說道:“這是個高手,很厉害的高手!”
佟湘玉听完心裡一紧:“有多厉害?”
白展堂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像我這样的,她一只手就可以打十個,而且還不费力。”
這么厉害!
“完咧完咧,早知道就不让她住店了。”
“嘘,不让人家住店,万一人家杀了我們怎么办,這种话别說了。”
白展堂偷感极重的左看右看,小声說道:“咱们還是给她伺候好了,然后赶紧送走。”
忽然,佟湘玉眼前一亮想到了什么。
“你忘咧,平安家不是要出租嘛,咱们可以问问她,要是常住的话推薦她去租平安家房子。”
陈平安:???
白展堂表情一愣,有些迟疑的說道:“這会不会不太好啊?”
“哎哟,有什么不好,我看這個人也不是脾气很大的人,应该不会对平安怎么样,实在不行咱们就找老邢来。”
老邢:勿Q,装死中。
或许是觉得良心上受不了谴责,两人最终還是放弃了這种想法。
毕竟平安和他们关系這么好,這么坑人家不太对。
只是两人不知道,他们的悄悄话全都被李寒衣听了去。
“租房么…”
看了看床边脸色苍白双眸紧闭的焰灵姬,或许這是一個不错的選擇。
陈平安還不知道這一切,此时他正坐在桃树底下,然后对着桃树运转内力。
圣心诀既然能活死人,那說不定裡面的生机之力也能催动桃树快速生长结果。
明明能救死人,他却是为了吃桃子。
李寒衣一路来到对面,刚准备敲门,但感应到一股很特别的内力后,她止住了手。
瞬间一闪,就已经出现在了院子之内。
进来之后眼眸微微抬起,看着前方背对着自己,对桃树做出奇奇怪怪举动的男子。
李寒衣眼眸裡满是好奇,這股充满了生机的内力居然是眼前這個后天修为的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你在做什么?”
陈平安下意识的回答道:“当然是吃桃子了。”
“吃桃子?”
陈平安反射弧回归正常,转過头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姑娘,你是谁?”
李寒衣面色一怔:“你怎么知道我是個姑娘?”
陈平安低头瞥了一眼,這個很难看不出来啊。
虽然戴着面具,但整体形体加上那個实在掩盖不住的天赋,想猜不出来都难。
话說,這姑娘是咋进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