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交換寶術
“我觀你出手，似乎有完整的狻猊神形，那我便以天龍寶術與你交換，另外，我可分你一些白虎寶血，換你這古藥方。”
說着，蘇陽身後，一條巨大的天龍虛影浮現，神形斐然。
石昊只是看了一眼便明白，這必然是完整的天龍寶術。
石昊有些意動，他要重修洞天境界，走上唯一肉身洞天的道路，還需要一味大藥熬煉。
現在的這一爐大藥還差了一些，藥性偏弱。
若是能將那老白虎的寶血作爲主材，添入這一爐藥液中，那便足夠了。
石昊看向蘇陽，口中吐出沉悶的聲響。
“之前你重修之時，我觀你演化一門涅槃的寶術，我可以拿別的寶術與你交換。”
蘇陽此時輕輕搖頭，體內神曦涌動，盛放光芒，毫不客氣地開口拒絕了這個提議。
“這門寶術雖然是殘缺的涅槃之法，但位格極高，卻也不是等閒寶術能相比的。”
石昊此時雙眸微眯，思忖片刻後開口：“我以十兇寶術的散手與你交換，如何？”
蘇陽與石昊對視，兩人顯然都看出了些對方的底細。
石昊已然猜出，這很可能是真凰寶術的殘篇，畢竟那涅槃時的光焰太具特點。
而蘇陽，則是在石昊出手時，用演天術推演出了絲毫。
這是蘇陽天生的能力，也是他的先天寶術。
他的雙眼自出生起便異於常人，後來蘇父查探之後，斷定這便是另一種形態的至尊骨。
石昊動手時，每次釋放出寶術，在源頭上都帶着一股道韻。
那是陰陽轉換的真義，蘇陽嘗試着往前推演，彷彿能見到一頭鯤鵬立於石昊身後。
只有蘇陽能夠看見這番景象，與境界無關，而是得益於他體內先天的符文。
因爲他的這雙眼睛，甚至涉及星空宇宙的真義，能夠窺探到過去時光的一角。
此刻，二人都是大大方方的表明，自己身懷部分十兇寶術，絲毫不怕消息傳開。
這是一種自信的風采，二人都不懼別人來搶奪。
他們都堅信，自身是立於當前境界的無敵者。
也只有這種人傑，纔會被世人稱爲少年至尊，註定要在未來橫推一切。
蘇陽忽然張開眉心的元神洞天，一尊纏繞着火光的神祗顯化出神形。
火光中，無數的符文浮現，凝練成一紙經文。
“那便交換吧，涅槃之法乃是真凰寶術的真意，你也要拿十兇寶術最核心的部分來換。”
石昊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驚奇。
這是頭一次，一個陌生的初代知道自己懷有十兇寶術，居然真的要交換而不是直接動手搶奪。
他的眉心識海洞開，浩瀚的神念涌出，一篇印有無數璀璨符文的經文緩緩浮現，陰陽氣息不斷轉換。
蘇陽眸光看過去，隱約能聽到嘹亮兇戾的嘯聲，自那經文中傳來。
二人確認對方拿出了真正的篇章，均是操縱着神念，緩緩將經文往對方那邊送去。
雙方都很謹慎，不過最後還是成功地交換了。
蘇陽看着手中的經文，恍惚間彷彿見到了一尊龐然大物，入水爲鯤，出水化鵬。
石昊也是仔細地看着那經文，彷彿見到了在火光中涅槃的真凰。
二人此時擡起頭，皆是將經文收起，並不急於參悟。蘇陽此時分出了一縷心神，降臨到腦海裏的福地之內，卻是有些嘖嘖稱奇。
只見那靈山頂上，金光朝下蔓延，如同一件薄如蟬翼的金色紗帳，將整座靈山覆蓋在內。
一道訊息傳遞過來，讓蘇陽心中明悟。
福地已然得到了足夠的氣運，可以帶着蘇陽穿梭一次了。
蘇陽與石昊對視，兩人的目光此時都是變得友善起來，初步建立起了些信任。
蘇陽又取出了部分的白虎寶血，交給石昊，投入了那尊藥鼎之中。
石昊也如約拿出了那篇古藥方，順帶還附贈了一篇辨認靈藥的典籍。
二人間的氣氛已然緩和下來，真正有了些同行者的跡象。
蘇陽目光閃動，這尊藥鼎裏所熬煉出來的，乃是淬鍊肉身的絕世寶藥，他同樣有些意動。
不過他也不打算佔石昊便宜，於是朝着石昊開口。
“你可以遁入神山深處，在那殿廳之內重修洞天境界，那裏不會有人來打擾。”
石昊看向蘇陽：“你也可觀摩我重修的過程，便當做之前我闖入此地，觀看了你重修過程的補償。”
石昊一臉坦蕩，並沒有擔心蘇陽會在他重修時對他出手。
這是一種直覺，也是一種經驗的判斷。
雙方並非仇敵，身上最重要的寶術也已經交換，而且他確實沒在蘇陽身上感知到惡意或殺意。
蘇陽看向石昊，眼前的青年氣度軒昂，行事坦坦蕩蕩。
於是他便點頭應下，二人再度深入神山，回到了那座殿廳之內。
石昊跳進大鼎之中，而後鼎蓋閉合，將內外完全隔絕，神念也不能深入探查。
蘇陽並未在意，拿出了那篇鯤鵬寶術，眸中符文閃動，開始參悟這門十兇寶術的精要。
片刻之後，蘇陽周圍有異象浮現。
一片黑色的海域在他身下出現，波濤翻涌，巨浪激盪。
在黑色的海面上，忽然水花濺起，一道道水柱直衝雲霄，一座龐然大物從海中一躍而起。
陰陽二氣流轉，生死不斷變換。
一出水面，那條巨大的鯤魚向兩邊化出翅膀，遮天蔽日，扇動間捲起滔天巨浪，要將一切都拍碎吞沒。
蘇陽右手向下虛按，諸般異象瞬間散去。
他剛纔確實是感知到了一縷鯤鵬寶術的真意，不愧爲十兇寶術，太過繁奧精深。
要參悟完全，還需要不知多少歲月。
蘇陽擡眸看向前方，只見藥鼎往外蒸騰起一陣白霧。
澎湃的精氣從鼎中逸散開來，鼎蓋忽然掀起，露出了十座鼎盛的洞天。
石昊顯然是已經來到了關鍵時刻，不想有絲毫的干擾。
十座洞天的精氣注入體內，蘇陽一眼便看出來，這與自己的經歷十分相似。
“這是要演化肉身洞天？在我的推演中，這條道路似乎涉及到一位古老的恐怖存在.......”
蘇陽輕聲自語，回想到自己曾經推演重修的道路時，已然將這條肉身洞天的道路否決了。
石昊的胸部微微發光，體內的洞天正在成型。
他居然快要修成了。
蘇陽很是詫異，他忽然凝神看向石昊，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
“今世之人......難道能回到古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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