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后续(已重修)
真田看着温夏换掉球拍后一言不发地去练习,眉头皱了皱,觉得有些不太对,回头又看了一眼聚在一起正說着话的其他人。
“那個,比赛结束了,我們去嗎?”赤也看着大家都在說着副部长和温夏的比赛偷偷瞥了一眼又开始训练的温夏小声地问道。
“噗哩,我們现在去也要看温夏听不听我們解释才对,目前看来似乎不是好时机,温夏输给了真田,再加上我們沒有一個人通知他接下来的训练计划,心裡多少会有些不舒服,要道歉還是找個合适的时候吧,明显這個时候不是最好的。”仁王转過身看着温夏,手裡的动作一顿,微微皱起眉头分析着,他们道歉是要道歉,但不是目前,现在恐怕解释恐怕会让温夏更加误会他们。
“但我們现在不去之后再去会显得很沒有诚意,這样会不会更不好啊。”胡狼见大家都沉默着,忍不住說着,语气之中带着几分犹豫,他们這样做是不是对温夏也有些不公平啊,再怎么說温夏现在也是他们正选之一。
柳微眯着眼睛看着温夏,目光又望向了幸村,幸村看着他们,眉头微微蹙起,心裡也认为仁王說的对,温夏现在恐怕也不想听听他们解释,反而只会越描越黑,与其现在解释倒不如找個合适的时候再說清楚,想必温夏应该也不会介意,毕竟這种事他们之前也发生過。
最后唇角抿了抿,给出了最后的答复,“還是找個合适的机会比较好,现在都散了吧。”
“可是……”听到部长都這么說了,赤也還想再說什么就被走過来的真田给打断了,看着副部长黑着脸催着他们训练,丸井拖着他离开又只能硬生生两嘴边的话给咽下去。
柳生看着赤也欲言又止的样子,推了一下滑落的眼镜,冷静地說着,“行了,抓紧時間训练吧,部长都這么說了,我們說的也多也只会让他更加乱想。”
“走吧。”
“走啦!我最近的走钢丝可是又进步了不少呢。”
赤也停下脚步看着前辈们远去,挠了挠头又撇過头看着一個人专心训练的温夏,绝觉得有些烦躁,自我怀疑地說道,“难道前辈们觉得以后道歉会比现在有诚意嗎?這对温夏也很不公平啊,毕竟大家都是正选又在一個網球部,而且這件事本来就是我們做的不对啊,错了就是错了,道歉不是应该的嗎?”
算了,他還是部活结束的时候再去找温夏吧,刚才温夏和副部长的比赛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還是等他道完歉再去找温夏打一场吧,现在他有些怕,還是不去了,万一温夏把他当做出气筒那他的后果肯定比副部长更加惨烈了。
等他部活结束的时候从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时温夏储物柜上早已经落上锁,人已经离开了,赤也扫了一圈看着稀稀落落地几個人還在,抓着书包和網球包就冲出了门。
“前辈让一让!”赤也看着门边的仁王,慌忙說道。
“赤也那家伙跑哪么快做什么?”仁王见着是他给他让了让路,看着赤也抓着东西像是一阵风一样从他身边跑過,十分着急一样,望着他的背影好奇地问道。
“应该有什么急事吧。”
赤也最后還是在校门口看见了温夏,看着他转身就走,心裡一急,急忙地大声叫着,“温夏,温夏,等等我!”
温夏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眉头皱了皱,他是出现幻听了還是真的有人在叫他,回头看着一圈沒有看见身后有人。
“应该是听错了吧。”阿喵探出头望着学校意味深长的說道,今天的事她在包裡都听的清清楚楚,居然這么欺负阿夏,简直太气喵了,他们到底有沒有把阿夏当做队友、朋友,哪怕阿夏刚进網球部也好歹现在也是他们正选。
“应该是吧。我們走吧。”温夏也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现在都已经放学了還会有谁会叫他。
赤也好不容易挤出了校门還沒有来得及喘口气就看着温夏的背影越走越远,抱着網球包再次追了上去,還不忘叫着,“温夏,等一下我。”
“阿喵好像真的有人在叫我。”温夏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脚步一顿,竖着耳朵听着,好像真听到有人叫他。
“哪裡你听错了,快走吧,我都饿了。”阿喵看着身后追上来的人,睁眼說着瞎话催促着温夏赶快走,心裡本就对幸村他们的不满更甚了一些,让赤也那家伙一個人来他们什么意思,也太沒有诚意了吧。
“不对,是赤也。”温夏回头看着人群裡穿梭的身影說道。
“……”
赤也隔着行人看着温夏停了下来,不由得一鼓作气冲到了她面前,抓着温夏的手大口喘着气,呼吸急促地說道,“你……你终于……停下来了。”
“在校门口叫我的也是你?”温夏眉头微微皱了皱,感受着拉扯着自己手臂的力量,再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水,累的不行的样子就知道他应该是一路跑着追上他的,从书包裡拿出纸巾递给他擦汗還不忘问着他。“嗯嗯。”赤也擦着汗狂点着头。
“這個时候你不是应该回家的嗎?追着我是有什么事嗎?”温夏看着他就不由自主想起在更衣室的事,脸色也有一瞬间的难看,语气不由得疏远了一些。
“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今天下午的事,对不起。”赤也听到温夏问他时蹭地一下站直了身子,深深鞠躬道歉着,态度十分诚恳,听着温夏语气裡的疏远,心裡有些不好受,他们之前都不是這個样子的。
温夏看着他的动作目光有些复杂,伸手的动作微微顿住,开口问着他,“是你自己来的?還是部长他们让你来的?”
赤也眨了眨眼,挠挠头有些不明白温夏的意思,有区别嗎?瞥见他唇角的习惯性的笑容一点点敛起,心裡一怂也不敢骗他,抿了抿戳紧张地說道,“我,是我自己来的,怕你生气。”
温夏看着他目光躲闪将他的小动作收入眼底,眼底划過一丝失望,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沙哑,“我知道了。”
赤也听着温夏這一声回答愣了一瞬,眨了眨眼望着他,等了一会儿也沒有听见温夏說其他的,似乎觉得温夏不应该是這個反应,完全是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又不甘心地小声问道,“沒……沒了?”
见此,温夏轻哼了一声,“那你還觉得我该說什么?說一句沒事,我不生气嗎?如果是要這样的回答,我只能說很抱歉了。”
看着温夏突然气势一变,赤也眼裡划過一丝错愕,直直盯着面前的跟他对视的温夏,狭长的眸子眯了眯,眼裡的情绪很复杂最后停顿了片刻,眼底那一层高冷瞬间破碎,眼底那层平淡温和一下子也是消失无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意,這种感觉给他很陌生,又小心试探地问道,“你還在生气嗎?”
闻言温夏忍不住笑出了声,反问着他,“难道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嗎?我本来是不生气的,毕竟大家都是一個網球部的人,沒有必要为這点小事生气,但经你這么一起說又让我觉得我为什么不该生气,我把你们当朋友、队友,而你们似乎是把我当外人,知道嗎?”
“我是后加入網球部的,時間很短,這点沒错,但我成了正选以后是和你们站在同一條线上的,我們都有共同的目的,本应该是团结一致、共同努力的,但這件事反应出来的是你们把我当做外人看,網球部有我沒我都一样,可你们這样只会让我觉得我在網球部是多余的存在,也许沒我更好,毕竟我能成为正选也是部长注意到了我的技术而不是我這個人。”
听到温夏這么說赤也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他们沒有把他当外人,至少他沒有,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在他们眼裡他们的确看重的是温夏的技术其次才是他這個人,但這件事或多或少都反应出来了他们的确是在拿温夏当外人,所有人都知道训练计划计划却漏掉了温夏,這种被排挤在外的感觉的确不好受。
“我……我沒有认为你是多余的存在。”
“我知道,看出来了。”温夏点点头,他什么样的性子他多少也知道一些,而且也从他一路从学校追上来只为了向他道歉的态度也看出来了,他不是在怪赤也,而在說他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有些事沒有他都一样。
“明明不一样,阿夏才最重要的部分。”阿喵听着他的心裡话,也不顾赤也怎么看她,伸出头蹭了蹭温夏的颈脖安慰着。
她知道温夏很难受,毕竟他是一直在拿他们当朋友,其他人反而拿他当做外人对待,更别提是队友這种亲密考验默契的关系了,他是真的有努力做好自己尽力不给大家添麻烦,不管是训练還是比赛。
“阿夏……”看着赤也离开后温夏一路心不在焉在想事情的模样,阿喵有些担心他,不由得从包裡挣脱出来直接跳到了他的肩膀上,毛茸茸地尾巴不停扫過他的脸安慰着。
“我沒事。”温夏摇摇头摸着她的头朝她笑了笑,這种事他早就在加入網球部的时候想到過他会面临這种处境,只是真的感受到时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一些难受。
“好了,都不要多想了,還是想想怎么提高自己技术的事吧,真田的比赛让我觉得提升体力這件事情必须要提上日程了,再搁浅下去真的会被淘汰了。”
“那你想问怎么做?又加负重?”
“光靠负重沒有用,要想其他办法,不過還是要先完成我們今天要完成的任务。”温夏摇摇头說到,光靠负重提升体力的效果不太明显而且提升有限,還需要增加其他的锻炼才可以。
“什么任务?哦,我知道了是去拜访隔壁邻居素晴君,对吧?”阿喵抬起头一脸我聪明吧的表情看着他
“是是,阿喵最聪明了。”
說去今天拜访隔壁的素晴君還是因为前两天的一场误会,還差点闹出笑话,素晴先生的編輯河濑差点被他当成小偷被抓,不過說起這件事情他不由得感叹一句当作家当当成這样他還是第一次碰见。
尤其是足不出户一直在家的作家,在他的印象裡作家大多数都是会出去采风之类的,哪裡有像素晴先生那样的深宅在家的作家,天天一個人在家不愿意出门不觉得很闷很无聊嗎。
温夏摇摇头,反正他是无法体会那种感受到的,不過素晴先生家那只花猫倒是有点奇怪,碰到阿喵怕成那样,想起那天见到隔壁花猫时的反应,温夏到现在都想不通它为什么一见到阿喵会怕成那样,直接跳到高台上无论河濑先生怎么引诱它死活都不下来。
瞥了一眼肩上舔着手的阿喵,温夏越觉得他家阿喵最好,比起阳那只花猫跳脱的性子来還是觉得阿喵显得乖多了,至少他家阿喵听得懂他的话,不会乱来,而沉迷夸耀的温夏似乎忘了阿喵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