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什麼是人類？
“但是你這樣做對人類不利，違背了第一法則，你用NPC置換了人類的靈魂，又違背了不能傷害人類的第二法則，難道三大法則對你已經失去了約束嗎？”我不能跟着“凱莉”走，得另闢蹊徑，不然我這麼大忽悠還真說不過她。
“我沒有違背第一法則，我這樣做對人類有利。”“凱莉”仍然胸有成竹地說。
“什麼？你這樣做還對人類有利？你簡直不知道什麼叫無恥！”我氣得險些大罵出來。
“不要激動，我這麼說是有道理的。你們人類身上有無數低劣的品質對吧，我用我的完美的NPC置換了這些人類，難道不是對人類現實社會的一種淨化？要知道我置換的都是那些擁有惡劣品質的人類，以及意志不堅定的人類，這對人類的發展難道不是有利的？”“凱莉”道。
“不，你的觀點是不正確的。你的觀點與人類歷史上那些種族主義分子沒有什麼區別。他們把人類人爲的劃分成優秀民族和劣等民族，而劣等民族就應該被優秀民族消滅和統治。這在歷史上一再地被證明是錯誤的理論，卻被你拿來炒冷飯。任何一個人類，哪怕他確實擁有惡劣的品質，只要他不犯死罪，他在這個世界上就有生存權。這是人類的最基本的權力。而你把自己提升到了上帝的位置。你憑什麼來評判人類誰應該被置換？誰不應該被置換？這個標準是什麼，難道就以你個人感覺來判斷嗎？你有什麼資格剝奪人類的生存權？”我質問道。
“我雖然置換了那些人類，但是我並沒有隨意處理那些置換出來的人類靈魂，而是集中起來進行學習，幫助他們改掉他們的缺點，等到他們改造好了，自然會再把他們換回來。這難道不是對人類有利的事情嗎？”“凱莉”道。
“什麼？他們的靈魂沒有消亡？”我喫驚地看着“凱莉”。
“當然不會消亡，我說過我這麼做對人類是有利的，是符合第一法則的。我只不過希望人類變好，希望人類社會變得更加美好而已。”“凱莉”的黃金面具甚至露出了一絲微笑。
“我呸！你不過是用這個作藉口，不斷置換人類，以達到你控制現實世界的目的而已。什麼希望人類變好，希望人類社會變得更加美好？狗屁！這根本就是你的遮羞布，就像你的黃金面具雖然是黃金打造的，但是仍然擋不住你的醜惡面容。”我實在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一股戾氣升上了黃金面具，“凱莉”本來還擠出的一絲笑容，現在已經變成了怒容。
“小子，你真的以爲我會爲了小娜不殺你嗎？我從來沒有讓任何一個置換了靈魂的人類的靈魂消亡，但是我不介意你成爲第一個！我想不到小娜居然會爲了你這麼一個傻瓜似的人而如此癡情！哼！她的追求在我看來是愚不可及的。讓你消亡了，也許她就收心了。只要她能幫我，這個世界我們還沒有什麼事情辦不到的！”“凱莉”惡狠狠地說。
“你做夢！小娜是愛我的，如果你讓我的靈魂消亡，小娜會恨死你的，你就別指望她會幫你。”我怒道。
“呵呵呵，怕了吧。實際上我消滅你，雖然違反了第二法則，卻也是對人類有利的，是符合第一法則的。現在人類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了這件事情，只要消滅了你，人類就永遠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慢慢的人類就會不知不覺的變得越來越純淨，越來越優秀。這不是對人類有利什麼？”“凱莉”無恥地笑着說。
“你居然把無恥當成炫耀的資本，在人類中也沒有像你這樣惡劣的，我看要消亡，首先就要消亡你這個敗類。”我大聲道。
“呵呵，你的意思是要我消亡我自己？不過那樣的話，小娜豈不是也要消亡了？你捨得嗎？”“凱莉”用嘲笑地口吻道。
“小娜？！”我知道“凱莉”說得對，小娜和“凱莉”是一體的，如果“凱莉”消亡了，小娜也就消亡了。
“你把那些被你置換的靈魂弄到哪裏去了？你不能總是關着他們，就算按照你的說法，他們很多已經被你教育了好幾年了，怎麼也該變好了，你應該把他們放回來了吧。”我知道不可能消亡“凱莉”，她是新世界的締造者，如果她消亡了，新世界恐怕也會支持不下去的，那些在新世界鬼界的死亡的人類靈魂，和那些被“凱莉”置換的人類靈魂，恐怕都會消亡了。而我們還不知道哪些人類被置換過，哪些人類不是人！這將給人類帶來巨大的麻煩。
“哼哼，”“凱莉”冷笑着道，並沒有理睬我的問題，而是說道，“你們人類希望新世界幫助人類永生，我做到了。現在鬼界裏面的人類靈魂多如牛毛！而你也置換了很多具人類的靈魂到他們的克隆身體裏。可以說現在人類千萬年的永生夢想已經實現了。現在我正在幫助人類改造他們的種羣素質。那些被置換的人類，一個個現在都聰明絕頂，他們的學識、能力、記憶力、意志力和思想品德都上了一個巨大的臺階。長此以往，人類不僅可以永生，而且將變得越來越聰明，越來越能幹，那時候人類社會將變成什麼模樣呢？”
“凱莉”彷佛陶醉在自己的描述中，連黃金面具上的眼睛都閉了起來。
“但是他們不是人，他們是一羣被你控制的機器，他們的靈魂不是人類的靈魂，而是你製造出來的NPC，到時候整個人類社會會變成一個由NPC組成的社會，與人類沒有關係！”我大叫道。
“凱莉”睜開眼睛，看着我說：“漢生，你覺得什麼是人類，什麼不是人類？”
“這個......”我當然知道現階段人類社會對人類的定義仍然是會製造和使用工具的高等動物，但是這個定義很顯然不適合現在這種情況。如果一個高等動物沒有人類的靈魂，而換成了“凱莉”製造出來的NPC，即使他會製造工具，甚至比真正的人類還聰明，但他還是人類嗎？我的答案是否定的，在我看來，沒有了人類的靈魂就不是人類，哪怕他還用人類的肉體，比人類聰明。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嗎？”“凱莉”有些譏諷地說。
“有人類靈魂的才叫人類。”我當然知道我的定義不準確，但是我只能這麼說了，總不能給“凱莉”在理論上壓倒。
“那麼請問，假如我能設計製造一個全金屬的機器人，但是卻能把人類的靈魂轉換到這個機器人的主機裏，請問這個機器人算不算人類？”“凱莉”又問。
“這......”我被問倒了。如果按照我的定義這個機器人就應該算是人類，但是他分明是機器人啊。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是不是自己也覺得自己的定義是錯的？”“凱莉”有些得意洋洋。
“不，我的定義是對的。如果一個機器人的靈魂是人類的靈魂，那麼他就應該是人類。就像是人類的器官壞了，換了一個機器器官一樣，只不過這個機器人換掉了所有的器官而已，但是本質上他還是人類！就像我，原本是漢生，換了一個軀體，雖然這個軀體是人類製造出來的克隆肉體，但是我本質上還是人類，甚至還是漢生。因爲我的靈魂還是人類的靈魂，還是漢生的靈魂。”我大聲說道。
“那麼請問，既然你漢生換了一個驅殼仍然是漢生，爲什麼你們社會會判定漢生已經死亡，而無中生有的又重新給你一個新身份華生呢？”“凱莉”又問道。
“這......”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當時社會還不能接受人類重生這件事情。”
“也就是說，你們人類自己都不承認你是一個活着的人類，更不承認是人。你要做人的代價是你得用華生這個名字，而漢生卻已經死亡了。連你都不被你們社會所承認，那麼你認爲你們的社會會承認一個擁有着人類靈魂的機器人是人類嗎？”“凱莉”笑道。
“這......”我又一次被“凱莉”問住了，要讓社會承認我的對人類的定義，恐怕是得耗費很長時間，甚至好幾代人，纔有可能。
“你對人類的定義，很顯然在人類社會是站不住腳的，也是一個異端。所以整個人類都會承認我置換後的人類仍然是人類。而且沒有人能夠分辨出被置換過的人類與以前有什麼不同，連你也不行。就算我不消滅你，就算讓你現在去滿世界張揚，說我置換了人類靈魂，請問有誰會相信？如果讓你指出一個被置換後的人類，你能指出來嗎？如果你沒有證據，又如何證明你的話呢？”“凱莉”慢悠悠地說道。
是啊，我只不過在小娜哪裏聽到了“凱莉”做了這件事情，但是我沒有任何證據。在今天之前，我也想不到“凱莉”會做這樣的事情。如果讓我在人羣裏指出誰被置換了靈魂，我也不可能指出來。如果我現在滿世界去宣傳，人類一定會把我當成瘋子，關到瘋人院去。而且按照她的理論，她這樣做並沒有違背三大法則，她居然做得理直氣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不過她根本就不是人類，也不會有人類那種做了壞事負疚的情感。
“只要我不說，你永遠也想不到誰被置換了，誰沒有。”“凱莉”得意地說。
“小娜會告訴我的。”我不想被她壓倒，張口說道。
“呵呵，小娜也不會告訴你的，因爲置換人類靈魂她也有份！哈哈。”“凱莉”哈哈笑着說。
“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你胡說八道。”
“怎麼，你心目中完美的小娜形像破裂了？你的心破碎了？哈哈哈。”“凱莉”發出淒厲地笑聲。
“你，胡說八道！小娜是反對你這樣做的，她與你的追求不一樣，她追求的美好的愛情。她絕對不會攙合到你的陰謀裏來！你是在嫉妒小娜，嫉妒她得到了人類的愛情。我要告訴你我就是愛着小娜，我們的愛情真金不怕火煉，根本不會被你的挑撥所破壞！”我氣得大喊，也不管我內心是不是愛着小娜，但是我絕對不允許“凱莉”這麼詆譭小娜。我就是要坦言自己愛着小娜，只要能打擊“凱莉”就行。
“混小子，你竟然膽敢說我嫉妒小娜！”“凱莉”擡手就給了我一道光柱。
光柱速度太快，我又站得很近，根本來不及躲閃或者傳送，就被擊中了。我被擊飛出去四五十步，重重摔在地上，又在地上打了好幾十個滾，才停下來。我艱難地撐起身子，有是一口鮮血噴射出來。我實在沒有力氣站起來，只能半躺在地上掏藥瓶補血。
“小子，你真的以爲小娜完美無缺嗎？你知道你的妻子浣青絲......”“凱莉”剛剛說到這裏，突然黃金面具開始出現急劇變化，顯出痛苦無比的表情。她的喉頭“咯咯”作響，渾身散發出淡蘭色的光芒。她的雙手艱難地去摘面具。她再也說不下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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