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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共同下厨

作者:小小的石头
不悔在马车上的时候,简单的跟百裡奚說了她买店的事情,還有這個店铺闹鬼,被传成凶灾的事情。

  沒想到,她们刚一到,就发生事件了。

  她们三人挤进去以后发现,這处铺子的门前,泼满了血迹,而门的正中间,居然還挂着一個死尸,现在正有一队官兵再次检查,還有仵作在检查尸体。

  “赶快把能做主的叫来,又发生了件命案,這地方這么晦气,怎么還会买下来。”一個小捕快趾高气昂的训着赵廷昌,赵廷昌眉头紧皱,神色略有些着急,他虽然沒把這個小捕快放在眼裡,不過,這次出了人命,需要不悔出面才行。

  不悔刚刚在旁看了下门前挂着的死尸,心裡冷哼一声,示意百裡奚和凤幺在旁看着,缓缓的走了過去:“我就是這铺子的主子,有事和我說吧。”

  小捕快一听,赶忙转過身来,他们可是等了很久了,上下打量了不悔几眼眼,斜着眼居高临下的說道:“早上有人举报,說這裡发生了命案,本捕快可是等了你一天了呢,好大的架势。”

  這捕快心裡一肚子火,每次轮到他巡视這边的时候,這個铺子都会发上些事情,真晦气,尤其是今天等了不悔一天,更是不悦。

  “主子,這捕快点名了要见到真正的主子才肯断案,而且,前几任掌柜的都沒有遇到過死人的事情。”赵廷昌见到不悔来了,赶紧跑過来,在她身边耳语道。

  听到這裡,不悔冷笑,看来這背后的人真正的目的就要露出来了呢!

  “這位大人怎么称呼?”不悔示意赵廷昌不要着急,她扬起笑脸走到了那位捕快的面前问道。

  周围围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对這铺子是又怕又好奇,见到不悔出现后,纷纷讨论着。

  “叫我刘捕快就行了,那位是我們的李捕头,這件案子由他全权负责。”刘捕快见不悔态度還不错,语气也好了些,然后给不悔指了指正在检查尸体的一名男子介绍道。

  听着周围不断议论着鬼魂索命的事情,不悔向着李捕头那走了過去,见他眉头紧锁,神色认真,客气的问道:“李捕头可是检查出什么問題了,這人,为何会死在我們的门前?真的是有鬼?”

  “你是這店铺的真正主子?”李铺头放下手中的工作,转身打量了下不悔,见其十分年轻,有些意外,谨慎起见再次確認到。

  “是我,不知李捕头检查的结果如何?”不悔也向着尸体看了几眼,眉头紧锁。

  “這不是鬼魂索命,而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昨天城西的一户人家报案,他们的儿子前几日就失踪了,而今日這具尸体经确定,正是她们的儿子,仵作检查了死亡時間,正是昨晚,所以,這是一场谋杀案!”李铺头眼中泛着精光,冷眸紧紧锁定着不悔,像是想从她眼中探出写什么来。

  不悔沒理会他,看着尸体的旁边,确实有一個妇人正扶着一個年迈的老人哭着,可能是哭的時間长了,早已发不出什么声音了,只剩下浅浅的抽泣声。

  “哦?谋杀?那不知道李捕头觉得犯人是谁呢?”不悔从這捕头的眼中看出了对她的怀疑,微微蹙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怀疑她?

  李捕头早就料到不悔会如此问了,胸有成竹道:“有人說,在昨夜看到一白衣男子背着一個沉重的袋子,鬼鬼祟祟的往這边走来。”

  靠!

  不悔怒了,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白色锦袍,难道就因为這個判定她是凶手?

  “恩,所以呢?李捕头這是在怀疑在下了。”不悔压下心裡的怒火,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只不過笑意未达眼底,双眸中蕴藏着危险的气息。

  “你是這裡的主子,发生了命案当然是第一個被怀疑的对象。”李捕头心裡有些吃惊,這件案子他跟了几個月了,已经稍有眉目了,不悔那天出现的时候,他就怀疑到不悔身上了,可是,上次却跟丢了,這更让她怀疑這一切都是不悔在暗中策划。

  “记得這铺子发生過很多诡异的事情吧,命案的话,這也不是第一次,难道就因为我穿的白衣就怀疑我?我为什么要故意把我的铺子变成凶灾呢?动机又是什么呢?”不悔开始還觉得這捕头有些头脑,沒想到還是一個废材。

  李捕头听了不悔的疑问,寒声道:“這我就要问你了,你将這铺子变成一座荒废的地方,一定是想不引人注意,从而达成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闻言,不悔冷笑,走到哭着伤心的婆媳两個面前,对着那婆婆說道:“老人家,這死的可是您儿子?”

  “呜呜……正是我那可怜的儿啊……不知道谁這么狠心,杀了他啊,呜呜……”老太太一听不悔问她,赶忙哭了起来,而她身边的那個妇人,也跟着哭了起来。

  不悔听了回答后,心裡有了一些眉目,继续问道:“你儿子是从什么时候失踪的呢?”

  “大牛三天說出去一趟,然后就沒在回来了,沒想到,今日居然在這——呜呜……”老太太话梅說完,又接着哭了起来。

  不悔见此,心中更加肯定凶手是谁了,接着问道:“那你儿媳妇和你儿子,平日裡关系怎么样?”

  “你,你想說這么?我媳妇当然和我儿子好了,她们两個成亲至今一直都恩爱有加……”老太太一听不悔這么问,语气中夹杂着愤怒,瞪着不悔,而她身旁的媳妇听到不悔的话后,眼中哀伤的神色更浓了,目光一直盯着门上的尸体,默默流泪。

  “那你和你儿子的关系如何呢?”对于老太太的愤怒不悔不以为意,有时候愤怒也可能是恼羞成怒。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說是俺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老太天這次挣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可能因为跪坐的時間太久了,所以腿有些酸麻,站起来后差点又倒了下去,還好李捕头在身边扶了一下。

  “既然关系很好,那为何从早上到现在,都不把你的儿子放下来呢?”不悔对着愤怒的老太太冰冷的质问道,如果,真的是感情深厚的话,怎么会允许自己的亲人的尸体一直在上面挂着,她们却能够這么冷静的在旁哭泣。

  那老太太听了不悔的质疑,眼中明显有些闪躲,不敢看向不悔,与她的媳妇对视了一眼,接着哭了起来:“呜呜……大伙证明证明,我和俺儿的关系如何,呜呜……”

  听了老太太话,周围的人对着不悔指指点点,有两個略微发福的中年妇女站了出来。

  “這位小兄弟,你怎么能這么和张大娘說话呢,张大娘二十多年前守寡,靠着给人干粗活给大牛拉扯大,就算自己挨饿,也要给大牛吃,而大牛也十分孝顺,娶了媳妇后关系也特别和睦,怎么能是张大娘做的呢?”

  她一說完,另外一個中年妇女也开口了:“就是,张大嫂子最疼的就是大牛了,前些日子大牛生病,她变卖了所有的家产为大牛治病,而大牛媳妇也从娘家借了很多银子来,怎么可能害大牛呢……”

  听到此,不悔并未反驳,而是走到皱着眉头的仵作面前问道:“是你断定大牛死于昨夜的?那是怎么死的呢?”

  仵作一听,想了想答道:“死者主要死因是心口上的刀伤,不過,還有些疑惑的地方。”

  不悔看着仵作依然皱着眉头查看尸体,冷笑道:“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

  仵作点了点头,虽然他再三查探尸体,感觉一切都查清楚了,可是,還是觉得有些地方看上去很奇怪。

  “李捕头,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李捕头刚刚一直沒打断不悔,听了她问那对婆媳的問題后,他也有些疑惑了,尤其是见到仵作点头承认死亡時間上有問題后,心裡就不在认定不悔是凶手了,可沒想到的是,不悔居然這么快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凶手是谁呢?”他从不悔這一系列表现来看,开始相信不悔真的知道是凶手了。

  不悔并未直接回答他,而是走到了尸体的旁边,开口說道:“先說大牛身上的疑点,第一,他脸上并沒有任何惊恐的表情,而且,嘴角還挂着一丝笑容,感觉死的十分安详,试问,有谁被杀了会是這一副表情嗎。第二,他心口上的刀口十分整体,好似他沒有向旁开裂的痕迹,也沒有挣扎的痕迹,就好似他在那等着被杀一样。”

  她话一說完,围观的人都朝尸体上看去,果然大牛的脸上沒有任何的惊恐,或者是痛苦的表情,反笑的十分安详,仵作眼前一亮,他终于知道为何看着這尸体怪异了,就是他脸上的表情。

  李捕头也赶紧過去查探了伤口,果然如不悔說的一样,并未有任何挣扎或反抗的痕迹。

  见大家纷纷点头后,不悔突然大声說道:“凶手就是,张大娘!”

  “什么?张大娘?”

  “這位兄弟,你是不是弄——”

  人群中反应很激烈,明显是不相信不悔的话。

  “其实,大牛的死,是他自愿的。”就在大家還沒从不悔的话中反应過来时,她又扔出了一剂重磅炸弹。

  “他自愿的?這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会有人自愿死的?”

  這句话比上一句更加离奇,围观的百姓纷纷摇头,对不悔的话表示质疑。

  张大娘听了不悔的话后,眼中闪烁着不敢置信的目光,和她媳妇对视了一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后,猛的冲向李捕头,从他腰间拔除佩剑想要自杀,可是,不悔哪给她這個机会,一脚就将剑踢到了地上。

  众人看到這一幕,开始有些相像不悔的话了,要不一個人好好的怎么会自杀?

  “张大娘,大牛真是你杀的?”刚刚那位中年妇女不敢置信的站了出来,对着张大娘问道。

  闻言,张大娘苦涩的笑了,像是一下子又老了许多一样,对着大牛的尸体跪下,诀别的看着地上的妇人,痛哭着:“正是我杀的我儿啊,你们将我关起来吧,正好让我下去陪陪俺儿,只是苦了我的媳妇啊,以后你也别为大牛守寡了,找個好人家在嫁了吧,呜呜……”

  “娘……你不要扔下媳妇一個人啊。”

  伏在地上的那位妇人,一听到张大娘這么說马上扑倒了她的怀裡,失声痛哭到,两個人绝望而悲伤的哭着,感染着周围的人都跟着留下了眼泪。

  见此,不悔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死笑着死去的大牛,再次站出来說道:“其实,這够不上谋杀,我刚說了,大牛是自愿死的,大家刚刚也听到了,他得了病,可能是很严重的病,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所以,就让张大娘杀了他,然后将他尸体挂在這裡,我想,是有人给了你们钱才让你们這么做的吧。”

  闻言,张大娘和她媳妇止住了哭声,惊讶的看着不悔,疑惑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婆婆,就說了吧,我不想让你为了背负着杀害大牛哥的罪名,這就违背了大牛哥死前的愿望了。”那名夫人哭着对张大娘說道。

  张大娘思考了片刻,失声痛哭道:“我可怜的儿啊,我們一家老实本分的生活,从沒做過什么亏心事,可是,大牛却得了那样的病,我們变卖了家裡面所有的东西给大牛看病,還是沒有好转,就在我們绝望的时候,遇到了一個好心人,他拿钱给大牛看病,可是,大牛的病实在是太重了,最后,還是沒救回来,就在昨天晚上。”

  說道這裡,张大娘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眼中的泪流的更凶了,好一会才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說道:“昨天晚上,那位恩公又来了,他与我們說,让我們给大牛照成被害的样子,然后挂在這裡,就会给我們一笔钱,我們是不同意的,可是,大牛为了让我這老婆子和媳妇往后的日子好過些,就答应了,最后,在他咽气的那一刻,我准备了刀,插在了他的心口上,呜呜……”

  這一段话,张大娘仿佛用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不停的哭着,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刀插进自己儿子心口的那一霎那,她有多么的痛苦,可是,为了儿子的心愿,为了媳妇今后的生活,她沒的選擇。

  周围的人听了无不动容,他们沒想到事情的真想居然是這個样子,看着悲伤哭着的婆媳两人,心中都充满了同情。

  同情是同情,可是,那個帮助她们的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呢?

  “不知李捕头一会可有時間聊聊?”不悔沒有在逼问那对婆媳,就算现在问,她们也是不会将那背后的人說出来,最重要的是,她们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李捕头沒想到不悔会突然找他,眼中有一些错愕,不過马上平复下来了,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围观的人群也就散了,衙门的人将大牛的尸体放了下来,找人照顾着哭的昏了過去的婆媳一起送回去了。

  這间铺子很大,裡间還有個隔间,此刻,不悔几人一起坐到了裡面,凤幺问了赵廷昌厨房的位子,去烧了一壶茶端了上来,给每個人都沏了一杯。

  不悔端起身前的茶杯,闻着清新淡雅的茶香,心也跟着放松下来,放到唇边轻啄了一口,缓缓的开口道:“李捕头今日为何猜疑我的凶手呢?”

  闻言,李捕头轻笑道:“今日是错怪阁下了,其实,這件案子李某已经追查快三個月了,最近才有了一些眉目,察觉到背后的人,那些人的目的并不是想得到這個铺子,而是想将這個皇城中央的旺铺,变成一個无人敢来的死角,以此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就关我家公子什么事?”凤幺显然沒听明白是怎么回事,疑惑的问道。

  不悔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凤幺解释道:“想必是因为我那日在明知此铺子是凶铺的情况下,還提高价格购买下来的原因吧,让李捕头猜疑到我就是那背后的布局者。”

  “這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确实有经常看到過夜裡经常有白影出现在這裡,据描述是一個穿着白衣的男子,身材与你家公子差不多。”

  闻言,不悔轻轻蹙眉,和她身材差不多的白衣男子?是有意模仿布了這個局?還是真的就那么巧合?

  “這位兄台如何称呼?”李捕头打断了不悔的沉思,询问道。

  今日,在他见到不悔這一系列的表现后,心中对不悔十分佩服,才一刻中左右,就从他们查了一天也沒查出来的现场找到如此多的疑问,可不光是心思慎密這么简单的,所以,便起了结交之心。

  “我在家排行十三,你叫我风十三就好。”不悔对李捕头的印象也很好,看得出,他是真心破這個案子的。

  “十三兄弟觉得這幕后的黑手是何人,为何要布這句,還有,给那对婆媳钱财的是不是這背后的人呢?”

  听着李捕头這一系列的問題,不悔抚额,她又不是神仙,怎么能這么快就知道结果了,轻笑道:“李捕头真是抬举十三了,這些問題也是我疑惑的,不過,我想我們或许可以联手,只有這案子破了,彻底查到背后的凶手,我才能安心的做生意。”

  李捕头也是太過着急了,一想到自己刚刚问的問題,略有些不好意思,喝了一口茶来缓解尴尬,茶杯落下后,笑道:“相信有了十三兄弟的帮助,一定会早日破案的。”

  “不過我觉得,李兄可以从那婆媳入手,那個人或许還会出现。”不悔心裡觉得,這件案子或许比她们想象的更加复杂,今日這婆媳這么轻易就将背后的人說了出来,显然背后的人并未让這婆媳保密,他们在故意将大家往一個方向引导。

  “那今日李某就先告辞了,十三兄弟放心,只要我這边有了消息,一定会通知你的,敢问,该如何联系你?”李捕头想起了白日的事情,他们可是在這裡等了差不多一天才等到不悔的。

  不悔将她在外面地址告诉了他,這是战璟天的地方,如果有事情,裡面的人会联系到她的,同时,也将這個地址告诉了赵廷昌,上次走时忘记了,所以,這次他才会這么着急。

  待事情都解决好了以后,不悔带着凤幺走了出去,百裡奚刚刚并沒有出现,他沒有易容,为了防止有人认出他的身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躲了起来。

  现在一见不悔出来,感觉迎了上去,焦急的问道:“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李捕头那也沒什么线索,所以,這件事還是需要在店内入手,我刚问了赵廷昌,他說,這两日店裡面都沒有发生什么事,那些血迹也沒在出现過,沒想到,今日却发生了這件事。”不悔也有些疑惑,按照以往来說,每次有人购买到店铺后,那些血迹都会出现的。

  “放心吧,這两日我就在這住下,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百裡奚锐利的双眸紧锁着店铺的方向,他一定要为不悔查出背后的人。

  听了他的话后,不悔真心的感谢到:“那這几日就麻烦师兄了。”她相信百裡奚的能力,放眼六国,能打败他的人简直就是凤毛麟角。

  “你啊,跟师兄還這么客气,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就好。”百裡奚揉了揉她的头发,轻松的說道。

  “等在過两日,不悔一定履行诺言。”不悔想着,她要在王府内办一场烤肉宴,可以要求百裡奚一起。

  待一切事情都商量好以后,来了辆马车接不悔回去,百裡奚见她们二人上了马车离开后,眼中闪過一丝落寞的神色,她真的是对战璟天产生感情了嗎?要不然,为何一定要回到那裡去?

  不悔回王府的路程并沒有那么顺利,因为刚走了一半路程马车就被拦截了。

  “怎么回事?”凤幺掀开帘子问了一下,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

  “前面有一個乞丐挡住了我們的去路,說凤公子欠她一顿饭。”赶车的也都是战璟天的人,在外面都叫不悔凤公子的。

  闻言,不悔轻轻皱眉,乞丐?一顿饭?

  她想起来了,第一次买铺子那天,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一個乞丐,后来让元碧拦下了,沒想到今日又跟過来了,看来自己一出来行踪就被盯上了。

  既然又找上来了,她到要出去看看究竟是什么目的。

  “說吧,找本公子究竟为了什么?”不悔起身走出马车,看着坐在马车前面的乞丐问道,跟了這么久是该露出真正的目的了吧。

  那乞丐一见不悔出来,赶忙起身跑了過来,一把抓住不悔的手防止她逃跑,嘴裡嚷嚷着:“你還欠我一顿饭,今天一定要請我。”他嘴上虽然這么說,可是心裡却十分不平静,他刚刚是想抓住不悔胳膊试试她武功如何的,沒想到不悔闪躲了一下,他就抓到了她的手。

  感觉到自己手中滑腻的肌肤,他敢断言,這绝对不是男人的手。

  這一靠近,他還闻到了淡淡的幽香,不似一般女人身上的胭脂味,是很淡的茉莉花香,沒想到‘他’居然是她!

  不悔刚下车的时候其实是有防备的,但沒想到他回来抓自己,她往后一闪躲,手就被他抓住了,眼中闪過一丝厌恶,使劲挣脱么开来,她還是不习惯与人接触。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欠你的饭了,如果再敢纠缠我休怪本公子不客气。”话落,不悔上了马车直接离去了。

  這個乞丐见不悔走了還依然傻站在哪裡,脑中都是那滑腻腻的感觉,直到有下属過来提醒,他才发现不悔离去了,心中恼怒,暗自发誓,下次一定要问出来她叫什么名字。

  不悔回到王府后,命小惠打了水,好好的泡了一個热水澡,這一天可是累坏了,当她洗完澡回到屋内的时候,战绩天已经在房内等她了,看到她回来后,二话不說,一把将她拉到怀中,狠狠的吻了起来。

  這次的吻野蛮又霸道,战璟天带着怒火使劲的啃咬着她柔软的双唇,她中午說要去陪他吃饭,居然又给忘记了,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和百裡奚在一起。

  一想到百裡奚,心裡的怒意更慎,看来,得早日让他知道知道,不悔可是他的女人。

  不悔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感觉到嘴上的吃痛后,也用力的回咬着,很快,咸涩的鲜血滑入口中,满嘴都是血腥味,可是,他還是沒有松开,不過,好似察觉到弄痛她了,他的吻开始轻柔起来,细细的品尝着……

  唔!

  被他這么一吻,不悔感觉到身体变得无力起来,酥麻的很,口中也有些喘不過气来,想要推开他,可是,他却不给她這個机会,紧紧的抱着她,更加卖力的吻起来,手不受控制的从她身前探了进去……

  呼!

  终于,在不悔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放开了她,她趴在他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战璟天,你又发什么疯?”当身体恢复一丝力气后,不悔冷眉挑起,狠狠的瞪着一脸满足的男人。

  “是你答应中午陪我吃午饭的,到现在我還沒吃东西。”见她发火,战璟天赶紧收敛了下他得意的神色,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說道。

  闻言,不悔眨了眨眼,這才想起来這回事,心裡生了一些愧疚,声音也软了几分:“难道我不在你就要饿死了不成?”

  “我想和你一起吃嗎,都要饿死了,陪我吃饭好不好,花千辰說,我這几日身体恢复的不好,你能不能在府中陪着我啊,在等几日我身体好了在陪着你出去怎么样?”战璟天将她抱在腿上,将脸在她的脸颊蹭着,祈求的說道。

  心裡盘算着,這几日不管用何办法,都要将她留在身边,不能给那個男人一丝机会。

  “走吧,先去吃饭。”不悔心裡鄙视着自己,看到他這個样子,她怎么都无法开口拒绝,看来,他是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软肋。

  战璟天得了机会,哪裡肯放過,得寸进尺道:“我要吃你亲手做的。”

  “你——,算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见到他满脸受伤的表情,拒绝的话就這么咽了回去。

  “恩,這裡?”见她答应了,战璟天并沒有急着离开,而且嘟着嘴,让她看着他嘴角的伤,刚刚她咬的那一口真是太狠了。

  不悔早就看到了,暗道一声活该,谁叫你发疯来着,可是,在看到還在往出淌血的嘴角后,心裡闪過一丝不忍,抬起手指轻轻的抚過受伤的地方,柔声问道:“现在還疼嗎?”

  “疼。”战璟天对此并不满意,想都沒想的就答道。

  见他這個样子,心裡好笑,她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才故意這么做的。

  算了!

  這次就让他高兴一次吧。

  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他的腿上,伸出舌尖,在他被咬破的嘴角轻舔了一下。

  看到她收回舌尖后,轻舔了下朱唇,战璟天狠狠的吞咽了一下,身体一下子就热了起来,再也控制不住了,楼主她柔软的腰身,对着她柔软的双唇,深深的吻了上去……

  缠绵一吻结束后,两人又腻歪了一会,才一起向厨房走去。

  不悔這边是有小厨房的,现在這個时辰,厨娘们差不多都离开了,只剩下几個粗使丫鬟在准备着早餐所用的食材,一见到不悔和战璟天来了,赶紧跪了下去:“参加王爷!凤姑娘!”

  战璟天眼中带着一丝厌恶,看都不愿意看她们一眼,冷声道:“都下去吧。”他最讨厌女人了,所以,他的饮食起居一直都是战元照顾的,东苑几乎一個侍女都沒有。

  “你将她们都赶走了,谁给我帮忙?”不悔无奈的看着他,她可不会用這古代的厨房,以前每次下厨,都是由那些厨娘和小惠帮忙的。

  “都需要做什么?”战璟天蹙眉,他只是不想和那些女人待在一起而已,沒想過這么多。

  不悔知道他心中所想,好心的提议道:“要不你先回去等着,等我做好了以后在叫你?”

  “现在需要做什么?我帮你”战璟天這次是打定主意不离开了,他很想看到她亲手为他做饭,一想要這裡,心裡就泛起了甜蜜。

  见他不走,不悔也不在强求了,厨房裡面看了一下,并沒有太多的食材了,只剩下几個土豆,萝卜,地上的角落還关着一只鸡。

  看到這几样菜,心裡想着,可以做個呛土豆丝,萝卜丸子,還有白切鸡,這些口味都比较清淡,适合战璟天现在食用。

  “這几個土豆切成细丝,還有,這個萝卜也切成细丝,将鸡杀了收拾好。”不悔双臂抱在胸前,对着战璟天指挥道,她就是想为难他一下。

  “那還不简单,等着。”战璟天见他可以帮忙,别提多高兴了,拿着菜刀在手中比了比,觉得還算顺手,然后飞快的走到关鸡的笼子旁边,厌恶的将那只鸡抓了過来,一刀毙命,然后三下五除二的将鸡收拾干净。

  不悔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快的就把鸡给收拾好了,当真意外。

  “還有這两個,都切成细丝,越细越好。”心裡想着,他上次在太阳山上的时候,带回来的野鸡野兔那些也都是收拾好的,杀個鸡肯定不在话下,可是,這切菜嗎?冷笑一声,等着看他笑话。

  战璟天看着案板上面放的几個土豆和萝卜,站了一会,像是思考着怎么切一样,片刻后,眼前一亮,将這几個土豆和萝卜一同向高处抛去,接着拿着手中的菜刀抬起,手起刀落,如发丝般纤细的土豆丝和萝卜丝从空中落了下来,拿起桌边的盘子一抛,瞬间分开装在两個盘中,外面居然一丝不落。

  靠!

  不悔看得都呆了,她第一次吃到,原来剑法還能运用在刀工上。

  “做的不错,接下来把火生好,就可以等着吃了。”不悔借過处理好的蔬菜和肉,对着战璟天夸了一句,在看到他满脸的笑意后,接着指使他干活去。

  她一說完,战璟天嘴角抽了抽,完美的笑脸有了丝裂痕,低头看了看,這火,他還真不知道怎么生!

  “你不会是?”见他這個样子,不悔有了丝不好的预感,疑惑的问道。

  “你先准备其他的,我马上生火。”战璟天想着在野外生活很容易的,這個应该难不倒他才是,所以,就学着在野外生活的方式开始引火。

  一切都很顺利,火被顺利引燃了,可是,還沒等战璟天邀功,意外就发生了,這火刚生着沒一会,居然就灭了,赶紧在拿一些干柴放上去,還是沒用。

  咳咳……

  正在旁边准备调料的不悔,猛然将被突然冒出的浓烟呛的剧烈咳嗽起来,這是发生什么事了?刚刚火不是被顺利引燃了嗎?

  呵!

  好家伙,她這一看,终于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只见战璟天正拿着一堆干柴,拼命的往炉灶裡面送,刚刚被点燃的那些火,早就被压灭了,那边的火灭了,他又继续点火,火刚起来又灭了,滚滚浓烟就从哪裡冒了出来。

  咳咳……

  “战璟天,你丫的到底会不会烧火啊?”不悔放下手中的食材,用手捂住鼻子和口,防止吸入更多的烟,眼睛已经被呛的流出眼泪来了,对着他质问道。

  咳咳……

  战璟天沒想到這件事情這么难,還以为可以像前两個那样轻易搞定的,他距离灶门口最近,所以接触到是烟也是最多的,忍不住的咳了起来,最后,干脆扔下手中的干柴,走到她身边谄笑道:“我還是找其他人過来引火吧,嘿嘿,可能是今天的柴火比较湿,不好烧。”

  哈哈……

  当战璟天走到她身边的时候,不悔才看清,原本冷峻威严的战王爷,满脸的黑灰,脸颊,眼角,嘴边都画着黑道,想来是刚刚太過着急,所以他沒注意到。

  “有什么好笑的,本王又沒做過饭,怎么会引火。”战璟天還以为不悔是笑他不会引火,故意皱起眉冷哼道。

  “王爷,凤姑娘,你们在裡面嗎?”就在不悔想要告诉他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战元匆匆的从门外跑了进来,可刚一进来,就被烟熏的退了出去。

  “我們沒事,這就出去,你在外面等着吧。”

  不悔压下心底的真相,直接将战璟天拽了出去,正好看到欲再次进来的战元,轻笑道:“只不過是发生了一丝小意外而已。”

  战元见她们出来了,赶紧走上去查看,可是,在看到战璟天的脸后,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王爷怎么变成了這幅摸样?

  “你跟我进来。”见到战元,战璟天眉头紧皱,他還从来沒這么丢脸過,一心想着找回来,根本就沒注意到战元看他的眼神。

  一进到厨房,就将战元拉到灶门前问道:“会引火嗎?”

  额?

  战元惊恐的看着战璟天,王爷想干什么?恭敬的答道:“奴才会。”

  “教我!”

  就在战元還沒回過神的时候,又差点被战璟天的這句话给吓死,王爷不会是最近在府待的太久了吧?怎么行为這么诡异?

  還沒等他想玩,战璟天一道警告的目光扫過来,打了個寒颤,感觉過来交战璟天生活,看着他生火,战璟天才发现,原来,這旁边還有個风筒……

  当他生好火,不悔做好饭后,都快接近凌晨了,不過吃的還是津津有味,吃完饭后,這一天才算真的過去了。

  這几日,战璟天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将不悔留在身边,而百裡奚那边也一直都是由凤幺联系着,這几天可能是那些人惧怕百裡奚還是其他原因,依旧是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直到两天后的正午,凤幺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小姐,又出现了,铺子最中央的血迹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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