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他以前不這样的
蒋這下听明白了，秦县长现在是想要去看看，冯香妞那裡到底来了哪些“贵客”。
车挺好后，秦书凯在前，蒋紧跟其后，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进了冯香妞的老鱼馆大堂。
酒店新招聘的总台和领班显然并不认识两人，因为今天酒店新开业，来了不少老板的贵客和朋友，领班见秦书凯看起来气度不凡，一时有些拿不准此人的身份，赶紧边招呼贵客裡面請，边使眼『色』服务员赶紧找冯总過来。
冯香妞正在包间裡陪朋友喝酒，那些朋友都是红河有些脸面的人物，听說来了不明身份的贵客，赶紧从包间裡出来，一抬眼却愣住了，秦书凯正大摇大摆的在大厅裡四处晃悠。
冯香妞嘴裡忍不住骂了一句，這倒霉的东西怎么冒到這裡来了。
冯香妞的第一反应是此人今晚是不是要過来砸场子的，左右看看，除了一個司机跟在他身后，周围并沒有发现陌生脸孔。
冯香妞這下稍稍放心了些，一步三摇的冲着秦书凯的方向走去，边走边用一种极度夸张的大嚷门招呼說，哎呀，秦县长這么晚了，竟然亲自光临我們店，這真是让我們老鱼馆蓬荜生辉啊。
秦书凯见冯香妞假模假样的跟自己招呼，朗声回应說，听說冯经理的酒店重新开业了，我顺道過来祝贺一下，作为红河的县长，同时也提醒冯经理，在红河县的地盘上做生意，冯经理可一定要守法经营，否则的话，又要像上次那样，损失可是不吧。
当着众多宾客的面，秦书凯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這不是明摆着不给自己面子嗎？
冯香妞心裡暗骂了一句，狗日的，這個挨千刀的，老娘难道怕你。
脸上却依旧，满面春风的模样走近秦书凯說，秦县长，上门就是客，今晚我們這边的酒店重新开张，秦县长既然来了，不妨到裡头坐下，喝杯酒，让你尝尝我們酒店新招大厨的手艺如何？
秦书凯摆手說，免了，我不過是顺道进来绕一圈，跟冯经理的重要客人打声招呼，沒指望在這裡多呆。
秦书凯的话传遍大厅每個角落，那些躲在包间裡的官员，听說秦县长来了，并且是過来随便转一圈，跟来祝贺的宾客打声招呼，一個個吓的恨不得立马把脑袋钻进裤裆裡藏起来。
這段時間，關於冯香妞和秦县长之间的争斗早已传的街头巷尾，自己在這种时候到冯香妞的酒店道贺，那就是明摆着站到了秦县长的对立面啊，谁都知道秦县长這人不好得罪。
前任的纪委书记，那是一個人物，可是還不是被秦县长给拿下了，现在在政协那就是等待退休。尽管冯香妞這女人的确也有些背景，可她毕竟只是個生意人的身份，为了巴结讨好冯香妞却得罪了秦县长，這显然是得不偿失的。
好在，秦书凯也只是在大厅裡随便看了两眼，并沒有一间间的包间打开来看，冯香妞又一直拦在秦县长面前，正好堵住了要上包间的通道，包间裡的官员才避开了在县长面前曝光的危险。
秦书凯转了一圈后，說，很好，這個酒店很好。說完，抬脚就往酒店外走。
冯香妞面子上却挂不住了，她走到秦书凯侧面說，秦县长，我們酒店可是合法重新开业的，一切证照手续齐全，要是有人想要故意刁难，沒事找事的利用酒店做文章的话，那可得好好的先称称自己的重量，你說，我說的话有道理嗎？
秦书凯冷眼看了冯香妞一眼說，冯经理，這個說话可真是够霸气的，看得出来，冯经理从裡头绕了一圈出来，這說话做事倒是比以前更加不懂节制了，希望下次不要再进去。
冯香妞冷笑道，是嗎？连這一点都被秦县长给看出来了，秦县长可算是個聪明人，像我們這样的生意人，要是沒有個强有力的后台在背后撑腰，不怕被地方上一些狐假虎威的官僚欺负嗎？我們也是不得以为之，多认识几個官场上的朋友，保個平安罢了。
秦书凯說，是嗎？看得出来，冯经理的朋友能量不嘛，冯经理這次能出来可是多亏了你所谓的朋友帮忙了，否则的话，冯经理现在哪有机会站在這裡跟我說话呢？你說是不是？
见秦书凯故意挑衅的嘴脸，冯香妞真是恨不得拿东西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她已经看出来了，這厮今天就算不是過来砸场子的，也沒安什么好心，必须要加以心。
冯香妞于是狂妄的口气說，秦县长，霸气谈不上，只不過，有了几個朋友在背后帮我撑腰，這红河县裡恐怕是沒人敢有胆找我冯香妞的麻烦，那倒是真的，你說是不是？
秦书凯听闻此话，“呵呵”笑了两声說，冯经理可真是会开玩笑，朋友就是朋友，哪能真把你的事情放在心上呢，冯经理沒听說過嗎，大难临头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何况你那交情不深的朋友？做事要依靠自己，你的那些朋友是靠不住的，保护好自己就不错了。
秦书凯說完這句话，人已经走到酒店外停车场，开门上车后，招呼也不跟冯香妞打，径直让蒋开车走人。
冯香妞原本今晚总店重新开业，看到很多官员都给自己面子够来捧场，心情很是愉悦，被秦书凯這么一搅合，心裡像是堵了一块什么，她见秦书凯总算是走了，嘴裡忍不住又骂了几句脏话。
冯香妞心裡有底，她认为，上次的较量已经有了结果，既然自己能安全的从公安局裡出来，已经說明了問題，秦书凯现在拿自己沒辙，也只能在言语上对自己刺激一二罢了。
秦书凯坐在车裡，看着冯香妞的老鱼馆门口過往的车辆人群，心裡暗道，狗日的，我倒是要看看，等到刘志宽那边的办法实施的时候，你這酒店還能办的這么兴旺？
世道就是這样，如果自己不主动，那么就是别人主动。
秦书凯回到了办公室，把刘志宽叫道办公室，问事情现在进展如何？是不是遇到什么阻力？
刘志宽汇报說，秦县长，你尽管放心，這個事情最近就开会研究，几個部门我想暂时是沒有人提出什么不同的意见，不過我会继续做好相关工作，保证這個事情很是圆满。
秦书凯說，刘志宽，這是你上任后，牵头做的第一件事情，不希望看到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希望你能够做好，這样对你自己以后也有好处，对于推薦的人也有好处。
刘志宽說，知道了。
第二天一上班，贾珍园早早的来到秦书凯的办公室汇报工作。
贾珍园的脸『色』是凝重的，见到秦书凯后，沒有像往常一样满脸笑容的先說几句题外话，而是坐到秦书凯办公桌的对面，严肃的表情說，秦县长，我今天是過来向你自我检讨来了。
秦书凯笑道，难得贾书记竟然自谦到這种地步，一大早的就到這儿开展自我批评来了，我倒是想要听听，贾书记每天兢兢业业办案，辛辛苦苦工作，何错之有啊？
贾珍园心知秦书凯待自己不薄，话裡话外的都有心偏袒自己，就如上次一起到洪湖那边，牛大根当时吃饭的时候，說洪湖那边的现在在湖边建设一個别墅群，准备给秦书凯弄好一套，秦书凯是不是去看看？
秦书凯就說，牛书记，给我留一套我是沒有意见，等到退休后可以到這边来休假，不過那也要给贾书记留一套，至于费用，大家好說。
牛大根挺好一天這么說，当时就說，可以啊。
贾珍园当时以为是酒话，后来那边真的有人把别墅的钥匙给了贾珍园，发票什么的都是齐全的，就是别人想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现在听到秦书凯的话，她苦笑了一下說，秦县长，最近纪委内部可能是出现了点状况，宏远公司的雷志福老板原本已经被攻下了思想防线，交代了一些問題，就在昨天突然态度强硬起来，不仅矢口否认原本交代的一些情况，還拒不交代任何問題，对雷志福的审讯现在陷入了停滞状态。
秦书凯听了這话，好心情立马消失全无。
這种情况以前他在纪委办案的时候，也曾经出现過，经验告诉他，雷志福必定是得到了什么可靠的消息，认为拒不交代的话，自己還有指望，一旦交代了，反而结果更糟，于是雷志福選擇了赌一把，把赌注压在了能给自己指望的人身上。
秦书凯问贾珍园，贾书记，知道雷志福突然发生重大改变的具体原因嗎？
贾珍园說，秦县长，正在调查，种种迹象表明，只怕咱们红河县的纪委内部有内鬼，否则的话，雷志福已经被控制了這么长時間，审讯地点对外是高度保密的，沒有内部工作人员的裡应外合，雷志福绝对收不到外部任何信息。
秦书凯点头說，贾书记，這种情况屡见不鲜，往往犯罪嫌疑人的口供改变会影响到整個案件的调查进展，你心裡有针对『性』的怀疑目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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