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南天寶藏,巡撫支持

作者:五千年事不停寫
第86章南天寶藏,巡撫支持

  邪帝舍利固然有使得任何人瘋狂的誘惑力,但對鹿塵而言,卻更在意它的出世過程。要說他沒有對邪帝舍利的覬覦之心,那是騙人的。可是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這過程有點奇怪。

  對他的疑問,白愁飛知無不答,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命中註定,邪帝舍利今次出世,和百年前的楊公寶庫奇蹟般暗合。它仍然和一大堆寶藏埋藏在一起,並且成爲寶藏中最值得矚目的一個名字。

  直到白愁飛講述出寶藏的名字來歷,鹿塵呆了一呆,嗤笑一聲。他不得不承認,天下間高人太多,陰謀太亂,自己一度生出貪念,差點再次踏入陰謀陷阱。

  這寶藏的名字就是“燕南天寶藏”。

  在一個月前,臨安府附近漸有“燕南天藏寶圖”的出現。消息絕密,卻又絕密的泄露出去。人人都覺得,這是隻有自己等少部分人知道的消息,但鹿塵敢打包票,這消息早已在悄然間鬧得滿城風雨。

  大家都知道,但大家都以爲只有自己知道。於是這祕密成了被包裝後的泡沫,直到破裂之前,人們都當它是私藏的寶貝,只在每晚兌着月光,說給自己來聽。

  他說,“我要讓他說服他的父親,凝結成一股力量,報復六分半堂、金風細雨樓。一旦入駐臨安府,這是我們起家的根本。只有六分半堂和金風細雨樓覆滅,他才能夠堂堂正正行走在人間,要不然他永遠對不起那些孩子。”

  而人人在敬仰之餘,自然也無不垂涎他的蓋世武學:嫁衣神功和神劍訣。

  他腦子裏轉過這段話後,才驟然警醒:自己何時以“這羣年輕人”幾個字來稱呼別人,好像顯得自己多老多大似的。

  郭大路段譽嘆了口氣,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王小石則會說自己從七歲到二十三歲,一共失戀十五次的故事,每一次都令人啼笑皆非。

  此間事了,在江陵還有一事。

  他的話,令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他們一路行走,將各處孩子送回了家中。

  遇到了與自己性情相投的人,本是人生快事,更遑論一路大好河山、秀麗風景,處處都有可談的東西。

  小龍女則儼然成了大姐頭,並在這一路上做得比很多人都多。

  唯一的漏網之魚是小龍女,她年紀太小,不諳世事,不懂得邪帝舍利四個字的意思,也沒聽說過燕南天的神劍。這兩個足可以動搖京師的名字,於她而言,等於路上一束花,一株草。

  她最後只好給孩子們表演劍法,劈樹、砍竹、身影上下翻飛,驚得人目瞪口呆,這反而令她最受孩子們歡迎,不止一個孩子宣稱長大後要娶了她,李莫愁因此而得意萬分。

  他不免會鑽一些牛角尖,有一些不該有的負罪感。他覺得,自己應該和大家一樣,斷手斷腳斷舌頭,要不然就是一種“卑鄙無恥”“內疚慚愧”。見到那些可憐的孩子,他總會低下頭,不敢看人家。

  有如此前事,鹿塵認爲這燕南天寶藏,大概率和自己認識符合。寶藏不是寶藏,而是虛無縹緲的謊言誆騙。是昔日的江楓書童江琴,現在的江南大俠江別鶴,與華山派掌門嶽不羣並駕齊驅的知名僞君子,一手締造。

  郭大路則拿自傲的嗓子唱起了幼稚的兒歌,爲孩子們哄睡。

  比如大小便失禁,比如孩子們互相打鬧起來,比如孩子們看見其他正常孩子時內心涌現出的嫉妒偏激憎恨,比如一些比前兩者更加糟糕而窘迫的情景。

  還有人說,他一時意氣,敢打上大明黑木崖,還是功虧一簣,敗亡於東方不敗的手下。

  也有人說,他曾前往大宋神劍山莊,與向來齊名同輩的三少爺謝曉峯論劍而死,謝家也未有說法。

  這些孩子的家屬,也都不是普通人家。他們本就是因支持金風細雨樓,而爲六分半堂報復,家家都在當地有勢力、有根基、有聲望。其中小如當地鏢局、武館,大的甚至是江陵府當地聞巡撫。

  孩子們被解救出了魔窟,縱然一路上有這樣多的歡笑,但愁慘也是不可避免的。

  眼見他們驚愕,又立即神祕的笑了笑,“不過,我相信他也是一時躊躇,沒有直接將我們拒之門外,便有轉圜餘地。至少,他會查探我們身份,我隱藏身份,你們卻沒有。天衣居士,天機組織,大理段氏的份量,相信他也會有所看重。”

  這種動作中的意思,其實十分明顯。無奈之處在於,鹿塵這邊笨蛋頗多,真相信聞巡撫有事繁忙。

  他們一路護送聞公子回到巡撫宅中,巡撫本人並未出面相迎,而是託辭事繁,只留了他們一晚,避而不見。

  原作中江別鶴製造輿論,目的明確,是讓江湖中人自相殘殺,使得自己再無對手,以便於名望更高、聲勢更大。但在這世上,這想法天真得可愛,無有實現的可能,鹿塵認爲江別鶴另有目的。

  第二日一早,聞巡撫果真再正式與鹿塵相見,並屏退旁人,只是兩人聊天。

  段譽給孩子們畫像,他本來只畫美人,但畫起這些畸形的孩子,也一樣用心,甚至一樣的美。

  李莫愁驚訝發現,自己身爲女子,好像還沒有這羣男人多才多藝,她也想要跟着伴舞,但動作空有凌厲而無美感,她還想要唱歌,但是歌聲一傳出去,邊上的鳥兒也墜落了下來,她給人畫畫,畫出來的總能讓人笑出淚花。

  昨晚最初目的,可和什麼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什麼走火入正,什麼邪帝舍利,什麼江南大俠都全無關係。雖牽扯出一大片來,鹿塵卻始終沒有忘記,他們要救下那羣被人割了手腳的孩子,將他們送回家去。

  白愁飛如是,天下第七和公子羽同樣如是。

  收拾了白愁飛和天下第七的屍首,鹿塵只將邪帝舍利和燕南天寶藏的事情,告訴了衆人。

  大家轉而商量了一會兒這件事情,均認爲燕南天寶藏雖然令人垂涎,卻干涉重大,並非幾人可以涉足的。

  他說這話時,刻意風輕雲淡,總算得以欣賞到四張一模一樣的面孔,瞳孔一起放大縮小好幾次,嘴巴微微張開,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

  這泡沫之所以能夠如此唬人,全在於燕南天鼎鼎大名。其實他並非宋人,而是來自明土,是大明繼浪翻雲之後的一代神劍。但這等豪俠,早已不拘束於一國之別,他們的名號天下皆知,人人敬仰。

  鹿塵漸漸總結了經驗,這世界沒有的東西,和書上自然不相對應。一旦存在,就算內情複雜,彎彎繞繞,本質卻也不變。這也許是造物主的神奇,或是因果的奧妙。

  有人說,他因義弟江楓而得罪移花宮主邀月憐星,卻未得到邀月憐星的承認。

  更何況,還有那女扮男裝、機靈狡黠的小乞丐跟着他,鹿塵看在眼中,可給他加油鼓勁了呢。

  鹿塵面上平靜,轉過話題。心中卻實在佩服這羣年輕人,他們本事其實不小,卻知進退,識大體,知道天有多高,並能控制住自身慾望,實在不是白愁飛和天下第七能夠比擬。

  鹿塵將那東西稱之爲:“生活”。

  少年和少女,就在生活中成長。

  因爲他能感覺到自己和別人的不一樣,這種不一樣雖是好事幸事,但對於一個有同理心的孩子而言,反而又會成爲壞事。

  王小石亦點頭,“我師父天衣居士,也聽過他許許多多傳言,爲他許多義舉擊節讚歎。此番出走,若有機會,我也當見一見這位江湖前輩,學一學他的風采纔對。”

  在二十年前,燕南天威名最盛時,奇異失蹤。

  比如,郭靖縱是金刀駙馬,還是回到了宋土。他命中註定,學會了武穆遺書和降龍十八掌,現在便理所當然,成了岳飛手下,喬峯義弟。

  幾個時辰後,鹿塵面帶微笑的出來了。

  只得讓他費心解釋,“這位巡撫,既恨兩大幫派,也怕兩大幫派。我們來勢洶洶,雖幫了他,卻也已將他嚇着了。”

  鹿塵笑了笑,將後續很多話語,吞在肚子裏。

  王小石不忍道,“讓一個孩子揹負這些,會否有點……”

  鹿塵回答道,“我順着他的意思,引導他尋找解決之法。我告訴他,他因身份而被特殊對待,就此過意不去,實屬常理。但接下來要做的,不是寬慰自己,而是更加極端。他應當要爲這事兒揹負責任,承擔代價。”

  甚至到最後,她還能一板一眼,指教幾個成年人,哪裏不對,哪裏不好,儼然成了大家的老師。

  對這件事情,衆人頗爲驚奇。他們詢問鹿塵,如何說服了這彆扭的小孩兒。

  這種孩童微妙複雜的心理,一向很難解決。王小石、郭大路、段譽分別找上了他,均無法寬慰他的內心。

  聞巡撫的兒子,是這夥人手中的“重寶”,因而能手腳全在、一身安穩。

  ……

  孩子們太多,行動不便,鹿塵便花錢請來了推車和車伕,並一路大喫大喝,好生伺候。

  他的失蹤,對鹿塵而言亦是神祕無比,難以揣測。但如果說他預料到自己失蹤,便留下嫁衣神功、神劍訣乃至於莫名其妙的邪帝舍利,卻實在難以說服他。

  但若一路上,都照顧着一羣話也說不明白,喫飯也不會喫,腦子被人摧殘成了癡呆的孩子,將會遇上許多年輕人從未想過的問題。

  鹿塵私下裏和他聊了一夜,才總算讓這位聞公子有所改變。一夜之後,他開朗許多,樂觀許多,甚至會笑會談。

  在午夜夢迴的時分,他會伴着昏黃篝火,給那些孩子們講起童話故事,如三隻小豬、狼來了之類的。

  郭大路一聽,立刻大爲稱讚,“江大俠的名字,誰人沒有聽過?他是江南大俠,也是慕容世家座上賓客,因樂善好施、助人爲樂、廣交好友,連我義父也十分仰慕他。”

  所以他們只能夠學。

  對這件事情,鹿塵頗感興趣,曾詢問過林朝英內情,但她也未知詳實。唯一能確定的是,這世上並無惡人谷這一處所在。就算有,這世界的燕南天也絕不會栽了跟頭,因他一聲大吼,可能會把整個惡人谷震塌。

  他不得不承認,江別鶴若穿越到了現代,一定是娛樂圈大手子,能夠塑造出世上最漂亮的人設,讓任何想要說出實話的人,忽然啞口無言。

  相較於什麼神功寶藏,對這件事情,衆人可緊要得多。

  而在這其中,小龍女是學得最快的。也許,是因爲她本就與這些人年紀相當,有所共情。漸漸的,她甚至能很嫺熟的給同齡人換尿布,調解關係,哄他們不哭。

  鹿塵搖頭道,“他經歷了這些,本就不能回到過去。痛苦不能緩解,只能發泄。他揹負這些,固然不幸,卻只能堅強。”

  如果郭大路沒有遇到張三爸,段譽沒有遇到侯希白,也許同她一般,瞪大了眼睛,左看右看,十分奇怪衆人爲何成了鵪鶉。

  在這樣的情況面前,就算是一向閒庭信步,好像什麼都在掌握之內的鹿塵也深感沒辦法——就算武功再強,這世間始終也能令人“沒辦法”。

  他因此而慶幸,又因爲慶幸而痛苦。

  他的意思是,不能立刻義無反顧的支持他。但鹿塵一旦在臨安府做成大事,有了希望,他也願意跟進,並可聯繫諸多官場中人,成爲鹿塵的臂助。

  李莫愁撇撇嘴道,“沒聽說過。”

  當這樣的歡笑與愁慘交匯在一起,就會形成一種用言語描述不了但又真真切切存在的東西,包裹着四個人,每一個人都能清晰感覺到那東西的充實。

  但這想法,又非刻意爲之,而是自然而然,連他自己也無法控制。到頭來,他也只能在心裏自嘲:你是本事小,心氣大,年紀還小,卻要稱尊做祖了。

  鹿塵話鋒一轉,又問他們,對江別鶴這名字是否有印象。

  聞巡撫本來態度保守,但得知鹿塵是全真教弟子,與岳飛,諸葛,喬峯,各有交情,立刻舒緩了眉。

  段譽亦頷首道,“父王、大伯和段王爺,也都認爲宋土紛亂,英雄稀少,他卻是其中一個。”

  這就夠了。

  之後,他就可以義無反顧,前往臨安府,鬧一個天翻地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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