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瓮中捉鳖林大夫
因为林大夫的从中搅和,霍休的阴谋再次破灭。
老头霍休咬牙切齿地盯着情报上的两個名字——林溯,恨不得把這人生吞活剐。
只可惜青衣楼已经被朝廷盯上,不然霍休一定会派人追杀林溯以泄心头之恨。
不過现在,霍休已经自身难保。除去朝廷,還有好几股势力暗中出手,默契地互不干涉,像是分蛋糕一样,把青衣楼一一瓜分。现在的青衣楼,已是大厦将倾,毫无回天之力。
而霍休恨得牙痒痒的林大夫,正在蜀中的某一酒楼与陆小凤拼酒。哦,林大夫請客。以报那日青云客栈的“救命之恩”。
酒過三巡陆小凤问林溯:“明日我要随盛捕头一起去青衣楼第一楼寻幕后主使,你去不去?”
林溯也沒說去還是不去,倒满杯中酒后,瞥了一眼陆小凤,反问道:“事情已经尘埃落幕,你去做什么?”
闻言,陆小凤叹了口气。面上带了少有的沧桑。“总要有個结局,就当道别。”
虽然上官飞燕還未抓到,但是根据阎铁珊和独孤一鹤的证词,无情和陆小凤都知道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霍休。至于上官飞燕,她在局中是不是一饰两角,已经不重要了。毕竟只是枚棋子而已,而六扇门也不会放過她。
闻言,林大夫倒是笑了。毫不留情的挖苦陆小凤:“人人都說,陆小凤风流潇洒,豪迈而不拘小节。朋友遍天下。”
“不過就此时看,你還是少交些朋友的好。同样也少些麻烦。”
“這……這只是例外。”陆小凤看上去像是十分牙疼地說。
林溯举杯,杯沿触碰到淡色的下唇前,她幽幽道了一句:“日后你被算计哭的时候,可别說认识我。”
陆小凤一听,不干了。“哎,我說林大夫。你這话說的就不够朋友了啊!”
“朋友?”林溯轻笑摇头,“朋友也分很多种。”
“花满楼那样的是朋友,而你這样的……”她上下打量了下陆小凤,面上毫不掩饰地出现嫌弃之色,“顶多是损友。”
“你也太厚此薄彼了吧?”陆小凤夸张的指责林溯,“损友也是友。”
林溯被他的反应逗笑,在此举起的杯子遮掩住了上扬的嘴角。“你說是便是。”
“這才对。”陆小凤举杯,和林溯碰杯。
杯中酒一饮而尽后,陆小凤看了眼窗外,冷不丁开口:“說起来,花满楼现在也快到江南了吧?”
闻言,林溯垂眸。“大概。”
“你說他怎么就回去了?”陆小凤摇摇头。
“不回去,难道去找上官飞燕?”林溯放下酒杯,抬眼看陆小凤,“你们男人,总是会轻信女人。殊不知江湖上,越漂亮的女人就学会骗人。”
“回去也好……”林溯再次满酒,“好好反省一下,长個记性。”
“太過善良温柔,用会被有心之人计算利用。”
說着,酒壶裡的酒倾尽,只倒出半杯。林大夫不满地啧了一声。“怎么又沒了?”
“小二!再来一壶!”陆小凤十分有眼色地叫小二上酒。在小二端上酒壶后,他便拿起酒壶,给林溯满上。
“到底是多亏了你的提醒,我們的花七公子沒有被骗财骗色。”陆小凤看上去還挺知足。
“我只是见不得有人如此昧着良心,算计一個纯良的好人而已。”
“可他最终也沒听我的,明知那只燕子有目的而来,還依旧把人放进小楼。”
“若他当日不管,那他還是花满楼?”
闻言,林溯笑了。“那倒也是。”
“来!喝酒喝酒!”陆小凤举杯,“我可是听花满楼說,某人一年之间把他院子裡的百花酿挖了個干净,一坛都未给我留。”
“某人”斜眝陆小凤一眼,“他院子裡的竹叶青,我可是一坛未动。”
“哈哈哈哈哈!够朋友,够朋友!”
也就一刻钟,两人又是分了一壶酒下肚。待小二重新满上酒壶端上来后,這一男一女已经换了话题。
“我說,林溯,你明日到底随不随我們一同去?”
回答陆小凤的,是林溯淡淡一句:“看我心情。”
“這還有看心情的?!”陆小凤瞪大眼。
“那就先喝過我再說。”
“……”
……
翌日。林溯到底還是被陆小凤拽去了。
金鹏王朝這事前后折腾了一個多月,此时已是农历七月尾。夏末初秋,清风拂過過道两旁的树林,還是翠绿的叶子沙沙作响,不知为何竟让人觉得有了三分凉意。就连随风而舞的树林,都有了阴森之感。
穿過一片寂静的林子,一栋小楼现出,這就是传說中的青衣楼?那個最神秘最危险的天下第一楼?
“這门上写了個‘推’字……”陆小凤来到门前,好奇地瞅上瞅下。好像下一刻就会伸手去推一样。
林大夫见此,嘴角一抽。看了眼毫无动作的冷血无情,上前一把抓住陆小凤后腰处的腰带,用力一提,把人拽了回来。
“哎!!林溯,你干嘛?”陆小凤捂紧腰带,生怕被拽掉了。
“救你的命。”林溯一翻白眼,收回手。
“這么重的好奇心,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
陆小凤還沒反驳一句,裡面响起的话打断了他。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几位,可愿来陪老头子喝上一杯水酒?”霍休的声音从楼裡面传出,即使在外面听到也如响彻耳边。显然,這话是用上了内力。
闻言,林溯笑了笑。
——這人,生怕是让人不知道他会武功嗎?
此时,无情已淡淡开口。“水酒就不必了。我等前来,是想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回应无情的,是楼内传出的一声冷哼。“哼!既然几位无此雅兴,那就恕老夫不招待了。”
话音一落,霍休迅速启动大门处的机关。原本只是虚掩的门一下子合的严严实实!大门紧闭,无情带来的捕快们上去试了试,大门纹丝不动,显然是有什么机关在内使得无法推开。
——這么办?
众人皆是苦手,林溯倒是笑出声来。
本毫不变色的无情寻声望去。“林姑娘可有什么良策?”
闻言,林大夫微微一笑。“想必盛捕头已经有了决策。”
确实。
虽然這小楼防守坚固,但也不是沒有可破之法。林溯方才发笑,只不過是在笑霍休太過自信。殊不知,他已是瓮中之鳖。
无情收回视线,吩咐手底下的人就地取材,寻来不少新鲜树枝。
他仰头辨了辨风向后,让人把树枝与干柴放在风口处点燃。
不到片刻,火势已起,因为裡头有新鲜树枝,虽說火势不大,但燃出不少呛鼻的白烟,顺着风向飘进小楼。
林大夫似乎還嫌不够,她上前掏出了一瓶……辣椒粉,倒在火焰中。片刻后,白烟又辣又呛,绝对能逼的人发疯。
“你怎么還随身带着這种东西?”陆小凤用大红披风捂住鼻子。這绝对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出门赶路,风餐露宿的,总要随身带点调味品不是?”林大夫耸肩,随即看向小楼,等着看好戏。
只有她知道,自己倒出的辣椒粉不是调味品。這辣椒粉可是她在江南时,从农夫手上收的朝天椒。据說是云南传過来的种子,变态魔鬼辣。因为味道太辣,卖不出去,遂一直放着。林溯倒是颇感兴趣,收了這几串辣椒,研磨成粉。
研磨的辣椒粉大多数都被林溯配成了药粉,给林仙儿防身了,而她手裡的這瓶则是最后一瓶,一直在空间包裹裡扔着,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這辣椒粉果然不是盖的,一刻钟后,裡面的人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捂着口鼻窜了出来。冷血眼疾手快,飞速掠過,把人抓住,扔到无情面前。
霍休已经被烟呛的眼泪鼻涕横流,他抬眼救看到了陆小凤,红着眼睛悲愤地大声指责:“陆小凤,沒想到你竟然成了朝廷的走狗!!!”
陆小凤:“……”
——关我什么事。
“陆小凤也不過是受人之托来讨债罢了。你何必为难他?”无情表示淡淡地为陆小凤开脱,后者受宠若惊。
“谁的债?金鹏王朝?当年明明是小王子失了约,却有人要說我們见利忘义!先帝的期望啊~就這么白白被辜负了!”霍休一阵悲呼,看上去好不可怜。
“先帝?”无情凉凉地瞥来一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身在大庆,還是要注意言辞为好。”
“霍休,你暗中谋划的事,我已知晓。谋逆为其一,杀人夺财为其二。”
說到這裡,无情被他打断。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霍休嘴硬反驳,死不承认!
见此,无情也不過多废话。他打了個手势,让身后的人押起霍休。“就算你谋逆的罪名能开脱几分,杀人夺财也因阎铁珊等人還活着罪不至死。可青衣楼這些年却刺杀了朝廷不少大臣。這事身为青衣楼楼主,你是怎么也逃脱不掉的。”
“带去京城候审。”
“是!”
“……哎,”林溯用手肘怼了怼身旁看人走远的陆小凤,“人都走远了。”
“嗯。”陆小凤收回视线,随即恢复常态,朝林溯一笑。“走,去江南,這次换我請你喝酒!”
“不去。”
“啊?!”
“我徒弟還在山西。”
“……”
林大夫医录:這云南的辣椒确实效用不错,可配催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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