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Wolf Mountain Prison(7)
這两人也被书本分配到了同一個牢房,米小息看起来休息得不错,脸色红润,皮肤有光泽,妥妥小仙男一枚。
黎青不禁有些诧异,昨晚发生了恶狗吃人事件,以米小息那动不动就被吓哭的设定怎么可能睡得着??
于是便隐晦地问他:“昨天夜裡熄灯以后你有沒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米小息抓了抓微卷的头发,大大的眼睛裡充满了疑惑:“啊?沒有啊,昨天我哭得太累了,一躺下就睡着了,什么也沒有听见。”
說着大概是想到自己怂得一批的表现,腼腆地红了脸。
“……”
黎青不再管他,转身看向低头沉默走路的穆综,伸出手正要来一個大哥哥式的温暖摸头杀,却在看清后者的脸色时猛地愣住了。
漂亮的小脸苍白如纸,浓重的黑眼圈让他看起来好像一只未成年小熊猫,整個人充满了负能量的气息,身周的低气压几乎凝成实质,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空气冻住。
孩子,昨晚上你经历了什么,孩子?!
穆综摇摇晃晃地抬起头,朝他露出一個虚弱的笑,眼角余光在瞥见身旁一脸春光明媚的米小息时……拳头硬了!
黎青以为這孩子是半夜失眠加起床气导致的情绪不佳,便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把恶犬吃人的死亡條件告诉了两人。
米小息這才知道在他睡着的时候居然发生了這样的惨案,眼眶一湿,差点又吓哭了。
“对了,你们看看這個。”米小息想到什么从衣兜裡掏出一個东西。
几人看去,是個粉红色的圆弧形发夹,顶端還粘着個白色的蝴蝶结。
黎青:你们仙男都有這样的癖好嗎?
米小息看出他脸上的一言难尽,忙解释道:“不是我的,是我昨晚在床底下发现的。”
黎青接過发夹,這才发现夹子的设计其实十分幼齿,更像是给十岁以下小女孩戴的,而且相当陈旧,金属部分也已经生锈,应该在米小息他们的牢房裡待了相当长一段時間
了。
难道這监狱還关押過小孩儿?
黎青想不明白,便顺手把发夹放进自己的口袋裡,随着人流走出昏暗的宿舍楼,然后发现外面也沒有亮多少,毕竟是冬日裡的凌晨四点半啊!
不過读者们還是能大致分辨出周围的景物,宿舍,食堂,身后是昨天刚来的时候被高马尾女孩关上的监狱大门。
典狱长带着众人从食堂前经過,吝啬地沒让他们吃早饭,随后一路往更黑暗的监狱深处走去。
黎青注意到在食堂和宿舍之间有一片不小的空地,中央高高耸立着一根旗杆,光秃秃的沒挂旗子,再多余的东西就沒有了,不由奇怪這样一块空地在监狱裡能有什么用处。
十几分钟后,典狱长终于停下了脚步,出现在读者们面前的是几座被巨型铁丝網包围起来的连绵山峰。
铁丝網很长,大概每隔十米都站着一名持枪的狱卒,黎青数了一下,总共有二十三人。
“靠,挖個矿還這么多npc盯着,要不要這么大手笔。”【斑鸠】组的黄毛忍不住啐了一口,一直跟在典狱长身边的地狱恶犬血红的眼睛立刻锁定了他。“对不起,对不起!”黄毛赶紧道歉,并用脚在地上摩擦两下,把口水抹匀了。
众人嘴角不由抽搐:更恶心了好嗎!
“今天的改造任务很简单,在太阳下山之前,每人挖够一吨矿石就可以了,仁慈的典狱长从不会为难他的犯人,所以你们最好不要偷懒,如果時間到了沒有完成的话……”
典狱长饶有兴致地仔细端详着自己手中的皮鞭,话裡的未尽之意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典狱长說完沒有任何停留地转身离开,却跟昨天一样把他的爱犬留下了,還有地上一大堆已经生锈的电钻和铁镐。
“走狗!”张秉全小声骂了一句。
众人:……人家本来就是狗。
這個中年秃头大叔本来今天還想继续跟着黎青四人,但某位陆姓同学对他昨天抓伤黎青的事耿耿于怀,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张秉全对他一米九的身高,两米八的气场非常害怕,于是不敢再厚着脸皮硬凑過来。
“一吨矿石!這怎么可能完成?”說话的是高马尾女孩,她今天的状态很不好,几缕长发掉落
在额前,显得很憔悴。
黎青后来才知道,昨晚被恶犬咬死的正是她的室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怪物活活吃掉,這种心理压力绝非常人能够承受。
“对啊,我們是人又不是挖掘机,天黑之前绝对挖不完。”
“给我一個月還差不多。”
“……”
然而典狱长的命令不可违抗,质疑和抱怨只会浪费時間,在认清這一现实后,陆陆续续有读者捡起地上的工具投身挖矿事业。
矿山的三面都被铁丝網包围,只留出一個不算宽阔的门洞供矿工出入。
山体上密密麻麻的矿洞像一只只巨大的眼睛注视着這群来自书外世界的小虫子们。
黎青四人随意挑了個山脚下的矿洞,洞内很黑,陆燃打开【小太阳】手电,一行人踩着坑坑洼洼的山路往裡走了五六米便停了下来,到头了。
陆燃把手电递给黎青,自己则拿起一把铁镐,对准洞壁用力敲了下去,顿时火花四溅,却只在矿洞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凿痕。
好硬的矿石!
黎青不死心地又拿起地上的电钻,沿着那道凿痕使劲儿往裡打,有用,但是从石壁上传来的反作用力震得他虎口出血,手臂都快断了。
经過這一试验,四人清楚铁镐用处不大,因此都選擇了电钻。
一時間矿洞裡突突突的声音此起彼伏,飞溅的石屑打在黎青的羽绒服上,划破一道又一道口子,渐渐地洋洋洒洒的羽绒和从钻头裡飘出来的石粉让他们的工作环境变得更加糟糕。
半小时后。
“不行,效率太低了,别說太阳下山前,就算再给我們一星期也挖不到一吨。”
陆燃拍着身上的尘土,他已经把羊绒大衣脱下折好放在开采出来的唯一一块矿石上。
沒错,這就是四人满手血泡,努力了半小时的成果——有人头那么大,重量大概在五千克,也就是零点零零五吨,這对四個人四吨的任务量来說完全是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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