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5章 不可以的
李子安走沒多远就在一片山林裡停下了脚步。
這是這座山的侧面,从林间的缝隙眺望,一眼可以看到波浪滔滔的地中海。
一艘打着色列旗帜的军舰从海面上驶過。
還真是跟莎尔娜說的一样,這片海域已经被封锁了。
“大师,怎么不走了?”马赫塔布问了一句。
李子安說道:“這山不高,爬上山顶的话容易被卫星和无人.机发现,藏在山坡上容易被海面的舰艇发现,這個地方不适合藏身,我侦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合适的藏身点。”
“你要怎么侦查?”马赫塔布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李子安。
李子安笑而不语,盘腿坐在了林间的草地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两秒钟后,观星意识升空。
星空无垠,繁星如尘。
紫薇命星星光黯淡,周遭阴云笼罩,气运很差。
三颗将星相距甚远,勤王之路遥遥。
命宫之中又有天喜红鸾交相辉映,危局之中又带了点喜气。
观星卦辞浮现:红鸾天喜比翼仙,千裡姻缘一线牵。路途凶险有杀气,生门冲喜来破局。
這卦辞秒解。
红鸾天喜比翼仙,千裡姻缘一线牵。這两句卦辞說的是男女喜事,红鸾癸水属阴,代表是的女人。天喜壬水属阳,代表的是男人。再往深处解,說的就是他和马赫塔布。這又是一线牵,又是比翼仙的,是要把他的壬水与马赫塔布的癸水合在一起,匹配成对。
路途凶险有杀气,生门冲喜来破局。這两句卦辞中的路途不只是归家的路途,還代指了路途公司。他得到了天书和织物,還打了路途公司、沙巴家族和灯塔的脸,路途公司、沙巴家族和灯塔,甚至還有色列都不会放過他,几方势力肯定会全力搜捕他,他的处境有多危险就可想而知了。而這险象环生的危局,需要他冲喜来化解。
生门是什么门,冲的又是什么喜,他就不去琢磨了。
在某些方面,大师一直保持着他的纯洁性。
观星意识向下,几秒钟之后达到這片天空。
這片天空下面的海面上游弋着十几艘舰艇,既有军舰,也有速度很快的海警的巡逻艇,偌大一片海域都被监视了。
如果只是他,他大可以潜水走海底远遁,一直从地中海海底潜到马六甲都沒有問題,可是他還带着西罗、马赫塔布和马哈德,他们在海底坚持不了五分钟就得完蛋。所以,海路是條死路。
观星意识下来的时候,一架全球鹰正从高空飞過,侦查沙加地带的地面情况。根本就不用费神去猜,這片天空上起码還有好几颗军用卫星在侦查地面的情况。一旦被发现,色列或者灯塔的战机就会从附近的军事基地起飞,赶来轰炸。或者,干脆由海面的军舰发射导弹打击。
一一看過,观星意识来到了這座山上,快速移动,所到之处鹰眼之所见,一一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如同他在山林间飞過。
很快,观星意识来到了這座山的背面……
马赫塔布蹲在李子安的旁边,托着香腮,直盯盯的看着李子安。
毫无疑问,這张脸是她的眼睛从能看见东西开始到现在,所看见的最好看的一张脸庞。她很想想象出一個比大师更帅的男人,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就连那個因为长得太帅而被逐出国的拉西德王子,把他的脸拿来跟大师的脸放在一起,也输了几分颜值。
她就想不明白了。
大师怎么就长得這么好看呢?
不過,她很确定她不是因为大师长得帅才喜歡他的,她喜歡的是他的才华,他的灵魂,還有他的本事。
完全被這张脸吸引住了,然后就是情不自禁,马赫塔布双手撑着地面,噘起樱唇,悄悄的往大师的盛世美颜凑了過去。
李子安忽然睁开了眼睛。
马赫塔布微微僵了一下,脸一下子就红了,眼神之中掩饰不住的尴尬和羞涩,可是她却還是硬着头皮在大师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李子安好生尴尬。
莫名其妙的就被偷亲了。
马赫塔布缩了回去。
大师忽然凑了過来,一口啄在了她的香腮上。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啄我一口,我也要啄回来。
這不是大师睚眦必报,小家子气,而是刚才观星所得的卦辞已经指明了破局之道,他得冲喜啊。
他要是矜持,人家又是波斯姑娘,若不是确定了关系的情侣,拉手都不允许,如果按照人家那边的步骤来发展的话,那得多久才能冲上喜?
所以,他必须得主动。
人家波斯姑娘都亲上门来了,他要是不亲回去的话,那就是逆天而行了。
上天安排的,那必须顺天应命。
“你……”马赫塔布羞不可抑,一张俏脸直接红到了耳根,“你、你怎么能這样啊?”
李子安竟无言以答。
她偷亲他可以,他亲她却不行,這世上還有公平正义可言嗎?
突然,李子安又凑了過去,一口啄住了她的樱唇。
“嘤……唔!”马赫塔布先是慌乱,然后在慌乱之中沦陷,被予取予夺。
波斯姑娘终究只是爱情這個战场上的新兵,而大师却已经是碾压战场的战神了。
“不要,不可以的,不行的。”波斯姑娘的嘴裡吐出了一连串的否定的语句。
难能可贵的,這么混乱的状态裡,汉语吐词也是相当清楚的,只是颤得厉害。
李子安豁出去了,既然是上天安排的,他把生米煮成熟饭也算是顺应天命。
這么多人的性命全系在他的身上,他能不急嗎?
這么一想,他干脆将波斯姑娘推到在了林间的草地上。
草地上不只青草茂密,還铺着一层落叶,非常的松软合适。
马赫塔布顿时紧张了起来,心情也复杂到了极点,她知道李子安想干什么,她其实也很想给他,可是就在這個时刻裡,她那边的一些精神层面的东西却又给她造成了障碍,并且给她带来了压力。
“我、我還沒有准备好,不要。”她說。
李子安露出了一個温柔的笑容,然后爬了起来。
身上的压力从减轻到消失就那么两秒钟的時間,可对于马赫塔布来說却好像度過了一個世纪那么漫长,而她的心裡也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全部,然后后悔和失落就潮水一般涌进了她的心田。
波斯姑娘的心裡冒出了一個声音。
你为什么不继续呢?
你是傻瓜嗎……
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与荷尔蒙的因子。
“我找到了一個好地方,我們回去吧,叫上马哈德叔叔和西罗,我們去那個地方。”李子安說。
“哦。”马赫塔布的声音小小的,掩藏不住的失望,她都懒得去问他是怎么找到藏身的好地方的了。
李子安伸手将她从草地上拉了起来。
她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裙子,然后转過身去把戴歪了的口罩拨正。
李子安转過了身去,抬头看着天空。
一架捕食者出现在了山顶上空。
李子安忽然转身過去,一把抱住马赫塔布的腰,抱着她冲到了一棵树下。
“呀!你、你要干什么?”马赫塔布激动又紧张。
李子安松开了她,抬手指了一下天空:“捕食者无人.机,如果被它发现了,那就危险了。”
就海面上那十几艘军舰的火力,把這座山炸平都沒有問題,那個时候就算他有织物的“菌丝套装”都无济于事,因为他已经测试過了,织物的“菌丝套装”最多能抗住榴弹和手雷的轰击,炮弹和导弹根本就扛不住,如果遭遇狂轰滥炸,他的黑白大头照恐怕也会挂在墙上。
马赫塔布也抬头看了一眼,那架捕食者飞得不高,她也看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失望和失落了。
那架捕食者飞了過去。
這裡的山都的植被都非常茂密,摄影头穿透不了。而即便是它装了红外感应装置,那高度也太高了,距离太远无济于事。
“走。”李子安拉着她往回走。
回到刚才离开的山坡,马哈德和西罗从一棵树冠极其茂密的树下走了出来。
“老大,這裡不安全。”西罗开门见山地道,他也发现了那架捕食者。
李子安說道:“我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地方,就在后山,我們现在就過去。”
一分钟后,他又变成了来时的样子,一手一只军用帆布袋,背上背着一只军用帆布袋,负重六百多斤。
這三千万美金真成了累赘,可是就這样丢弃的话,他又舍不得。
家庭本来就困难,如果因为嫌太重就丢弃三千万美金的话,他自己都不会原谅他自己,李小美更不会原谅他。
李子安走前带路,负重六百多斤却如履平地。
四人在茂密的山林间横向移动,绕到這座山的后面,然后往下走。一個小时后,四人来到了两座山峰之间的山沟裡。
山沟裡有一條小溪,清澈的溪水潺潺流淌,往下看不见流去什么地方,往上也看不见源头。
李子安踩进溪水裡,涉水往上行。
西罗、马赫塔布和马哈德也踩进小溪裡,跟在李子安的后面往上走。
鹰眼所发现的那個地方就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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