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炫富综艺当对照组 第15节 作者:未知 警察過来,老李過去讲了具体情况,几個大花臂是把拘留所当成娘家,时常进出,不過老朱却是从来沒去過。這次也去体验一下被拘留的感觉。 警察把人带走,大门打开,沈薇站在大门边上,对着鱼贯而入的员工鞠躬:“谢谢大家陪着星诺度過难关!从今天起,星诺会开始新的征程。” 那個脸上有疤的员工高兴地问:“小沈总,星诺不会倒了,是不是?” “是的!不会。” “太好了!太好了!”這么個糙汉居然就呜呜呜地哭出来了,“我不想离开這裡,老沈总也要好好的。” 沈薇眼睛酸涩,忍不住落泪:“大哥,干什么呢?不应该高兴嗎?我爸爸出院了。” “我高兴,我真的高兴。”老陆擦着眼泪,“我当初刑满释放,沒人要我,是老沈总,拍板,說他相信我,愿意给我机会。我才能养活我妈,娶了老婆有了儿子。” “老陆,现在放心了!今天多车两個工件。” “要的!今年年夜饭,要和老沈总多喝两杯。” 沈薇带着泪笑:“沒机会了,他的酒全被我卖完了。到时候你们喝酒,让他喝水。” “好!就這么說定了。” 沈德明是有着侠义心肠的老板,有钱之后,帮了很多人,有秦获和叶晓鸥這样不知感恩的,到底朴素的人是大多数。 沈薇返回车上,开车进公司,老头子舍不得星诺,她也舍不得。 * 秦获坐在办公椅裡,手机开了外放,秦斐坐在他对過。 手机裡传出声音:“秦总,连续结算两個供货商的货款,而且听說有十個亿的投资,其他几家心思都活络了,加上警察来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知道了。”秦获挂断了电话,问秦斐,“你怎么看?” 秦斐站起来勾唇讽刺地一笑:“国外同学投十個亿?开什么玩笑?同学都不過二十多岁,就算有钱也都是家族的钱,這么大笔的资金,谁有本事动用?就算肯,這种投资决策都要很长時間,她回来才几個月?” 秦获点头:“不得不說,一個小姑娘這样镇定,能把這场戏演得很多人都信,本事不小。不過,五千万又能撑多久?呵呵!” “要救星诺,必然要大笔的资金,這样几千万几千万往裡投,就跟扑火一样,沒扑灭,等下又烧起来。還是沒用。”秦斐叹息一声,“薇薇太争强好胜,她要是肯好好听我的劝……” 秦获伸手拍他背:“阿斐,先想办法让叶晓鸥把你的病先治好,沒有好的身体一切都是空谈。還是要按照晓鸥的說法办。” “爸,我总觉得叶晓鸥在撒谎,我换秦谦的心脏,這個完全說得通,可是让沈薇跟秦谦生下孩子,他们的孩子的心脏作为备用,二十年后再换,是不是不合理?” “撒谎又怎么样?你以为你看得清楚她的小九九很了不起?第一,我问過专家,你的情况心脏换上去十来年之后,再出問題也很正常。叶晓鸥告诉你二十年,已经算是一個很长的時間了。第二,就算她說的备用心脏是假话,你敢反驳她?沒有她的药水,你连移植心脏的机会都沒有。第三,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呢?换上备用心脏你還能活二十年?难道你想四十多岁就死?” 秦斐低头默不作声。 秦获笑了笑:“所以一定要按照叶晓鸥的說法,你跟秦谦一起出去,同处于一個空间,同时睡着,能有個三到四個小时,让她为你们建立生命能量转换通道。然后让沈薇和秦谦能够在一起,怀上孩子。這才是你唯一的目标,不要搞错。你不想让她和秦谦在一起,你有的選擇嗎?退一万万步說,她生了孩子。那时候星诺倒闭,秦谦死了,她算是你的寡嫂,你照顾她不是天经地义的嗎?” 秦斐点头:“是。” “人要懂得取舍。叶晓鸥捏着你的命,活着才是第一位的,不是嗎?”秦获揉着秦斐的头,“我和妈妈都爱你,你忍心让我們白发人送黑发人?” “爸爸,我知道了!” “我马上出去,跟那個傅院长吃個饭,聊一聊具体的情况。秦谦那個导师,說给我二十分钟,還過时不候,真以为他是個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不识抬举,端着知识分子的臭架子呗!” 秦获摇头,要不是为了儿子,真不想跟這种自命不凡的人打交道。 第16章 穷酸导师 秦获請仇教授所在的电子信息与通信工程学院的领导傅副院长吃饭 傅副院长之前在政府部门任职多年, 最近刚刚调入学校,分管研究生的管理和学院外事工作,也算是老江湖了。 秦获热情有礼, 一口一個副院长,而今天吃又是江城逼格顶顶高的私房菜,好吃不好吃先不评說,人均四千多的价格摆在那裡, 逼格总是有的。 有档次的酒菜加上东道主热情, 很快宾主之间感情建立,开始聊起了细节来。 “秦总,您也别介意。仇教授据說专业上是非常厉害的大牛,情商就不怎么样了。前两天我們学院過一下年度预算使用情况。仇教授沒参加,你知道会上怎么样?” “怎么样?” “哪一個說自己预算不够用了, 缺一点儿, 就去仇教授的项目裡挪。最后,别人的项目预算增加了, 他那裡预算降下来, 总体沒有增加就好了。院长還同意了, 可见咱们院长也不待见他。” 秦获略带诧异的口吻:“哦?仇教授是這样的一個人。” “我看下来就是满脑子科研的书呆子。” “难怪了我儿子也是一副這個脾气,好像搞好了研究,什么都不用管似的。” “真是什么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那就麻烦了,我這是私人的事情,他恐怕未必肯帮。” “沒事儿, 交给我。实在不行, 我亲自去找你儿子,跟他好好谈心。不就是跟你家二公子好好相处嗎?难道這還是难事儿?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领导对在校学生是碾压的存在,秦获非常清楚:“傅副院长, 我敬您一杯。天下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们能和睦相处。” “可不是嗎?哪個爹妈不希望自家孩子和睦?” 傅副院长上了秦获的宾利,一路畅行无阻地进了j大,引来了很多人的侧目。 两人刚刚下车站定,一辆半新不旧的奥迪q5开进来,停在车位上。车门推开,仇教授身姿挺拔,气质卓然,身上的衣服却是简简单单的短袖衬衫配上西裤,打开后座门,拿出一個背包。 “仇老师!”副院长叫住仇教授。 仇教授停下,眉目清雅,看向两人点头,并沒有走過去交谈的打算。 傅副院长沒法子,只能走過来:“那位就是我昨天跟你說的秦总。” 仇教授看了一眼手上的智能手表:“還有七分钟,到点来我這裡。” 說完,他连眼神都不给,大步往前,上了台阶,去了楼上,进了办公室。两人跟着上楼,傅副院长满脸无奈:“有些教授就是這种书生脾气,很难搞的。” 仇教授坐下打开电脑,学生過来,他开始跟学生說话:“這個地方你看……” 說了两句,见两人站在办公室门口,拍了拍学生的肩:“自己先琢磨琢磨,有問題,四点半来找我?” “好的,老师!” 仇教授出来看着两人:“走吧。” 三人到了一间会议室,傅副院长笑着开场:“仇教授,秦总非常敬仰您,想要认识您。” 仇教授淡淡一笑:“两個行业,极少有可能交集,听闻的可能性都很小,哪来的敬仰?二十分钟,時間不长,客套话少說,抓紧主题?” 谎言被戳破,傅副院长脸上挂不住,這個仇教授真的是一点点面子都不给他。 秦获看這個仇教授真的一点点都不懂人情世故,有些恼恨,他面上不显:“仇教授,那我就长话短說,听說我儿子秦谦在你這裡读博?” “秦谦是我的学生。” “他跟家裡闹别扭,外头闹了些事情出来,我們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实在太难看,所以想請老师帮忙协调。孩子既然在老师這裡读博,我也愿意尽一点绵薄之力,为您的项目添一把力?您看您的项目上我能帮上多少忙?” 秦获见他,虽然气宇轩昂,穿着实在普通,知名大学的热门学科的大学教授,开一辆四五十万的车子,還有傅副院长刚才的介绍,想来也不算是個见過大钱,不会狮子大开口,花個几百万,买個校企合作的牌匾,挂在公司大厅裡也不错。 仇教授:“刚才抽空扫了一眼秦总的联达。” 原来他還是在意的啊?秦获心中微哂,說:“不知仇教授有何指教?” 仇教授一脸清高,很不以为然地点评:“公司不大,产品老套,靠着剥削劳力赚点辛苦钱,不容易。我手裡的项目,三五千万扔进去兴许看不出点水花,三五個亿扔进去,你得卖多少产品?還是算了吧!” 這些轻飘飘的话,差点让秦获给吐出血来,百亿市值的公司叫不大?行业占有率23%的产品老套,整個国内几家企业不是卖劳力?大言不惭三五個亿? “仇教授的项目经费這么大,不知道是什么大项目?” 仇教授一脸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微微一笑,岔开话题:“秦总,你是不是想让秦谦去那個综艺?如果是這個目的,我就答应下来了,不過是举手之劳而已,钱就不要提了。沒有其他事,就算节省了五分钟?” 目的是达成了,可怎么就那么难受呢?秦获想要說什么,却又說不出来,最后只能說:“谢谢仇教授。” 仇教授点头,转身就走,傅副院长生气地說:“秦总,仇教授就是這么愣。您可千万别动气。” 秦获告诫自己,這是场面上:“不会,仇教授快人快语,他也愿意帮忙了。已经很感激了。” “那我送您下楼。” 傅副院长送了秦获下楼,目送大老板的司机开着宾利出了车位,边上刚好是仇教授的q5,真不知道這個仇君毅哪儿来的脸能說出那种话。 仇教授带着秦谦一起出大楼,看见傅副院长站在那裡,一张脸跟便秘似的,看着他的车,還打了個招呼:“傅副院长,站在太阳底下干嘛?补钙,增加点骨头的硬度?” 這话彻底惹怒了傅副院长:“仇君毅,你给我等着。” “我做什么了?你带来的人,要让我的学生参加什么综艺,我都答应了。你還生气個什么?你让科研人员去娱乐至死?你像個领导嗎?” 秦谦在仇教授身边說:“是啊!我都答应了,一定去参加。” 仇教授看了一眼手表:“傅副院长,我沒法等着你,航天学院的陆教授還等着我俩,走了啊!” 看着师徒两人走远,傅副院长气冲冲地回办公室满肚子怨气。 秦获从学校离开,阴沉着一张脸坐在宾利裡,太气人了,穷酸臭儒也敢這样批评一家市值将近百亿的公司,還看不起几千万的捐赠,他算個什么东西? 這些年一直被捧着的秦获,压不住心头的怒火,给介绍傅副院长的朋友打电话:“老关,你跟傅副院长說打個招呼,下次我做东,第一谢谢他,第二让他受委屈了。” “秦总,怎么一回事?” “我那個儿子的导师,是個清高的学者,說话很不客气,我为了儿子,被說两句沒什么!被人說一句公司不大,产品也烂,也就算了。還连累傅副院长遭遇了冷脸,实在過意不去。” 电话那头,那位给秦获打抱不平:“這是什么话?百亿上市公司被說一句公司小,那什么样的公司才算大?還产品烂?你们公司的产品行业占有率不低啊!现在学校都在和地方企业合作,他们学校知不知道,這样的人会得罪一大批人?” “我原来想给学校捐一些钱,毕竟儿子在裡面读书,听他這么一說,可不敢动了。” “這?秦总,可不能因为這么一個人寒了企业家为教育事业做贡献的心。我去了解一下情况。” 那位打电话给傅副院长,傅副院长正在办公室裡生闷气,听见那位的话,一起痛斥這些科研人员,根本不知道现在市场在哪裡,批驳学校和市场脱节,這种老师一多,教出来的学生,能适应市场需求嗎? 那位立马說:“傅副院长,我马上過来,我們一起去跟你们院领导說說,一定要改变這种闭门造车的思路。” 秦获還沒回公司,那位的电话就回過来,听說這位要去学校,忙說:“小事一桩,何必呢?再說我儿子還在仇老师手下读博,会给我儿子带来压力的。” “秦总放心,不会的。” 秦获這下是真放心了,他露出笑容,秦谦還会以为,他的手够不到学校嗎? 傅副院长等到那位,一起去了学院党委陈书记的那裡,陈书记分管学院教职工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這种事情跟他聊最合适。 陈书记不知道傅副院长带着這位领导過来做什么?反正就陪聊几句,谁知道两位场面话還沒完沒了,让上了年纪的陈书记眼睛发酸,昏昏欲睡,直到听见:“這個仇君毅教授也太過分了,這样子說话得罪人企业家……” 陈书记原本不太大的眼睛突然睁得滚圆,用诧异的表情看着眼前两位,听他们细数仇教授不识时务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