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炫富综艺当对照组 第45节 作者:未知 李玉兰从楼上下来:“薇薇,這是?” “我的一個朋友,有点事情。我带她上去洗澡换衣服。”沈薇将穆茵茵拉着,穆茵茵木然地跟着她到了楼上。 沈薇把她安置在客房内,李玉兰跟了进来:“這孩子怎么了?” “我的闺蜜,她失恋了。”沈薇推着穆茵茵,“你进去洗澡。” 穆茵茵像是一個牵线木偶,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进了浴室。 沈薇跟李玉兰說:“妈,你帮我看着她。我去拿两件换洗衣服過来。” 等沈薇拿着衣服进来,李玉兰和穆茵茵都不见了,她找了去,才发现李玉兰正在给穆茵茵洗澡。 看见她进来,李玉兰說:“自己也去把澡给洗了,再给我過来。” 沈薇快速洗了個澡,她走到隔壁,穆茵茵正捧着個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李玉兰說:“桌上還有一杯红糖姜茶,你也喝了。我先出去了,你陪着她好好說话。” 沈薇坐在床沿:“穆茵茵。” 她這才抬头,带着不确定的口吻:“沈薇?” “不会连我,你都不确定吧?”沈薇一口气把红糖姜茶灌入腹内。 “你为什么還要来帮我?我那样刁蛮不讲道理,我害得你丢了本来十拿九稳的大订单,我在综艺裡对你连讽带刺,我……”穆茵茵一连出口說了好几句话。 “句句属实。可這些实情,怎么就从你嘴裡說了出来呢?你怎么会认为自己刁蛮?你怎么会承认自己害我丢了大订单,你怎么会觉得你在综艺裡对我连讽带刺?” “难道不是嗎?” “是,不過這些话会从半個月之前的你的嘴裡說出来嗎?你会承认嗎?”沈薇问她。 穆茵茵苦笑:“這半個月,我从天上掉进了地狱,从人人羡慕的平盛未来少奶奶,成了一個男人沒出轨,都要抛弃的蛮横女人。我哭過,闹過,自杀過,在他眼裡,不過是越发地不可理喻。” “我能說句实话嗎?” “到了今天,我面前還有谁不能說话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认为原来你身份地位很高?很让人羡慕?其实现在的你,才让人羡慕。原来你是纪东辉的附属品,现在你是你自己,而纪东辉应该对你愧疚,愿意称为你的靠山?男人对配偶的要求和对妹妹的要求完全不同。身为平盛的大小姐,可比大少奶奶自由多了。” 她摇头:“你不懂這份感情,我从懂事开始就爱着他。” “不,你从懂事开始就被他们洗脑,你必须爱着他。你被所有人要求顺着纪东辉成长,唯有纪东辉却沒告诉你,他想要一個什么样的你。你是一個私人订制品,最后却被沒有讲清楚要求的客户退货了。为什么不长成自己呢?你就是你,穆茵茵。”沈薇看着她。 “穆茵茵是個废物,一個一无是处的废物,连個男人都看不住的废物。”她指着头发說,“我以为剪掉我的头发,我就能重新来過,然而,当头发落地,当理发师让我新造型,我却发现沒用,芯子裡還是穆茵茵這個废物。我走到街上,下起了大雨,所有人都有方向,我却不知道往哪裡走?对于這個社会来說,我什么都不会。” “不会就学。” “学不会,我去平盛上過班,最后被劝了回来,我在那裡只能添乱。” 沈薇伸手揉着太阳穴,拿出手机,把微信裡的图片打开问:“你知道這個身材尺寸,应该买什么型号的衣服嗎?男装。” “当然知道,不過得看哪個品牌……” “你看,你不是有很在行的事情?我告诉你,我今天第一次想要给我未婚夫买一些家居服,最后愣是沒买成。因为无从選擇。” “不是,這個尺寸這么齐全了,怎么会买不来?纪东辉……”提到這個人的名字,穆茵茵黯然。 “你为什么能做好這件事,是因为你认真做了。”沈薇笑着看她,“你去上班的那些日子,你有认真做事嗎?” 穆茵茵沉默,沈薇耸肩:“你去上班,還是把心思放在纪东辉身上,压根沒有把上班当成一份工作,這样的心态工作怎么能做好工作?你這么些年竭尽全力,想要做好少奶奶這份工作,可你的努力却和纪东辉的愿望背道而驰。” “他想要你這样的女人。他說過,如果不是你有了男朋友而且很优秀,你是他最适合的伴侣。” “他這是一厢情愿,就算我沒有秦谦,也不会要他這样一個不解风情,毫无浪漫,整天只知道工作的人?他這是吃着碗裡的,看着锅裡的。” 穆茵茵惊讶地微微张着嘴,她从来不知道有人会挑纪东辉這么多的缺点。 “你看,在你眼裡完美的男人,在其他女人眼裡全是缺点,也是被人可以一脚踹开的人,再想想,好好休息一下!你在江城有住所吧?明天我送你回去。顺带,帮我把衣服给买了。”沈薇拍了拍她的肩头,离开了她的房间,“早点休息。” 沈薇离开房间,穆茵茵心裡翻滚沸腾,倒不是沈薇的這一番话,而是刚才在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后,纪东辉沒有改变他要退婚的想法。 網上的谩骂,让她成了笑柄。以前一起玩的那些闺蜜,一個個远离她不說,因为纪东辉恢复单身,一個個都以为机会来了,甚至连遮掩都不遮掩的想要勾引纪东辉。 她知道那些人在背后不知道是如何骂她的。她不想留在家裡,不要时时刻刻面对嘲讽的面孔。 她来了江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给剪了,发丝落下,她沒有得到解脱。 她還是得面对一句话:“我离开了纪东辉,要怎么活?” 头发剪掉了,解决方案却沒有,她茫然失措,她借着雨水大哭,却被沈薇给看见了。 第45章 做個小助理 听见敲门声, 穆茵茵去开门,沈薇端着一個餐盘出现在她眼前:“我怎么忘记了,你连晚饭都沒吃呢?我家芳姨做的小馄饨, 来一碗。” 沈薇把馄饨放在桌上,示意穆茵茵坐下,穆茵茵微笑說:“谢谢!” 她坐下吃馄饨,不可否认她的吃相很优雅, 甚至有些刻板。 她一双红肿, 甚至睁不开的眼睛对上沈薇:“谢谢你!” “說那么多遍谢谢,要不等你走出困境了,给我送個锦旗?” 這话把穆茵茵给逗笑了,一口馄饨呛进气管,猛然咳嗽:“你……你……真是。” “我和你完全不同, 却又何其相似, 我是被培养成星诺的人,我甚至沒有想過去做個艺术家或者其他什么, 回来就面对星诺风雨飘摇。除了努力拯救星诺之外, 也萌生了大不了, 把它给卖了。只是那必须在尽全力之后。你现在已经拼了命都沒办法挽回,放過自己不好嗎?” “我是想放過自己,要不然不会剪短头发,可是那么多年做纪太太是我唯一的目标。我根本找不到方向。” “不必急着强求,先走出精神困境, 再找方向, 大不了给何杨那個傻瓜投点钱,看着他做冷饮饮料,顺带让他耍宝来谄媚你這個投资人。” 何杨那张半真半假, 看似不着调的脸活灵活现出现在脑海,穆茵茵摇头:“他恐怕会嫌弃我這個傻女人,连同我的投资都不想要。” “嫌弃人,不会嫌弃钱。” 沈薇這话很扎心,穆茵茵却笑了,擦了嘴,沈薇跟她說:“卫生间有洗漱用品,你的衣服兰姨已经拿去洗了,等下烘干了,明天就能穿。睡吧!最低限度我已经给你找到了一條路,明天兴许還能找另外一條路。”沈薇端着空碗和盘子走出去。 “沈薇。”穆茵茵叫住她。 “我知道你跟你妈妈說什么我是你朋友,是你闺蜜当不得真,可是,我依然希望有一天能跟你做朋友。你是唯一一個我落难之后,沒有对我横加指责,說我学不会留住男人心的人,全然都是我的错。连我妈妈也只知道說我脾气不好,让我要改。” 沈薇脸上挂着淡笑:“朋友贵在志同道合。若是真有一個志趣相投的朋友,一张大订单,平盛這么一個大客户,丢了也就丢了。我等你。” “我会努力的,但是你能不能教教我?”穆茵茵忐忑地问沈薇。 帮人帮到底了,沈薇点头,换来的是穆茵茵的雀跃。 第二天一早,沈薇下楼,爸妈正坐在餐桌边,穆茵茵从厨房裡出来:“芳姨,是不是烫面的馅饼更软和?” “是,我学到了呢。” 沈薇跟她打招呼:“早。” “早。”穆茵茵把馅饼放在桌上,“阿姨,叔叔,我做的饼,尝尝。叔叔应该也能吃,我用的少油版,裡面是鸡胸肉做的馅料。” 听见這话沈德明伸出筷子夹了一個,咬上一口:“好吃,很香。” 沈薇见穆茵茵盯着她,连忙吃了一口,裡面有蔬菜還有鸡肉,鸡胸肉不寡淡,却也不重口,鲜香可口。 “好吃,你把方子留给我。” “你想做给秦谦吃嗎?” 沈薇摇头:“我让阿谦做给我吃。” 李玉兰沒好气地看着沈薇:“看看人家姑娘,多勤快,你呢?” 沈薇伸手拍穆茵茵的肩:“我有人家姑娘和人家小伙做给我吃,我为啥要学?” “歪理十八條。” “穆茵茵,你先跟我去公司,下午我們三点出发去逛街,你帮我参谋参谋?” 穆茵茵点头:“嗯。” 沈薇开车带着穆茵茵去公司,一起进了沈薇的办公室。 沈薇换了劳防鞋,戴了劳防眼镜和安全帽,看了一眼穆茵茵:“你跟我一起去车间?看看他们开晨会的状况?” “好!”穆茵茵点头。 张姐给她拿了劳防用品過来,說:“穆小姐穿成這样,进车间不太好吧?” “沒事,走在安全走道内就好。再說晨会之前,還沒有开始加工。”沈薇带着穆茵茵下楼。 跟她介绍公司的情况,星诺的规模不小,不過跟平盛這种庞然大物比,就完全沒办法比了。 穆茵茵虽然很多东西听不懂,不過她认真听,沈薇告诉她,他们已经引进了系统管理,在产线终端就能进行工段递交,可以全程跟踪产品,她觉得這大概很厉害。 巡厂過后,两人进入办公室,穆茵茵坐在沙发上,张姐给她们泡了咖啡,不时地有人进来汇报,到了十点,沈薇拍了拍她的肩:“带你去参加一個销售生产会议,看看销售和生产怎么打架的好不好?” 生产和销售,不忙的时候生产催订单,忙的时候销售骂生产沒用,中间還有采购和技术,销售骂過生产,骂采购和技术不给裡,生产同仇敌忾:“我最后一個环节,他们都把時間给吃掉了,我怎么干活?” 技术跳出来指责销售沒有跟客户沟通好,导致他们浪费了很多時間。 沈薇在他们吵架中,一边将责任区分,有时候還和一下稀泥,等开完会,超過饭点二十多分钟。 “咱们接地气点儿,吃食堂,成不成?”沈薇问她,“沒有平盛的小食堂那样丰富哦!” “你能吃,我为什么不吃?” 穆茵茵话虽如此說,进了食堂,她還是不适应,偌大地空间,全是椅子凳子,虽然窗明几净,却显得不那么高大上。 “晚上我還想請你吃烧烤,吃小龙虾,就等你的接受度了。”沈薇跟她說。 穆茵茵下定决心,为了沈薇請她吃烧烤,她不能嫌弃。 食堂大娘看见穆茵茵叫起来:“小沈总,你哪裡骗来的仙女?好好看。” “张阿姨,看见好看的小姑娘,就不记得夸我了嗎?” “小沈总好看么,从小看到大的呀!這個小姑娘真的老好看的,给你一块瘦的走油肉,油煎带鱼也很香的!”食堂大娘给她们打了菜。 沈薇带着她坐下,给她打来了榨菜鸡蛋汤和一碗白饭。 “怕卡路裡超标?”沈薇问她。 穆茵茵摇头:“吃。” 两人边吃边聊,穆茵茵:“在平盛沒人敢這么說话,一個個都轻声汇报,這裡开会可以這样火爆嗎?” “我爸爸留下的习惯,吵再凶,還是兄弟,吵架的過程中我可以听到不同的声音,做出選擇。如果一個個都轻声汇报,只能证明被大老板都管得服服帖帖,也证明一件事,都听大老板的,下面的人就少了主见。這是一把双刃剑,如果大老板特别牛逼,比如东辉兄,那就杀伐果决。如果大老板沒那么牛逼,那叫刚愎自用。我這样呢?如果能去伪存真,那叫倾听各方意见,如果不知道辨别,那就是耳朵根子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