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因为，你已经死了
回回鹿灵来开门，那打疫苗的小哥哥就在那举着個大喇叭喊呐，
“诶！這位小姐姐你打過疫苗了嗎！”
在接连一星期早上天天见后，小哥哥对鹿灵的喊话已经从“小姐姐”变成了“哥们”，最后直接就是一脸猥琐笑容，
“诶！你！你！說你呢！打過疫苗了嗎！”
鹿灵，“……大哥！你们才来第一天我就打了！”
打疫苗的小哥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害，這不是上面有指标嗎，完不成咱也是愁啊！
诶，你可别忘了打第二针啊！我們接下来天天来！我可盯着你呢！”
鹿灵，“好了您嘞！”
有时候，鹿灵看外面大太阳，這些流动疫苗站的工作人员的工作人员热的汗流浃背的，還会偷摸的匿名点冰饮料請他们喝，
毕竟這七八月的首都，那热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這天，鹿灵看着疫苗站工作人员下班了，那個工作人员小哥哥隔着玻璃和她挥挥手，下班离开，
鹿灵也隔着玻璃和他摆了摆手，鹿灵看着今天也是沒什么生意，就提早拉卷帘门下班，
就在她离开不久，江诚来到了這條观前街上，
你還别說，這一整條观前街，還真沒谁是像鹿灵這样开店的，
在寸土寸金的黄金老街，一家小小的店面月租就要好几万，那哪家不是早上七八点就来开门，一直营业到半夜十二点的，
江诚从头逛到尾，每家店都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這会儿五六点，正是夜生活的开始，随着夜幕来临，老街上那是越来越热闹，
江诚实在是不觉得，赵颖半夜就来，等了一個通宵的，会是等着這些網红奶茶店，时尚潮牌店，明星火锅店的人，
直到他为了躲开一家奶茶店那人山人海的排队，侧身闪进了一家潮玩店，
嗯，沒错，就是鹿灵风水铺对面和斜对面的那两家，
江诚进去以后一低头就看到了那個亡灵妹妹是隐藏款的盲盒，
然后就若无其事的撇开了眼睛，請不要指望一個直男能从一個模糊的娃娃脸印记，认出那是哪個娃，
這么强人所难的事，毕竟专业的也不一定能行，
逛了一会，還是沒什么发现后，江诚抬起头，终于看到了对面，
這家，竟然在晚上的黄金档八点是关门状态的店面，
然后，无意识的透過那花裡胡哨的字体，念出了店铺的名字，
江诚，“鹿灵风水铺，”
再看了看边上已经在這常驻了很久的流动疫苗站，
简直明晃晃的就跟砸招牌的似的，就差把破除封建迷信打在脸上了，
但是两者好像又达成了诡异的和谐，
江诚把名字记下后，又晃了两圈，就回家休息了，
毕竟人民公仆也是要休息的！
第二天，江诚一大早到了警局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小张，
江诚，“给我把观前街上那家鹿灵风水铺的所有经营许可证，营业人身份，還有這個鹿灵的個人资料都给我查出来！”
小张，“哦，不過诚哥你查這個干嘛？”
江诚，“你别管！查就是了！”
小张，“不是啊，诚哥，现在我們调取资料也是要权限的，你总得给個理由吧？”
江诚，“那……那就我怀疑她公然宣传封建迷信，给祖国的花朵灌输消极思想，
就這样的，你還不会编几個嘛？”
小张，“行吧……”
而正常来上班的鹿灵，却在开门的时候，沒有和往常一样得到那句，“诶！你！你！打疫苗了沒有！”
鹿灵看向疫苗站一边，问了一句那的工作人员，
“那位一直在這吆喝的小哥哥今天沒来嗎？”
工作人员a，“哦，他啊，回学校去了，他是义工，
不過他說是上午就能来的，怎么中午還沒来，奇怪了……”
工作人员a說着转头对另一個工作人员b說着，
“你给陆南打個电话啊，咋還沒来呀！”
工作人员b，“好嘞！”
鹿灵抿了抿唇，略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转头开门营业，
這时工作人员a突然转头笑着对她說，
“小姐姐，之前就是你請我們喝的饮料吧！谢谢你了啊！
你說我們在這占你店门口打了那么多天疫苗了你都不生气，要是那些生意好的店早跳起来了，”
鹿灵摇了摇头，說了声，“沒事，你们辛苦了，反正我也沒生意，”
說完，随着一波人流而来，疫苗站的工作人员都忙了起来，也沒空和鹿灵闲聊，埋头忙活了起来，
鹿灵转头开门营业，
鹿灵从小到大也接触過不少身边的人离世，但是他们大部分都年纪大了，一般是因为疾病或者年老无奈离世，鲜少有年轻的人早早离世，
而鹿灵也鲜少有朋友，一方面怕身份被知道会陷入麻烦，另一方面也是怕她特殊的身份害了旁人，
她抬起头，看向同她一起进门的陆南，门上的那串风铃响起了熟悉的清脆的声音，
鹿灵，“欢迎光临，”
陆南进入這样全是卖女孩东西的粉嫩嫩的店，不禁有些局促，
他挠了挠头傻笑着，“害，在你店门前摆了那么久的流动疫苗站，還是第一次进来呢！
别說，我觉得你這店裡的东西都特别好看啊，都是小女孩喜歡的东西，不应该生意這么差呀，
不会真是因为我們在你店前面打疫苗，耽误你生意了吧？”
鹿灵摇了摇头，“我的生意一直都這样，冷清惯了，”
陆南有些害羞，“对了，我今天大二，喜歡一個学姐，她明年就要毕业了，
我想和她告白，要是再不說的话，就来不及了，你有沒有什么好的建议啊？
還有，陈哥和郑哥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都来了，還說我沒到，不知道他俩在搞什么鬼，真是！”
听到陆南的话，鹿灵扯了一個有些勉强的笑容，艰难启唇，
“因为，你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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