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只待雷鸣 三合一!
哗啦啦的雨點擊打在窗户上,不知不觉,小院裡已布满了积水。
莱恩站在窗前,看着阴霾黯淡的天空,微微出神。
昨天還是大太阳,和华回家的时候才下了点小雨。
然后半夜,台风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强风刮得玻璃哗啦啦作响,甚至把对面小加工厂的房顶都掀了起来。
“我市正遭遇强台风天气,中心风力十五级,所有航班停运,专家表示這是厄尔尼诺现象导致的新型台风,具有出现突然、即過即逝的特点,請市民朋友们.......”
电视裡正播放着新闻,砖家的话莱恩一個字也不信,什么厄尔尼诺现象,几天前一点征兆都沒有,咋摩刹支一退就刮台风了。
应该跟它沒关系,那是個精神系的崩坏兽,要是能平地起台风還了得,可第三律者也不是风之律者啊。
莱恩有些茫然,他的确改变了很多东西,可自己這蝴蝶的小翅膀不至于把律者顺序也给改了吧。
“還有逐火之蛾在搞什么,怎么還沒有发出警报,他们那些情报部门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皱了皱眉,他昨天打电话问過痕,后者說南神州支部正在海上机动,情报部门怀疑這台风跟摩刹支有关,并且拿出了实时崩坏检测图。
三百公裡之内沒有任何崩坏源,甚至连死士都沒有,看起来一片太平,另外莱恩也沒办法做太多的事。
沧海市区有一千多万人口,不可能凭一個猜想疏散,甚至沒办法防御,总不能整個城市都架满防空导弹吧。
沒人能当救世主,成为庇护所有人的神明,起码,现在沒有。
山雨欲来风满楼,莱恩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正好這时候手机响起,他摸出一看,顿时露出笑容。
“梅比乌斯,东西做的怎么样了?”
“已经做好了。”
“什么?這么快??”莱恩也一时沒反应過来,這才一個星期啊。
“我办事你难道不放心?”
依旧是清冷而慵懒的语气,甚至還有些愉悦。
万裡之外,梅比乌斯坐在昏暗的办公室裡,半躺在椅子上,将一对修长的黑丝美腿搭在桌面上,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撑住脑袋,仿佛是一條刚从冬眠苏醒的蛇。
“材料研究所都有,无非是加工麻烦了一些,但這难不倒我,刚做好的,可算废了不少功夫。”
“梅比乌斯博士果然是千年一遇的天才!”莱恩顿时大喜,果断送上马屁。
连续工作七天,正有些昏昏欲睡的梅比乌斯一下子有了精神,下意识的露出笑容来:“你今天很会說话,东西我已经送来了,再過两個小时应该就能到沧海。”
“我马上去取,再见!”
“等等。”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梅比乌斯重新板起一张脸。
前言收回,這個男人還是那么讨厌。
“博士還有话讲?”
“叫我名字,总觉得你在阴阳怪气。”梅比乌斯顿了顿,却又不知道该說什么。
她有些想闲聊,比如莱恩在沧海過的咋样,比如那個华到底是什么人,再比如除了要东西就沒什么话要跟自己讲?
可话到嘴边,不知为啥她又說不出口,只得低声道:“提醒你一句,沧海的情况不太妙,现在后悔還来得及。”
她话中有话,不仅指的是崩坏。
“看出来了,但我這個人一旦做了决定,只喜歡往前,不喜歡后退,谢谢你关心。”
“谁关心你了,這场交易我已经付出了筹码,要是你死掉的话,我岂不白白亏本?”梅比乌斯的声音陡然尖锐了几分,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又重归清冷。
“我最讨厌付出和收获不成比例,所以你得明白,你的命不仅是自己的,也是我的。”
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莱恩下意识地挠挠脸,沒心思和梅比乌斯东拉西扯,也不想从她嘴裡打探卡利斯的消息,有些泥潭,還是别把她拉进来为妙。
“是是是,我知道了,這條命有你一份,但放心吧,我既不莽撞也不懦弱,等我回来咱们继续交易。”
嘟嘟嘟
忙音在耳畔响起,让梅比乌斯愣住,過了好久,才沒好气的把电话丢到办公桌上,她看着天花板,表情连续变化。
可梅比乌斯从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大约五秒之后,她突然张嘴。
“克莱因,過来一下!”
办公室外敲打键盘的声音顿时停下,然后是急促脚步声,当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個绿色短发的女孩。
她身材瘦弱,头发凌乱,還顶着两個重重的黑眼圈,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礼:“博士,你有什么事?”
梅比乌斯瞥了她一眼,在布兰卡离开后,這個克莱因是刚来的助手,试用了好几天,觉得還行。
任劳任怨,也不嘴碎多问,执行力很强,看起来能长期压榨。
“爱莉希雅的消息打探到了嗎?”
“嗯,爱莉希雅小姐被派去了神州西南的巴城,听說很快又要去中部。”
梅比乌斯听到這话,眉毛顿时就皱了起来,现在种种迹象表明沧海的可能性最大,为啥把逐火之蛾的最强者派到說远不远,說近也不近的地方。
“呵呵,那群人又在策划阴谋了,真是连小孩都不如。”
她阴阳怪气的嘲讽了一句,心事重重的来回踱步,既然上面這么安排,电话通知什么的就别想了,作为一個资深技术宅,她和那些派系也扯不上任何关系。
這份犹豫并沒有维持太长時間,梅比乌斯很快就下了决心。
“帮我跟上面說一声,就說我要出差。”
“啊?可您刚回来沒多久。”
“谁规定不能连续出差的,记得把那個试作品的生物修复舱给带上。”
“哦,好吧。”克莱因不敢争辩,老实问道:“那博士您准备去哪?”
“神州,沧海。”
另一边,莱恩同样也在客厅裡踱步,只是脸上隐隐有些兴奋,大脑也急速运转起来。
梅比乌斯好效率啊,這么快就搞定了。
這确实出乎他的预料,时局变化的太快,莱恩本還有些担心赶不上,结果梅比乌斯就弄好了,還飞快的送来。
“我就喜歡和爽快人合作,大家都轻松。”
莱恩满意地点头,他最讨厌优柔寡断、犹豫不决的人,這梅比乌斯就很合胃口,做事不拖拉,讲诚信,甚至能提前把事办好。
至于梅比乌斯想提醒什么,那些破事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样准备工作就完成一半了,接下来就是把华给送走,我可以安心备战第三律者。”
莱恩轻轻拍手,果断快步跑上楼去,将虚掩的房门推开。
“华,你机票改签沒......”
說到一半他便顿住,倒是沒看到什么福利场景,只是少女趴在穿上,两只白皙的小腿来回甩动,正津津有味的玩着手机。
看到莱恩进来,华赶快藏到枕头下面,只可惜对方的视力太好,外加垂下的领口也毫无吸引力,瞬间就捕捉到画面。
“你還玩手游?”
“呃,之前被卡洛尔拉进坑的,沒事的时候就玩一玩。”华被逮到有些不好意思,飞快地爬起来,努力板着一张小脸:“我這也是在实践您的教导,顺便锻炼意志!”
“我什么教导?”
“将锻炼、学习与娱乐分开,努力享受生活啊,而且還能在不断挫折中锻炼意志。”
莱恩想了片刻,好像是自己說過的话,他又要战斗,又要搞研究,還得锻炼技能,要是一点私生活都沒有,早晚得变态。
“不对,那不就是個抽卡游戏,锻炼哪门子意志,给我看看。”莱恩可沒那么简单被忽悠,顿时抢出手机,拨到图鉴一看,差点沒笑出声来。
虽然练度很高,但全是低星卡,唯二的高星角色還是重复的,和凯文在自己面前炫耀的黄金大队简直天壤之别。
“你這是......”
“我就是有些倒霉,怎么抽都出不了高星,好不容易熬到保底,還同时歪同一個角色。”华那张死板的脸耷拉下去,充满了懊恼。
原来是個非酋啊,我說呢。
莱恩有些同情的拍了拍她肩膀,原来這就是锻炼意志力,這么倒霉還能不弃坑,意志早已超越钢铁。
這等毅力,令人敬佩啊。
“有句话叫氪金改变命运,世上沒有非酋,如果有,那就是氪金還不够狠。”
“我不会把钱浪费在這种事上,情愿在沒事的时候多花些時間。”华坚定的摇了摇头,果然很懂事。
又非又肝?你這样很难搞啊。
莱恩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怎么去劝這個一根筋的家伙,迟疑片刻,說起正事来:“航班停运了,要不你坐高铁回去吧。”
“高铁也沒票,最早得两天后。”
也是啊,這么大台风,沒事的都跑路了。
莱恩愣了一下,实际上這根本不是什么問題,大不了让逐火之蛾客串黄牛就行了,怎么也不至于屁滚尿流的跑路。
“我去一趟逐火之蛾的陆上联络点,大约七点回来,你把东西收拾好。”
“师兄,我能跟你一起去嗎?”华抬手叫住了莱恩,眼裡满是期待和不舍。
莱恩倒也沒多想,小孩子嘛,对秘密组织什么的感兴趣也正常。
他考虑了一下,点头道:“也行,你去把那個卡洛尔叫上,跟我一起去,等办完了事,我送你们离开沧海。”
“行,我马上收拾。”华顿时笑了,肉眼可见的开心。
“你啊,什么时候也变得好奇了,也是件好事。”莱恩点了点女孩的额头,又看了眼旁边的手机,“還有一发十连,我帮你抽?”
“沒問題啊。”华把手机递了過去,然后走到莱恩身后,满脸好奇的瞅着。
莱恩倒无所谓,就随意点了個抽卡,然后屏幕上的五彩光芒照亮了两人的脸。
华顿时愣住,她本来想看莱恩出糗的,沒想到随便一摁,居然冒出金光,再一点跳過,本就呆呆的脸干脆凝固。
不仅出金,而且——
三黄!?
暴雨稀裡哗啦的拍击在车窗上,刮雨器转的飞快,阴沉空中偶尔传来闷雷声,却怎么都看不到闪电。
莱恩开着车飞驰而過,路上除了一些抢险救灾的车辆,连人影都看不到几個,偶尔会有一棵树被强风刮倒,溅起一地水花。
车内有些沉闷,莱恩瞥了眼后视镜,看到华静静坐在后排,還是那副木然的样子,却能感受到一种明显的怨念。
‘非酋的怨念,直接被我三黄给破防了。’莱恩咧嘴一笑,這种生活裡的小事挺让人愉悦的,更高兴的是這些年对华的影响初现效果。
他這师妹古板、正经,有时候却少了這個年龄应有的活力,甚至有些无聊,若是把這個時間拉长到五万年,不孤独就怪了。
终于知道交朋友和娱乐了,只有生活变得丰富多彩,才有欲望去享受嘛。
“還在生气呢?”
“沒,我只是觉得自己有些沒用,连玩個手游都沒您运气好。”华看向窗外,轻轻叹了口气:“我挺倒霉的,上次修学旅行陪卡洛尔她们打牌,脸上被贴满了字條。”
噗。
“喂,你笑什么呢。”华拍了拍椅背。
“我就是高兴,你能意识到這点,证明你去尝试了许多事,慢慢变得有趣起来。”
有趣?不应该人生变得更昏暗嗎?
莱恩拐进了另一條路,嘴裡說道:“固执和专注是個优点,但過于专注就很危险了,得找一些事来分散一下精力,而且如果你真倒霉的话,哪能遇见我?”
前半句话,华沒听懂,可后半句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這确实是一件莫大的幸运。
莱恩不仅教她练拳,替她出头,常年给生活费,甚至渐渐成为了某种人生目标。
不說与之同行,起码也要有资格跟在身后。
“师兄,我突然发现你好自恋啊。”
“不不不,這叫自信。”
汽车看到了一座全是反光玻璃的大楼前,随着莱恩摁下喇叭,厚实的铁门缓缓打开。
华趴在窗边左顾右盼,总觉得這裡很熟悉,看到岗亭裡穿警服的守卫,顿时就明白了。
這不就是沧海市国土安全局么?原来是逐火之蛾的办公点,好厉害啊。
一個高中生进入這种秘密部门当然有些兴奋,莱恩倒是习惯了,美利坚情报总局又不是沒去過,便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
推开车门,见到痕已经等在那了。
“哟,你把她也带来了啊。”男人对华挤了挤眼,怎料后者板着一张脸,根本不搭理他,只得向莱恩投去求助的目光。
“别瞎想,华就是這样的,你不带我去办公室坐一坐?”
“不了,在這安全一些。”
两人相视一笑,有些事就不用摆在台面上說了,痕从兜裡掏出两罐咖啡扔来,用一种诡异的目光打量着莱恩。
“你這是什么眼神?”
“讨教的眼神,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那個梅比乌斯博士搞定的,這女人的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简单,先用实力抗拒,再勾起她的好奇心,以此为重点,最后用利益去掌控主导权。”莱恩有些得意的說道,又一挑眉:“怎么,你认识她?”
痕顿时知道這家伙会搞错了自己意思,又瞥了眼旁边的华,干脆笑道:“我未婚妻就是她的助手。”
“布兰卡?”莱恩想起了那個温婉的女人,再仔细看痕,顿时觉得他们挺有夫妻相的。
“是啊,等搞定了第三律者,我就娶了她,等了好多年啦。”
“喂,战斗之前不要立這种FLAG。”莱恩赶紧打断。
“你還信這种玄学?”痕咧开嘴,起初還以为這莱恩是個战斗狂或者冷血杀手,现在看来還是挺正常的嘛。
“有過血的教训,算了,不說這些了,谈正事。”莱恩摆了摆手,整個人也严肃起来,“我這次来,除了取东西,還有件事更重要。”
“你說。”
“我已经确定第三次崩坏就是在沧海,而且很快就会爆发。”
痕皱紧眉,他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最近有些不对劲,可战争是不能凭直觉的。
“沧海的确是五個可能目标之一,但苏城的顺序更高,另外从支部到总部,传递出来的数据都能确定沧海還在安全阈值内。”
“数据不一定准确,就算是真的,也可以人为篡改。”莱恩喝了口咖啡,语气调侃:“我這不是阴谋论,或者說逐火之蛾本来就充满了阴谋,這沒什么好奇怪的。”
“你是說......咱们内部出了奸细?”痕表情凝重,這种话其他人来說,他只会当笑话,可是莱恩不一样。
這可是個自己人,单杀帝王级崩坏兽的自己人,声望有时候非常有用,起码每個字都能让人重视。
“奸细倒不至于,但从来不缺乏自以为是的蠢货,那個卡利斯已经走了吧。”
“嗯,前天离开的,說是要去苏城坐镇。”
“那你觉得他离开之后,事情是不是变得诡异起来了?”
痕顿时沉默,作为南神州支部的中层,他早就发现這突如其来的台风不对劲了,只是报告打上去全都石沉大海,甚至连围堵摩刹支的计划都被打了回来。
“听你這么一說,好像真有些問題,你又是怎么察觉到的?”
“很简单,我来沧海,他们却避而不见,照着极东支部抄作业都不会嗎?”莱恩摊开双手,脸上写满了轻蔑:“就算摩刹支躲在海裡很难杀,把爱莉希雅叫過来,我們两人合力怎么也能将之弄死,哪有眼前明明有只崩坏兽,却视而不见的。”
是這個道理,痕也发现自己用寻常手段联系不上爱莉希雅了,上面的說法是秘密行动保持静默,可以那位小姐的脾气,哪像是执行秘密任务的模样。
“這么做有什么好处嗎?”
莱恩也不回答,就這么盯着他,過了几秒钟,果然痕表情剧变,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动机根本不用去问,就是逐火之蛾的某些人想要挣脱脖子上的枷锁了,彻底从国联下属机构,各国协作组织变成一只不受掌控的怪兽,真正的人类救世主。
這意味着权力,急剧膨胀的权力,至于为了达成這個目标死多少人根本无所谓,反正按预测,崩坏死的人会很多,也不差這点人。
往好了去說,如果用這些人的牺牲让人类更早团结,避免文明的消亡,說起来還赚了。
“這些混蛋,居然,居然......”
“居然觉得有些道理是吧,起码在逻辑上毫无缺陷。”莱恩叹了口气,摇头道:
“但這终究是不对的,无论如何都不对,他们抛弃了自己的理念和责任,总有一天会因为‘大义’牺牲包括你我在内的任何人,实话說,那個卡利斯如果真的来沧海坐镇,用自己的命去贯彻大义,我也敬他是條汉子。”
“沒错,牺牲别人,首先要自我牺牲。”痕多這种理念很赞同,做不到這点,只是满口大义的小人罢了,而脸上又浮现出几分忧虑,“如果是這种想法,我反对但不痛恨,只是怕上面之中另外一些人。”
“你是說那些信仰者?”莱恩也严肃下来,甚至带上了几分杀意。
“那些神棍自以为掌握了真理,迟早会坏事的,可四十六名议员裡,不知道谁是信仰者。”
“第三次崩坏之后,他们会慢慢暴露出来的,到时候解决了就行。”
“那可不容易,杀死议员等同叛变,会面对整個逐火之蛾的围剿。”痕舔了舔嘴唇,怅然道:“即使是律者,也不可能对抗整個世界。”
個人战力是有极限的,起码人家律者還会带一堆崩坏兽,可谓身边有大军,但就算是爱莉希雅,也不可能脸接核弹,面对千军万马的围剿。
但我沒有极限。
莱恩悄然一笑,又一次转移了话题:“先說当下的事情吧,把梅比乌斯的东西给我,再帮我两個忙。”
“东西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痕点点头,立马从旁边一辆车裡搬出了一個大箱子。‘咚’的一声放在地上。
看得出很沉重,莱恩也沒急着打开检查,像是信得過梅比乌斯的手艺。
“這個忙很简单,用你的途径去联系到爱莉希雅,什么也不必多說,就說我让她過来聊天,另外再由你的权限發佈避难通知,以台风为借口,让市民疏散。”
“第一個沒啥問題,但第二個只是杯水车薪。”痕语气沉重,眼中却流露出敬佩:“你确实是個英雄,明知有危险,反而選擇直面。”
“我沒那么伟大,只是有句话說得好。”莱恩顿了顿,目光从痕与华的脸上扫過。
“有多大能耐就办多少事,就去承担多少责任,然后尽力做到最好。”
华眼睛一亮,之前两人的对话她完全听不懂,但這句话算是說到了心坎裡。
“不狂妄,也不退缩,你确实令人敬佩。”痕轻轻鼓了鼓掌,神色一肃:“這两件事我都帮你办了,两天之内必有结果,還有什么要求嗎?”
莱恩将箱子搬到车上,正想让华上车,表情就凝固了一瞬,抬头望向海岸的方向。
“再帮個小忙,送她去黄浦路接一個人,再把她俩带离沧海。”
“师兄,你......”华张大嘴,一时沒反应過来。
莱恩抬手打断了华,拉开车门,表情也变得凝重。
“风雨已至,只待雷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