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一片狼藉
伴隨着斯內普低沉而憤怒的嗓音——
鄧布利多和各位教授沉着臉揮舞起了魔杖，迅速把一對對糾纏在一起的小蛇們分開。
在兩位boss的壓制下，場面彷彿被按下了停止鍵一樣：
騎在別人身上打架的學生乖乖地翻了下來，他們正施着惡咒的魔杖也都啞了火。
斯萊特林的長桌邊上早已是一片狼藉。
克拉布和高爾四腳朝天地倒在地上，身邊滿是碎裂的瓷片和食物殘渣。
他們的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形狀了，兩個人的額頭上長出了犄角，在圍毆之下，腮幫子腫成了兩倍大；身上的袍子被撕破了，裸露出的皮膚長滿了流着膿水的大癤子，正疼得直哼哼。
而潘西和米里森已經昏迷過去，她們的頭髮被撕扯掉了一塊又一塊，鼻孔裏還在不斷向外面竄着蝙蝠，趴倒在桌子下面的一地南瓜粥裏不省人事。
德拉科被繩子緊緊捆着，和一些負隅頑抗的純血小蛇一起，被綁在隔壁長桌的桌腿上，他們中許多已經昏迷，腦袋上被劃出了許多血痕。
只剩個別僥倖逃過一劫的被堵住嘴的幸運兒，看着斯內普和鄧布利多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見院長和校長總算到場，幸運兒們發出了一連串“嗚嗚嗚”聲以展示自己的存在感，併發出了血與淚的抗議。
“快快復甦……咒立停……”
斯內普僵着臉，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彎下腰去揮着魔杖，和幾位教職工一起，衝昏迷過去的小蛇施着解咒。
在確認學生們都還活着喘着粗氣後，他總算把沒喘上來的那口氣嚥了下去。
這纔開學第一天…
整個學院打羣架…
在另三個學院面前，丟盡了臉…
一時間斯內普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在嗡嗡作響，彷彿被重錘砸了一下，叫他恨不得當場表演一個倒地不起，直接向鄧布利多遞交斯萊特林院長辭呈。
而接收到周圍的諸位教授和院長們投來的同情的目光，更是讓他感覺渾身有螞蟻在爬。
“把他們送到……”
斯內普強撐着直起腰，他剛想叫斯萊特林們把這羣躺闆闆的學生送走，卻又意識到了這場戰鬥的主角是誰。
這使得他迅速將頭扭向了另一邊，無視了格蘭芬多的長桌，徑直點起了幾位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學生：
“你們，把他們送到醫療翼去。”
但那些被指到的小鷹和小獾們並沒有站起身來。
他們左挪挪右靠靠，躲避着斯內普指過來的手指，臉上露出了對這份差事的一百個不情願。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在地窖蛇王魔藥boss的威壓下，小鷹和小獾們終於不情不願地動了起來，他們一個人擡頭一個人擡腳，把敗者組們開始往外送，在將高爾擡出禮堂時還故意讓他的腦袋在門框上重重磕了一下。
“玉·簡——都是玉·簡指使的——！”
在克拉布被送出禮堂之際，戰鬥力未完全清零的他猛地表演了一個垂死病中驚坐起，犄角差點戳到擡着他的小獾的眼睛，臨走之時不忘將矛頭對準他的仇敵：
“她要殺了我——唔唔！”
負責擡走他的赫奇帕奇將拳頭徑直塞進了他的嘴裏堵住了他的嘴，兩隻小獾不經意地鬆了鬆手，叫克拉布在地上狠狠地摔了一下翻起了白眼——這下總算是戰鬥力歸零說不了話了。
面對教授們的瞪視，兩隻小獾重新將人擡起，一邊露出了“憨厚無辜”的表情一邊連聲道歉，一溜煙地擡着人出了禮堂，消失在教授們的視野裏。
斯內普做夢也沒想到，他只不過是把簡玉單獨放在學生之中十分鐘——
她就又給他整了個大活！
他的視線在長桌上掃視，卻並沒有看見簡玉的身影，這叫他心頭一沉！
但他立刻看到了頭上腫起大包，十指血跡斑斑的達芙妮，她還喘着粗氣，像是還沒有從方纔的戰鬥之中恢復過來一樣，眼睛裏滿是銳利的戰意，整個人都散發着勝者組MVP的光芒。
這嚴重刺傷了斯內普的眼睛，叫他的眼睛微微眯縫了起來：
“請解釋一下，玉·簡在哪裏，格林格拉斯小姐。”
達芙妮的神色一滯！
她立刻意識到了自己必須在教授們面前替簡玉打掃完犯罪現場。
“他在胡說八道！”戰力驚人的她感覺自己的腎上腺素再次在體內飆升，“這和玉毫無關係，是克拉布和高爾他們——他們那些人威脅我們，我們這纔打的架！”
勝者組們連聲附和，每一個人都憤恨地瞪着那一地狼藉，彷彿敗者組還沒被擡走似的。
“格林格拉斯說的沒錯！”禮堂那頭的金妮忽地又站了起來，聲援道，“玉沒有參與！是他們在反抗——”
麥格教授一邊匆匆捂住了她的嘴，一邊將她帶離了禮堂，訓斥道：
“格蘭芬多扣10分！韋斯萊小姐，請不要再添亂了！我馬上就去給你的媽媽寫信！”
斯內普冷笑了一下，早已看透一切的他立刻質疑道：
“完美的說辭。簡小姐或許並沒有參與，但我猜這並不妨礙她慫恿你們打架。”
“她沒有。”阿斯托利亞迴應道，“她向來友愛同學，寬以待人。是我們自己忍不住要打架，教授。”
斯內普只感覺自己被這樣的說辭給成功噁心到了。
差點被氣厥過去的他瞪着阿斯托利亞，一字一頓地說：
“是——你——們——自——己——要——打——架——”
“我真沒想到有一天能從斯萊特林的學生嘴裏聽到這樣理直氣壯的發言，格林格拉斯。”
斯內普銳利的眼神在每一張斯萊特林學生的面孔上掃過。
他看到誰，誰就低下頭或扭過頭，臉上露出些許緊張不安或心虛的神色來
但在他詢問時，每個人卻都又打死不鬆口。
這怎麼看其中都大有問題！
斯內普敏銳地巡視着長桌，忽地眉頭一皺！
他聽到了長桌底下傳來的悉悉索索的聲音！
他大步邁到桌前，將幾張層疊的椅子一下子拉開——
正直直對上了簡玉的眼睛！
還有她手下拖着的那一具昏迷不醒的、西奧多·諾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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