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已经两年沒有回家了,妈妈在期盼,亲人在等待,让思乡的情儿越来越浓。眼看春节在即,与家人团聚的日子已迫在眉睫。两天前终于将一切打理妥当,南回归家。长途跋涉,穿山越水,“御翔”载着我們一家四口经過一天一夜的不停奔驰终于踏上了故乡的這片土地。两年多不见,仿佛一切都沒有变化,山還是那山,水還是那水,人還是那人。
途经家乡的小镇时,恰逢年终集会,小镇上人山人海,车辆通行多有不便,“御翔”只得随着人流慢慢地向前挪动。
“哇,好多人呀!”睡着在玉梅姐怀中的宝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過来,小脸红彤彤的望着车窗外密密麻麻的人群,觉得大是希奇。
玉真扭了扭酸痛的脖颈,向玉梅姐道:“姐,坐了一天一夜,累死了,咱们出去走走吧!”
“好。你看宝宝也正想着出去玩玩哩。”
玉真见姐姐答应,便向前面驾驶的我道:“恬,停车,我和姐姐下去走走。”
我将车停下,道:“你们带着宝宝先到丽嫂家等我。外面挺冷的,多穿件外套,别冻着。”
宝宝一边让玉真两姐妹给她穿着外套,一边向我道:“爸爸,你不下车玩嗎?外面好多人,好热闹呀!”
“呵呵,爸爸還要开车,等到前面你丽妈妈家爸爸再带着你玩。”
打扮好宝宝,玉真与玉梅一人外套一件风衣抱起宝宝走下车去,不多时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半個小时后,“御翔”终于驶到了丽嫂的店门口。
丽嫂家是开食品、电器生意的。每到逢集的时候,她家的门面前的空地上便会车辆云集,几乎将门前塞得满满的。尤其今天更是如此。等我到的时候,早已经沒有位置了,只好将“御翔”远远地停在集南头皮蛋叔的修车铺前面。
“乖乖,好漂亮的车呀!”我刚下车還沒来得及呼吸一口javascript:
新鲜空气,便听到有人夸赞我的宝车。听声音很熟,肯定是我认识的。
果然,我朝說话的那人望去,不是皮蛋叔是谁,“皮蛋叔,好久不见!”
“日,小子,两年不见,发大财啦!”皮蛋叔還是和两年前一样,与别人說话前总是先要问候一下对方。乖乖、操,靠、日等等這些乡裡的粗话口头禅,每次至少要带上一個,几乎沒有一次落下的。但皮蛋叔這個人虽然人长的五大三粗,說话也粗,可是人却是不坏的,可以說我們村上学的小朋友几乎沒有一個沒受過他的恩惠的。
“什么发大财,跟皮蛋叔比起来差远了。”我嘿嘿笑道。
“操,小子,调侃你皮蛋叔是吧?”皮蛋叔假装生气道。
“小侄哪敢!”我看着皮蛋叔的店铺比两年前派气多了,一排十多辆崭新的摩托车怎么着也要個四、五万吧。“皮蛋叔,生意不错吧?”
“還行。怎么样,是不是比两年前气派多了?”在這样的一個穷乡僻壤的乡下小镇,单靠修车,两年的javascript:
時間就将一個只给自行车修补车胎的修车铺打理成现在的這副模样,皮蛋叔实在是有两把刷子。
“简直是天翻地覆呀!”
“操,比喻虽然夸张了点,但是大叔javascript:
喜歡……”
皮蛋叔的话還沒有說完,就被从车铺裡面传出来的一個女人的声音打断了。咱们先不說這女人是谁,先听一下她的声音,品品有什么味道?
“乖乖,這是谁呀!快让我瞅瞅……”
品出来了嗎?不错,這個女人說话的口吻与皮蛋叔如出一辙。俗话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這個女人正是皮蛋叔的老婆皮蛋婶。
“皮蛋婶!”
皮蛋婶拉住我的两個胳膊,笑盈盈,眼角微湿道:“你這臭子,沒良心的,一去就是两年不回来,可叫你妈给挂念死了!”
被皮蛋婶這么一說,不知怎么的,鼻翼猛酸,我的眼泪哗一下流了出来。
皮蛋叔一看我哭了,就骂皮蛋婶道:“你這個臭婆娘,明知道這小子马尿多,還說這些有的沒的……”
皮蛋婶眼角噙泪,用手帕为我挥去面上的泪水,笑道:“這小子都是大男人了,眼泪還這么多!”
我叹声笑道:“咳,感情javascript:
丰富从来就是我的缺点嘛!皮蛋婶,两年不见,越发得迷人了!”
皮蛋婶笑着打了我一下,妩媚地道:“這小子還是老样子沒变,小嘴還是以前那样甜。”
与皮蛋叔、皮蛋婶這样的乐天派在一起就是時間過的比较快,還沒怎么笑上一会就是半個多小时過去了。
告别皮蛋叔与皮蛋婶后,我就上集市中走去。到丽嫂家门前的时候,听到一個声音在叫我。我四下一望,原来是我的姑父,一個身材不高戴着一副厚厚眼镜的中年汉子。
我从腰包裡掏出一包中华递上一支于姑父,笑道:“姑父,您也来赶集啦。”姑父接過香烟,道:“对呀,今年的最后一個集了。”
“年货办的咋样了?”
“差不多了,今天再买点琐碎东西就齐了。”
“哦,姑姑沒来嗎?”
“来了,跟乐乐上裡边买皮鞋去了。乐乐這小子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神经,大冷的天,非要买一双皮鞋。”
“小伙子爱漂亮,這沒有什么。”
“呵呵。好了。我先去买点东西,回头咱爷俩再聊。你妈在裡边,赶紧进去吧。”
“哎!”(醉笑卧乡野移动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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