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她交了任务就表示要去闭关了,郝道长很欣赏她的努力,捋着八字胡,乐呵呵的表示自己会亲手炼两炉天精地华大补丹留给她以资鼓励。
别客气了,师傅,听名字就像你自個瞎鼓捣的,我真不想要啊!心裡這么想嘴上却是多谢师傅,烦請师傅在我闭关时照顾一下我的灵兽。
郝道长瞧着那弱不禁风的小狐狸,表示小事一桩,徒儿安心闭关。心裡觉着小徒弟還是孩子心性,收這么個中看不中用的小东西,看来有必要带她去御兽峰转转了,开拓开拓眼界。
涂九還不知道自己被這笑得一脸慈祥的小眼道长鄙视了,头一回来到人修的地盘,他十分紧张,看谁都觉得对方不怀好意,唯有在孙晓娟身边才有安全感,哪知這女修一回来就闭关去了。
他心中愤愤,沒良心的女修,带我出来還不负责到底,就把我随随便便扔给别人?
不管他内心如何不愿,那八字胡的小眼道士還是它往灵兽袋裡一塞,又被关起来了!可恶的人修還我自由!
沒人听的到涂九内心的呐喊,沒良心的女修杜娟正在快快乐乐打坐修炼。
来自石髓花源源不断的能量沿经脉一遍遍冲击她的全身,而后汇集于丹田。
闭关七日過去了。
眼前着自己的内丹颜色越发凝实,她的内心很激动,我這是不是快结金丹了?那岂不是要挨雷劈?
她其实是多虑了,這要是搁在单灵根弟子身上還真保不齐就原地结金丹了,奈何她是個五灵根,整整五根灵根需要滋养,待她出关,修为也是从筑基初期到了中期而已。
饶是這样,她一出关就被郝道长叫去问话了:“杜娟,你可是在秘境得了什么天材地宝?”
连姓带名一起喊,這就代表师傅不高兴了。
她点点头:“回师傅,徒儿侥幸得了一朵石髓花。”告诉你又怎么样,反正我都吃了。
郝道长小眼圆睁,八字胡隐隐有飞起来的趋势:“你不告知为师,就這么直接吃了”
杜娟无所畏惧的继续点头:“吃了。”
郝道长闻言心疼坏了:“傻货!這石髓花可是炼九转升仙丹的一味药,竟被你直接吃了,牛嚼牡丹,无知!可惜!”
“九转升仙丹,师傅您会炼嗎?”
“···”
“就算师傅您老人家炼的好,我可记着九转升仙丹好几味药听說都绝了迹了,师傅您凑的齐材料?”
“···”
“比起瞧不见摸不着的神丹,弟子提升的這身修为不是更实在嗎?”
“逆徒,還敢顶嘴?!”
郝道长被她堵的真来火了,這個小徒弟也太有主意了,一点也不把他当师傅的放在眼裡,为了维护他郝不凡的尊严,他心下一动,当即做了個决定。
“既然你如今本事不小,那就该替为师分忧解难,”他捋捋小胡子接着道:“你与找你方师兄助芙蓉镇调查妖物作祟一事吧”
“哦”她低眉顺眼道:“师傅我的狐狸呢”
拿走,拿走,谁還稀罕你這野狐不成。
郝道长小眼一眯,哼了一声,从袖子裡掏出灵兽袋,一把扔在她怀裡。
灵兽袋裡是一片绿荫地,几簇花围着一個大树,树内中空,赫然是個狐狸洞,而那小狐狸正在满地撒欢乱跑,杜娟一瞧它這么喜歡在裡面玩,索性就随它去,不放出来了。
灵兽袋裡急得团团转的涂九内心咆哮:怎么還沒人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還有仇要报!放我出去啊啊啊!
话說回這位丹峰的方师兄,全名方天净,筑基后期修为,一向瞧不起杜娟那死命嗑药的做派。
不止一次拿她做反面教材,告诫新来的弟子们,虽身在丹峰,亦不可過分依赖丹药提升修为,瞧瞧五灵根的杜娟,虽是一身筑基修为,却是灵药灌溉,基础不牢,连练气期的弟子都打不過。
方天净瞧不上她,她也瞧不上方天净,她一個主修炼丹的,不知道怎么就招惹到他了,非找了個剑修练气十期的弟子跟她切磋,她一個和谐社会熏陶多年的文明人,不会因为穿越了就剑术惊人,自己又不想跟人拿命拼個高低,自然而然的输了,要是早知道自己這一输就落下了话柄,她当年就该拼了老命连着方天净一起捶一遍。
郝道长摆明不安好心,明知两人一向势如水火,還让他俩合作,這就是给她找不痛快来的。
有道是师命难违,杜娟当即发出了联络纸鹤,通知了方天净關於她要去芙蓉镇的事。
這個月的的芙蓉镇着实不太平,豆腐西施毛三娘,秀才闺女郭芸儿,张员外家的双胞胎闺女,顺东风酒楼掌柜小女儿,以上几位姑娘挨個失踪,前后不超過几日,一時間弄得是人心惶惶。
方天净和他的小师弟来到這已经三天,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妖物害人,哪知道是半点妖气也寻不到,若不是妖物害人那就是官府的事了,但這几家失主都是坚持口径,一致认为是妖怪作祟,哭爹喊娘的求他速速救人。
方天净自觉小时一桩,当即拿了失踪者的常用物,使了寻踪法。
這第一位是豆腐西施毛三娘的发簪,那银色发簪晃晃荡荡行至豆腐西施自家后门口就停住了,這說明這人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這了。
他又一一施法寻找剩下受害者的踪迹,皆是不明不白的原地消失
有這等掳人能力,必是妖物无疑。
這样想着,他便自芙蓉镇为中心,寻找妖迹,果不其然让他发现了一只犬妖,此妖经常出沒于镇中,且是只雄性,他是越看越觉得像是见色起意掠劫良家的恶妖,二话不說就去上门要人,结果犬妖死活不认,只道自己去从沒害過人,人家去镇上只为买美食,還都是给過钱的,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
方天净觉得他嘴裡說的只为买口吃的根本就不足为信,都修炼出人身了還贪那一口人间伙食?八成就是为自己掠人的犯罪行为打掩护,越想越觉得自己十分睿智,還想糊弄你方道爷?他上去就是一顿打,打的犬妖浑身是伤泪眼涟涟,改口称是自己干的,现在就带他们去找人。
方天净很满意,這妖物就是嘴硬,不打不老实,待飞至百裡外黑风山山头,果不其然有座洞府,
据犬妖交代,人都被藏這裡了。
犬妖熟门熟路,待他们一行进入洞内,失踪的姑娘们沒瞧见,却有一只野猪精坐在堂中,左手一個酒坛子,右手一個大鸡腿,吃的正香。
犬妖突然就冲出去嗷嗷大哭:“干爷爷救命!這两個人修欺负我!”
野猪精一愣,望着鼻青眼肿的犬妖差点沒认出来,却见那犬妖化出原型,一條大黄狗,果真是他最疼爱的小干孙,瞧他被揍得亲妈不认的惨样,心裡的火噌噌直冒。
他站起身来,两手一甩,指着方天净鼻子就骂:“娘個西皮,黑爷爷的人你也敢动,今天非活剥了你们的皮!”
方天净一听,坏菜了,哪知道小小犬妖如此狡诈,看不出来這還是個有后台的,观此妖约摸已有千年道行,一场恶战再所难免。
野猪精乃是黑风山内豪猪成精,他两手一挥,空中竖起万千毒针,直冲两人天灵而去。
“师弟小心!”他大喝一声,连退两步,撑起结界之术,小师弟,一旁忙布阵法。
毒针冲不破结界,结界裡的人也不敢出来,竟是陷入僵局。
那犬妖见二人画地为牢,心中尤不解恨,在结界外骂道:“两個臭道士,栽赃我掳人,欺负我法力低微,我干爷却不是好惹得,你们且等着吧!”
野猪精抄起一碗酒喝了一口,双目炯炯直盯着方天净:“我這小孙儿一向最是乖巧,你们不知修的是童子道,素来不近女色,你說他要那些凡女何用?莫不是你们沒本事抓那真凶,却要拿我小孙儿顶包。”
“一面之词,你敢发天道誓言,說芙蓉镇那五個姑娘不是你们掳走的嗎!”小师弟义愤填膺,料定這二妖必有嫌疑。
那犬妖闻言,立马起誓道:“天道在上,我黄阿满对天发誓不曾掳走過芙蓉镇的任何人!若有一句假话,請天道降五雷轰顶,收我道行!”這誓言发的果断,犬妖理直气壮。
天道誓言乃是所有修行者最忌讳的誓言,只因天道不可欺瞒,若想蒙混天道必遭天道惩罚。
此刻的方天净暗自懊恼,不该自持過高冲动行事,更是连小师弟的脸都不敢看,连累师弟有此一遭,实在忏愧。
一只黄纸鹤扑闪着翅膀飞了過来,一头栽倒在结界上,而后摇摇晃晃的升空接着撞。
方天净心中一紧,是何人发来的传音纸鹤?莫非是有要紧之事?
一旁的黄阿满看着有趣,捡起纸鹤,那纸鹤感应到要寻之人就在眼前,又被人拿在手裡开口便道:“方师兄别来无恙,我奉师命欲去芙蓉镇助师兄调查妖物作祟一事,還望师兄到时见着我不要惊讶。”
竟是那個药罐子杜娟,這要命的关头,她来捣什么乱?
野猪精也听到了纸鹤传音:“你這贼道士還有同伙,满儿,你且去镇上将她哄来,這帮道士都不是什么好人,爷爷替你斩草除根。”
黄阿满還在气头上,想也不想就答应了,野猪精将他满身伤治愈,又给他几大锭银两,嘱咐他别忘了顺东风的卤鸡杏花楼的酒,就让他先走,自己在這洞府内守着两個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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