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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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個互相不知底细的人就這么坐一桌吃了一顿饭,结账后就告别离开了。
三郎不打算在這個时代跟人牵扯太多,那個人估计也有着类似的想法,双方互有默契,這次萍水相逢也算是颇为圆满。
走出料理亭,三郎抱着宗三左文字,看着行人渐多的街道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的去向。
因为不清楚时之政府的找人机能是如何运转的,三郎也不好出京都,免得那边只能定位初始落点,离太远可能不妙。排除法做下来,自己居然只剩下在京都闲逛的选项。
……這岂不是更好嗎!
于是三郎就愉快地逛了起来,遇到感兴趣的店就走进去看看,還圆了自己当年第一次上洛时想买生八桥的梦。
“当年果然是来早了啊,江户时期才有嗎……”
三郎拎着打包好的生八桥走出门,结果差点被突然退到屋檐下的人群挤回店裡。
他扶住门框站稳,听到周围人在窃窃私语。
“……嘘,是壬生狼。”
“野蛮的乡下武士……”
“听說昨天又砍了不少人呢!”
“好可怕……”
“现在好像是叫新撰组吧?”
三郎的视线穿過重重人影,落在似乎是在巡逻的穿着浅葱色羽织的队伍上,几秒后不感兴趣地转开视线,却突然发现对面有個人感觉不太对劲。
那是個长相英俊的青年,隔着人群能看见他穿着红色的上衣,正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新撰组的队伍。大约是察觉了三郎的视线,眼神锐利地迅速与他对上了目光。
三郎很认真地凝视着对方,试图找出自己为什么感觉這人很奇怪的原因。
新撰组的人走远了,躲到两边的人们也放松地走回了道路上,对面那個好像跟三郎较起劲一样不肯率先将视线从对方身上挪开的红衣青年也找到机会朝三郎走了過来。
随着這個人越走越近,那种微妙的感觉也逐渐清晰,当对方终于走到三郎面前的时候,三郎也刚好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原来你不是人啊。”
“…………”
青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這個表情让他看起来幼稚了好几岁:“原来你不是时之政府来找我的人?!那你死盯着我干什么!我還以为你认出我了呢!”
“实际上,我也在等时之政府找到我啊。”三郎露出了一点苦恼的神色,“而且我根本沒见過你,认不出是当然的事啊。”
“不对等一下,這不是见沒见過的問題,你不知道我嗎?!你是审神者吧?”
三郎点点头:“昨天是上任第二天,不過落到這裡就已经是晚上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计算時間了……”
青年一头黑线滑了下来:“……彻彻底底的新人啊,难怪不知道我……”吐槽完,他突然反应了過来,‘落’到這裡,‘等时之政府’……
“……你的刀剑呢?”
“不知道啊,应该還在找我吧?希望狐之助定位能精确点,不要让我等好几年。”
“這不就是迷路了嗎!!!身为审神者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因为看起来這個人貌似有一肚子槽想要吐,好歹勉强算是他乡遇故知,三郎就干脆带对方去了旁边的一家茶屋坐下来聊。
“原来如此,你一出门就被卷入时空裂缝了啊。”自称叫和泉守兼定的青年皱着眉說,“我刚被锻出来沒多久,這方面的事我也不太清楚。”
三郎问:“你的同伴呢?”
和泉守兼定神色冷淡地說:“沒有,估计也沒人会来找我。契约都切断了,再有几天我就连维持這個状态都做不到了。”
“被抛弃了啊。”三郎不带任何情绪地下结论。
這個看起来很容易炸毛的青年听到這话却意外的冷静:“是啊,意料之中吧,她本来就不喜歡我。”
和泉守兼定的审神者是個喜歡着堀川国广的小姑娘,见到自己喜歡的人整天围着另一個人当然会不高兴。她也不是坏到透顶的人,只是因为不想见到他,就直接派他远征,并把他的回城符替换成了无法使用的赝品,以为這样能用失踪为理由瞒過堀川国广。
估计她以为沒刀解他,還特意选了他怀念的幕末时期就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却沒考虑過被切断了契约后他该怎么办。
在确定自己沒办法回本丸后,和泉守兼定這几天就抓紧時間在灵体消散前多看几眼新撰组的大家,尤其是土方先生。因为自己原本的出阵服中与源于新撰组的浅葱色羽织和盔甲什么的太显眼,他還特意脱掉以免惹出麻烦。就算再想跟土方先生亲近,他也不想以冒充新撰组的可疑人物這种身份去见面……
刚才和泉守兼定也是来见土方先生的,沒想到還感受到了另一個付丧神的气息,观察后发现是這個家伙身上的打刀,還以为他是时之政府的人,觉得时之政府真有空闲還愿意来接被放弃的付丧神,不過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既然如此,要不要跟我回本丸?”
三郎的声音打断了和泉守兼定的思绪。這振打刀愣了一下:“哈?你认真的嗎?我并不是什么稀有刀哦,自己锻一把新的更好吧?”
人类不是都很讨厌自己的东西有别人留下的痕迹嗎?何况還是他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家伙,难道他說什么对方就信什么嗎!
“当然是认真的,我觉得你挺不错。”三郎想着严重缺人的本丸說,“考虑一下?”
和泉守兼定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看你是担心在你的刀剑找到你之前就死于非命,想让我保护你吧?”
“嗯……你這么一說還真挺有道理的……”
“有個鬼的道理啊!你该不会什么都沒想吧?!”和泉守兼定不知道为什么,在這個人面前真的忍不住想吐槽,“這個时代很危险哦,你還是赶紧把你手边那個召唤出来比较好。”
三郎摆摆手:“如果有你的话,就暂时沒那個必要了,我用得還挺顺手的,不想换。”
“……我還沒答应你吧?”和泉守兼定都惊了。
“哦,那我再问一次好了……要来效忠我嗎?”
和泉守兼定看了他几秒,无奈地說:“我好像也沒别的選擇啊……”
在他說出這句话的瞬间,和泉守兼定身体裡临近枯竭的灵力忽然再次丰盈了起来,虚弱感一扫而空。
有点意外于三郎灵力的充沛,他重新适应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故意用一种仿佛对方占了大便宜的语气說:“好吧,我是你的了。”
三郎若有所思:“這难道就是论坛上讲的‘捞刀’?”
“…………才不是這样吧?!”
虽然被召唤沒几天,但的确正正经经地出阵并带回過新刀的和泉守兼定感觉简直槽多无口。
他该不会是上了贼船吧,怎么感觉這么不靠谱!
三郎听故事一样听完,感慨:“你适应的真快啊,性向都能变……”
“……不,实际上,我本来就喜歡男性。”八塚直纯干巴巴地說,“天草四郎……他长的很像我唯一能接受的女性朋友……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就……”
“替身嗎?”三郎评价,“有点過分。”
“這我倒是不否认……”
狐之助忍无可忍地打断:“你们是好几個人一起遇到海难的吧?其他人也在這個时代嗎?”
“不清楚,我一开始也努力找了,但是找不到……”
“說起来我刚才就觉得你這张脸有点眼熟,突然想起来這不是我在那個时空裂缝裡见到的么,看你们掉下去還以为是时空溯行军呢。”
“…………”
算了。看着那边完全不在状态的审神者,狐之助绝望地开始动用黑科技。
既然是同一個时代的人,一同穿越了时空裂缝,那以這個八塚直纯身上的时空波动为样本,应该能扫描到剩下的人,這一点倒是比找时空溯行军要方便得多。如果是时空溯行军,时之政府就只能监测到穿越时空瞬间的波动并确定時間点,更确切的地点什么的就沒办法了。
扫描结果出来后,狐之助惊呆了——
“你们還真能干,你抓了天草四郎,你同学成为了宫本武藏!!!”
這话绝对不是褒义,狐之助觉得這個结果上报给时之政府,上面的大人物都要庆幸发现得及时,给這個本丸发点奖金送個锦旗啥的……這都什么鬼!!!
八塚直纯愣了一下:“宫本?我的确有個同学姓宫本,剑术也很厉害,但他叫宫本政希……他居然是宫本武藏嗎?!”
宫本武藏三郎知道啊!這個歷史再差他也听說過,可他比较困惑现代的剑术居然在這個时代也能横行:“剑术很厉害?”
以为三郎对宫本武藏感兴趣,药研挂着笑容:“大将放心,要论剑术,沒人比我們更厉害了。”
“……”三郎总感觉继续问会出事。
不知道三郎真实身份的狐之助第一次见识穿越者的可怕,它想起八塚直纯之前說的,他一個朋友跟天草四郎长得像,忍不住开了脑洞:“咱觉得,照你们這群人混的一個比一個好的架势,要是沒审神者大人的阻止,你那個朋友会不会代替天草完成岛原起义啊……”
狐之助只是随口吐槽,它当然不知道,如果三郎沒能把這些破事掐死在摇篮,那么接下来這個时代的发展就会变成這样——
半年后,和天草四郎长得像的少女迟一步落入這個时空,在各种因缘巧合下代替天草四郎发动了起义,然后用各种现代知识和巧合创造“奇迹”,靠着“人格魅力”和现代朋友们的帮助下說服了一個又一個大名,成功做到了歷史上的天草四郎都沒能做到的事:起义军方建立了南幕府,德川幕府则是北幕府……
這未来虽然比起跟随天草的人全被屠杀要好,但微妙地有一种這些将军大名们仿佛傻子一样的感觉。
日本不大,扫描起来還是很快的,最新找到的一個干的最大的事就是勾搭了大名宠爱的小妾,好歹沒又成为歷史上的什么人,這让狐之助松了口气。
“好奇怪啊,你不是說有六個人嗎,加上你也才三個啊……”
见過不少穿越者的三郎猜测:“還卡在时空裂缝裡沒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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