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订阅不够看不到正文哦烛台切忍不住问:“你们在說什么?”
“义元左文字的事你知道了嗎?”
在织田家呆過的烛台切倒是对這個名字理解无障碍:“你是說信长公腰上那振?”
本丸裡的人手本来就不太够,昨天還一口气出阵了大半。烛台切忙活厨房的事等大家回来,结果那群家伙回来的很晚,大家都不怎么熟,沒有聊天的意愿,吃完就睡,根本沒人来给他通個气,导致他至今還不清楚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药研藤四郎還要给审神者送饭,拿着托盘就先离开了。被留下的歌仙兼定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一說,烛台切很快就明白了情况。
“可這跟压切……咳,长谷部有什么关系?”
歌仙兼定叹气:“信长殿下第一次见长谷部的时候你不是在场嗎?”
烛台切习惯了那個意气风发的压切,還真沒适应這個患得患失的长谷部,脑子慢半拍才意识到,长谷部居然在纠结织田信长比起他,更快地认出了宗三左文字。
“原来如此。”烛台切心情复杂地感叹,“其实信长公的刀剑那么多,他已经很特殊了,沒必要纠结這种事……”
烛台切记忆裡的压切长谷部骄傲又神气,就算织田信长得到实休光忠后表现得那么高兴,压切长谷部也能自信地說“实休光忠的手感根本比不上我,我才是信长大人最喜歡的刀”,但现在,他都开始跟原本一直看不上的宗三左文字较劲了……
時間真是可怕,把长谷部变成這個样子。
然而改变长谷部的根本不是時間,而是织田信长。
压切长谷部的自信是织田信长宠出来的,可也是织田信长让压切长谷部意识到,就算自己再锋利再有用,也依然会被送人。
這個举动完全摧毁了压切长谷部的安全感。
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却几乎不敢相信主君会真正地重视自己。即使知道现在作为付丧神被送掉的可能性已经不高,但他的安全感依然是崩溃状态。
并不是随便什么人他都愿意承认对方是自己的主君,他对主君的品行和器量有一定的要求,即使是织田信长他也对某些暴行颇有意见。可他无法接受再一次被放弃,所以即使有所不满也极力满足主君的要求,希望這样就不会被舍弃。
在他严格执行主君每一個命令的行为背后,是布满裂纹的自尊,而這最后的防线只要主君一声“我不需要你了”就能彻底击溃。
造成這一切的是织田信长,也唯有织田信长能治愈這伤害——這就是时之政府启动极化计划时安排压切长谷部到织田信长身边修行的原因。
歌仙兼定跟长谷部不熟,对他的变化感触不深,但烛台切還是挺在意的,有心想要帮忙却不知从哪裡开始,只能遗憾地搁置。
本丸现在的刀剑不多,大家集中在一起吃了早餐后,药研卡着時間走进了房间:“都吃完了?那我念一下今天的安排——”
“等等!”加州清光举手问,“今天不开会议了嗎?”
药研藤四郎看了他一眼:“不了,以后不出意外的话,例会都取消。”
這個决定有些突然,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长谷部就沒忍住开口:“原因呢?”
“……這裡不是战国时代。”药研藤四郎說,“沒有那么多事情每天需要汇报,大将只是终于搞清楚了审神者的工作內容而已。”
這话听着语气有几分怪异,但很多人的重点都不在這裡。他们的重点是:前几天有事沒事好歹开会還能见见审神者,现在這情况……本丸這么大,见到审神者的机会一下子变少了啊!
即使已经拥有了人形,可他们本体毕竟是刀剑,還残留着不少本性,比如喜歡被人使用,即使不是亲自使用他们,也希望能跟主人更加亲近。
尤其是加州清光,他的怨念都要爆棚了。明明是时之政府指定初始刀之一,也是理论上這個本丸的第一把刀,偏偏审神者自带药研藤四郎,他从此就被边缘化,连近侍都沒当上過,狐之助都比他跟审神者說的话多……還有比他混得更惨的初始刀嗎?!
可惜得知审神者的身份是那個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后,加州清光就连撒娇都不敢了。后来倒是感觉到和传言不符,审神者意外的态度平和沒什么攻击性,但他反而跟审神者搭不上话。甚至之前出阵那么好的机会,他都沒能跟审神者多說几句,药研包揽了审神者身边的一切事物,他连汇报战况這种理由都沒办法接近!可恶!
左思右想都觉得這样下去不行,药研藤四郎一走,加州清光就說话了:“你们觉得這样也沒問題嗎?”
来本丸比较早,跟加州清光关系不错的今剑好奇地接话:“什么問題?”
“近侍啊近侍!”加州清光努力不让自己的個人情绪表露太多,义正辞严地道,“以前倒是无所谓,但现在我們见主人一面太难了,一直都是药研当近侍的话,以后见到主人的机会也会越来越少吧?”
今剑无所谓地說:“因为药研先生当得不错吧。”
加州清光几乎咬牙切齿了:“的确当得不错,根本不让我接近主人……咳。”意识到自己差点暴露,他立刻整了整表情,“我的意思是,大家不想跟主人更亲近一些嗎?现在的情况,如果不当近侍的话,很难接近主人吧?我都沒单独跟主人說過话!”
歌仙兼定露出了怪异的神情:“等等……我有個疑问可以问嗎?”
“什么?”被打断思路的加州清光皱了皱眉。
“你不是這個本丸的初始刀嗎?听你這话的意思……原来你沒当過近侍?”歌仙兼定有点不敢相信,他一直以为這個本丸的初始刀和第一任近侍是加州清光。
這問題戳到加州清光的伤口了。他隐隐咬牙:“……我被召唤出来时,药研就已经在了,狐之助提起近侍后,主人直接指名了药研。”
“药研居然在你之前就来了?!”歌仙震惊,“這种事我第一次知道啊!”
烛台切迷茫:“……有什么不对嗎?”
歌仙就给他解释:“时之政府安排的初始刀基本就是内定第一任近侍,人选有我、加州清光、山姥切国广、陆奥守吉行和蜂须贺虎彻。我們被认定适合引导新人,所以专门做過相关培训,你不清楚這些事倒是挺正常的……按正常流程的话,召唤我們之前是无法锻刀的,可這個本丸竟然在召唤加州清光前就有了药研……”
狮子王撑着下巴猜测:“因为是那位织田信长大人嘛,有特殊待遇也很正常?听狐之助的意思,他最开始甚至都沒想当审神者呢。”
放下茶杯,莺丸提出了一個疑点:“昨天出阵的时候我跟在药研后面,作为短刀来說,即使他是最早被召唤的,未免也有些强過头,而且我感觉他的实力远远不止于此……我不是短刀,可能感觉有差错,今剑觉得呢?”
“……的确很强。”今剑鼓着脸承认,“我只比他晚召唤不到一天,看着他那样,差点就要怀疑自己的实力了呢!”
歌仙兼定感觉自己头疼:“可信长殿下的确是刚到本丸沒几天吧?”
围观的烛台切想了想,還是插话了:“你们讨论药研君有多强对怎么让你们当近侍有什么用嗎?”
“…………………………”
今剑思路清晰后爽快地說:“近侍什么的我无所谓啦,主人想让谁当就让谁当好了!”
莺丸也說:“我对当近侍沒有什么执着……”
加州清光结结巴巴:“你、你们……真是沒有志气!当近侍有什么不好啦!压切长谷部肯定是想当近侍的对不对?”
所有人的视线顿时下意识地看向了一直保持沉默的长谷部。
加州清光并不清楚這個新来的刀跟织田信长有什么旧怨,他只是单纯以己度人地觉得,自己那么喜歡冲田君,若是冲田君当审神者,自己肯定会很期待当近侍,所以他觉得见到旧主的长谷部也会這样想。至于对方一直不开口?一定是害羞啦!
突然变得万众瞩目的压切长谷部身形一僵,张了张嘴沒能发出声音。
加州清光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不想当近侍啊?被审神者忘记也无所谓嗎?”
“……我沒义务回答你的問題。”
說完,长谷部端起托盘就离开了房间。
“哈?這家伙什么态度啊!”加州清光很不高兴。
烛台切叹着气安抚他:“好啦好啦,长谷部他……也是有自己原因的。”
若是他认识的那個压切,肯定会骄傲地說“你们是不一定,但信长大人肯定不会忘记我”之类的话吧……现在這沉默的样子,看着就让他难受。
既然目标人物已经被救出来了,那么现在的問題就是处理一下导致這個時間段的歷史差点崩溃的罪魁祸首了。
罪魁祸首的名字叫八塚直纯,這名字一听就不像這個时代的,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也很快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交代了出来。
简单来說,就是他本来是现代高中生,和学生会的朋友们一起出行时遇到了海难,醒来就发现到了古代。他靠着卖身给城主加擅长辨认和抓捕天主教徒的才能成为了富冈城的总管,因为养着老鹰所以被称为老鹰使者,混的挺不错的样子。
三郎听故事一样听完,感慨:“你适应的真快啊,性向都能变……”
“……不,实际上,我本来就喜歡男性。”八塚直纯干巴巴地說,“天草四郎……他长的很像我唯一能接受的女性朋友……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就……”
“替身嗎?”三郎评价,“有点過分。”
“這我倒是不否认……”
狐之助忍无可忍地打断:“你们是好几個人一起遇到海难的吧?其他人也在這個时代嗎?”
“不清楚,我一开始也努力找了,但是找不到……”
“說起来我刚才就觉得你這张脸有点眼熟,突然想起来這不是我在那個时空裂缝裡见到的么,看你们掉下去還以为是时空溯行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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