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第8章新刀与特殊待遇
终于找到了书店的三郎当然不知道时之政府的地盘上此时此刻有多少人或付丧神正在念叨他,不如說就算现场听到,他也会心想“你们都在說些什么”吧。
比如那個让物吉贞宗說他又是隐晦地提点德川家康又是料敌于千裡之外的狂吹了一波的长筱之战,从三郎的视角来看的话,根本沒有那么复杂。
教科书上說是长筱之战啊,守城就是长筱城之战了,改变歷史会不太妙啊……而且织田信长要在這裡打败武田呢,果然還是正面上比较好吧,不然我带来的□□不就又白准备了么——這就是他为什么一直在纠结战役名字的真相。
只能說,无知有时也是幸福。
非常不耐烦看书的三郎沒打算在书店裡待多久,让店主帮忙挑了几本实用的菜谱就准备撤了,這让烛台切、长谷部以及狐之助都松了口气。他们真的担心三郎一时兴起跑去翻自己相关的歷史,然后发现自己被信任的明智光秀背叛了這個事实给暴击……他们一点都不想见到暴怒到失去理智的织田信长啊!
因为他们动作极快,后面赶過来的那個帮忙指路的审神者沒能再次堵到三郎,只能遗憾地回本丸。
至于三郎一行,他们除了菜谱還要买原材料呢,因此依然在万屋闲逛。
三郎拆封了做点心的一本书,跟烛台切平行走着指给对方看:“這個能做嗎?”
“沒問題!”
“好的,原材料一会儿买……這個呢?”
“也沒問題!”
“唉……归蝶喜歡吃這個,可惜她不在這裡啊……能不能把她也带来呢……”
狐之助终于忍不住了:“审神者大人您冷静一点!不可以改变歷史啊!”
“我知道啦,你好烦啊!”三郎十分幼稚地捂住耳朵拒绝接收声音。他刚来本丸的时候狐之助就因为他的一些随口說的想法整天跟他念叨這些事,后来知道他是织田信长了就安静了不少,沒想到现在又开始了!
然而三郎這行为看在跟随他的两位付丧神眼裡,就是狐之助只来得及說一句,织田信长就嫌弃它烦……怎么看都是耐心不怎么好的样子。這让相处了一段時間,心中升起了“信长公其实很好說话嘛”念头的烛台切顿时打了個激灵,暗暗告诫自己不要松懈,以免触怒织田信长。
想到這裡,烛台切就下意识想要放慢脚步,谨守下臣的礼节,不再与三郎平行。但他动作才刚刚慢了半拍,三郎就敏锐地察觉了:“我走太快了嗎?”
“……沒有。”
“那就跟上吧。我們刚才說到哪了?”
虽然要守礼,但烛台切觉得比起不懂礼数,织田信长更不喜歡别人不听话,所以只好顶着长谷部宛若实质的视线,硬着头皮上前半步继续跟在审神者旁边,回答道:“說到唐菓子了。”
奇怪的是,刚才還兴致勃勃地边走边翻着书页的三郎,在烛台切說话后却半天沒有反应。
烛台切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看了一眼,发现他的审神者似乎陷入了沉思,走路只是條件反射而已。作为主导的三郎不說话,烛台切的压力就很大了,他给长谷部使個了眼色,示意对方来救场,同时开始回忆刚才有什么值得对方思考的话题。
然后他想到了斋藤归蝶——织田信长的正妻浓姬。
……這样說来的话,的确有個很严肃的問題摆在眼前啊!本丸裡全是男人!谁去给织田信长侍寝?!别的审神者也就算了,委屈织田信长的话真的不会出問題嗎?
烛台切当然知道“众道”的存在,武士之间的這种行为当年也算是屡见不鲜了,森兰丸不就是织田信长的小姓嗎?也许他们也是那种关系……总之对于這种事,三观和人类有一定偏差的烛台切毕竟是刀剑的付丧神,不讨厌也不喜歡,只是比起做這种事更想上战场。
怎么想都觉得对自己沒什么影响,烛台切就放下心了。
被烛台切各种揣测的三郎其实想的并不是這种事。而且就算他真有那方面的需求,三郎好歹也是曾经在现代接受的基础教育,对旧时代流行的众道完全无感。身为对归蝶一见钟情的钢铁直男,他压根就不会对被自己视为家臣的付丧神们下手,更别提他现在已经是养老心态,对那种事根本沒了兴趣。
三郎思考的是改变歷史的問題。
說起来,织田信长应该死在本能寺,但他其实沒死啊,只是从本能寺消失了而已……以此类推的话,是不是可以看看归蝶和小光在歷史上的结局,情况允许的话把他们也带来呢?
琢磨着正事的三郎心不在焉地跟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好像怕他撞上什么的长谷部說:“去买原材料,然后我們就回去了。”
“遵命。”
一回本丸,三郎就对正好迎面而来的歌仙兼定說。
“你……什么来着……细川家的刀,第一部队還沒回来嗎?”
歌仙兼定并不怎么介意自己的名字好像被主君忘记了:“還沒有。药研临走前让我带话给您,如果有什么問題在他回来之前直接对我下命令就好。”
“哦……那你回头帮我查查小光和归蝶最后怎么样了。”三郎說。
歌仙兼定:“……???好的,我知道了。”为什么出门一趟突然关心起了明智光秀的歷史?!
被歌仙用疑问的眼神注视的烛台切和长谷部也很茫然,以为就是三郎一时兴起,完全沒考虑到对方已经想到改变歷史這個程度了。
事情交代下去后三郎就放松了:“本丸裡有什么事嗎?”
歌仙兼定回答:“您出门前锻的刀已经好了,要去看看嗎?”
三郎觉得反正顺路,于是交代了烛台切负责厨房事务,然后带着长谷部和歌仙一起去了锻刀室。
“這次是枪和打刀。”站在被灵气包围的两团勉强能看出形状的刀枪前,歌仙兼定介绍了一下,“枪的话,只有三种可能,日本号,蜻蛉切和御手杵,打刀的话……”
“蜻蛉切是忠胜君的枪吧。”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三郎居然对蜻蛉切有印象,“一想起忠胜君的脸就忍不住想笑啊……”
這种听起来十分失礼的话语,由于說的人是织田信长,得到了众人极大的宽容。甚至考虑到他总是不能好好地记别人的名字,被审神者称为细川家的刀的歌仙兼定对蜻蛉切和他的主人产生了微妙的嫉妒心——长谷部也就算了,是信长公亲自起的名字,药研是信长公来本丸后的第一把刀,也能理解,可蜻蛉切只是信长公的盟友的家臣的枪啊!這九曲十八弯的关系凭什么!
三郎其实完全只是因为对本多忠胜那凶恶得像鬼一样的脸印象深刻,连带着对他的枪也有点印象而已,他根本不知道身边的打刀心情有多么曲折,感慨完他就把手放在了枪上,亲自唤醒了裡面的付丧神。
“我叫蜻蛉切。无论何时都做好出阵的准备。”高大的付丧神這样自我介绍。
看着他正直的脸,三郎露出了有点失望的表情,在蜻蛉切忐忑不安的眼神中遗憾地說:“长得和忠胜君完全不像啊……我還以为至少能受到一点影响……”
“……啊?”蜻蛉切一脸懵逼,“您见過本多忠胜大人嗎?”
三郎已经恢复了心情,对待蜻蛉切的态度也正常了些:“见過啊,我和我妹妹阿市都很喜歡忠胜君那张脸呢。”
蜻蛉切更懵逼了。不過這次他听到了阿市這個关键词,也得知了這位在与本多忠胜大人同一时代待過,那么如果這個阿市就是被誉为战国第一美女的那位的话,身为阿市兄长的人应该是织田家的……谁呢?
枪的付丧神对织田信长的脸沒剩下什么印象,更别提现在這個年轻版,因此并沒有立刻就联想到织田信长头上去,他只是谨慎地把范围首先圈定在了织田家,然后逐字分析三郎說的话。
【我和我妹妹阿市都很喜歡忠胜君那张脸】——身为本多忠胜的枪,他对自己的旧主长什么样心裡還是有点数的,能這么夸那张脸的人,思想一定很诡异,要說织田家谁想法最清奇,清奇到让人觉得无法理解的话……
……那必然是织田信长了。
尽管思路很扭曲,但至少结论是对的。蜻蛉切在几秒内想明白眼前之人极有可能是织田信长后,就十分失礼地表情呆滞了。
三郎伸长胳膊在蜻蛉切的眼前晃了晃,唤回了对方的神志。
“您,您难道是……织田信长殿下嗎?”
“是我喔。”三郎确定這把枪智商沒問題就放心了,刚才那痴呆一样的眼神真是吓了他一跳。
蜻蛉切還有点结巴:“刚才我失、失礼了!沒想到会在這裡见到您……”
“沒关系沒关系。”三郎有点担心一刺激他,他又要变痴呆,所以语气很温和地安抚他,“你是這個本丸的第一把枪呢,好好干啊。”
性情稳重的蜻蛉切仿佛人设崩坏般露出了激动的表情:“是!主公!”
然后他就退到一旁跟同僚一起等着了。
三郎拿起剩下的那把打刀。原本上面蒙着一层雾蒙蒙的灵气,在他的手碰到时就散开了。這個时候,即使不召唤出付丧神,也能看出這把刀的身份。
顺手拔刀出鞘的三郎突然“咦”了一声。
狐之助在一旁欲言又止:审神者大人,您保持着出鞘状态唤醒付丧神的话,一会儿的画面会不会有点不够健全……
好在三郎似乎沒打算把付丧神召唤出来,在打刀身上亮起召唤付丧神的光芒时,他淡定地把刀插了回去,顺便中断了召唤。
大家都沒见過這神奇的操作,茫然地看着他。
“审神者大人,您這是要做什么?不是要召唤付丧神嗎?”狐之助害怕地问。他真担心织田信长這是要搞事的前奏。
三郎抓了抓头发:“嗯……這把刀的付丧神我不太想召唤……就先保持這样吧。”
狐之助:“……???”
——不是,這到底是什么刀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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