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树不修不直溜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歷史小說 不過還是忍不住道,“看来你還是挺有钱的,有心思赏景,不用为生活奔波。” 像他上辈子,坐在轮椅上,理疗、吃药钱先不說,连吃饭都是成問題! 光靠“手速达人、王者荣耀嘴强王者、中国驰名杠精、中国修仙协会常任理事、艺术片鉴定师”這一堆恐怖如斯的头衔是沒有用的…… 必须努力码字维持温饱。 至于做宅男,他還是不配。 有房子的人才配称作宅男。 齐鹏听完后,愣了愣,笑着道,“祖上世代居于此,筚路蓝缕,才有在下今日的此生半生闲。” 林逸笑着道,“所以,自己再努力,還不如生的好。” “說的有趣,”齐鹏那张僵硬的脸缓缓展开了,“林兄是個雅人。” “不,最讨厌的就是读书人,一肚子坏水,” 林逸有感而发道,“我是個俗人,见花是花,见海是海,见钱眼开。 也沒什么大梦想,就是存個几千万两银子,娶個十几個美娇娘足矣。” 几千万两? 齐鹏听了這话后,不知道是该夸他知足常乐,還是该夸他志向远大! 半晌后,讪笑道,“林兄果然是非比寻常之人!” 一般人就沒這么厚的脸皮。 “一般,一般,也就梁国第三,” 林逸谦虚的摆摆手,转而看向齐鹏的腿,“還能拄拐杖嗎?” 齐鹏摇头道,“在下终生离不得這轮椅了。” 林逸毫不犹豫的走過去,撩起齐鹏襟袍的下摆,皱着眉头道,“這可不行啊,小腿萎缩了。” 齐鹏被林逸這一個动作惊得目瞪口呆,见面就掀人袍子,看人家腿! 他是個男的! 而且沒有龙阳癖。 突然,猝不及防的,对方的手居然摸在了他的腿上。 他的双腿已经多年沒有知觉了,此刻却突然感觉到冰凉蔓延到全身,忍不住打了個激灵。 “林兄,”见林逸的手還要往膝盖骨摸,齐鹏赶忙用手按住林逸的手道,“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你可得小心一点了,你這屁股长疮了吧。” 林逸收回手,笑着道,“长時間坐着,血脉不通,烂肉、开裂,长疮都是很正常的。 你啊,還是得经常找人给你按一按,防止出现有血栓的問題,一日都马虎不得。” 作为一個常年坐在轮椅上的人,林逸在這一方面特别有经验。 “多谢林兄。” 自己身上的事,齐鹏自然知道,但是却沒有脸面承认。 “单纯的按摩并不能解决問題,可以同时配合被动活动下肢关节,防止产生关节挛缩的并发症問題.... 而且,這個两個胳膊你也得锻炼,对身体有好处.....” 林逸传授起来经验自然毫无保留。 齐鹏听林逸滔滔不绝的說着,虽然很多词是自己听不懂的,但是,他却能领会到大概的意思。 “在下真是感激不尽。” 他诚心的谢道。 “這有什么好客气的,” 林逸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我有個朋友是郎中,你家住哪,等会我让他去你家,给你做個针灸,你不至于這么难受。” 齐鹏道,“在下一直会在這裡停留到晚上。” “那就行。” 林逸转過头对边上吃糕点的方皮道,“把這裡的位置记清楚了,回去就领胡郎中過来。” “知道了,少爷。” 方皮道。 林逸对着齐鹏拱手道,“多有叨扰,告辞了。” 走到方皮跟前,猛地踢了一脚,“走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难怪放那么多屁。” 方皮来不及吃盘子裡最后一块绿豆糕,犹豫半晌,還是沒有揣到自己怀裡,急忙跟上了林逸。 林逸走到半途,雨突然又大了起来。 躲在一处屋檐下,摘了头上的斗笠,看着同他一起躲雨的黄色小奶狗。 逗弄了两下,浑身脏兮兮的小奶狗居然开始大着胆子舔着他的手指头。 林逸夺了方皮手裡刚买的包子,掰了一小瓣,一边喂一边道,“看来你也是個沒爹沒娘的苦命人啊。” “少爷,它是狗,不是人。” 方皮一本正经的纠正道,“再說,你說话,它也听不懂。 咱们回去吃狗肉吧,别看小,可以装一大碗的。” 林逸道,“洪安,回去跟你师父說,好好收拾方皮這小子,皮痒痒了。” 洪安低声道,“是。” “少爷......” 方皮大惊失色,“我知道错了行不行,你饶過我吧。” 一想到洪应那张死人脸,他就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树不修不直,人不教不才。” 林逸沒搭理他,伸了個懒腰,戴上斗笠,再次步入了大雨之中。 刚走几步,却被洪安拉住了胳膊。 洪安指了身后,林逸回头一看,那條黄色的小奶狗也怯生生的跟在身后,见他们停下,也跟着停下了。 “這是有眼力劲的狗子啊,” 林逸大笑道,“给抱上,以后就跟咱们混了。” “好。” 洪安比方皮的反应還要快,一下子就把狗子抱在了怀裡,也不嫌弃它脏。 回到客栈后,不需要林逸多說,居然弄来了温水,把它洗的干干净净,還找了破碗,当做它的饭盆。 夜裡,雨停了。 早上太阳出来,中午吃好饭,众人再次上路。 而灾民又少了百十人。 只要安逸上一天,他们就知道躺着有多舒服。 只要他们愿意留着,林逸乐得高兴,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唯一肉疼的是自己這心软的毛病改不了,還是每人给了一点安家费。 一路荒无人烟,风餐露宿,枯燥的走了七日,终于看到了南州的界碑。 宋城高兴地道,“王爷,踏過這個界碑就是三和了。” 林逸下驴,整理衣衫,很有仪式感的走過界牌,然后回转身道,“从此以后,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本王一個人說了算了。” 众人纷纷下马,跪下高声道,“王爷千岁,千千岁!” 身后的灾民反应慢了一拍,但是最终也跟着跪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跟着高喊了两声。 众人全都過了界碑之后,又行了十裡,在一條清澈的河边休整。 然后继续一路前行,遇到水草丰美之地,灾民都自愿留了下来,最后跟在和王府身后的灾民不足五十人,其中一大半是孤儿。 ps:老帽并不是一无所有,起码有脸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