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南无三,实际抠门!(为盟主封辰印加
星盟历612年,6月15日,這对中央特雷森的后山而言,大抵属于很特别的一天。
在這一天,這裡上演了西方宗教大战!
女神和恶魔隔空对峙!
彼此双方各自施展浑身解数!要击碎对方的刻板成见!
一方秉承着对神就该待在神域的坚持!尔等觐见神明就该恭敬顺从。
一方满怀自己只是路過,凭什么要被骂骂咧咧的催促還要被踹的不满!
展开了激烈的言辞交锋!
具体表现是“有本事你過来!”“有本事你下来!”“我可是神啊!”“我還是魔人呢!下来吧你!”
一眼鉴定为小孩子吵架,虽然有一方是個装模作样的坏东西。
显然,這個坏东西就是奥默。
他不理解为什么对方很纠结‘待在神域’這個概念,因为教科书說明上的三女神都是西方文化下的神明,压根沒必要搞得那么极东仪式感。
早在千年前就喜歡各处溜达,到处显圣,留有不少记录,這神社多半還是别人给建的,而且根据之前看到的那点只言片语记载,那神社還被她们自己拆了。
所以何必装得跟個极东神似的画地为牢呢?
奥默不懂,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既然看出了她的心理包袱,那他凭什么要按对方的话做!
說起神他就想起自己在天门之城抽到的大凶,顿时恶从心头起!這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攻击!反弹!攻击!反弹!
看似气急败坏,实则乐得难蚌,从一开始的心有不满开始变作纯纯乐子人的心理,就为了看对方气急败坏汲取那份黑色的愉快。
啊.這样不好,不好,已经比雨天看别人沒带伞的快乐更恶劣了。
奥默心裡如此告诫着自己,赶在对方真急之前,主动开口终结了這场小孩子吵架。
“好吧,我上来,但你要保证不动手!”
天门之城后的初战是殴打女神也太怪了,這算上司的上司吧?而且還不好說是否能打過。
奥默骨子裡還是個怕麻烦的人,更别說异性的心思总是那么难以琢磨,尤其是在她们心情不佳时。
就像借酒浇愁的赌鬼,自顾自的坐到你邻桌让你猜一猜屏幕中的赛事输赢。
实际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总会被坏掉心情。
结果要么是奚落的嘲笑,要么是恼羞成怒的铁拳。
你总得迎接一個。
当然,這不佳的心情源头貌似最初就投向了自己,而将其恶化的——倒是可以确信是自己。
所以奥默倒也做好了自食恶果的心理准备,更解除了那针锋相对似的魔人化。
然后迈出一步就听对方說:
“這要看你表现!”
步伐因此一顿。
奥默站住发问:“那么怎样的表现才算是令人满意呢?”
如此含糊的回应,所谓的看你表现,很难說不是‘因为左脚踏入神社而被踹下台阶’。
以這台阶长度和山路坡度,奥默觉得是個人都会张口闭眼,虽然觉得女神不至于如此凶狠,但在真正发生之前谁說的清呢?
缺乏自我认知,枉顾两种不同生物的强度差异,因而在无意间降下灾劫——愈是强大的存在也愈是容易犯下這样的错误。
這也是某些训练员被赛马娘送进医院的主要原因。
奥默对此非常了解,更别說对方之前那一踹他是真的沒看清。
他那血脉觉醒优化之后的眼力都能看清成田白仁与草上飞的爆发姿态,却沒看清对方那一jio。
纯粹是靠料定先机早有准备,以极快的神经反射辅以魔人化的爆发速度才得以撤回现界,避开那一脚。
实在不太敢考虑被对方认真踹一脚的可能性。
可他這么一问后,对方就沉默了。
与之相对的還有因对方的沉默而沉默的奥默。
心想对面這問題很难嗎?哪怕沒想過也能现编吧?除非现编的也难以启齿。
难以启齿可還行
“好吧好吧,不用强求着回答,嗯我先過来对吧?”
稍微收敛起自己那一贯的思绪以避免冒犯,奥默姑且是摆出了确实面见神明的认真姿态,稳步拾级而上,重新跨越鸟居后便又转身,朝着那位有着紫黑色长发的赛马娘微微行礼。
佯作之前的一切都沒发生的模样,重新将目的从‘调查鸟居’设定为‘拜访那位赛马娘’,這就是奥默在排开猜测对方那所谓的难言之隐后,重新考虑的表现。
“是這样么?”
抬起头来重新注视着這位赛马娘,奥默如此问道。
也就从這时,他才忽然瞧见初见之时未能察觉,又或者此刻对方的有意释放,再被他的灵觉所捕捉。
于是他在那一刻感知到了某种厚重、庞然的轮廓。
那是雄骏的轮廓,因那极致的雄骏甚至显出几分异质感。
与其說是马,不如說是有着『马』的外形的异形之兽,几乎是瞬间,奥默想到的,是『怪兽』這样的词汇。
尽管出现的瞬间就被他掐掉了,但那還是给他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
甚至觉得如此一来,他都不必问对方的名讳了。
可出于谨慎的考量,一想到他并未真正了解三位女神姿态,或许会有将基础视作顶峰的谬误,所以他還是问道:
“如此表现能否让您满意,又是否能让我知晓您的神名?”
“差强人意吧。”
不再倚着鸟居而是走出两步的赛马娘,忽然驻步,回头看他。
他便立马会意,踏步跟上,然后便见对方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迈开步伐道:“至于名字,既然你都能看到门扉,那也就有资格谒见我等的身姿。”
“你要好好领受這份恩宠,记住我的名字叫达莉阿拉伯,明白么?”
“当然,阿拉伯阁下。”
猜中了。
奥默并不怎么意外,但還是装作受宠若惊的姿态,毕竟对方很受用。
达莉阿拉伯,异界三女神之首。
据传,是而今95%的赛马娘中的纯血马的父系祖先,這也最符合奥默在不久前感知到的那份几乎可以称作‘马兽’般的夸张轮廓。
不過歷史书上的壁画果然是连参考价值都沒有!奥默心裡吐槽着。
那壁画上的和校门口的三女神塑像一個画风,都是长袍盘发的女神姿态,面部处理也很模糊,還不如教堂百叶窗裡的颜色细致。
不過就算是教堂百叶窗裡的达莉阿拉伯也是個金色头发,结果现实看到個紫黑长发的,穿着也非常普通,普通到能在街上撞衫的夏季常服水准。
這還真的很难被视作女神,尤其是而今颜值水平也上升得蛮高。
哪怕是女神本神,不打扮打扮也是泯然众人。
倘若换做奥默,倒是会对這种天然伪装甘之如饴。
但這位女神显然是那种比较跳脱且暴躁的性子,而且很有女神架子,希望别人都恭敬待她的那种。
之前沉默的原因也有了,這种要求就该让‘凡人自己理解,而不是自己亲述’——奥默是這么理解的。
如果按照這條思路猜想的话,甚至能圆上‘這座神社为什么還在’、‘她为什么会待在這裡’的問題。
在街上不被当做女神对待也不方便随便撒气,這种状况多来几次女神也就该自闭了,而這种时候,宗教建筑這种天然会被人敬畏、认真对待的地方就成了她最后的希望。
至于为什么沒看到另外两位女神那多半就是姐妹们沒她這种問題。
也不是所有神明都喜歡端着神明架子的,倒不如說神圣泰拉联邦发展到现在,還拽着神明架子不放的神明才是极少。
否则就会像這位一样找個地方自闭。
偶尔在網上看到的一位中二網友說不定就是一位老牌神明在網络世界找自尊。
不過這种自闭神也有好的一点,那便是太久沒见人了,真见到人时要求都蛮低的。
不然以奥默退回之后互相挑衅的操作,虽說不是沒有回旋余地,但至少不会重来一遍就了事。
瞧瞧這都把一位老姑娘都憋成什么样了。
默默的跟着对方的脚步,从鸟居走向正殿,奥默一面藏好着对神明的冒犯,一面打量這座其实并不大的神社,待到对方驻步时,他也立马驻步,便见自己停在了塞钱箱前。
“你带了多少钱来着?”达莉阿拉伯忽然回头看他。
“……”奥默沉默地看着她。
换做别的时候他可能還比较大方,然而唯独是這几天,他抠得一匹,尤其是训练员的工资還不给预支。
秋川理事长之前都那么好說话,但唯独這一份压得死死的,分明在公众评价下的她完全是一副不在乎怎么花钱的架势。
总觉得是被针对了。
但就算是腹诽秋川理事长也无法给到眼下帮助,所以他還是赶在对方被盯恼火之前,急中生智地道了一句:“我听說极东区的塞钱很有讲究。”
他以前对极东区文化一直都是一小部分喜歡,大部分都批判的总体不满意态度,可在這一刻,他非常感谢自己偶尔翻到的杂学。
“为了讨個好兆头,会投入五百円以下面额的硬币,因为极东语下的5円谐音‘缘’,是与神明结缘交好运的意蕴。”
說到這儿,奥默就不多說了,突出一個死抠。
不去提及以此类推的‘50円’代表什么,100円又表示什么,以及最避讳的10円代表的‘无缘’什么的。
“那你带了嗎?我能感觉到你带了!”
“……”
奥默不知该沉默对方居然沒意识到問題,還是该沉默对方把神明的伟力用在感知自己有沒有带硬币上。
但他也只是沉默了一下后,需提及一点:
“我包裡也沒有极东区硬币,倒是有好几枚泰拉通行币,面额都比什么5円高得多,沒什么好兆头的說法。”
“不都是硬币管那么多做什么!”這女神的明抢态度已经是不加掩饰,不過說着又意外地眨了眨眼,语气古怪道,“不是還有一枚硬币么?”
达莉阿拉伯的目光垂向了他的公文包。
“而且上面确实聚集了许多念头,都還蛮沉重的,你不如直接丢进去当消灾了。”
沉重的念头
“留着它会招来灾祸?”奥默问。
“倒也不会,只是感觉一般人不会喜歡這种附着一堆杂念,且還不乏沉重想法的东西吧?肯定会觉得不吉利的。”
达莉阿拉伯摊了摊手,看着眉头紧锁的奥默:“你从来沒觉得异样的话,看来那些杂念都是你自己的。”
“怎样?丢进去净化掉如何?”
“不必了。”奥默摇了摇头,摸出了终端。
“随你咯,不過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這是连基础参拜都不想做了是吧?”
“不,都612年了,我觉得咱们都该跟上时代。”
奥默說着,划出了终端光屏。
“投入塞钱箱的财富结果上都是供予神明,但既然神明就在身侧,我們不妨省去這份過程如何?”
奥默說着,取消了私人模式,得以令达莉阿拉伯看到上面浮现的二维码。
“极东区的5円单位,我已经换算好了,女神大人能扫码嗎?”
再這样下去我要考虑欠债到之后了
感.感谢封辰印打赏的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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