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考验×月读×死在你手裡
春野樱在心裡默念系统,系统轻声回答:“是啊,刚开不久,你是第一個被他月读的人。”
那還真是荣幸,需不需要她拎着刀上门感谢他的无耻厚爱。
“有解开的方法嗎?”春野樱不抱希望问。
“……咱只是個无辜弱小的感情系统呢。”废物如此狡辩。
好吧,完全不失望呢呵呵。
却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系统的能力启动。远在木叶边缘,宇智波族内,正在沉睡的宇智波佐助身体轻抖了下,被系统拉入月读的幻觉空间裡。
解开很难,多拉人来是可以的。一個人害怕,两個人不就能相亲相爱嗎?系统发现自己真是善良可爱。
而春野樱已经开始在快速观察四周,如果這就是黄鼠狼的内心世界影射,那他的抑郁变态程度已经超出她的想象。
到处都灰暗、坟墓、死亡、鲜血。
连纯洁雪白的月亮都化为要吃人的野兽一样,红得快要长出獠牙来。
就說太早接近佐助有风险,都被积分的诱惑冲昏脑,鼬這病态的弟控,被他盯上可不像是三代那样好過关。
各种担忧在脑子一闪而過,她也早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进入到一個恐惧,却依旧能强装镇定的小孩子模样。
不能太冷静,会被怀疑是不是经過特殊训练,也不能太懦弱,要是鼬觉得她不配跟佐助做朋友,那么直接让她精神崩溃,变成疯子是很有可能的。
她开始奔跑起来,躲到一块巨大的墓碑后面,伸手往自己腰间的武器袋子一模,卧槽還真有带。
看来宇智波鼬還想测试她的能力。
她抽出苦无转了转眼,屏住呼吸,藏在墓碑后一动也不敢动。
“啊。”一声惨叫突然从前方传来,春野樱立刻藏在阴影处,警惕望出去。
然后她看到佐助被一個蒙面的男人按在地上用刀子割肉,血水从他稚嫩的皮肤裡流出来,溅落在地上。
春野樱眼瞳紧缩,几乎是一瞬间她的脚就踏出去,可是下一刻她就停住,這是個陷阱?
她猛然意识到了整個游戏的本质,不是陷阱,是考验。
這一犹豫显得她接下去的动作更加真实跟悲壮,在佐助痛苦的闷声痛哼再次响起来的时候,春野樱咬紧下唇,血腥味从唇瓣出现。
她闭上眼深呼吸一下,再次睁开眼,眼裡的恐惧被义无反顾的坚定给取代。
蒙面男人举起刀子,对准着伤痕累累的佐助的脖子,在他恐惧的眼神裡,狠狠地捅下去。动作犀利得可怕,在刀尖距离佐助的脖子一公分的时候,就被迫停顿住了。
一只手死死攥住锋利的刀刃,血水如水流顺着刀身,不断落到佐助的脸上。
佐助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荒缪,又让他打从心裡害怕起来,他不敢置信地說:“小樱?”
春野樱已经沒有時間理会佐助的呼唤,哪怕她脑子一闪而過了异样,這個佐助做得真真实。
她手裡细线缠绕住男人的脖子,狠狠一抻,透明的线收紧扎入男人的颈部颈椎,看不到脸的男人面露痛苦的挣扎线條。
松开了手裡的刀,春野樱忍着手断的剧痛,反手一抄,将刀子抓在手裡,用尽力量狠狠往攻击者的脖子上狠狠一划。
血跟刀過肉的感觉,如实传到手指上,這种奇怪的感觉与剧痛伴随着,她满手血地喘着气。
男人躺倒地上,化为一具尸体。
春野樱也到极限,整個人往后躺倒,一双手从后面穿過来用力地抱住她。
佐助满脸血地惊恐大喊:“小樱,小樱。”
春野樱扯了扯嘴角,虚弱问:“沒事吧,佐助。”
佐助的脸皱成一团,咬着牙颤抖着声音說:“沒事,我沒事。”
他很慌乱地给她包扎伤口,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睁开眼就出现在這裡,而且還连累了小樱。
小樱其实就是手痛得不得了,這幻术真实到這种地步,跟现实有什么不一样。
月读竟然能牛逼到這种地步嗎?难怪谁中了黄鼠狼的万花筒,谁立刻直接植物人。
這种世界,谁进来受到几天折磨都宁愿直接死比较爽,精神不崩溃都是天才。
春野樱忍着痛回過头,去检查佐助的身体。
虽然大概率佐助是個幻术成品,可是人的心都是肉做,這些天薅积分的时候,也薅出了些感情。
看不得這么稚嫩又萌的小伙伴,被割成碎肉片。
佐助不解看着她,“我沒事,小樱。”
春野樱看到他身上连個破洞都沒有,才意识到刚才看到的画面,也是特意做出的幻术。
看来鼬還是蛮爱佐助的,在幻术世界裡,都舍不得真的对他动手。
当然這份爱也仅限现在,以后那爱就会变得极度扭曲可怕。
春野樱米勉强动了动,自己那只断了一截的手掌,被布條扎着的伤口,血水依旧无法控制地溢出来。
佐助着眉头,表情痛苦得像是他自己的手断了。
她刚要說几句符合少年漫世界的中二话语,结果下一瞬间,强烈的不祥预感炸出来。
她想都沒有想,反身抱住佐助的腰,将他扑倒在地上,巨大的冲力将两個人带着翻滚了几圈。
一把巨大的手裡剑扎在他们坐的地方。
那個死去的男人如瘫软的泥,咕噜咕噜再次凝结起来,变换成新的身体。
而不远处,泥土裡,不断生长出新的敌人,一模一样的造型,一模一样的无脸,每個人手裡都拿着不同的武器。
阴森诡异的天空,昏暗接近无光如迷宫般让人绝望的世界,死亡的墓碑是无声的送葬钟,在不断敲响着寂静的死亡预告。
佐助从来沒有過這么强烈的死亡预感,他害怕得直发抖,伸手死死抓住小樱的手臂,不敢放开一分。
小樱的喘息声在他耳边响起来,她很疼,他脸上的的血都是她的。
强烈的担忧战胜了懦怯的恐惧,佐助在看到几個人拿着刀快速冲過来的时候,再也沒有犹豫地拉着小樱,将她往后一推,用脚将地上的刀子踢起来抄到手裡,快速地挡住了攻击。
对方几個人巨大的力量,将他瘦小的身躯狠狠往后掼倒,他身后可是小樱啊。
佐助手皮都被刀柄磨出一层皮,脚蹭着泥泞的土不停往后撑住,却依旧挡不住对方的攻击。
在他再次要落地被剁成肉酱的时候,小樱从他身后一跃而起,苦无与手裡剑嘣嘣地飞射而出,扎入敌人的身体裡。
她喘得厉害,幻术真实還原真实世界的各项参数,疼得真实,体力不支也很真实,面对敌人打不過的绝望恐惧更是真的。
春野樱知道這裡是幻术空间,更是毫不犹豫地决定不管被打死几次,也一定不能让黄鼠狼发现她身上与他人不同的地方。
穿越的灵魂,成熟的大人,预知一切未来的情报。
在這個空间裡,她只能是一個将佐助视为過命伙伴的孩子。
毕竟這裡死了還能活着,而现实中的她死了可不一定能再次穿越。
命运不会一直這么眷顾她,她感激自己重活一次,所以也要拼尽全力,不顾一切地珍惜新的人生。
佐助趁机也打退了好几個人,转头就与小樱换了位置,两個人非常默契,甚至连步伐的节奏都分毫不差地抵抗了下一波的攻击。
可是人实在太多多了,拼命挣扎了好一会,佐助還是被锁链捆扎在墓碑上,小樱残废了一條腿。
四周都是烂泥的残肢,那些被他们打碎的敌人身体,又再次在他们绝望大眼神下,再次凝结起来,化为新的身体。
依旧是一开始那個蒙脸的男人,他手持短刀,走到佐助身侧,第一次开口:“你们感情很好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充满了阴阳怪气的嘲讽。
春野樱有理由相信,对方是在嫉妒她跟佐助真挚的過命交情。毕竟对一個弟控来說,自己当哥哥的不是唯一重要的人,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对的,春野樱百分百确定,眼前這個蒙脸变态就是宇智波鼬。
春野樱靠在墓碑边,腿断了走不了路,手也恶化到拿不起苦无跟手裡剑,更无法操控更精细的丝线。
就算還有杀手锏,春野樱也不打算用出来,因为太可疑。她又不像是鼬几岁上战场,大点就跟着止水出任务,跟暗部打交道,能迅猛发展成无情的杀人机器。
所以她要在打得不那么弱,又不那么老练,战斗方式不能太成熟也不能太幼稚,简直是拼着一條命在踏实地受伤害。
幸好是幻术世界,不然真断手断脚的,她還真不一定能付出那么的代价。
春野樱看到那個男人走過来,然后蹲下来,蒙着的脸只有一双看不清楚形状的红色眼睛,在冷酷地盯着她,强大可怖的杀气迎面扑来,让她本能发起抖来。
佐助着急大喊:“住手,你敢伤害她试试。”
然后春野樱看到红色的眼裡似乎闪過几丝欣慰,還有复杂的悲痛,她奇怪地看着他,然后下一秒那把刀子就塞入她手裡。
“只要你们之中死一個就能获救。”他对着春野樱說,可是视线凝视的却是佐助的方向。
春野樱手裡的刀子都要抖动得拿不住,這么老套的選擇,好久沒有看到了,一時間竟然都有点不适应接下去的狗血场景。
男人重新站起来,身形越来越高,阴影也越来越大,声音四面八方传来:“如果不選擇,那么接下去你们两個都要——死。”
死這個字不断回荡,让人都神经性反胃。
男人持着刀,来到佐助身边,将刀子搁在他的脖子上。“你的選擇是什么,是杀了自己最重要的伙伴,還是一起死。”
春野樱瘸着腿一步一步往前走,她看到那把刀已经割入佐助的脖子,脸上露出剧烈的挣扎,她来到佐助面前。
“与其你被别人杀了,不如……”她紧紧攥住刀子,附到佐助身边轻声說,“死在你手裡。”
說完,佐助只觉得自己的手被狠狠按住,塞入一把刀,锁链哗啦一下,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了,而下一刻所有的画面都褪色,变成了恐怖的黑白。
唯有鲜红的血珠子飞溅到空中,开出了生命凋零之花。
刀子穿過肉的声音与触感,如实地从他耳朵与手裡出现,佐助回過神来的时候,小樱已经倒在他怀裡,她的双手死死按住他的手。
而他手裡是一把刀,這把刀穿過了小樱的身体。
佐助大脑一片空白,接着强烈的悲痛涌上来,他抱着变得冰冷的小樱的身体,绝望地坐在地上嚎叫起来。
“啊啊啊啊!”
疯狂的泪水从他眼裡涌出来,红色从他黑色的眼裡出现,他大喊:“小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