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解决一下砸碎
走在在阴森森的楼宇裡，中年男人警惕地左顾右盼，拖鞋踩在水泥地发出清晰的啪摩擦声，“啪嗒”“啪嗒”每一步都像是尾随着什么东西，男人猛地回過头——
——房顶上倒吊着的是几十具死尸！
有大有小，有老有少，无一例外地的惨白脸上正七窍流血，圆睁着血红的眼睛齐齐看来，猛地张开血盆大口。
“啊——”中年男人吓得五官扭曲尖叫起来，失控地撒腿就往楼下跑，“啪嗒啪嗒”地缓慢脚步声在楼间回荡。整個荒废的老楼弥漫着一股腐烂血腥的味道，越往下跑，那“滴”“滴”的水滴声越是大。
中年男人很快体力不支，扶着拐角楼梯开始急喘气，而那缓慢的“啪嗒啪嗒”声音却沒有停，缓慢跟了上来。
“滴”
“滴”
中年男人抹了一把脸，鼻间腥臭的血腥味散开，冰凉刺骨的寒意从后背弥漫开，一個凄厉的女声贴耳边說道，“因果有报！蔡建仁，我們地下见！”
“救命啊！有鬼啊！我不要，我不要！”蔡建仁猛地从桌上惊醒，失控大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有鬼有鬼！”
“你丫大半夜吵什么吵？”探头进来两個警帽，神色很是厌恶道，“哪裡有鬼？我看你是恶事做多了，自己心裡有鬼。老实在裡面待着，把该交代的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吧。”
蔡建仁瞳孔剧烈收缩，面色煞白向四周望了一圈，喃喃问道，“我這是在哪？我沒死？”
稍高的老警帽端着茶杯，胳膊肘裡夹着档案袋，不紧不慢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微抬了抬下巴，示意道，“瞎扯什么呢。开始吧，继续交代，涉及未成年人性侵的除了你，周某，李某，王某某，還有陶某某，他们的身份分别是……”
蔡建仁脸色煞白几乎当堂昏厥過去，他大喊道，“這是污蔑，這是诽谤！我警告你们，說话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年轻的警帽皱着眉道，“怎么对我們副局长說话呢？你赶紧老实交代，就按你在網上發佈的视频裡的顺序来，先說重大贪污案，再說未成年性侵案和杀妻案。這些未成年人我們已经去查了，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就能收到具体信息，到时候你比对一下。我們先看一下你自己发微博那條自首视频。”
蔡建仁冷汗直流，低头看见拷在自己手腕间的手铐，全身都开始颤栗了。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进局子了，什么自首，他什么时候自首的？他怎么可能来自寻死路呢？不是姓江的那條毒蝎子把他抓走了嗎？他怎么会跑這裡来？
年轻的小警帽已经打开了视频，视频裡的人不正是自他蔡建仁！
只见视频裡的蔡建仁一脸狼狈和憔悴，清了清嗓子开始說道，“生而为人，真的对不起。我蔡建仁，n市石县人，是本地有名的企业家，曾获得乡镇优秀企业家称号，名下有一家建材装饰公司，两家房地产公司，以及一家用于洗钱的皮包公司。”
“我在這数十年前犯下无数大错，深受良心煎熬，所以我在今天向全国人民直播我的罪行，并且检举那些与我同流合污的官商败类，以及揭发一些泯灭人性的丑恶交易！”
“2006年至今十余年，由我做法人代表的建材装饰公司开始請会计秦丽娟开始做假账避税，截止上年一共逃避税款三千三百五十六万，這是這些年的报单凭证，我是公司的法人代表，也是所有税款的最大受益人，其次分别是副总陶玉明，和市场部经理何义文還有会计秦丽娟，分别贪污八百二十七万元，四百万和二百一十五万，以及各获得房产……”
“在我們与中建部门的合作裡，秦玉民，王祖根和我关系很好，因为每次工程我至少会给他们三百万的红包，以争取工程协理资质，在這些年裡，我一共因此承包了十数次大型工程，提高原材料价码将近一倍，我的原始资金都是在這段時間积累的，总数我写在這裡了，一共是七点八個亿，另外……”
“从一零年起我开了第一家皮包公司，主要目的是走私电子产品，這是我资金开始循序积累的时期，到后期我虽然是法人代表，但是公司的真正管理权不在我手裡，這家皮包公司的洗钱来源很广，我名下的只有电子产品和一些化妆品，我的另一大老板是周建波，他时常会和耀迺金融集团的副总李云清一起来公司办业务，但是這些业务机密性很高，我手头有一份资料可以证明涉及毒品洗钱，当时送货的司机也因此遇害了……”
“關於未成年人性侵害案件，也是属实的。我沒有□□。只是好奇涉猎，但是我的行为仍然是极其恶劣的，希望能重罚。我为大家播放一小段视频，已经打码。這個视频当中的男孩女孩实际年龄都在十多岁左右，這些孩子都不是声色场所裡的，也不是家长带来的，而是在c市的很著名的dapink俱乐部裡的人，地址是c市芙蓉街道76号，裡面所有的人都是沒有证件的黑户，来源很杂，一般都是绑架贩卖来的。裡面的人一般被称为ker，只要级别够深，钱够多，杀人都是可以的。我們都只是初级玩家，這种群体交的人群不在少数，我知道的参与名单写在了這裡……”
“最后是杀妻案，我的老婆确实是被我杀的，原因是因为她准备去检举我，我气愤之下伙同他人谋杀了她。当时她知道我当时买凶准备一個女的给杀了，非要去告我，谁說我道德败坏。然后，我早就厌烦了這個女人，更不想因为离婚败坏声誉，毕竟当时我在参加民选，所以我就伙同合诚医院的钱明主任和董碧娥副主任医师一起策划了這场杀人案，事成后他们的分别得到二百一十五万和一百万的封口费，還有当时一個实习医生，因为察觉到异常，我都给了封口费。我可以为警方提供交易具体時間，可以去银行进行查询……”
“以上，是我所犯下的重大罪行，而我做過的坏事太多了，实在沒有办法一一說清，接下来的日子我会积极配合调查，将所知的一切全部說出来。”
“我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我這些年来深受煎熬，每一天都活在深深的愧悔之中，我只希望我的忏悔能使得更多的坏人，恶有恶报。”
“在此，我請求司法给我最严厉的惩罚——死刑，我已无颜面活在世上。”
蔡建仁听完之后，直接眼前一黑，彻底晕死過去了。他是疯了嗎？怎么会录出這种东西？這個视频根本不是忏悔！是找死！
——
烟雾缭绕的包厢裡，屏幕的蓝光反射在中年男人平淡无奇的脸上，眼神阴鸷而冰冷，他吸了口luckystrike，顺手将镶嵌着红宝石和钻石的烟盒扔了出去，衣着火辣的几個外国女郎惊呼ohmyjesus，下意识跪在地上争抢烟盒。
男人目光定格在视频上，正是声泪俱下的蔡建仁。
他吐了口气，淡淡道，“就是這個渣滓把我們线路放在網路上是嗎？把人从监狱裡弄死。”
“我听說是姓江的背后搞的鬼。很好。”
“看来他是不想活了，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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