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怀孕了?!
江秋泽是突然闯入云聆的生活的,在十二年前,江秋泽是個寡言少语却格外优异的尖子生,云聆只是一個爱呆在图书馆的看书的学渣。两個人在大学图书馆抬头不见低头见,起初只是偶尔坐在一起,就這么不知道彼此的姓名過了两年。直到刚二十岁的江秋泽心动了憋不住了,开始频繁地出现在云聆的生活裡,混进她的班级专业课假装上课、等着她宿舍楼下直到夜深也不肯走、在四级考试的考场上赶走加她微信的学弟。
那时候的江秋泽年少又臭屁,喜歡上云聆却不肯明說。最云聆最初的印象裡,江秋泽是個很可怕的人。這個陌生的高個男生连续一個月每天出现在她面前,不为别的,就为了瞪她一眼。
或者更确切来說,江秋泽对云聆是一见钟情,早在十二年前的第一次见面开始,在江秋泽自己都沒有发现的时候。
那时候江秋泽幼稚又温柔,還很强势。他会一次又一次跟她规划他们的未来,在那個图景裡,二十岁的大男孩红着脸說:我們二十二岁结婚然后去全世界机车旅行,二十五岁是该专心事业的時間,我参加国际景观大会你做翻译,到了二十八岁也许我們财富独立了,等到了三十岁,他也许可以忍耐一下,容忍一個小屁孩出现在他们身边。
那时候的江秋泽就是個陷入热恋的毛头小子,不光红着脸给自己脑补了一堆小情敌,還要求云聆向他保证,万一什么时候出现意外,他们突然有個孩子,也不许云聆爱孩子超過爱他。
江秋泽会把她揉进怀抱裡,一遍又一遍在她发红滚烫的耳垂边,轻轻呢喃:小云朵,你看看我,你跟我保证。
只有二十岁的云聆很乖,黑长的头发拢在耳后,圆圆的脸上缀着红晕,无辜地瞪着黑圆的眼睛,被江秋泽搂在怀裡一遍遍欺负,红着脸呐呐保证着。
小云朵就像是江秋泽的一個特殊的开关,一旦念出這個名字,江秋泽就自动打开了他的外壳,将他藏在八年离别的恨意之下的自己剖了出来,血淋淋放在云聆面前。
从刚刚开始江秋泽沒有怀疑云聆所說的每一句话,原本摇摇欲坠的恨意到如今,那种恨意,竟然一点都找不到了,全部都变成了惊惧和杀意。
那些胆敢害她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死。
江秋泽把跪在地上的人横抱起来,大步走向沙发上,托着头将人放在上面也跟着并排坐在一起,怀裡瘦弱的女人肩膀颤动着,挣扎着要往他胸口上靠,低低哭泣着唤着他的名字。
江秋泽咬牙将人牢牢抱着,阴沉问道,“你现在跟我一件一件的讲。从八年前开始,从那时候开始,你是怎么過的?”
云聆哭得有些缺氧,却還是要缩在他的怀抱裡,缩着双腿踩在他的大腿上。她红着眼往江秋泽脸上凑,双眼红肿着說,“八年前我們沒有分手,我沒有同意,就不能算分手,你還把我們的戒指扔了,你知不知道我整整找了一個晚上才找到。”
江秋泽阴沉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松动,他垂首望着她,一双深邃的眼睛裡充满了痛苦与挣扎,几乎是无措地,他问道,“你去找那個戒指了?”
云聆哭得鼻塞,使劲吸了吸鼻子,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便瓮声瓮气道,“是啊,你当时吓死人了,你当时……为什么非要抢走我的戒指。那我們就先說清楚這件事吧。为什么你当时就不能听我多說几句,我当时搬出你家是因为你姑姑来過了,她跟我說的话很奇怪,很让人不舒服,让我觉得我继续跟你在一起……就是拖累你。”
云聆红着眼使劲往江秋泽的怀裡缩,一点点回忆着過往的事,那些记忆尘封的太久,要不是因为当初承受過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也不会如今隔着一辈子后仍然记得那么清楚。
“而且,我本来那时候就在生你的气。因为当时我在fb裡看到一個叫做bess的女孩,她更新了一张你们的聚会合照,你们整個景观设计系都在裡面,你抱着她,她倒在你怀裡笑得很开心,她還在评论回复她的朋友說她在追你快成功了……我真的不敢问你,所以我才說……我才跟你說,我考试這两個月不要联系我,我当时一心想的都是,如果我考上更好的学校,以后能找一份更好的工作,我們之间的差距就不会那么大了……可是我哪裡会知道,你会突然回国,然后那样,那么可怕?”
云聆那时候见到的江秋泽更像是现在這個男人,压抑着怒火的通红眼睛,仿佛是会随时杀人的神经病。高校的面试刚结束,那时候江秋泽突然出现,硬是把她从考场上带回他家。她還来不及解释着一切,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到,江秋泽看着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吃了,江秋泽把她牢牢禁锢在身下,暴烈地扯开她的衣服,用滚烫的唇烙上他的记号。
云聆双手搂在他的脖子上,红着眼睛直视他,“到底你那天怎么了?为什么要那么把我带走,而且后来……你……你到底为什么那时候要那样?”
江秋泽把下巴压在她的额上,两只手控制住她的脚踝,防止哭闹的人继续在他的腿间不老实地乱动。他垂下眼睫沒有說话,這些事他并不是记得,而是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难以解释那些年少的患得患失。大概江秋泽一生所匮乏的安全感,只从云聆一個人身上汲取過,如果她总是那么顺从地依偎着他,就永远看不见他拥抱背后藏着的占有欲深得可怕的眼睛。
江秋泽還是开口道,“因为你是我的。”
云聆张口還要再說,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紧紧关闭的特制黑木大门前,艾伦拿着手裡的文件等了有将近四十分钟,要不是事态紧急,他绝对不会在這种时候不长脑子来打扰江总和云小姐的浓情蜜意。
可裡面一点声响都传不出来,艾伦皱着眉衡量事态,只能提高了声音道,“江总,抱歉打扰您,由于事态紧急,真的是不得不請您出面解决。”
实木黑门的内锁打开,江秋泽面色阴沉开了门,這真的是艾伦毕生所见江总心情最糟糕的一次。艾伦低眉顺目进了会客室,尽量将自身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反复告诫自己今天也要继续做一個莫得情感的机器,什么都沒看见,啊不看见也当看不见……
艾伦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眼见着衬衣扣子掉了两颗露出一大片坚实胸膛的江总大步流星向沙发走去,像是怕晚一点就抱不到了一样,急切地一把抱起同样衣衫凌乱甚至還在发抖哭泣的云小姐,两個人以着极其不雅的姿势对视着,仿佛已经是干柴烈火幕天席地了。
简直是旁若无人明目张胆胆大妄为为所欲为。
不是人的艾伦闭了闭眼,将原本提到嗓子眼的担心使劲拽了出来,快言快语道,“江总,三件事。房子手续办完了,泽园设计部的负责人倪德元藏毒在公司当场被抓了,另外季明医生发了份云小姐的报告来。”說着把手裡的东西扬了扬。
艾伦很面无表情道,“倪德元是3c负责人,他藏毒的事情不知道真假,但是他在這种时候被抓估计是有人故意的。虽然泽园设计部只是泽元的一小部分,但是在這时候出事难保不是上面的人给的警告。怕是這样的事会越来越多,所以我先选压下了媒体问您怎么处置。”
江秋泽将云聆严丝合缝压在自己的怀裡,伸手拿過他的ipad先過来看,“倪德元的事积极配合调查,媒体那边先压一下。我大概知道是谁的手笔,而且不止一手。”
在ico私密邮箱裡,他指纹解锁了一份医疗检测档案,裡面装得是前两天季明派助手来做的检测结果。江秋泽一目十行看過去,在看到心脏报告的时候目光变缓,几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在读,生怕漏過什么。季明的手写报告写得很清楚,裡面详述解释了目前云聆病情的发展。
還沒等江秋泽松一口气,下一章报告上赫然显示着——血hcg结果113miu/ml,孕期2-3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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