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在汤姆杰瑞提图斯三只坐在滴水兽上等待的短短几分钟内，它们已经见识到了不下数十次的各种犯罪。
“现在的人类社会……”汤姆有些茫然的看了看杰瑞，然后又看了看提图斯，“都這么危险了嗎？”
“emmm，”提图斯望天，道“大概是因为這裡是哥谭吧。”
汤姆；？？？
杰瑞拍了汤姆的脑袋一下，“大笨猫，你只要知道這座城市跟其他城市不一样就行了。”
汤姆；井！
“我一点儿也不笨！”它抬手，看着在在自己脑门上的杰瑞，狠狠的往下一拍——
“嗷呜——！！”
杰瑞往旁边一跳，就只见大笨猫自己打中自己，发出痛苦的嚎叫。
杰瑞；你看，說你笨你還不信┓(`)┏
仿佛能够感受到杰瑞对自己的鄙视一般，汤姆整只猫气得毛都炸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個不要闹了。”提图斯伸爪分开两只，用蝙蝠家一脉相传的不赞同的目光注视着這两只，“别忘了我們是来干什么的了。”
“emmm——”汤姆与杰瑞两只讪讪一笑。
就在這时，下面的小巷子裡忽然传出小女孩尖锐的求救声。
“help——！help——！！”
“有沒有人来救救我——！！！！”
追着那個小女孩的，是五六個在犯罪巷裡常见的小混混。
“不行，我們必须去救她！”那個女孩子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本就心底善良且富有同情心的杰瑞立马提议道。
虽然之前已经见過不少的犯罪了，但只有這個孩子就是在它们下面出事的，也是它们直接就能够救到的。
——而且還是個人类幼崽！
“沒错！”看着下面那小小只的女孩子，汤姆的正义感也被激发出来了，“我可以去救她！”它拿着扫把跨坐了上去就要冲下去。
“等等等等，”提图斯伸出爪子按住了扫把，“我們需要個计划，那些人的手上有木仓。”
“好吧，那你說怎么办？”汤姆和杰瑞问道。
凯蒂今年八岁，正是上小学二年级的年纪，她虽然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但却有一個十分疼爱她的父亲。
但不幸的是，凯蒂的父亲罗伯特·罗德裡格斯自五天前离家后便再也沒回来，就算她跑去报警了，也沒有警察愿意仔细来犯罪巷找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
因为对于他们来說，与其寻去找不知道死沒死的犯罪巷居民，他们宁愿去酬劳丰富的钻石区去帮富人们寻找猫咪。
至于有责任心的警察——他们的手边早就堆积了一件又一件比這更严重的案子，就算愿意认真帮凯蒂找父亲，却也有心无力。
毕竟犯罪巷一天失踪的人数实在是多得数不過来，真一個一個去找的话，那是永远也找不完的，而且根据警察在哥谭這些年生活的经验，像是這种失踪案——其实，那人多半不是被拐走不知去向就是已经遇害了。
而這一点，生活在犯罪巷的凯蒂显然也是清楚的。
這些日子以来她天天担惊受怕的，连学校也不敢去了，如此四天過去了，家裡能吃的东西全都被她给吃完了，无奈之下，凯蒂才会决定在今天白天拿着家裡剩下的钱出来买食物。
但不幸的是，凯蒂刚出门便被人贩子给盯上了，等凯蒂回家后，人贩子见凯蒂只有一個人，当晚便决定等凯蒂睡着了再去她家直接把人绑走。
也多亏凯蒂自从罗伯特失踪后哪怕是晚上睡觉也保持着在门上挂玻璃杯子的警惕性子，這才让她在人贩子刚刚进屋后就警惕的醒了過来，然后逼不得已之下，才被人贩子追到了大街上。
小小的凯蒂被人贩子一边追着一边大喊着救命，哪怕知道希望渺茫，却也不愿意就此放弃。
而跟着她的人贩子，则猫抓老鼠般的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我說，我們還是直接把她抓走算了。”其中一個人贩子看着被乌云笼罩的夜空，对于這個時間点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而其他人显然也是明白那個人贩子的顾虑。
“也是，要是那只大蝙蝠出现的话就糟糕了。”
“其实，我在想要不要我們干脆放弃算了，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小女孩而已……”
“不行！老子花费了那么大功夫去盯梢，要是就這么白白放過她，我們今天一天不就是白干了！”
难得有個年纪不大的女孩子正巧沒人护着又是個孤儿，再加上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黑市裡对小孩子需求很大，而健康的小孩子的价格更是居高不下，是以，看着這明晃晃的美刀，作为這几個人贩子小头目的壮汉又怎么可能会放過？
再說了，就算被那只大蝙蝠抓到又能怎么样呢？最多不過就只是被打一顿而已。
而且，就算被打残了，撑死也就是去医院住几天而已——還是有慈善基金会帮忙垫付医药费的那种。
当犯罪利益的诱惑大于犯罪所得到的惩罚——也就是当犯罪成本過低时，就会诱使犯罪行为的发生。
人贩子当然害怕蝙蝠侠，可是事到如今，当蝙蝠侠的不杀主义已经被世人得知的时候，等待蝙蝠侠的不是法律的赞同、不是被保护者的感激、更不是犯罪者的洗心革面，而是一如既往腐败堕落的执法人员、是被保护者斥责的不满、是愈加猖狂且有恃无恐的犯罪者。
是以，這些人贩子才会在明知可能会有蝙蝠侠出沒的夜晚行动，也才会如同猫抓老鼠般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戏耍凯蒂。
不過现在，他们的耐心都要被耗尽了。
如果可以，当然還是不要把蝙蝠侠引来最好了。
“啊——！”凯蒂到底只是個小孩子，沒多久，她就被地上的垃圾绊倒在地，嘴裡喘着粗气，這一倒下，一時間便再也沒有力气爬起来继续跑了，“no——please！”她哭着，颤抖的手脚并用的向后爬着。
人贩子们狞笑着像她靠近，就在這时，不知道从哪裡窜出来的一堆灰老鼠从各個角落向着他们或爬或从天而降。
“不——！滚开！”
“滚开！恶心的东西——！”
铺天盖地般的老鼠群将他们扑到在地，令人发麻的“吱吱”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密密麻麻的啃咬声让他们全身都不禁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好在那些老鼠并沒有吃人的习惯，只是当老鼠群四散而去的时候，他们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只剩下了一條短裤，像是武器、钱包之类的全都沒有了。
——连同一起消失不见的，還有那個小女孩。
——难道是能够控制老鼠的变种人？
想到這個可能，人贩子们心中涌现出的不是害怕，而是赤、裸、裸的贪婪。
——要知道，变种人小孩子在黑市裡的价格，更是一直都居高不下。
而被误以为是能够控制老鼠的凯蒂，则双眼紧闭，双手死死的握着扫把的棍子，以防止自己从半空中掉下去。
“hey,girl，”杰瑞站在棍子是，用手轻轻的拍了拍凯蒂的小手，柔声道，“已经沒事了，”
“——你已经安全了。”
发动着特殊被动技能【限定情况下能够与需要帮助的人类幼崽互相沟通】1，杰瑞的吱吱叫声在凯蒂的耳中便自动化为了人类的语言。
她小心翼翼的将眼睛睁开一條细缝，就见自己手边上站着一只很是人性化的小棕老鼠。
在這個时候，作为动物的杰瑞明显比人类更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你……你们是……”见是会說话的小老鼠，凯蒂一下子就忘记了害怕，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杰瑞和坐在前面的汤姆，惊喜道，“我知道了！你们是神仙教母！”
汤姆/杰瑞；
凯蒂双眼亮晶晶的，“你们是因为听到了我的求救才来救我的嗎？猫咪和老鼠是你们的伪装形象嗎？還有這把扫把，是你们的魔法棒嗎？”
“——還有，你们是蝙蝠侠的助手嗎？”
小女孩一连串的問題让杰瑞微微有些麻爪，但好在汤姆很快就将扫把停在了滴水石兽上。
“哇——！”凯蒂看着滴水兽上昂首挺立的黑色大狗狗提图斯，发出了惊喜的叫声，“你是蝙蝠最早的搭档蝙蝠狗狗！我知道你！”
因为提图斯，本就对它们很是信任的凯蒂更是对它们深信不疑。
——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谁最有可能帮助她找到爹地的话，那么也只有蝙蝠侠了。
“emmm——”不是汤姆想要破坏气氛，只是——“whosbatman？”它举了举爪子，满脸茫然的问道。
杰瑞伸爪捂脸；這只蠢猫——！
不過蝙蝠侠？提图斯居然是那位蝙蝠侠的搭档？杰瑞忽然想；可能……安的家人也并不简单。
所以，安的家人真的需要它们保护嗎？杰瑞对此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你不知道谁是蝙蝠侠？”凯蒂满脸不可思议，“可你们明明戴着蝙蝠面具！”
“等等——！”提图斯左看看小女孩，右看看汤姆杰瑞，忽然觉得哪裡有点不太对劲，“她能听懂你们說话？”
但是提图斯的声音在小女孩听来就是“汪汪汪”的叫声，凯蒂同样满脸茫然，“大狗狗你在說什么呢？”
汤姆也觉得很奇怪，于是它问道提图斯，“为什么她听不懂你說的话？”
提图斯；？？？
提图斯；“人类本来就不能听懂我們說的话吧。”
闻言，汤姆不解的看了提图斯一眼，理所当然道，“這不是当然的么。”
对此，提图斯更奇怪了，“可是這個小女孩明明就能听懂你们說的话啊！”
于是，汤姆更加不解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提图斯；……
提图斯；你不要驴我，难道人类和人类小女孩不是一個品种的嗎？
提图斯；不管怎么想人类小孩能听懂你们的对话但是大人听不懂都是你们的問題好吧！
大概听明白提图斯和汤姆争论的点的杰瑞；……
——呃，错的不是我們，而是這個世界？
完全沒听懂它们再說什么的凯蒂；阿秋——！其实，這上面有点冷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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