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起碼在她所接觸的人的人當中，沒有這種老牌紳士。他甚至竟然會讓她感到一絲絲的羞愧，可她自己明明就是來偷東西的。
紅頭罩囑咐過不能傷害潘尼沃斯，並且潘尼沃斯的身手也不是普通人所能及的。
伊芙琳控制着血液，在天空中劃出幾個詞，「抱歉，打擾您了。」
“你可以不用爲你不抱歉的事道歉。”潘尼沃斯的語氣就像是在教育一個小輩，這輩子從來沒有人這樣跟她說過話，即便是蓋爾。
更神奇的是，自己竟然不感到厭煩。
「我只是對我的行爲表達歉意，但這並不會影響我所做的事。」
這個老管家是個很神奇的人，明明兩人之間的距離有至少十幾米，但伊芙琳就是彷彿能看到他眼中的冷冽，或者說是那股曾在危險中摸爬滾打的冷冽氣質。
“女士，請告訴我，你私闖私人宅邸有什麼目的，爲什麼要拿走氪石。”
「我無意傷害你。」
緊接着又是一行字：「如果你當作沒看到，我可以放過你。」
“可能女士你不能如償所願了。”
伊芙琳輕輕挪動，潘尼沃斯的木倉口就直追了上來，“女士，請不要亂動。”
「那真的抱歉了。」
血字剛成形的那一瞬間，伊芙琳就朝潘尼沃斯衝了出去，潘尼沃斯的木倉也在那一瞬間“砰”地響了起來。
他的反應速度都快趕上蝙蝠俠了，伊芙琳簡直難以想象這個韋恩家的現任管家在年輕時是怎樣的材優幹濟。
伊芙琳的身體素質已經被能力強化過了，她躲閃的速度早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人，但那枚子彈還是擦着她的胳膊飛了過去，當時就給伊芙琳留下了一道血痕。
可惜潘尼沃斯再怎麼快，身體素質也跟不上伊芙琳這個被強化過的年輕能力者，還是一瞬間被她制住了脖頸。
伊芙琳心裏突然就產生了一股英雄遲暮的心酸。
不過伊芙琳在劈下手刀的那一刻也收穫了他的一枚微型炸/彈。
“嘣！”地一聲，炸/彈在伊芙琳控制的血盾後炸開，衝擊波震得她感覺到自己差一點沒控制好能量。
她的那股心酸立馬就蕩然無存了。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他怎麼能確定那枚炸彈不會傷到他自己，畢竟兩個人離得那麼近？
不，伊芙琳突然想，或許他已經算好了，或許他知道她不會傷害他。
心情複雜地看看她放在地上的潘尼沃斯，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家子，這是多麼敏銳的洞察力和敏捷的身手，可怕的是這個家的每個人都是如此。
伊芙琳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準備順着來時的路離開這裏。
走之前，她又不經意地看到了那件陳列在玻璃展示櫃中的羅賓制服。
不禁想到，他們冒着生命危險來維護這個城市，到底得到了什麼？
除了血與淚，他們什麼都沒有得到。
知道這是一個被創造的世界，在瞭解裏面的人物時，她頂多只會思考作者怎麼寫出來這樣的角色的。
但在真正看到真實的他們時，他們不再是一個符號，電影中存在的bug會在現實中被補齊，令人匪夷所思的行爲或設定會被合理化。
這時候她才真正開始驚歎於這些人的掙扎與救贖，勇氣與希望。
忍不住再看了一眼那件制服，伊芙琳纔開始往回走。
【卡爾，這次的能量夠我能力升級了嗎？】
【可以，伊薇。
你的能力擴展爲：
能力1血液能量化：升級至全身能量化，可以消失爲空氣維持10秒鐘；
能力2身體修復：可以在擁有%身體材料的基礎上通過吸收他人血液完成身體修復；
能力3血液共情：該能力可以依靠吸血感知被吸血者10%的個人精神狀態（該能力爲被動技能）。】
【這個能力3怎麼感覺有點雞肋？】
【該能力爲吸收能量後控制程度提升的附加技能。】
哦，贈送的。
【我吸收能量可以升級能力，不能幫你的系統升級嗎？比如你會多出什麼功能？】伊芙琳記得那些系統小說都會有類似的升級？
【抱歉，伊薇。
你所收集到的能源，只能用於修復位面、升級你的能力兩項內容。
關於系統，只能根據你吸收能量的多少來擴大能量源搜索範圍。】
伊芙琳在那一刻竟然有一種微妙的，自己被資本主義剝削得沒那麼厲害的開心。
這就是當代被迫麻了的社畜嗎？
【那現在可以搜索到新的能量源嗎？】
【正在檢索中……
檢索成功會對您進行通知，請耐心等待。】
伊芙琳點點頭，不得不說，她感覺自己總算對這個系統和能力有點摸出點門道的感覺了。
飛了有十幾分鍾，直到快離開韋恩莊園所在的布里斯托縣，卡爾又突然道：【伊薇，我想我需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嗯嗯。】
【我的能量源監測系統發現紅頭罩先生正在小丑的身邊，並且紅頭罩先生的精神狀態十分不穩定。】
……
該死的，伊芙琳徹底無語了，這個人是喜歡一邊警告別人不要去做什麼自己卻往上撞嗎？
他這是在做什麼蠢事，她自己面對哈莉的時候都不敢讓自己情緒外漏被抓住弱點，他竟然就敢去找小丑讓人家把他折騰到精神狀態出問題？！
【他們在哪？】
【是一個密封的空間裏，我無法從他身邊的狀況判定出具體位置。
但那個空間的牆壁上有小丑圖案和一些遊樂場的表演節目單。】
如果是遊樂場的話，哥譚的遊樂場太多了，伊芙琳一下能記起來的就有五個。
她當即拿出手機給紅頭罩打電話，對面傳來“嘟嘟嘟”的聲音，但意料之中地沒人接聽。
只好給哈莉發短信，【你在哪。】
本想着如果哈莉不回，她就立馬打電話，誰知不出三秒鐘，哈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哭得撕心裂肺：“不要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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