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你應該知道盯着它再看一個小時,你也看不出來什麼其他信息吧?”提姆端了杯咖啡放在了布魯斯面前的工作臺上,“不過看你的狀態,可能不應該喝這個。”
“提姆少爺,老爺現在需要的不是咖啡。”阿福走了過了,手上還端着他們的晚餐——濃湯、牛排和色拉。
“老爺,如果菜餚不在餐桌上喫,那它就失去了它起碼一半的價值。”阿福在一旁慢悠悠地說道。
“那真的是傑森。”布魯斯沙啞地沉吟出聲,“都是我的錯。”
“他不應該這樣,他不是這樣的孩子。”
“恕我直言,老爺。”阿福一邊端起提姆剛放下的咖啡,“傑森少爺並不能算是做錯了什麼。”
“你看看這個。”布魯斯將血頭女的血樣報告遞給他——那是從阿福打傷血頭女的子彈上提取的血樣。
“這根本不是人血。”
提姆也探頭看了起來,“這……看起來像核物質檢驗單。”
“是的。”布魯斯點點頭,“這裏面沒有任何和生物有關的細胞,這更像是……”
“能源。”還沒等他說完,提姆就接了下去。
“或者說,能量。”布魯斯補充,並拿起了一旁被血頭女觸摸過的氪石,“這些氪石都變成了普通石頭。”
“所以她搶你的腰帶也是爲了氪石。”提姆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布魯斯一邊拿出通訊器,,“我們不能確定她是不是隻需要氪石,而氪石只有一個作用。”
對付超人。
提姆都能感受到心提了起來,誰都沒有他們瞭解針對超人的事解決起來有多麻煩。
“通過檢測,她血液中的能量非常複雜,甚至包含一些我們從未發現過的元素。”布魯斯一邊分析,“其中所蘊含的能量比她表現出來的有更大潛力。”
“糟糕的不只是這些。”無論是提姆還是阿福,雖然布魯斯不動聲色,但他們都能聽出來他話中的痛苦,“糟糕的是,傑森和她在一起。”
“但是傑森這段時間以來做的事,確是在遏制哥譚的各個黑/幫。”迪克突然走了進來,“不能斷定他就已經和黑暗同流合污,不是嗎?”
“布魯斯,大家都能理解傑森的行爲。”他看蝙蝠洞的三個人都看着他,他聳聳肩,“今天下班早,我就趕過來了,別這麼看我,我也是家庭的一份子。”
“你總得給傑森原諒的時間。”迪克接着進來的話題,“你的原則不是他的原則,尤其在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後。”
“但血頭女不應該成爲他的選擇。”布魯斯打開了戰衣的監控錄像,一遍遍回放着血頭女殺掉小丑那一刻的視頻,“什麼人能殺掉小丑,並且毫不猶豫。”
“恨他的人?”迪克試探着道。
“但血頭女並不是。”布魯斯放大視頻,“傑森最開始阻止了她,但她突然改主意了,並且說:‘既然那麼痛苦’。”
“她說的痛苦是指什麼或是誰。”提姆問了出來。
“老爺,容我插一句嘴。”阿福臨走前看看兩人,“那位女士,很可能是傑森少爺叮囑過不能傷害我。”
“昨晚她就聽傑森的而沒有殺掉小丑,或者說,她在顧慮傑森的情緒。”布魯斯也沉吟道,“所以她可能指的是傑森的痛苦。”
“這更加證明了她是一個極端危險份子,無視法律,以自己的好惡來斷定他人的生死。”說着,他就將血頭女的檔案放進了“s級警戒”文檔裏。
“話說回來,你們知道她在黑麪具的酒吧和小丑女接吻嗎?”
大家看着說話的迪克,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我沒說錯,對吧?”迪克狐疑地看了看他們的表情。
提姆自認爲不太適合插手他的前輩——二代羅賓——的事,但他看了看不說話的布魯斯,還是緩緩替他說出了那句話,“所以他們是什麼關係?”
“我是說,一個草菅人命的罪犯可以爲了另一個人暫時停下殺/人的腳步,那她對那個人是什麼感情?”提姆斟酌着用詞,“而她又和小丑女,疑似?情人關係?”
“會不會可能是她出於對小丑的嫉妒,爲了小丑女而下手。”迪克猜測道。
“不是沒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布魯斯想了想,“她顯然沒有顧慮哈莉·奎因,但她顧慮了傑森,即便不過兩秒鐘。”
迪克頓時感覺腦中一片混亂,有點崩潰地說,“所以傑森還是有可能是攪進什麼反派的n角戀戀情了?”
————
等伊芙琳和紅頭罩結束了一切到達中城島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
伊芙琳低頭就能看到騎着摩托疾馳的紅頭罩,他的黑色皮夾克在夜風中吹得向後飛。
兩人一路無話,她有心想說些什麼,但看紅頭罩不在線的狀態,把自己的話又咽了回去。
事實上,現在她最擔心的是紅頭罩生氣自己沒聽他話——不可否認,她自己剛纔也是突然上頭才砍下了小丑的頭,不過她目前還不後悔。
她確實也有點見不得這兩個大男人磨磨唧唧把守着在她看來於這個城市根本不合理的條條框框。
不過,伊芙琳瞄了瞄不省人事的哈莉,不論下一步準備做什麼,第一步都是先把自己用血線摟着的這個大活人放下。
她把哈莉打暈以後發生的事太多了,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哈莉強悍的身體素質註定她昏不了多久,帶着她就像帶着個定時炸/彈。
況且,伊芙琳想,紅頭罩可能需要點時間理清自己。
伊芙琳只好草草和紅頭罩說了再見,在中城島找了一個三無小旅館安置哈莉——其實是她單方面說再見,紅頭罩的頷首就像是她的錯覺一樣。
她進去那個在小巷裏逼仄的小店時,那個旅館老闆簡直嚇得抱頭鼠竄,還把他年過八旬的老媽推到了自己的面前。
······這樣的城市,蝙蝠俠要怎麼依據法律拯救它。
不知道是畏懼她還是畏懼哈莉,或者兩者都有,那個老闆打着顫被伊芙琳逼着收了房間的錢——他一聽要把哈莉留在這,簡直嚇得要昏過去了,根本說不出來話,只能瘋狂搖頭,讓伊芙琳感覺他要把自己的腦漿搖爛了。
只好用血線刺破他的額頭流了點血,他立馬老實了下來。
告訴他自己明天會來檢查哈莉是否安全,讓他別耍花招,就離開了這裏。
不過她明天可不會來檢查,哈莉的身體素質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她用不了到上午的時間就能醒。
自己只是一不想跟她解釋小丑沒了這件事,二不想面對哈莉再次拿着木倉指着自己的頭讓自己陪她面對失戀這件事。
她還不清楚哈莉對這件事怎麼看,總覺得哈莉大概率會替小丑報仇——自己在確認之前不如先躲遠點。
安置好哈莉出來時,清晨的風吹過伊芙琳的髮梢,讓她感到了一絲絲的涼意。
她能看到今天的第一縷陽光,但她能感覺到的卻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將要面對的這一切的沉重。
無論是她,還是紅頭罩,都讓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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