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 32
“是嗎？”布魯斯厲聲反問，“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抵達這裏的時間足夠我知道很多事了。”
“但並不是所有,”布魯斯語速飛快，“你到達這裏的時間也沒有比我早上多少，是不是？”
“……”
“這裏坐着的有兩夥人,你們彼此涇渭分明，且都沒有對對方放鬆警惕,但相比起你，那邊的三個人，”布魯斯看了眼託尼、史蒂夫和娜塔莎,道,“在這個環境裏明顯更加放鬆。證明他們對這裏要更爲熟悉一點。”
“你和我一樣，也是突然來到這裏的，是不是？”布魯斯用着宣佈的口氣說道,隨後往前邁了一步,想要越過他找到紅頭罩,“我說過了,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要找到我的兒子。”
“我也說過了，他不在這裏。”蝙蝠俠看起來完全不爲所動，甚至冷冷看了眼在一旁試圖插手的超人，“這裏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那這麼說——被你們關在底下的喪鐘,也和你沒關係了？”
“——什麼？你說什麼？！”
這句話並不是蝙蝠俠問出來的。布魯斯看向另一邊方纔一直處於看好戲的狀態的託尼，輕皺了下眉：“怎麼？”
託尼其實在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進來後就一直處於一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他甚至抽空看了眼在他身後坐直了身體的紅頭罩,擺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真爸爸假爸爸？兩父爭一子？
託尼還有意無意地望了望此刻正在一旁面對着兩個蝙蝠俠的對峙,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超人,和坐在超人身旁的康納，突然回想起不久前萊克斯·盧瑟與康納之間的對話，陷入了沉默。
…………總而言之就是很想問問，這是個來自不同宇宙的傳統習俗嗎？
但突然聽到了某個關鍵字眼，託尼脫口而出：“你是怎麼知道的？關於基地下面關着喪鐘這件事？”
“……我有我的方法。”布魯斯對此緘口不言。
託尼不滿地瞪着他，還有蝙蝠俠，陰陽怪氣道：“是了，蝙蝠嘛。”
而方纔突然就成了風暴中心的紅頭罩此刻簡直莫名其妙，他撥弄了一下前額的那束白髮，在衆人或隱晦或直接的打量中對着擋在他身前的蝙蝠俠開了口：“……呃，我插個嘴先說明一下，這事與我無關，有沒有兒子那得先看看旁邊的惡魔崽，別賴在我身上，我這段時間可是按照你那規矩什麼屁事都沒有幹。”
“這又關我什麼事？”本來也在嚴肅盯着布魯斯的羅賓在被提及後立馬不耐煩地朝紅頭罩瞪去。
“當然和你有關了——那個布魯斯不是說在找兒子嗎，你不就是爲了他量身打造的嗎？”
“不要以爲這回你湊巧救了我，我就會任由你詆譭！”羅賓拍案而起，“如果你的大腦在那場倉庫的爆炸中還保留完好的話，就會知道他說的就是你！”
“……紅頭罩，羅賓，停下！”蝙蝠俠轉身喝道，看起來是忍了又忍，纔沒能在這全場目睹的時刻轉身把他那受了傷的好二兒揍回牀上養傷去。
紅頭罩“嗤”了一聲，不說話了。
但紅頭罩的這一插嘴，倒終於讓布魯斯完全看清了他的樣子。
他有着和傑森完全一致的身高、長相、體型，臉上帶着多米洛面具，穿着棕色皮夾克，內裏的制服裏，胸口上是一個紅色的蝙蝠標誌，以標榜他與蝙蝠之間息息相關。
而傑森在布魯斯與稻草人的那場決戰裏，脫下了他那身象徵着自己爲阿卡姆騎士的外盔甲，並在胸口不知道是用血還是油漆畫上了一個血紅色的蝙蝠標誌，於最後的關鍵時刻救了布魯斯一命。
或許這兩個紅色的蝙蝠標誌所代表的含義都會是一樣的。
面前這個人比傑森的臉上少了一塊被小丑烙下的“j”字印記，又比傑森的前額多了一束像是挑染的白髮。樣子看起來更多了幾分桀驁不馴。
在完全看到紅頭罩的那一刻，布魯斯就知道了——
傑森和他。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他的人生或許和傑森的截然不同，可在某些方面又完全一致。
他們兩個人是如此相像，卻又如此不同。
布魯斯久久地愣住了。
阿爾弗雷德清了清嗓子，適時提醒道：“布魯斯老爺，我們還有要做的事。”
“你們要做什麼，另一個世界的潘尼沃斯？”羅賓語氣聽上去不太好，但這也已經是他儘量剋制後的狀態了，“我假設你們沒有抱着入侵這裏的打算？”
“我們從大門走過來就說明了不會抱着這種打算，這位……小先生？”阿爾弗雷德挑起一邊眉毛，看着這個還不到他肩膀的小孩的臉龐，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讓他愣了愣。
“達米安，達米安·韋恩，”羅賓快速舔了下有些乾澀的脣，“我再假設在你們的的世界裏我還沒有出現？”
韋恩？阿爾弗雷德若有所思地皺了下眉，眼睛滑向布魯斯，突然就意識到那股子熟悉感是什麼了。
這個自稱爲達米安·韋恩的孩子，幾乎和布魯斯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除了那雙綠色的眼睛——阿爾弗雷德推測那是來自於達米安的母親。
“這樣說出來可能有些冒昧，但我能知道你的母親是誰嗎，達米安少爺？”阿爾弗雷德略微彎下腰，認真看着羅賓。
羅賓卻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愣了一秒，然後和身後有些擔心地看着他的夜翼交換了一個眼神。
夜翼立馬想要走過來，但羅賓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擔心，再轉過頭來看着阿爾弗雷德：“我的母親……是塔利亞·奧古。”
“塔利亞女士？”阿爾弗雷德和也在關注着這裏的布魯斯一起怔住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布魯斯抿了下脣，朝他點點頭。
看着他們的反應，羅賓似乎就已經明白了什麼，他無意識中握起的拳頭又用上了幾分力，再驟然鬆開：“……我知道了。父親——”
羅賓朝蝙蝠俠道：“有關另一個世界的事紅羅賓還沒有來得及向您彙報。”
“什麼事。”頂着衆人探究的目光，蝙蝠俠面無表情地說道。
紅羅賓嘆了口氣，此時的他看起來最不想惹禍上身，似乎由他來介紹是最爲合適的：“……是這樣，另一個世界的喪鐘曾襲擊過蜘蛛俠，但被我們抓住了，現下被關在復仇者基地的地下禁閉室裏，我本來是打算待會兒帶你去看來着的……”
他一邊說着，一邊拿出自己早準備好的報紙，遞給蝙蝠俠：“這是從喪鐘身上搜出來的幾份被裁剪過的報紙。”
蝙蝠俠接了過去，皺眉看着上面的標題。
[哥譚再次陷入危機？！
[阿卡姆騎士攜大量僱傭兵與坦克佔領哥譚。
[揭祕蝙蝠俠面具下的身份：哥譚闊佬布魯斯·韋恩。
[蝙蝠俠與哥譚衆反派的決戰——蝙蝠俠勝利了！哥譚勝利了！
[誰纔是夜翼？誰纔是羅賓？
[韋恩莊園被炸燬，疑似來自反派報復！
[布魯斯·韋恩及其管家疑似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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