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返乡回旧城
在這個大环境的趋势下,人们正在一步一步的向新生活迈进。
而我們的主人翁却背着破棉被,手提洗脸盆,裡面還装着生活用品,来到了四九城。
周安,出生在1961年,父亲在他十三岁就去世,经历這悲伤的痛苦,他又被下乡了。
而同年那些知青们大都因为四九城有工厂招工回乡了。
沒办法,一個单亲家庭的孩子在四九城总是受人欺凌,而且每天都是饥肠辘辘。
本以为到了农村就有的吃,现实却不是他想象的那般,就凭他十三岁還不够成人這一项,就被生产队克扣了一半的口粮。
就這样,周安只能不停的下地挣工分,结果显然,工分连别人的一半都不到,谁叫他沒干過农活呢。
這样坚持了一年,周安终于不堪负重,在干农活的时候,一头倒在地裡。
等他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了,而醒来的周安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個周安了。
此时周安一脸的懵逼,他记得自己在泰山旅游呢,当时到了泰山顶上,突然天空打雷下雨了。
他和其他人一样,都躲在屋檐下避雨,他看天空电闪雷鸣,觉得非常好看,于是拿起相机拍照,就在他按快门的时候,一道闪电,穿過相机的镜头把他劈到了這裡。
周安摸摸自己沒有一点肉的肋骨,再看看胳膊就像竹竿一样,和自己前世比那就差远了。
他前世文化不高,因为小时候看了少林寺,受其影响,到了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少林寺学武。
后来被家人知道了,又把他从少林寺揪了回来。
九十年代,周安就出去城裡打工,正好自己租房子的地方有一家小武馆,正好下班的时候可以去学习,于是他就拜了這個武馆的馆主做老师。
說是武馆,其实也就十几個人在裡面学武,這個武馆也是馆主用自己家的房子改建的。
這一练就是三年,自己三年的打工钱全部搭进去了。
因为周安特别勤奋,所以馆主也愿意多教他点东西,后来馆主生病就沒在教武了,周安也就离开了這家小武馆。
后来周安也去了很多地方打工,摆過摊,烧過菜,KTV裡耍過坏,泡過妞,斗過殴,人民桥上睡几周。
各行各业都干過,就在临死前他刚当上了保安队长,高兴之余就請假来到泰山旅游了,沒有想到发生這样的事。
周安感觉可能是闪电把自己的灵魂,或者說是脑电波传送到了這個时代。
自己的灵魂和這位周安相融合,成为了共同体。
由于這個周安的灵魂虚弱,一下就被后世的灵魂所吞噬,占有了他的身体和记忆。
“周安,你醒了,哥们還以为你就這么沒了。”
“哦,我沒事,就是有点累有点饿。”周安有气沒力的說着。
和他說话的人周安认识,外号毛地圖,他住一起的知青,比他大几岁,平时也算照顾他吧。
“沒事就好,哥们儿明天可就要走了,城裡都招工,我已经被招聘了。
哥们总算是熬出头了,六年啊,哥们儿六年的青春就這么白白扔在這裡了。呜呜呜……”
周安也沒有劝他,就让他临行前放肆的哭一会吧,人生有多少個六年啊!
在這個梦想的年纪,他们来到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地方,這裡离他们的梦想太远,太远。
送走了毛地圖,周安也去打听過,自己能不能招工回城,招工是有的,可惜啊,他年龄不够沒要他。
周安想着,现在這裡连一個說话的人都沒有,就他一個知青了,我也不能就這么荒废了。
所以他每日除了出工以外都是在练武,把自己身体的素质提升上来。
为了营养跟得上,周安沒少在河裡抓鱼抓虾,好不容易熬了三年,周安终于招工回城了。
人世间总有你想不到的事发生。
這不,周安就是這少数人中一個,而且是特离谱儿的特例。
自己家的房子被人霸占了,這可不是胡說八道,现实生活裡,真有這样的事儿。
這不,周安来到煤市小齐家胡同三号院,自己家住的大杂院,再看自己家裡有灯火,這肯定是他妈在家裡了。
等他推门进去,裡面坐着吃饭的人都诧异的望着他,一位五十多的老妇人问道“同志,你找谁啊?”
周安不明白家裡坐的竟然不是他妈妈,這人還问他找谁?
周安就搞不清楚,自己家怎么会有别人住在裡面,自己妈妈哪裡去了?
看着在座的一家四口,夫妻俩带着個小孩,问他话的应该是他们妈妈吧。
“這是我的家啊!问我找谁?我還沒问你们打哪来的呢。”
听周安這么說,正往自己碗裡夹菜的男子就不对付了,什么人跑上门来闹事了,瞎了你的狗眼。
“你是哪来的畜牲,怎么跟我妈說话呢!是不是身上皮痒痒了,找抽了吧。”
說着這男子就要上前和周安动手,被旁边的女子给拦住了“好好說话,你沒看见孩子在面前呢,别把孩子吓着。”
“怎么着,占着我的家,你们倒有理了是吧。我给你们三分钟,要是三分钟你们再不离开這,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哎吆,我倒是看看你是怎么不客气的,来啊,来啊,你动手打我试试。”
男子把自己的头放在周安的胸前,還把手背在身后,一副量你也不敢打的样子。
“啪!佟!”
周安哪管你這些,一個巴掌過去,再用胳膊向外一甩,男子就飞出去摔在地上。
“来人啊,杀~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老太婆见自己儿子被打,连忙号啕大哭起来,她這是想把一個院子的邻居吸引過来。
自己一边喊着一边過去把自己儿子扶起来。
一個院子的听到声音,眨眼间,就到了老太太家裡,不明白她家发生了什么事。
“婶,家裡发生了什么事啊?”
问這话的,周安還是认识,是西屋的朱爱军,在农机厂上班,跟在他身后的是他弟弟朱爱民,手裡還拿着一根擀面杖。
“哪個王八蛋到咱们院耍横来了。”
這是朱爱民說的话,他是故意說给周安听的,因为這裡就他周安是陌生人,再看孙家大哥躺在地上,不是他打人的,還能是谁?!
因为周安原先在大杂院的时候,人又矮又小,连身上的衣服加在一块拢共就七十来斤。
现在周安個子长高了,有一米七三的样子,虽然人還是有点瘦,但肩膀很宽,這是他重生后两年勤练武功的原因。
再加上他经常下河捕鱼捞虾捉黄鳝补充营养,整個人的個子和力气与以前是天地之别,面部也脱了幼稚,变成一副五官硬朗的青年。
所以朱爱民沒有认出周安来。
“怎么?朱老二什么时候又喜歡管别人的闲事了,难道你右腿的伤疤都好了?!”
之所以周安這么說,那是因为有一次,朱爱民看见有人偷东西。
十几岁的小孩哪裡懂得江湖的上道道,就上前阻止,要不是他老子手快把他拉回来,差一点就被小偷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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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朱爱民就被老子用皮带抽個半死,三天沒下床,右腿的疤就是那会落下的。
“哎?你怎么知道這是事的?怎么有点眼熟,你是……”
“二哥,我是小安子!”
“你,你是小安子,周安!”
朱爱民经周安一提醒,终于在周安的脸上找到了熟悉的样子。
“嗯是啊,大哥,好久不见啊。”周安向旁边的朱爱军打了声招呼。
“哎呀,真是你啊小安子,沒想到啊,你可算回来了,在乡下吃了不少苦吧。走,家裡說话去。”
周安跟着朱爱国去了老朱家,临走了還丢了一句话。
“這事還沒完!”
进了老朱家,周安连忙向朱大爷朱大妈问好“朱大爷、朱大妈,大嫂,你们好。”
“爱军,這是……”
“妈,连你也认不出来了,這是周安小安子啊。”朱爱民抢在他大哥前面给他妈妈回话。
“小安子?裡屋周家的小安子?”
朱大妈一点都不相信儿子說的话,周家小安子那么矮那么瘦,怎么可能和自己儿子朱爱民一般高了。
“千真万确,甭說您了,刚才我也沒认出来。”
“妈,小安子虽然变了,不過你看他眉毛,你看他眼睛,還是有点以前的样子的。”老大终于說上话了。
“孩他爸,還真是周家小安子哎,孩子,来,赶紧坐,還沒吃饭了吧?爱民去盛碗棒子面来。”
朱大妈仔细看了看,终于认出周安来,赶紧让周安坐下,不過看了周安身上的铺盖卷,又說道“今晚就和你二哥挤挤,明天再去居委会问问房子的事。”
周安端着热腾腾的粗面棒子面粥,看着老朱家向他问寒问暖,就像父母過来的时候一样温暖。
等大家聊开了,周安才问道“朱大妈,我們家什么时候给别人住了?我妈呢?”
朱大妈有点愤愤不平的說道“說起這话啊,你当时走的时候我們都不知道。自从你走后,听說你妈投奔什么亲戚去了,也不知道真假。
后来你妈就再也沒回来,为這我們還报案了也一直沒找到你妈,后来居委会见你家房子一直空着,杨主任就安排這家住過来了。”
朱爱民一口粥沒吃完,就抢话說道“小安子,为這事,我妈還和杨主任拌了几句嘴。
我妈当时說啊:你们不带這么欺负人的,就算你妈人不在家,你還不是在乡下嗎,要是你们回家了沒房子住怎么办?
后来杨主任說就暂时住住,等你或者你妈回来了再還给你们。我們也不好說什么,沒想到這一住啊就是四年,本以为你不回来了,沒有想你小子這么多年才回来。”
周安這下算是明白了,居委会帮人安排房子,竟然安排到自己家了。
這事沒完,自己回来了就要和你们好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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