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黄花梨帖盒
周安打开收音机后发现功放输出管有二個脚锈蚀断开,然后周安用砂纸打磨断脚加接引线焊接。
焊接好了后,再测整机和各管电流电压基本正常,但是有声无台,从变频管c极注入中频信号基本正常,测量变频管静态工作点在正常范围内,短接振荡电容时变频管e极电压无变化,周安判定這是停振故障。
于是他对照元件查找与振荡相关且可能变质元件,像电阻、整垫电容、反饋电容、双连和微调电容、变频管、本振线圈等,焊下元件测量都很正常,周安還去买了几個元件更换依然无果!
周安就奇怪了,与振荡相关的元件就這几個,基本上也這几個元件损坏或变质造成的。
于是周安加大静态电流、换高贝塔管、增大反饋电容量等就是不见效,這台收音机变频级很简单却不能手到病除,确实让周安汗颜。
难道是本振线圈内有短路暗疾?周安暗暗猜想。
于是周安又在相同型号的收音机裡拆了一個同型号线圈,但对比测量各脚电阻值也差不多大小,结果换上后也是故障依旧存在。
在无计可施下,周安又扩大范围查找,发现C3电容为。
按道理C3电容是~都可以用的,于是周安试着并一只电容,结果……好了!
难怪人家修理铺修不好呢,谁想到這個問題出现在這個的C3电容上呢。
刚才周安测量的时候也沒把它当做問題对待,看来有可能是电容老化了吧。
這一鼓捣足足花了周安三個小时,从其他收音机上拆了好几個零件才把收音机修好,差一点就马失前蹄了,看来以后還真不能說大话了。
等周安把收音机修好都已经是夜裡八点多了,不過還好,夏天的夜晚,八点胡同裡還有人在凑堆闲聊,也有人在小卖铺的路灯下下象棋。
当然這些都是吃過晚饭了,现在沒事在乘凉呢。扎堆闲聊和下棋就是這些胡同大爷大妈们的娱乐活动了。
周安现在饥肠辘辘,下了一碗面條,难得的给自己打了一個鸡蛋,就這么一顿晚餐解决了。
第二天,周安早早的把收音机送到大爷家裡,大爷也是信守承诺的人,不但把三块钱退给周安,還把一对梅瓶给周安当修收音机的报酬了。
就在周安转身离去,突然看见柜子角落处有一個针线盒。
周安之所以为之一振,那是因为這個针线盒周安非常眼熟,而且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因为這個针线盒就是韩春明从破烂侯那裡磨来的。
周安放下手裡的梅瓶,扒开针线盒裡的针头线老露出针线盒裡的全貌。
“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予独爱出淤泥而不染。长春居士”
长春居士就是爱新觉罗弘历的号,也就是乾隆皇帝。這是雍正十一年,雍正帝赐弘历号长春居士。
周安现在可以确定這就是韩春明送给苏萌的乾隆亲笔的金丝楠木底黄花梨帖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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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价值不菲的古董啊,就算這对梅瓶不要了,也要把這個帖盒收为己有啊。
“大爷,您這针线盒挺漂亮的,您卖嗎?”
周安先要问问大爷卖不卖,要是卖当然更加其好了。
“吆,你小子不会连针线活也会吧?”
大爷现在对周安的本事是赞叹不已,竟然把修理铺沒修好的收音机都修好了。见周安问针线盒的事,還以为周安连女人缝衣服的活都会干呢。
要知道现在的男人一般都是大男子主义,哪有大老爷们会针线活的。
“嗨,大爷,我哪会那玩意。還不是我家裡沒有针线盒,上次家裡人缝完衣服,就把针放在凳子上,就是這么巧,针的大头掉进凳子上的缝隙裡,针尖朝上,得亏我反应快,就這,针的一半都扎进我屁股裡了,都疼了我好几天。
要不您把這针线盒卖我,也省的家裡沒有针线盒把针乱放,我的屁股又要遭殃了。”
编瞎话,周安是张嘴就来,为了得到這個乾隆亲笔的帖盒,他算是“丧尽天良”了。
“哎呀,這针线盒還是我老伴在世的时候用的,也不值几個钱,你要是喜歡,就送你了。”
大爷对周安修好收音机還是非常感谢的,要知道现在他沒了老板,子女也不在身边,這收音机可是他唯一的乐趣了。
现在周安把它修好了,就是解决了他的后半生的精神食粮啊。
“那怎么成,父母可沒教咱白拿人家东西,要不這样,我出一块钱把它买下了,咱们也算是公平交易。”
白拿大爷的东西,周安還是于心不忍的,更何况,這可是价值不菲的古董啊。
但公不公平,就两說了。在大爷眼裡,周安能出一块钱那已经很多很多了,完全超出了针线盒的价值。
当然,一块钱相对普通针线盒确实有点贵了。
“這哪成啊,一块实在太多了,這针线盒不值這個价,你给一毛钱就成。”
大爷本来想送给周安的,见周安不愿意白拿,就說了一個比一块钱還要低的价格。
“大爷,這针线盒在您眼裡不值钱,在我眼裡可是很值钱的,那可是确保我屁股免遭扎针之苦啊!”
周安拿出一块钱硬塞给大爷手裡,大爷见周安的态度,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然后把针线盒裡的针头线老倒出来,盒上针线盒递给周安。
周安连连称谢,然后一手抱着梅瓶,一手夹住帖盒出了大爷家大门。
回家的路上,周安暗道:对不住了春明,你要送的生日礼物被哥们截胡了,這玩意哥们才不愿意和你平分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也不能說他人品不行,该仗义的时候,周安還是会仗义的。
也许這個帖盒在他心裡算是他来到這個世上第一件自己能够確認是古董的东西吧,有点纪念意义。至于這对梅瓶還要春明鉴定后才能知道它是不是古董了。
回到家,周安偷偷把帖盒藏起来,然后才叫春明来家裡一趟。
“春明,你给看看,這对梅瓶是不是古董。”
其实也不用周安去问,春明已经对眼前的這对梅瓶进行了研究。
就见春明左右仔细观察一番,瓶口、瓶底也都进行了研究,最后他欣喜若狂的对周安說道。
“周安,這对梅瓶是康熙年间的真品无疑,你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了,我怎么沒碰到這么好的事呢?早知道有這好事,跟大爷去收废品就是我了。”
马后炮人人都会說,韩春明也不例外。
“别說哥们小气,就让你先挑一個吧。”
周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私藏了帖盒,感觉对不起春明,就让春明先挑梅瓶了。
听到周安這话,春明心裡是难受至极,不知道是挑好呢還是不挑。
要是他真拿了這梅瓶,那以后他收的老物件可是要和周安一人一半了。
可是要是不拿吧,现在他心裡都痒痒的难受。
再說了,他不拿也不行啊,周安可是說了,要找他师父理论理论呢。
韩春明就在這心情矛盾下,挑走了他认为好的那個梅瓶。
当春明把梅瓶抱回家,春明就奇怪了,春明怎么从周安家裡抱一個瓶子回来了。
“小五子,你怎么把人家周安家的东西抱回来了,咱可不兴欺负院裡新来的,赶紧给人家還回去。”
春明妈還以为春明是欺负周安,把人家的东西抢過来的。
“哎吆,我的妈哎,您儿子再不成器,也不会干出這样的事啊。這是我和周安一起收来的东西,所以一人一半,他家裡還有一個呢。說实话,我也不想要啊,可是周安這小子不允许啊!”
后半句,韩春明是小声的嘀咕出来的,春明妈根本就沒听见。她听到是自己儿子和周安一起收来的也就放心了。
其实她对自己儿子還是很了解的,小五子是不会干那样的事,只是一個当母亲的,总是会怕自己儿子走上歪路,不得不时常对韩春明教育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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