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黄花梨家具
其实刘地主家這房子已经不是以前的祖宅了,以前的祖宅,早就拆掉了,现在的房子是他们后来在這村东头起了房子。
這起的房子,用到的木材就是祖宅的老木料,所以当初韩春明要他们家房子,就看上了他们家的门窗房梁木材了。
可是现在周安哪裡买得起他们家房子啊,他手裡也沒有那么多钱。
刘地主领周安就去了他们家的东厢房,這是他们家大儿子的房间,不過大儿子在城裡上班,也在城裡租了房子,所以平时他也不回家。
“你看,這就是我們家以前留下的床,两個老爷们都還抬不动呢,這可是真正的好木料啊。”
刘地主光知道說是好木料,但具体是什么木材他就不知道了,在他眼裡反正祖上留下的肯定是好东西。
周安来到床前仔细端详,這床不像皇宫裡的床,雕龙画凤的。它很简单,四方四正的,四個角都有一根一米五左右的杆子竖在那裡,周安知道這是专门用来架蚊帐用的。
现在冬天,蚊帐自然沒有升起来,他们家的床上也沒有被褥,平时床上用品都是收起来的,要等刘地主儿子回家的时候才会铺上。
周安用鼻子在床框上嗅了嗅,气味辛香、清幽、吸入鼻孔裡,周安立刻感觉舒畅不已。
再看這床的纹路,线條流畅、生动。而且其色彩以金黄色为主,其间還镶杂着紫、褐、红、黑等颜色,让這個床框表面如同明心见性的清纯山水画。
不但如此,而且它的横切面毛孔细小,如牛毛纹细小,上面還泛有油质,周安用手抚摸床框,就像抚婴儿皮肤一般滑嫩。
周安拿手在床框前摇晃挪移的时候,床框表面上会有莹光腾挪闪跃,像绸缎表面,也像玻璃面一样。
最让周安惊喜的是,他在床框上看到了许多的鬼脸、這些鬼脸丰富而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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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可以确定這就是电视剧裡韩春明和破烂侯争抢的那张黄花梨床了。
“刘大叔,您這床我挺喜歡你们家床的,您說個价吧,合适我就买下了。”
周安十分心动,恨不能马上买下来,迟则生变啊。要知道,這后面還有两位爷盯着呢,要是晚了,那是谁的就不一定了。
“這個啊,這价格可能有点高,怕你不想买,要知道這床别說现在我儿子在睡,当年我小时候也在睡,我爸爸、我爷爷也在上面睡過,就连我們家老太爷也在這床上睡過。等到了后来我們家就破了产了。”
嘿,這刘地主還是对自己家的遭遇有点不满啊,怎么三两句话就又绕回去了。
“怎么着,听您的意思,对咱们的新社会有点不满啊?你不怕我去揭发你去?”
现在不是刘地主对当初的事不满了,而是周安对他不满了,這位還想传承地主家业不成。
“你随便,我现在也是看明白了,要知道当初就因为我說了不满的话,提溜了我三年。”
刘地主嘴脸有点苦笑,他這是在自嘲呢。
“哦?好像当初不是您吧,我怎么听說是您爹呢?”
听周安這话,刘地主的嘴脸的苦笑立马消失了,一脸疑惑的看着周安說道。
“你怎么知道?”
“你爹是叫刘德禄吧?”
“是啊。”刘地主继续一脸懵逼。
“听我给你念一段啊!”周安把话音往上一挑,继续說道。
“這刘德禄的活儿,慢慢磨,一天三顿小米儿就得活儿……”
“嗨,這是孟小杏告诉你的吧!小杏,我平时可沒招惹你吧,怎么把我們家的事都往外抖漏啊。”
周安沒說完,就被刘地主打断了,他可不愿意让周安再說下去了。
這不用想了,自己家的事一定是孟小杏给眼前年青人說的,不然他一個城裡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我們乡下的事。
孟小杏這时也纳闷了,自己可沒有给安子哥說以前的事啊,再說了,這样的口号她也沒听說過啊,這安子哥是怎么知道的?
不過,想归想,孟小杏還是要给自己辟谣啊。
“沒有,我可沒有說過啊!”
“不是你說的還能是谁說的?难道是我自己出去說的?”刘地主哪裡相信孟小杏的话。
“真的不是我,刘大脑袋,我說话你怎么就不信呢?”
好嘛,孟小杏這一急就把刘地主的外号给說出来了,這下刘地主就更加坐实了是孟小杏說的了。
孟小杏也知道自己說错话了,她感觉自己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连忙看向周安,說道。
“安子哥,你快给解释解释吧,我這都快急死了。”
孟小杏急得都跺起脚来了,要不是为了周安的两块钱,她都想立马离开刘地主的家。
“刘大叔,您别误会,我在城裡废品回收公司上班的。之前就有人收了一批从你们村收来的废纸什么的,我就从這些旧报纸裡面发现了以前的标语,這跟我們小杏沒关系。”
听周安這么一說,刘地主想了想還真有這個可能,他们村也经常有收破烂的過来,說不定村裡大队部把以前的废纸给卖了,那裡面說不定就有以前的东西。
“行,我就信你一回。”刘地主不信也沒办法啊。
“那您看這价格……”
“這床是我們家祖传的,虽然說是老东西吧,但对我們来說也算是传家宝吧,怎么着也得100块吧。”
听到刘地主狮子大开口,周安還沒說话呢,孟小杏就急吼吼的和刘地主对质起来。
“我說刘大脑袋,你们家這床是金子做的,還是银子做的,100块?你怎么不去抢啊,你說出怎么就不脸红啊?!”
孟小杏的鼻子呼呲呼呲的,周安都能听见声音了。
不過,对孟小杏的挑衅,刘地主根本就不在乎,因为她也不是买主,跟她生气犯不上。
“那也是我乐意,你们不愿意买,我還不愿意卖呢,這东西在我心裡就這個价,爱买不买。”
嚯,周安都想骂孟小杏一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端端的事就被她搅的乱七八糟,现在還怎么跟人家砍价啊。
周安掏出一支烟来递给刘地主,他也心安理得接過去,白抽白不抽,大前门,這比自己卷的烟好抽多了。
“刘叔,您看啊,這做买卖啊一個愿买一個愿卖公平交易是沒道理,但是要是全凭您一個人說的价来,那咱们老祖宗的袖子裡头谈价钱的事不是就沒有了嗎,還藏着什么劲,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儿?
再說了,咱们是和气生财,我花了钱买了自己個喜歡东西自己也乐意,您呐,卖了东西,得了钱财,自然也高兴,咱们何必要做那一拍两散都不讨好的事呢。”
周安是苦口婆心的劝說,刘地主也认为有道理。
不過,他可不会因为周安两句话,大甩卖给周安的,便宜点可以,但不会贱卖了。
“那你說你能出什么价,低了我可不卖啊!”
“嗯……這样吧,您把你们家這两把椅子和這张八仙桌一道卖给我,我给你们家出120块。
我這价格可是实打实的成心价,一点虚头都沒有啊,您到家具城去看看,新的家具,這些加起来最好的也就100块钱,我這可是整整多出了将近一個月得工资了。”
本来刘地主把床的价格喊道100块也是自己瞎要的,反正坐地起价嘛,万一這年轻人要了呢,自己岂不是赚了一笔。
现在這城裡人把价格出到了120,比他原来的還多20块,就是自己要把家裡的八仙桌和两把椅子搭上。
就算现在刘地主把东西卖了,回头他再买新的,他也不吃亏,還能赚個三四十块。
不過,刘地主是谁啊,怎么可能轻易就让周安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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