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九只杀手
他们则作为靶子将视线都凡登引走,一边逃避追杀缉捕，一边反击杀手们。
不過,也不知道是這两個人的伪装太成功了,還是前几天j先生把人杀怕了，一顿時間后就沒什么玩家再来找他们，随着沒有更多进展和尸体出现,官方也逐渐放松了缉捕，只是将他们的脸放入国际危险通缉犯中。
關於這点，j先生适应良好,蝙蝠侠更淡定。
在最糟糕的时候，因为反派的设计，蝙蝠侠和超人曾与全世界为敌,所有人，甚至连部门超级英雄都在抓捕這对最佳拍档,超人因氪石而再无力气,蝙蝠侠掩护身边人而受重伤。
他至今仍记得自己带着超人躲进下水道裡，偏偏通道又垮塌,巨大的石板将他压在废墟下面,他听见超人惊恐万分的声音,用无力颤抖的手,将石板小心翼翼地挪开，苍白的手指够到自己沾染鲜血的蝙蝠面具。
“布鲁斯，坚持住，和我一起。”
“我們会活下去的。”
“我們必须阻止他的计划。”
“我們会的。”蝙蝠侠从不断涌血的喉咙中吐出這句话，接着他凝视着黑暗中已经明亮的天蓝眼眸，澄清真诚得宛如毫无杂质的蓝宝石。
他伸出手，从石板下面和超人的握在一起，用尽最后的力气配合克拉克把他从石板下拉出来。
我們会活下去的，我們会阻止那些人的阴谋，我們会的，克拉克，因为有你。
但他看到超人的眼神变了，同样一模一样的蓝眼睛，却太過纯净到掺不得一丝杂志，带着纯粹的自傲和冷酷，令人从背脊凉到尾椎。
“我当然会阻止所有阴谋，抹去所有罪恶和伤痕，扫清一切障碍，而布鲁斯，你就是最大的障碍。”
那双可以举起地球的手握住他的手套，接着漫不经心地用力，轻松地就像掰断一根枯树枝般，将他的手骨捏的粉碎。
“不，克拉克，你不明白……”他呢喃道，刚想說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语言都被嘴裡翻涌的鲜血阻拦，他缓缓低头，看到胸口裂开的空洞。
从噩梦中惊醒的布鲁斯猛地睁开锋利钢蓝的双眸，手指紧紧扣住方向盘，眼前是灰蒙蒙的挡风玻璃，远远能看见女装的j先生正搔首弄姿地和小超市老板交谈。
j先生对這种身份适应良好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些特殊爱好？
算了，和小丑的特殊爱好相比，只是喜歡女装，反而是对社会最沒有危害的一项。
布鲁斯小心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脸上也贴着变装的皮肤，黏合用的胶水质量不错，但比不過韦恩自己生产的那种，太用力還是会掉的。
他想起了之前有两個倒霉鬼杀手找上门，偏偏自己不在旅馆房间裡，只有j先生一個人，而且后者心情還是不是很好。
因为他们两個刚吵了一架，准确来說，是j先生单方面在无理取闹，布鲁斯都不打算理他，任由对方跳脚，自己却一声不吭地保养武器。
最后，j先生气到炸肺，布鲁斯干脆出门收集情报去了。
不要和处于不可理喻状态的论辩论，尤其你還不能用武力“劝服”他或者散伙。說实话，蝙蝠侠這种冷处理的方式，能惹火大部分和他合作過的亲友，偏偏他還觉得自己的方法很好，嗯，你看他们不都最后冷静下来了嗎？
杰森:神特么冷静下来，那是被你冷暴.力后无可奈何地屈服了好嘛！就连格雷森都說過，不怕你揍他，就怕你這個避而不谈的冷漠态度。
但j先生可不是蝙蝠侠的罗宾，他毕竟有一部分小丑的人格，脾气大得很。憋着气呢，就正好杀手们撞上门了，结局……還用得着說嗎？
等到布鲁斯回来的时候，打开门就是两具尸体，床下還躺着一個在发疯呢，整张脸都在笑和哭中扭曲着，他的脸都绿了。
但這种暴躁的心情，在看到j先生骇人的伤口时，却突兀地沉静下来。三個杀手玩家围攻落单的一人，对方就是奔着来杀他的。
j先生拥有小丑的部分人格，但這不意味着他就要举起双手送死。蝙蝠侠自己有不杀原则，却从不会觉得受害者不能反抗。
原则是用来要求自己的，而不是居高临下刁难别人的。
当然，j先生的情况复杂一点，他……杀人有80%可能是为了反击，另外20%很可能只是为了泄愤，或者一時間沒控制住。
就连布鲁斯都沒說過，不允许他杀人，他也沒那個资格，但开门进来都是血和疯子，那种心情真的很一言难尽。
他帮j先生把伤口包扎后，两人连夜离开当地，继续开着车在公路上游荡。
“如果有下次的话……”布鲁斯在宽阔而漫无一人的公路上驾驶着，突然說道:“至少给我发個信号。”
j先生偏头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說道:“沒事，我一個人也能搞定。”
“不是這個原因。”布鲁斯抿了抿唇，犹豫片刻后說道:“连我也不知道，這样一個個副本闯下去，结果到底会怎么样？我們能不能活下去？能不能阻止伪神对现实世界的侵蚀？”他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他只是穿着紧身衣拿了些道具、固执地守在地狱边缘，等待着某天死在這裡或被推下去的凡人，他是個失败了的蝙蝠侠。
但即便是再失败一次……
“哦，布鲁斯，沒有這個必要。”
“我认为有必要。”黑暗骑士生硬地打断身边人的话，他的眼睛還是朝着前面荒芜的公路，从侧面看不清眼神，但j先生的身体慢慢坐正，微微张开嘴，讶然看着他。
布鲁斯深深叹了口气，正色.道:“在這個副本，在這個伪神世界，我需要你，我需要我們站在同一边，j，无论发生什么，活着或死去，成功或失败，我需要你，并希望你也需要我。”
我們一定会活下去，我們一定会成功的，因为有你在，克拉克。
我們可能会死，也可能再失败一次，在地狱裡堕落到底，所以我需要你，
前面那句话，他从沒有和超人說過。布鲁斯曾经无数次后悔過，为什么他从未說過，以至于到了后来，再也沒有說的可能性。
j先生靠着窗户，凝视着外面干枯树枝和灰蓝天空，轻轻笑了一声。
“好。”我也需要你。
和超市老板攀谈之后，j先生风姿绰约地走過来，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窗户，布鲁斯把车窗摇下来，平静道:“怎么說？”
“前面的路塌方了，我們要么绕路在荒野中待上一天一夜，如果中途车子抛锚或者天公不作美的话，亲爱的，我們就要来一套荒野求生啦。”
j先生捏着细细的嗓音說话，侧了侧头:“又或者去最近的小镇上住几天，等前面的公路清理出来，按照政府的工作效率，可能這個几天要大于三天以上。”
布鲁斯点了点头，问道:“你觉得呢？”
“听說小镇上有個百年前的教堂，就美国的歷史来說，我觉得那也算是個歷史遗物了，而且和善的阿萨斯老板說，小镇酒吧上有最好喝的自酿苹果蜂蜜酒。”
“上车，我們去小镇。”
j先生轻轻欢呼了一声，活泼泼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打开刚买到的地圖，研究着下一步去哪裡浪，按照常理来說，他们开车一個半小时后，就会看到小镇的样子。
蝙蝠侠的认路能力必然是点满的，不然整天在哥谭跳来跳去和钻下水道還不得绕死他？所以，绝对不存在迷路的选项，但他们在开了两個小时后，连個建筑物的影子都沒有。
j先生斜眼看着布鲁斯。
布鲁斯淡定地看回去，他、绝对、不会、看错、地圖。
這是对于蝙蝠侠的巨大侮辱！你可以說他阴沉、多疑、偏执、冷酷无情、残忍、固执、爱自讨苦吃……但怎么敢质疑他不认地圖？
我就算沒地圖都能找到路，becausei’mbatman！
“好吧。”j先生屈服了，将手上从超市买来的地圖撕碎后，摇开车窗全部扔出去，飘扬的白色.纸片宛若一群被剪断翅膀的白蝴蝶，在风中无力颠簸了两下，便纷纷跌落在地上。
“我們被骗了。”他打了個哈欠，托着腮，“多半是個陷阱。”
“如果是杀手玩家，不会用這么愚蠢的办法。這年头谁還不用导航仪？”
“恕我直言，亲爱的，你三天前就把导航关了，而且手机等电子产品在半小时前就沒信号了。考虑到這個世界沒有韦恩集团，你也不能在外太空還有颗卫星……我們必须面对一個事实，就是有人把我們骗到這個荒郊野地，不知道要做什么。”
“這不就是我們出行的目的。”布鲁斯的声音有些冷意。
j先生赞同地点点头。
遇到高级玩家和汉尼拔，都沒见他怕過，這种小场面，他甚至還有点好奇后面会发生什么。无论是谁盯着他们，肯定和超市老板阿萨斯有关系。
“你当时就沒看出对方有問題。”
“如果你指的有問題，是活像一個饿了三天的人看到牛排那样盯着我挤出来的假.乳.沟，那我承认他百分之两百有問題；但如果說的是把我們骗到荒山野地杀了，不，他不敢。”
那就是帮凶了？
阿萨斯好色，但不敢害命，看着他们两個外在都是柔弱的女性，j先生又实在是……故意招惹，能惹来什么麻烦都不奇怪。
“荒野之中，人生地不熟，两個弱女子该如何逃脱冥冥之中盯上他们的魔爪？将有什么样凄惨的命运在等待她们？只需要美元，你就能观看完整视频——《公路姐妹花之遇袭被囚多人荒野》。”
布鲁斯:……
j先生声情并茂地介绍着，然后仿佛意识到自己就是公路荒野play的主角似的，约莫是想从口袋裡掏一條手绢嘤嘤嘤的。
蝴.蝶.刀一把、爪刃两個、小丑毒.气一小瓶、绳镖一個、笑脸飞镖若干，最后他慢吞吞地摸出一把点.四四。
布鲁斯:神特么可怜的弱女子，力速双a的柔软女子嗎？
這還仅仅是他一個口袋裡的东西，后备箱和车子暗格裡還有手动发射的火.箭.炮。另外一提，要說這种便携式发射的重火力武器吧，還是x国的好，便宜、瓷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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