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上班中
明顯感受到傑森此時是在口是心非還不想談這件事的布魯斯，自信的摸了摸下巴，他敢肯定要是傑森這麼說的話。
他慢悠悠的站起，蹭到傑森身邊，“那看來是我猜錯了。”
“原來八字沒一撇的事情啊。”他可惜道，“項鍊還不如讓迪克帶走，至少他可以送給隊友。”
傑森驚得擡起頭，“你怎麼知道該死的，我就知道。”在哥譚能有什麼事情逃過蝙蝠俠的眼睛呢。
所幸事情也被知道了，傑森乾脆直接擺爛，一副送了又能怎樣的樣子。
“好吧。”布魯斯舉手示意自己投降，他主動摟起傑森，“跟我說說她，兒子，讓我聽聽是什麼樣的人能把我從你身邊帶走。”
“我不知道，布魯斯。”傑森道，他按下遙控，影音室變得黑暗，只有當屏幕上亮起的時候，才能勉強看清楚對方的表情。布魯斯沒有阻止傑森的行爲，相反他尊重傑森的行爲，他明白有的時候那些吐露心聲的人未必想讓別人看見自己表情，就像他一樣。
“我沒想過這些事情——沒在她身上想過這件事。”傑森緩緩敘述道，“即使是莫莉甚至是莉娜，我也只是把她們當做朋友，你知道莉娜，跟幫/派有聯繫的那個女孩，她告訴我情報，我則擊敗那些人，我們合作過但似乎也到此爲止了。”
“但她好像不一樣，她從一開始就和其他人不一樣，我覺得她讓我變得很奇怪，奇怪的我去皮特羅跟我一起去首飾店，還被他嘲笑。”
“哪裏不一樣。”布魯斯慫肩調笑着，“向星火一樣的外星人嗎？”
不，我該怎麼告訴你，她是死人還是個在哥譚上班的死神。傑森沉默了，他在想要將安陽的身份告訴布魯斯嗎？布魯斯會相信真的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嗎，還是在想他已經到臆想的地步了。
最終傑森隱去安陽的身份只是簡單的形容了安陽的外貌和姓名。
“安陽？”布魯斯用中文唸了一遍這個名字，“聽起來像個文靜陽光的女孩。”
“”文靜是來形容安陽的嗎？傑森一時卡殼，違心點了點頭。
“所以，你告訴她了嗎？”布魯斯問道，“挑明瞭那種。”
傑森搖頭，“不，我不確定我們之間會怎樣，布魯斯，我只知道我不想站出來破壞我們的這段關係。”
“你在害怕，傑森但你也很矛盾。”布魯斯指出，“你不拘泥於朋友關係但你在朋友階段徘徊因爲你想維護你們之間關係，哪怕你們現在只是朋友你都想要留住對方，所以你得承認你對她有着朋友之上的感情。”
傑森愣了一會，向布魯斯點頭承認，“你說的對。”他求助的看向布魯斯，“我該怎麼辦？”
是心有不甘，還是心碎於此亦或是心想事成。
“她對你來說是什麼？她知道你在做的事情嗎？”布魯斯反問道，“而你呢，你願意告訴她你的身份嗎？將你的祕密都託付給她嗎？”
“我不是在逼迫你選擇，兒子。你要知道我們揹負的遠不止這些。短暫的歡愉和長久的陪伴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傑森想起了那個擁抱，在劇院的後院，他剛從小丑手下死裏逃生，喉嚨間的酸澀疼痛感，寂靜時候心跳如打鼓般的咚咚聲，他強迫自己冷靜，腦海中卻一直閃過小丑的臉和蝙蝠俠的怒斥聲，這些東西正在他腦海中不停交替着。
傑森能感受到胃液在肚子裏翻騰，他幾欲嘔吐出來。
直到她的到來，明明她在他的背後、明明她沒有走路，可他就是知道她來了。
猛烈跳動的心跳、躁動的情緒在這一刻奇妙的得到了緩解，他的腦海一片空白，就像她在那個跳臺拉住他的手一樣，他的眼睛裏只有眼前之人。
他看向布魯斯認真道，“她對我就像茜爾沃對你一樣。”只是這一句話便說明了所有。
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布魯斯也不由得愣住，記憶中女人的銀色的髮絲彷彿再一次悄悄劃過他的臉頰。
布魯斯，女人道，我不知道愛是什麼形狀，但我知道你在我的身邊，而你無處不在。
他不由得側身緊緊抱住傑森，他已經在哥譚失去太多人了。
兩個人在黑暗中片刻相擁。
布魯斯拍拍傑森的後背，他打開燈光向門口走去，再打開門之前，他回頭向傑森挑眉手對着他一指道，“你知道嗎？傑森，車庫那輛紅色布加迪的油已經加滿了。”
說罷，他推開門走了出去。
走廊裏還隱隱約約傳出他的聲音。
“記得讓她開車，還有如果她同意了一定要問問養不養貓！”
“這幾天一定要和貓這麼過不去嗎？”傑森笑着搖搖頭，究竟是貓過不去還是和貓女過不去，布魯斯比他更清楚。
————
蝙蝠洞，布魯斯拿起擺架上的照片，他摩擦着照片上女人的臉，最終也沒有喊出女人的名字。
放下照片，他走到蝙蝠電腦前，撥通了盧修斯的電話。
“中午好，韋恩先生。”盧修斯溫和的聲音在另一邊響起。
“如果您是想問關於尼爾祖科的事情，我這邊給出的答覆是他看起來沒有問題，韋恩集團下的醫療研究組對他進行了多次全身上下的掃描，除了醫生口中的失憶問題和麪容問題，毫無疑問，尼爾祖科是個正常人，這種失憶沒有導致他失去生活能力以及思考行爲，我建議您還是向超人先生尋求幫助。”
“謝了，盧修斯，漢尼拔萊克特那邊是什麼情況？”
“好的，韋恩少爺，萊克特先生在爲哈費曼小姐提供了喪葬費後的兩天內就離開了哥譚回到紐約。”
“走的這麼急。”布魯斯思索道，“他對這件事怎麼看，還有他怎麼解釋尼爾祖科曾經出現在他的診所。”
“根據萊克特先生所言是，他在見到出事的當晚尼爾祖科一直是帶着面具示人，他也想過報警但考慮到這裏是哥譚，他還是爲尼爾祖科做了心理治療——關於如何正視自己毀容這一類的。”
“繼續觀察他，盧修斯。”布魯斯道，“另外能幫我追蹤一下在伯恩利區的一家由韋恩集團支持的珠寶店嗎？他們大概在三個月前售出過一條帶着粉鑽的項鍊。”
“讓我看一下。”盧修斯的語氣一頓，“傑森買了這條項鍊對嗎？”
“謝了，盧修斯。”布魯斯沒理會對方話中的調侃，他連忙掛斷了電話。
就在他掛斷電話不久，手機上卻收到了一封來自紐約郵件。
“神祕符號的事情有進展了，準備一下，托爾要帶着小鹿斑比來地球。”
————
夜晚，我侷促的站在韋恩莊園的大門前，跟科裏談話後又過了一週，我終於下定決心給傑森發了短信要將這件事解決。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又摸了摸脖子間的項鍊，秉着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的想法我走進屋內。
我沒想到他竟在一推門的位置等我，這讓我更加侷促握搓搓手向他勾起脣角，“晚上好。”
“進來吧，家裏沒人。”他轉身向屋裏走去向我我解釋道，“布魯斯去了紐約，阿福去了英國現在只剩我了。”
我在他的帶領在坐在沙發上，明明不是第一次來韋恩的豪宅，我卻能感受到我的腳趾正在給他們家摳出一座新的莊園。
“蘋果汁，你喜歡的那款。”他把杯子遞到我的面前，坐到了我的對面，他輕笑一聲，“你在緊張什麼？”該我緊張纔對吧，他在心裏說道。
我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嘴硬道，“沒有緊張！”我把空杯子推到他的面前，“還想喝！”
直到一紮果汁都快被我喝完，我們之間還是一片沉默。
“傑森/安。”我兩意外同時開口。
“你先。”傑森道。
我沉默點頭着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來了，我輕輕解下脖子上的項鍊放在桌子上向他推了過去。
看着的我的舉動，他的神色有一秒的呆愣，停頓了一下，他道，“你什麼意思？”
我聽出來這話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看着他充滿藍色火焰的眼睛也稍有退卻，卻還是壯着膽子將話說了出來。
“我認爲這個應該還給你，傑森。”我舔了舔嘴脣用牙齒咬住嘴脣，試圖用疼痛讓我清醒，“我應該道歉，傑森，爲我所做的所有事，我搞砸了，我給你了錯誤信息，我們的接觸太超過了。”
“你給了我什麼信息，”他打斷我，“還是你在說你後悔認識我。”
“不，我沒有說我會後悔認識你，認識你的每天我們渡過所有時間，我都樂在其中。”我反駁，將項鍊向他的方向推去，“但你還年輕，傑森，你還有更多選擇。”他的是如此鮮活，世界正在等待他，生活向他敞開大門。而我，我的身軀早在泥土下腐爛骨頭封存在罐子中，我的靈魂的存於黑暗中。
我們是不同的。
“我的意思的是我們可以是朋友。”
我垂下眼簾不敢看他，這一週內我想了很多，單向也好雙向也罷，若是我想多了那更好，不管是那種我都決定將其扼殺在搖籃裏，我不能讓一個孩子做出令自己後悔的決定。
“我們只能是朋友！”
“我可以理解你是在強迫自己逃避嗎？”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我可以誠實的告訴你，安，我對你有着不一樣的感情，如果你覺得年齡是問題我可以等，等待是我的強項。”
“你是我最好的選擇，安，我絕不會後悔我的選擇，同時時間會向你證明我，你選擇我也絕不會是錯誤。”他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手。
“如果你跟我有一樣的感情，那就握住我的手。”
“握住我的手，我們就成功了一半。握住我的手，我將帶你去那個只屬於我們的地方。”
清冷的月光透過哥譚濃霧般的雲層，穿過了韋恩莊園碩大的玻璃窗，照耀到我們的身上，照耀在他身上。
月光下他藍色的瞳孔就如午夜汪洋之海般映照着我的身影，我的心跳聲就如沸騰的潮汐，閉上眼就能聽到那聲音在我耳邊迴響，我的思想從未如此清明。
我伸手回握住了他的手。
“你纔會是我最好的選擇，傑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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