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王钦
都說如懿是皇上的真爱,如懿也处处因青梅竹马的情分而骄傲。
可如懿对上皇后娘娘时,却从来沒有占過一次上风!
皇后娘娘罚如懿,皇上从来不会反驳。
皇后娘娘還生有嫡长子,地位稳如泰山。
且皇上看起来,对皇后娘娘感情也不浅,甚至于对比其他人,更多了一份敬重。
金玉妍有时候觉得,皇后娘娘才是皇上的真爱吧?
可所有人都信誓旦旦的說如懿才是,這让金玉妍都弄的晕头转向了。
金玉妍摸不透富察琅嬅的底细,所以不敢出手。
柳常在若真的进了长春宫,自己可就抓瞎了。
想到這儿,金玉妍慌忙开口:“皇后娘娘日理万机,且膝下又有大阿哥和三公主。大阿哥明年就要入上书房,三公主又過于年幼。這桩桩件件,都要皇后娘娘操心,柳常在去了长春宫,娘娘岂不是更要费心?”
她顿了顿,又看向高晞月:“贵妃娘娘向来身子不大好,怕是难以费心照顾柳常在,倒不如让苏姐姐照顾柳常在。苏姐姐到底生养過,有经验。且苏姐姐性子温和,和柳常在定然更加合得来。這柳常在安胎,自然是心情最重要了。”
金玉妍直接略過了曹婴宁,点名让苏绿筠照顾柳常在。
沒办法,根据金玉妍的观察曹婴宁是個聪明人。
由曹婴宁照顾柳常在,自己也很难下手成功。
苏绿筠蠢笨,最容易上套。
实际上,金玉妍心目中最合适的人选是如懿。
可如懿如今只是一個小小的贵人,连封号都沒有,還不如阿箬呢!
略過贵妃、嫔位,让一個贵人去照顾柳常在,怎么都說不過去。
曹婴宁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金玉妍:“嘉贵人此言,是觉得本宫性子不如苏嫔好了?”
金玉妍连忙解释:“并非如此,只是嫔妾觉得,苏姐姐更会照顾人……”
“行了。”
富察琅嬅才懒得扯那么多:“本宫是六宫之主,照顾妃嫔乃是职责所在。皇上的孩子,就是本宫的孩子。柳常在年轻,本宫理应照看一二。就让柳常在挪进长春宫!”
弘历此刻却有些犹豫:“琅嬅,嘉贵人所言也不无道理。永琏和璟玥都需要你照顾,柳常在哪裡就需要你费神呢?”
富察琅嬅看着弘历,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皇上,只要后宫能安和,能让您觉得舒心,臣妾便是再累也不怕!”
她端起痴情的态度:“永琏和璟玥是臣妾的儿女,柳常在腹中的,也同样是臣妾的孩子。且又是皇上登基后第一胎,无论男女,再重视都不为過。臣妾一想到自己辛苦些时日,皇上就能多個子嗣,永琏和璟玥就能多個手足,臣妾心裡只有欢喜,又怎会觉得劳累?”
“琅嬅……”
弘历被深深地感动了。
看看,看看!
也只有琅嬅這般痴情,才能为朕做到如此地步了!
弘历感动的默认了富察琅嬅的做法。
金玉妍在一旁急得头秃,却改变不了两人的决策。
這可如何是好?
当晚,弘历就来到了长春宫。
富察琅嬅又顺势对他說了些甜言蜜语,把弘历哄的心花怒放。
第二日又让王钦送来了一大堆金银珠宝,孤本书画。
富察琅嬅看着被送来的孤本,不由唇角抽了抽。
這有一部分画作,已经被弘历给“糟蹋”了!
富察琅嬅忍不住扶额。
她实在沒想到,這裡的弘历竟然和歷史上的弘历一样,有個令人讨厌的嗜好——一旦喜歡哪幅字画,就拼了命的往上面盖自己的章。
偏偏弘历的章還不止一個!
這导致被他盖過章的画,往往都不是一個两個章印,而是密密麻麻的一片,触目惊心!
后世都调侃弘历为“章总”,就是因为他爱盖章的缘故。
本来能卖上好价钱的画作,被弘历這么一搞,身价骤降。
富察琅嬅看着被盖了章的画作忍不住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大不了她以后多往弘历那走走,多劫走一些书画。
免得被“章总”霍霍完了。
就在富察琅嬅查看孤本时,却看到莲心神色不大对劲。
富察琅嬅纳闷的看了看莲心:“莲心,你莫不是小日子来了?”
否则怎么這么愁眉苦脸……
莲心正在自己的世界裡哀叹,如今冷不丁的听到富察琅嬅的问话,不由吓了一跳。
结结巴巴道:“奴婢、奴婢沒什么……”
她這般反应,反而說明了自己有事。
富察琅嬅放下手中的字画,盯着莲心:“到底发生了何事?”
莲心惶恐的低下头,不敢言语。
富察琅嬅语气重了几分:“莲心,抬起头!”
莲心乖顺的抬头,眉宇间满是愁容。
“你是本宫的侍女,虽然不像兰心和竹影那样随本宫从富察家陪嫁而来,但在本宫心裡,你们都是一样的。你有什么事不敢說的?”
莲心咬了咬唇,怯怯的看了眼富察琅嬅,心裡满是纠结。
事实上,她不是担心富察琅嬅不给她出头。
她待在富察琅嬅的身边也好些年了,对于自己這個主子的性格,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
富察琅嬅是個极好的主子,仁厚又护短,从不会轻易苛责下人。
潜邸裡同她一起从内务府送去的其他七個心,对于她能留在富察琅嬅身边,不知道有多羡慕呢!
但正是因为主子太好,莲心才害怕给富察琅嬅惹祸上身。
所以想着自己能忍则忍。
可沒想到竟然被富察琅嬅一眼看出了不对劲。
莲心现在是又感动,又纠结。
感动富察琅嬅对自己的在意,纠结自己說了,富察琅嬅若是给自己出头,得罪了王钦怎么办?
要知道,王钦可是打小就跟着皇上的大太监。
在皇上心裡的分量可想而知。
万一王钦在皇上面前說主子的坏话,這日积月累的,难免会让皇上心生厌烦呐!
富察琅嬅皱眉看她:“莲心,說!你不說,本宫也能弄清楚的。”
莲心低头,声音小的可怜:“昨晚、昨晚该奴婢当值。谁知道王公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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