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音与方婉棠之死
“這谢采女身子問題不大,养养就会好回来,但是以后怕是难有身孕!”
“行了,本宫知道了,周太医你退下吧!”
“微臣告退!”
皇后心中百感交集,对于女人来說,不能身孕那就是废人一個,更何况是在這后宫之中。她看向底下依旧带着浅笑的方婉棠,只觉得此人太過狠毒,心肠够硬,在证据面前還死不悔改!后宫怎能容得下如此心狠手辣的女子!
不能受孕,哈哈哈!這可是真是大快人心啊!德妃红艳的嘴唇高高扬起,眼裡尽是幸灾乐祸。
谢音的眼泪簌簌而下,脸色苍白,伤疤再次被人揭开,心痛难当,她恶狠狠地盯着方婉棠,她嘴角的那抹浅笑,扎的她眼睛生痛。
“方昭仪,你可知罪?”小萌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用茶盖将浮渣略去。
方婉棠丝毫不畏惧,依旧敛眉浅笑,“奴妾何罪之有?”
闻言,小萌啪得将茶杯扔到桌上,眉眼中尽是不悦,“到這個份上了,你居然還敢嘴硬?“
方婉棠不慌不忙,柔声道:“太后娘娘,不是奴妾嘴硬,而是奴妾真的是不知道如何承认這個罪名。您听奴妾解释!”
“好,你說!”
得到应许,方婉棠條理清晰地开口:“奴妾送谢采女這荷包,确实是因为当初一见如故。若不是今日周太医這一言,奴妾也不知道這荷包的郁金与荷花一同回产生如此大的作用……”
“你說谎!”谢音愤怒地打断方婉棠的话,面目狰狞,如同恶鬼,“暖音苑裡处处是荷花,你敢說你不知道?”
方婉棠状似包容地看着谢音,就像看着一個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谢采女,你别忘了,当初,你可是分在德妃娘娘的乐颜宫裡。后来,才被迁到暖音苑,本宫怎么会那么神机妙算知道你以后会住在暖音苑裡呢?况且,本宫也很喜歡這個荷包裡的香料,也常常带着,若是本宫真的知道這荷包有問題,怎么会蠢到戴在自己身上呢?”說着,方婉棠解下腰间的荷包,双手捧着,对着上位的小萌道:“太后娘娘,若您不信,可找周太医一验!”
小萌示意净心将荷包呈上,叫人去找周太医一验。
看来這方婉棠准备十足的充分啊!就算是他临时发难,都能岿然不动,足以见她城府之深,不愧是励志当上皇后的人。不需要太医验,他就知道這荷包裡的香料和给谢音的是一样的,一次扳不倒她,他就不信次次都打不垮她!
片刻钟后,净心走了进来,道:“周太医說,這方昭仪所戴荷包裡的香料确实与谢采女所戴荷包裡的香料相同。”
闻言,方婉棠嘴角的微笑更是上扬,“太后娘娘,奴妾确实是无辜的,若不是今天這一出,恐怕日后奴妾就会落得跟谢采女一样的下场。”
谢音听着她剮心的话语,睚眦欲裂,一個起身就要向方婉棠扑去,幸亏被一旁的如月发觉,使劲给拦了下来。
知道一招弄死方婉棠无效,小萌将皮球踢给了皇后,“皇后,你是后宫之主,对這件事情,你怎么看?”
在场的人都知道這方婉棠绝对是罪魁祸首,但是天时人和地利,种种加起来,就好像巧合一般,令人无从反驳。
找不到实在证据,皇后心裡也郁闷,后宫藏了個蛇蝎女子,真是让她寝食难安,“母后,虽然這方昭仪是无心之举,但是毕竟害的谢采女日后无法生育,這惩罚還是必须要有的,您觉得意下如何?”
“恩!”小萌点点头,“就按你說的去做!”
“那成!”皇后转向底下,冷声道:“方昭仪,你虽說是无心之過,但是却害的谢采女日后无法生育,降为荣华,罚俸禄一年,罚抄宫规100遍,半年内不准踏出霁月殿半步。”
“谢采女,本宫念你受了這无妄之灾,升为明仪,赐白银百两。”
“奴妾遵旨,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方婉棠欣然接受,降了分位又如何,她迟早還是会升回去的。用這分位换来谢音這贱人的生不如死,真真是值得的!
“皇后娘娘!”谢音跪倒在地,不敢置信就這样放過方婉棠,升了分位又如何,她這一辈子就這样被毁了,“皇后娘娘,方婉棠就是罪魁祸首,为什么要這样放過她?为什么?”谢音哀嚎哭泣,“太后娘娘,您帮帮我,帮帮我!”
小萌叹了口气,冲她们摆了摆手,“此事就這样過了,谢采女,哀家知道你难受,但是事实便是如此,哀家也无可奈何!”
谢音跪趴在地上,冰凉凉的地板贴着她惨白无色的脸上,眼裡的泪水早已流干,她双拳紧握,眸子裡蕴含着惊人的亮度,让人不敢直视。這后宫谁都不帮自己,便也只能靠自己报仇!
众人退下后,小萌伸了個懒腰,成天這样端着,真是累死了!
“净心,什么时辰了?”
“回太后娘娘,快到申时了!”
哎哟我去,下午這么一闹,居然闹到快要吃饭了,怪不得肚子有点饿!砸吧砸吧嘴,小萌拿了個苹果垫垫肚子,“中午的旋覆花汤不错,叫小厨房再做一份。哀家還想吃醉虾,其余的你看着办吧!”
净心点头,“奴婢這就吩咐下去!”
净心下去后,小萌回了侧殿,靠在贵妃榻上,舀了本杂书来看,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他抬头一看,净心正一脸的焦急,净心在他面前一贯沉稳,何时会出现這样惊慌失措的神情,“這是怎么了?”
“太后娘娘,不好了,奴婢刚刚得到消息,德妃娘娘被谢采女推到柱子上,额头大出血,现下正昏迷不醒。而方昭仪被谢采女推入水池,不幸身亡,這谢采女自知无法逃脱,咬舌自尽了!”
手中的书啪地一声掉到地上,小萌震惊地瞪大了眼,我累個去,谢音要不要這么给力?居然打出了全灭的结局!Whatthefuck!!!!
“现下情况如何了?”
“皇后娘娘正赶往水榭阁,那正乱成一团!”
“快,摆驾!”
“奴婢遵旨!”
当小萌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到水榭阁的时候,皇后已经控制了现场,德妃被送回乐颜宫,派了太医去诊治,听說那伤口深的恨,怕是要留下疤痕。对于爱美的德妃来說,无疑是晴天霹雳!
谢采女和方婉棠的尸首放在地上,白布覆面,两人贴身宫女如月和青璃都跪趴在那嘤嘤哭泣。
“皇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后,臣妾正准备审问在场的奴才,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紧绷着脸,嘴角紧抿,神色不悦极了,显然谢音的所作所为挑战了她作为皇后的权威。
“如月,你說說出了這出了永寿宫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如月擦了擦眼泪,哽咽道:“回皇后娘娘,事情是這样的……”
原来,她们三人出了永寿宫后,便一路走到了水榭阁。
德妃睥睨了眼神色恍惚的谢音,傲慢道:“哎呀,有些人哪,天生命贱,就算是升了分位,恐怕這辈子也就那样了!”
方婉棠停下了脚步,轻笑一声,道:“德妃娘娘,這话說的有些刻薄了!”
德妃冷哼一声,“当婊子還立贞节牌坊,本宫可比不上方昭仪,哦不,应该是方荣华,做了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還如此的虚情假意,你当谢采女是瞎子嗎?”
方婉棠从从容容,回道:“德妃娘娘這话可不再理了!就连皇后娘娘都說了,奴妾是无心之举,德妃娘娘這是在质疑皇后娘娘嗎?”
德妃一滞,继而愤愤地扯断一旁开的正艳的玫瑰,眼裡淬着寒气,“方荣华還真是牙尖嘴利,希望你下次還会這么好运!”
“德妃娘娘赞誉了!”
方婉棠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德妃十分的不爽,她转向一旁孤单单垂头站着,一言不发的谢音,讽刺道:“哟,刚在永寿宫還哭着喊着,怎么到這裡就成了個鹌鹑不說话了?說实话,你蠢得還真是令人堪忧啊!這后宫之内怎么可能会有姐妹之情,不是你踩我就是我踩你,连這都不懂,你来這后宫找虐嗎?”
德妃正数落的起劲,突然被失去理智的谢音冲上来拽住了头,“你做什么?你這個贱婢還不快放开本宫?”德妃惊声尖叫,双手挣扎着要摆脱禁锢。
“啪”“啪”“啪”头部撞击柱子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德妃的脸上全是血,额头上更是血肉模糊,人也从原先的挣扎都现在的昏迷。谢音就像魔障一般,不知疲倦地重复着动作,鲜血洒在她鬼魅般的脸上,配上那低语呢喃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人全被吓傻了,傻呆呆地看着,居然沒有人上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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