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之羽(26)
黎昭突然想起了宮尚角先前出宮門的原因,便隨口問了一句。
“渾元鄭家,舉家搬遷,不知所蹤。”
“黎溪鎮,豪商雲家,云爲衫,身份屬實。”
“大賦城,杏林上官家,上官淺,身份屬實。”
宮尚角給對面的宮遠徵斟上一杯茶水,又給黎昭遞到眼皮子底下的杯子續滿,方纔答到。
“那哥哥此行豈不是沒有抓到那兩個刺客的馬腳了?”
宮遠徵並不認爲黎昭的判斷有誤,只覺得是無鋒隱藏的太好,太過狡猾。
宮尚角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沒有抓到實質的證據,但卻可以確定兩個人刺客的身份。”
“黎溪鎮,云爲衫。”
“在黎溪鎮街坊的口中是個活泛的性子,街坊們都對她極爲熟悉,但也是個端莊得禮的大家閨秀,每日裏女工規矩便要花去大半時間。”
“且雲家商戶起家,不曾出過什麼武林俊杰。”
“可暗探來報,云爲衫前些日子與宮子羽偶遇,兩人過了招,與宮子羽相交手,短時間內可不落下風。”
“宮子羽雖然廢物,但也不至無用至此,那便只能是云爲衫的功夫並不是什麼花拳繡腿這一個原因。”
“雖說云爲衫給出了師承解釋,可是黎溪鎮的云爲衫沒有那麼多功夫隱於人前修習出這麼好的功夫。”
“遠徵弟弟也摸過云爲衫的脈,根骨只是中等,若要在這般情況下練得如此,除非她能夠做到日日不眠不休。”
“大賦城,上官淺。”
“容貌覈對無誤,但傳言自幼體弱,深居簡出。”
“可她昨日與遠徵弟弟交手時,明顯是留了手的,也看不出什麼體弱的痕跡。”
“最重要的一點,既然是身懷武功的,那日宮子羽私放新娘出逃之時,她們卻又裝成了弱女子,一點都不抵抗。”
“要麼,是心機過深;要麼,就是心裏有鬼。”
宮尚角不急不緩,卻僅憑蛛絲馬跡將云爲衫和上官淺身上的狐狸皮扒了個乾淨。
“呵,確實。”宮遠徵冷笑一聲:“我記得云爲衫和那個上官淺一開始表現的極爲害怕吧,現在一個拼命的往宮子羽身邊湊,一個還敢往哥哥身上打主意,哪裏還能看得出害怕的模樣。”
“這批新娘裏,就她們兩個跳的最厲害,還毫不遮掩的在女客院落裏抱團兒。”
“真當女客院落裏發生的事兒沒人知道不成。”
“兩個無鋒刺客,倒真是好膽量!”
“……”黎昭沒有插話,只是默默的聽着宮尚角和宮遠徵說。
只能說是過猶不及吧,云爲衫和上官淺做的太多了,反而把她們的可疑之處提早的暴露在了早就關注她們的人面前。
只不過,遠徵啊,你說云爲衫從不想入宮門到對宮子羽欲拒還迎可疑我還能勉強理解三分。
可上官淺一開始的目標不就是咱們對面的角哥哥嗎?
身爲尚角哥哥最貼心的弟弟,你可別說你沒看出上官淺那夜腰間掛着的玉佩就是咱家哥哥先前不見的那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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