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2
郭镜心满意足地拿着一瓶从酒吧吧台顺手牵羊的伏特加,灌了一口酒,走出酒吧。武功越来越娴熟顺手的她只用了一分钟不到的時間,就棍掌法连用迅速且残暴地解决了那五個黄名怪。
酒吧裡的其他NPC似乎還沒从惊愕中反应過来,或者說他们不明白自己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假。他们只看到一只一米五五都沒有,眼睛上戴着绷带的未成年女孩慢條斯理地走进来,二话不說拿出一根棍子啪啪啪墩墩墩,将那五個不可一世的家伙打成重伤昏迷后,又心安理得地扒了他们的衣服和钱包,顺手拿走一瓶酒,哼着小曲离开酒吧。
所以……他们是在做梦嗎?竟然有人敢在這裡惹是生非?私人恩怨?社会义警?還是說……他们遇到了一個疯子?
突然,酒吧的门又被推开了。众人心裡一惊,以为是那個疯子去而又返,他们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放在了来者身上。
来人是個西服男,金发碧眼,五官看上去倒挺端正帅气,但不知怎么的一眼看過去却很难在脑海裡留下什么印象。男人的神情有些吊儿郎当,不過当他看到地上躺着的五個重伤患者时脸色却微微一变,很快,他又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勾起嘴角。
“万能的芬奇先生,看来你有时候也会有出乎预料的时候。晚了,其中五個已经倒地上了。”他在那五個家伙面前蹲下来,用带着皮手套的手检查這五人的伤势,自言自语着,声音裡充满了调侃和若有若无的试探。
接着,他停顿了一会儿,又說:“沒呢,他们還活着,从這些淤青来看,這倒不是他们命大,而是凶手手下留情只将他们打個半死不活。我還以为我只管凶杀案,怎么一般黑帮的打架斗殴都凑到我面前了?你不是說他们只会杀人或者被人杀嗎?”
另一头的人又說了些什么,他的语气变得懒散无奈:“是,BOSS。”
男人一拍腿,站起来,看着那些惶恐不安的NPC,尽量让自己显得和颜悦色。“嘿,回魂了,孩子们,你们也该知道奈勒伦兹老大不好惹,他刚才正很愤怒地让我找出胆敢挑战他权威的小子呢。”奈勒伦兹,也就是這個街区的黑帮老大,“你们知道造成這悲剧的凶手长什么样,去哪了嗎?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只是一個孩子,女孩,东方人,先生,”听见黑帮头头派人来了,躲在吧台后的酒保立刻回答,“左眼似乎有伤,戴着绷带,穿着今年很流行的连衣裙,黑色皮夹克,长靴,往布鲁克林方向去了……大概就在五分钟前。”
“好的,谢谢你,先生,祝你有個愉快的周末。”听完酒保描述,男人突然微眯起眼,他漫不经心地回应了酒保一句,便立刻转身离开了酒吧。
东方女孩,连衣裙,皮夹克,长筒靴……除了绷带以外,似乎和某個不知好歹的嚣张丫头挺像呢……男人暗暗想道,他可是一個十分记仇的家伙,昨天中午那丫头将他晾在高楼外吹了半天冷风的经历依旧记忆犹新。
似乎不太相信一個未成年女孩能够变成杀人凶手,他的好心肠神秘老板对此颇有异议。但男人可不会在意這些,因为以他的经历来說,未成年特工或者被杀手组织培养出来的杀手多了去了,沒准這個东方女孩就是其中之一呢?
郭镜可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麻烦,她将伏特加灌进已经空了的酒坛裡后,拿出了从那五個人身上掏出来的钱包,一边拿出裡面的钱,一边随手扔掉皮夹,顺便掏出那五人中目测是老大的壮汉的手机,翻了翻通话记录和信箱。
找出谁是头這事对现在的郭镜来說并不难。毕竟她在第一個秘境還在和黑帮纠缠不清,上個秘境又墩了那么多不法分子,总有点眼力可以分辨得出。所以,她轻而易举地便从手机裡获知那五個家伙的上级也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
黑帮的势力范围都是以街区划分的,所以這附近大概沒有其他组织的人。郭镜瞟了眼街上的几個黄名,手裡攥紧了作为暗器的石子,待目标进入攻击范围内后立刻将石子扔了出去,正好砸到了一個黄名。
黄名怪发现了竟敢朝他扔石头的郭镜,立刻怒了,头顶的黄名也变成了红名,他直接朝郭镜冲了過来,跟在他身后的,還有几個因为郭镜的挑衅而变成红名的小怪。
果然這家伙在這几個黄名裡权力最大。郭镜微微勾起嘴角,掉头往巷子裡跑,她可不想引人注目,在大街上来一场中国功夫秀,只要将他们這几個傻X引到巷子裡,她就可以直接扑上去墩墩墩,到时候,就算他们叫破喉咙也沒人来救。
不過郭镜的如意算盘打得虽然好,偏偏這时候半路杀出個程咬金。一双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往后用力一带,将她拖入一個黑暗的小屋子裡,同时铁门迅速关上,那被她引来的小怪们只拐了個弯,便发现朝自己扔石头的熊孩子人间蒸发了。
然后,红名变成了黄名,郭镜很悲催地发现自己脱战了,那几個小怪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小巷。
你麻痹哦!
郭镜恼怒地用手肘捅向自己背后的那個人,但那個人并沒有继续挟持她的意思,见那些混混走了,便立刻放开了她,所以她這一肘击直接落空。得到自由后郭镜立刻转身,狠狠瞪着自己面前的西服男,不知为什么,她觉得這個男人有些眼熟。
嗯……昨天中午那個颇爱见义勇为的家伙?
郭镜愣了一两秒后认出了他,立刻开口,抢先道:“你跟着我干什么?见我长得漂亮就想对我做些可怕的事情嗎你這個满脑子不轨企图的幼/女控。”
……自我感觉良好也不带你這样子的吧而且你确定自己還处于幼、女年纪嗎!說话跟上膛开枪似的郭镜很成功地用嘴炮逼得迪林杰半天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几秒后他才冷笑一声:“放心,孩子,就算我欲、求、不、满也不会找你這种货色。”
“這么說来你還真处于某种饥渴的状态還当真在自己的脑海裡对我做了某些可耻的臆想和想象并推断我能不能满足你的饥渴度啊。”郭镜语速飞快地說出了一個长句,也不知道這些拐着弯骂人的话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這一刻,某前雇佣兵突然见识到了世界的可怕。
“够了,你這個……”他似乎想骂人,但最终他又選擇将那些粗口咽了下去,他盯着郭镜,脸色沒有之前那么好看了,他拿出了枪指着郭镜,“老实告诉我吧,刚才那五個奈勒伦兹黑帮的成员是你打伤的?”
“是,那又怎样,你开枪杀了我?”郭镜完全沒有将那把枪放在眼裡,她抱着胸挑了挑眉,一脸傲慢,“你难道是那什么奈勒伦兹黑帮的清道夫嗎?”
“不,但那五個家伙在我的监控之下。”迪林杰不怀好意地看着郭镜,“如果有人要杀掉他们,或者他们要去杀人,我就得管,這是我的工作,我有一個严苛而神秘的老板。”
“呵,你别告诉我刚才那几個奈勒伦兹黑帮其他成员也在你的监控之下。”郭镜冷笑着。她的本意只是讽刺這個金毛西服男几句,却沒想這家伙依旧沉默地盯着她,他的表情還是那么严肃危险。
還真是,這男人搞什么啊偏偏要和她的升级经验過不去嗎?郭镜在心裡暗骂一声,又虚着眼說:“哎這位先生您這么乐于助人您的母亲知道嗎奈勒伦兹知道嗎?您就应该获得几個奖章开個新闻發佈会。但如果您的眼睛還无法让您写出《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的话,您就应该可以瞧见,那五個家伙上下起伏的胸腔,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带着他们做某些运动的话,我想這個现象可以說明他们還活着。”
“……你這小家伙可比想象中伶牙俐齿得多。沒错,他们确实還活着,但是不能否认你对他们,以及其他人沒有危险性,每年失手杀人的例子多了去,而我這個人喜歡将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裡……”
男人說着,突然停顿了一下,他轻轻皱起了眉,眼裡闪過一丝不快。
“好吧,今天是你的幸运日,小丫头。”他收起了枪,“我的老板竟然搬出了工资来逼迫我停手。但是,今后我不希望继续看到你对我保护的对象做些什么,我可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
說着,他走出了房间。
……妈個鸡,要不是看在你是绿名NPC的份上,她早就一棍子糊你熊脸了好嗎!郭镜看着這衣冠禽兽的背影咬牙切齿,难道纽约盛产疯子嗎?
鉴于這边几個街区和她八字不合,郭镜毅然决然地選擇跑到纽约市另一头去继续刷怪。至于那個和郭镜谁看谁都不顺眼的迪林杰……嗯,他正在和自己的老板讨价還价呢。
“哈罗德,你可知道你刚才让我放掉了一個可能性最大的凶手嗎?为了那几個人渣我可浪费了一早上的時間,好不容易抓到凶手你又让我将她放了?”男人买了两杯热咖啡,拿在手裡边走边說。
沉稳而又慢條斯理的男中音从他的入耳式耳机裡传来:‘如果你是在說工资問題的话,迪林杰先生,請你放心,每天固定時間你的账户裡都会多出一笔钱。’
“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么嗎,老板?”迪林杰笑道,“不是你的乐于助人的好心肠,而是你的爽快。”
‘很感谢你的客观评价。’耳麦那头的声音依旧沒有什么起伏。
“但我依旧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会放走一個凶手呢,哈罗德,這可不是你的作风,虽然,凶手是一個孩子。”
‘不,迪林杰先生,那位小姐并沒有杀人——即使她当时就可以直接杀掉奈勒伦兹黑帮的成员。’芬奇說着,语气裡染上了一丝犹豫,‘而且……我看不见她,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我认为你尽快赶回来是比较好的,迪林杰先生。’
“沒問題。”迪林杰似乎被芬奇的那句“我看不见她”勾起了兴致,“我還给你带了咖啡。”
‘……我觉得我不喜歡喝咖啡……’
“哦,好吧,当我什么也沒說。”迪林杰耸耸肩,顺手将一杯咖啡扔进了垃圾桶裡。
作者有话要說:這還只是第一次呢,镜子,你放心,接下来還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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