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太宰順手把狗糧盆放在了狗子夠不到的窗臺上,微笑的看着小妖精爲了奪回自己最珍重的飯盆,努力的上下蹦達。
現在的狗子看起來活蹦亂跳,腿腳利落,彈跳力出衆,和昨天可憐巴巴一瘸一拐的樣子完全不同。
注意到這個小細節的太宰在心裏冷哼一聲。
果然,以真知的性格肯定會直接出手把狗的腿治好,這一隻有人類靈魂的狗子昨天就是裝可憐,想博得真知的同情心。
“而且小妖精看起來有一點點胖,需要好好鍛鍊一下。”
太宰隨手拿起放在旁邊的一根逗狗棒,在小妖精的鼻子邊晃了晃。
狗子的注意力立馬被更加有趣的逗狗棒所吸引,伴隨着太宰的動作開始原地轉圈圈,很快就暈暈乎乎的趴在地上。
真知瞅了一眼小妖精不管怎麼樣都稱不上胖的小細腿,從旁邊的儲物箱裏扒拉出來一個罐頭。原本還暈暈乎乎的狗子立馬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衝向罐頭的方向,差點又栽一個跟頭。
這狗,好像有點傻。
這是此時此刻兩人心□□同的想法。
……
織田作之助走進和真知約好的拉麪店時,正好遇上往外走的太宰。
“早上好啊,織田作。”
黑髮鳶眼的好友相比昨天在酒吧時候的憂鬱,現在的表情稱得上是神采飛揚。
“早上好,你和江口和好了?”
能讓太宰的心情一夜之間發生如此大的轉變,大概也只有真知了。
太宰只是微笑,沒有直接回答織田作的問題。
“織田作,你有興趣換一份工作嗎?”
這個問題讓織田作有些疑惑。他思考了一會兒,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覺得現在這份工作不壞。但如果能有薪水更高的工作,我會考慮的。”
畢竟家裏還有一大堆孩子要養,如果找不到更高薪水的工作,織田作還是會繼續當港口黑手黨的底層人員。
“是嗎……那就好。還有件事,是關於安吾的,他讓我轉告你。”
太宰嘆息了一聲,伸手拍了拍織田作的肩膀。
“他最近都不會來酒吧了。”
織田作從太宰的語氣裏察覺到了什麼,嘆息一聲,沒有追問關於安吾的事。
“以後還有機會一起喝酒嗎?”
“當然了,下次得讓安吾請客纔行。”
前提是你這次要好好活着啊,織田作。
織田作目送太宰離去,伸手拉開了拉麪店的大門,一進門就有熱情洋溢的服務生小姐上前來詢問織田作是否有預定的座位。
織田作對這家拉麪店非常熟悉。他年輕時候還作爲殺手行動的時候,這家拉麪店就是自由殺手們約定俗成的情報交易場所。
只是老闆的廚藝實在是太好,美味的拉麪讓這家小店成爲了旅遊的打卡點,情報交易的生意逐漸隱藏於幕後。
跟着服務生小姐來到提前預定好的包廂,真知已經解決了早飯,坐在沙發上拿着一疊文件等着他來。
“來的真早啊,織田作。來之前已經喫過早飯了嗎?”
真知有些驚訝的看了看鐘表,織田作比約定的時間整整早到了半個小時。
“從家裏出發之前已經和孩子們一起喫過早飯了。”
一說起家裏的孩子們,織田作就露出了無奈而縱容的神色。
“而且今天早上接到緊急電話,說首領希望我下午能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一聽到森鷗外下午要召見織田作,正在整理文件的真知擡眼看了看一臉淡定的織田作。
果然,就算他已經離開了港口黑手黨,森鷗外還是對太宰充滿戒心,甚至爲了異能開業許可證把mimic這個□□引到橫濱來。
當然,森鷗外的計劃註定要被真知搶先。
“我這次找你,只希望你今天一整天能擔任我的保鏢。”
“保鏢委託嗎?”
織田作有些驚訝,但真知的表情非常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在和太宰安吾一起喝酒閒聊的時候,太宰曾經提起過真知的戰鬥力並不弱,是絕對不會需要保鏢這種角色的人。
“沒錯,但是在此之前,你先看一下這份情報。”
“安德烈紀德?他的異能……”
織田作仔細的瀏覽了一下整份文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沒錯,他的異能力‘窄門’和你的異能力‘天衣無縫’效果相似,而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你。”
真知用雙手撐着下巴,露出了饒有趣味的表情。
“根據某位不肯透露姓名的官方人員提供的情報,mimic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你,而且很有可能會對你家的幾個孩子下手。”
不肯透露姓名的官方人員……嗎?
“是安吾嗎?”
織田作皺着眉頭看完了整份資料,有些不太確定的猜測。真知眨了眨眼,遵守了他和安吾的約定,沒有把他的身份直接正大光明的抖出去。
剛剛叛逃離開港黑回到異能特務科,忙於工作的安吾打了個噴嚏。
“總而言之,趁着他們還沒有行動起來先把孩子們轉移吧。”
注意到織田作的表情有些凝重,真知把裝着定金的信封推了過去。
“我早就知道你不殺人的原則,所以才委託你成爲我的保鏢。”
“放心吧,你不用殺死任何人,你只要給這些打算對無辜的孩子們下手的混蛋一人一拳頭,剩下的就交給我好了。”
……
“老大,目標找上門來了。”
穿着黑色斗篷的mimic成員走到正在翻閱着《聖經》的紀德目前,小聲的轉告。
“居然找上門來了,出乎意料。織田作之助果然是命定的可以殺死我的人。”
紀德拉下頭上的兜帽,露出白色的頭髮和猩紅的眼睛。
“他是一個人來的嗎?”
手下搖了搖頭,表情有些微妙。
“不,一共有三個人。除了織田作之助之外,還有其他兩個並不認識的人。一個是黑髮一個是金髮,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戰鬥力。”
安德烈紀德把手中的聖經合上,神情虔誠的放在身邊。
“不管其他兩個多餘的人,只要織田作之助親自來了就好,原本的計劃也照常進行。”
作爲真知入社試煉的見證人,國木田獨步自然是知道這次任務的難度,有些不安的擡了擡眼鏡。
在來之前,社長福澤諭吉就已經提前找過他,讓他這次出行小心爲上。mimic作爲歐洲的異能犯罪組織,成員都是身經百戰的士兵,實力不容小覷。
但是國木田沒想到的是,真知帶上了個所謂保鏢,就直接正大光明的找上了敵方的據點,似乎準備正面硬剛。
這樣真的沒關係嗎!
真知看出了國木田處於崩潰邊緣的內心,出言安撫。
“國木田先生請安心,這一次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
現在已經非常靠近敵方的據點,國木田也不可能轉身就走,只能艱難的點了點頭。
“……好。”
三人實在是過於正大光明,等他們到達據點的時候,所有mimic的成員已經等待許久,作爲首領的紀德站在所有人的前面,露出了瘋狂的笑容。
“果然,你和我們是相似的,織田作之助。我們都沒有親自上門去邀請你,你就已經自己來了。”
織田作默默的握緊了拳頭。他當然知道,紀德所謂的“邀請”,就是拿孩子們的生命開玩笑。只是在來之前,真知就已經告訴他暫時不要動手。
織田作這種不理不睬的態度讓紀德有些不滿。他揮了揮手,身後的成員都舉起武器,對準了三人。
“我想要找的人就只有你一個人而已,至於另外兩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就請乖乖的在旁邊,沉默的看着我和織田作的決鬥吧。”
能在旁邊沉默看決鬥的,也只有冷冰冰的屍體了。
面對着一片黑洞洞的槍口,國木田背後有冷汗流淌。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真知,黑髮藍眼的青年表情淡定,完全沒有一絲恐慌。
“雖然非常不好意思,但我還是要打斷一下你的自說自話,安德烈紀德。”
真知向前走了一步,他依然自得的神情讓紀德多看了他兩眼,從有關戰爭的混亂記憶中挖出了真知的影子。
“我記得你,你是來自東方的古怪醫生,曾經在戰場上出現過。就連軍方似乎也對你很看重。”
一說到軍方這個詞,紀德臉上就露出了悲愴而憤怒的神情,舉起木倉對準了真知的額頭。
mimic的所有成員都是戰爭的倖存者,失去利用價值之後被自己的祖國所拋棄,成爲了沒有居所的流浪者。
他們是苟延殘喘的戰爭亡靈,現在不管是哪裏都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就連死亡也只能在異國他鄉。
“在你開槍之前,有沒有興趣看一看這個東西?”
注意到紀德不太穩定的情緒,真知微微一笑,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信封,展示在所有mimic成員面前。
紀德看清了信封上的那個標誌,握住武器的手劇烈顫抖起來。
那是他們祖國官方的標誌,是讓他們在殘酷的戰爭中保持最後一絲理智的唯一標杆。
“這是一封從法國官方寄來,專門給你們的任命書,你們有沒有興趣知道,裏面寫了什麼?”
面前的這一大羣流落異國無家可歸的人都露出了渴望的神情,有幾個甚至紅了眼眶。
“……裏面寫的是什麼?”
真知後退了一步,拍了拍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織田作的肩膀。
“如果你們想知道這裏面寫的是什麼內容的話,就先讓你們的目標,織田作之助給你們每個人一拳。”
“你們都想對無辜的孩子們下手了,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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