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大姐的委屈
吴满贯充满钦佩之情的嗯嗯应好。
感觉他姐揉個面都很厉害的样子。
满满的滤镜。
许问枫揉好一团面:“盖上布放在暖和的地方,让面发酵一小时,等面团膨大一倍就算是发好了。”
“你照着来一遍。”
“好。”吴满贯兴致勃勃挽袖子,开整。
一会,一团光滑的面团成型,成就感满满:“姐,咋样?”
“挺好。”许问枫鼓励道:“你看,你不笨嘛,教一遍就会了。”
得了夸奖,吴满贯眉眼飞扬,仿佛看到无数铜板朝他飞来,赚的盆满钵满。
“发面的期间,你研究一下花样,第一次少捏几個下油锅,多试验几次,掌握了油温,炸不同面食所用的時間,再发挥不迟。”
吴满贯重重点头:“嗯,這次我指定能行。姐,后天就是赶集日,我研究成功了,你能陪我去一趟镇上嗎?”
许问枫犹豫一下:“行叭,第一次我就陪你去一趟,以后可不能啥都指着我,你得自己支棱起来。”
吴满贯咧嘴笑:“沒你我支棱不起来。”
许问枫抬手一扬,吴满贯机灵一躲:“好好好,我支棱,我支棱。”
“姐,别打我头,我本来就笨。”
“多敲打几下說不定就开窍了。”
笑闹片刻。
“山鸡野兔,你找個借口往家拿一半,给你家裡人补补身体。”许问枫叮咛两句,赶紧走人。
生怕多留一会,又多出什么活儿来缠她,医书都沒研究明白,真是沒空。
回到家,春喜和三妹在院子裡炮制羊角,许问枫一头扎进房裡,继续研读医书。
晚食蒸了一锅馒头,配如意端回来的羊杂汤。
满满一钵,刚好一人一碗,撒点胡椒粉,嗦一口,那滋味,爽。
羊肉切成小丁串竹签上,在碳火上烤的滋滋冒油,盐孜然一撒,香气老霸道了。
小如意吃的摇头晃脑。
春喜有些食不知味,按理說入了许家她该欢喜才对,近水楼台得偿所愿,可原本该在许家养伤的贵公子,不见了踪影,居然换成了曾大勇!
究竟哪裡出了纰漏?
春喜百思不得其解,目光晦暗地看着正对着许问枫烤肉手艺赞不绝口的巧菊。
见春喜看她,巧菊扬起一抹笑容,把手上烤好羊肉串顺势递给她:“你太瘦了,多吃点。”
“谢谢婶儿。”春喜垂眸,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羊肉。
不多会,四斤羊肉吃的干干净净,除春喜外,個個一脸餍足。
羊肉属于温热性质的食物,营养虽丰富,却不利于伤口愈合,既然当家的不能吃,巧菊索性把裡正给自家的两斤羊肉,一起切了。
自家出了肉,她也能大大方方敞开肚皮美美搓一顿不是。
屋内曾大勇嘬着骨头汤,闻到外面霸道热烈的香味,說句遭天谴的话,這骨头汤有点沒滋沒味的。
裡正把整头猪的大骨全送到许家来了,媳妇一天三顿给他炖大骨,连续喝五六天,稍稍有点腻味。
次日,天刚麻麻亮,许玉晴就起来收拾收拾,赶往茶湾村大姐家。
岩滩村距离茶湾村约三十裡地,需得起早才能赶在天黑前回来。
茶湾村背面丘陵起伏,适宜种植茶树,是附近有名的富村。
腻绿长鲜谷雨春,丘陵低峦环抱村庄,茶湾村便是由此而得名。
冯家在茶湾村就有十几亩茶地,兴盛时期冯家名下有好几座茶树园,上百亩,后面摊上個败家精,东卖一块,西卖一块,就剩下屋后那一片。
大姐夫冯光耀出了名的败家,当年說這门亲事爹一百個不愿意,然而那位万事漠不关心的娘,却突然在大姐的婚事上表现的很积极,执意插手。
十裡八村挨個抖搂一遍,就冯家娘勉强能看得上眼,爹做不了娘的主,在问過大姐意愿后,便就由着娘了。
其实,大姐能說什么,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要嫁這么個人,大姐心中也不是沒有過疑虑,只不過娘突然表现的对大姐那么关心,大姐心底是受用的吧。
娘又口口声声說是为她好,一来二去大姐就打消了疑虑。
亲娘总不可能害她。
大姐出嫁前夕,许玉晴偶然听到娘在教大姐御夫之术,并以自身举例,教大姐如何站稳脚根,如何把男人吃的死死的,還教她如何拿到管家权,把地契财物掌控在自己手中。
当时许玉晴就觉得娘在异想天开。
冯家就一根独苗苗,冯家二老十年如一日把冯光耀当命根子宝贝,宠溺的不像样。
在冯家大姐夫一向唯我独尊惯了,一個自私自我的人,连亲爹妈祸害起来都毫不手软的狗崽子,怎么可能由着人拿捏。
爹惯着娘,那是爹心甘情愿,也是娘走了鸿运,碰到爹這么個好品性的人。
换個人试试?讲句大逆不道的话,就娘那样式儿的,早被休八百回。
许玉晴到了冯家大院外,就听到孩子的哇哇哭声,她皱了皱眉,加快步伐,在院门口迎头撞上从门裡出来的冯光耀。
冯光耀看到她怔了一瞬,张嘴啊道:“是三妹来啦,快进屋坐,我正好有点事要去镇上,你姐在家呢。”
快速說完,脚底抹油,头也不回的溜了,好像后头有老虎在追似的。
紧跟着许兰瑛抱着才一岁多的妮妮追了出来,看到三妹,许兰瑛愣在原地,神色有一瞬间狼狈。
连忙抽出一只手,理了理散乱的发髻:“三妹你咋来啦?”
许玉晴黑沉着脸问:“他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亲妹妹這么一问,一向坚强的许兰瑛心裡的委屈突然就泄了洪,也可能是憋的太久,无处宣泄。
眼泪簌簌往下掉,止都止不住,她扭過头狠狠擦了下眼睛,苦笑道:“他那慫人能闹出啥别致的幺蛾子,不就老四样嗎,吃喝嫖赌,就那点逼事。”
可也就是那点逼事把整個家搞的乌烟瘴气,沒一天消停日子過。
“他又在外面欠赌债了?”许玉晴深呼吸,沉下一口气,摸出手帕给大姐擦脸:“你别哭,为他不值当。”
“我不哭他,我哭我自己。”许兰瑛吸了吸鼻子,颠颠怀裡的孩子:“這是妮妮,你還沒见過她呢。”
离乡避祸那会,许兰瑛正怀着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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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们的投票。
這裡要点名出尘不染心,你的贡献尤为突出,要不是你,我会觉得這本书马上就要完犊子了(新書太冷清了,哎)
因为有你在才让我觉得好像有那么一两丝抢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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