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成了传說
药芝理点点头說:“当初柳兄也跟我提到過這件事,不過我們都沒听說過這样的法术,不好妄加猜测。”
药木言在旁边听得好奇,忍不住小声跟龙渊打听问:“渊兄,這什么禁术是怎么回事?怎么从来沒听你提起過。”
龙渊便把当初和苍遨来此界时被误送到兽殿以及柳启春对两人死因的猜测约略說了一遍。
药木言听了又是一番称奇,接着看向药芝理问:“姑祖母,照這么看来,他们俩的神魂只怕真有什么异常,能不能再仔细检查检查?”
药芝理沉吟了一阵儿,說道:“我倒是可以布個阵法帮你们仔细查看一下神魂,但毕竟事关神魂,就看你们是否愿意了。”
龙渊侧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苍遨,苍遨本来对于找回记忆、回去人间界就沒什么想法,于是懒洋洋地晃了晃脑袋說:“我就算了,太费劲儿了。”
龙渊见此,冲药芝理行了個礼說:“那就有劳家主帮忙看看,晚辈感激不尽。”
药芝理点点头,起身带着龙渊去到静室裡布置阵法。
药芝理带着龙渊进了静室,药木言和苍遨就守在门外等候,過了大概半個多时辰,药芝理才带着龙渊走了出来,药木言急忙上前问道:“姑祖母,怎么样?”
药芝理一脸凝重地說:“龙渊的神魂裡隐藏有一道奇怪的禁制,只怕他失去记忆、莲舟异常都与這道禁制有关系。”
药木言听了赶紧追问道:“那可有办法破解?”
药芝理轻轻地摇摇头,說:“這道禁制在龙渊的神魂埋藏极深,相当隐蔽,我也只是有所感知,连具体是什么禁制都查不出来,更别說是破解了。而且這道禁制与龙渊的神魂几乎已经融为一体,强行破解的话,只怕会伤及他的神魂根基。”
苍遨听了药芝理這番话便有些着急起来,愤愤地說:“我就說那個混蛋肯定是用了禁术,這人怎么這么歹毒,杀人就杀人,封人神魂做什么?别叫小爷我找到他,不然小爷非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龙渊原本也正在为神魂裡的禁制发愁,听见苍遨嚷嚷反倒過来安慰它說:“小白,算啦,家主說了,這道禁制在我神魂裡,虽然外力不太好破解,但我自己却不是拿這道禁制全无办法,日后我勤加修炼,還是有机会化解的。”
龙渊說着伸手揉了揉苍遨的脑袋道:“你我怨气虽然有根,却不深重,說明這人跟我們并沒什么深仇大恨,是否真是用了禁术也不好說,倒不用這么耿耿于怀,不然反而助长了怨气。”
药芝理听了他的這番话,也点头說道:“的确,你若是神魂足够强大的话,這道禁制倒是有可能破开,只是恐怕得花上不少時間。另外,你所說的怨气一事也需要小心对待。不過,你们俩這次去界河裡折腾了一趟,虽然神魂是受了些损伤,但怨气也被洗掉了不少,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之后几人又商议了一番,发现对于這道禁制,的确沒有什么好的破解办法,也只能作罢,龙渊向药芝理行了一礼道谢,然后就带着苍遨告辞回去了。
此后龙渊修炼得越发刻苦,但神魂裡的禁制却一直未见到有明显松动,龙渊心裡虽然着急,可也沒有别的办法,只能自我安慰毕竟自己才开始修炼,时日不够,只要自己继续努力修炼,日积月累,终究有一天能破解开禁制。
转眼又是一年過去了,中元又至,虽然龙渊知道自己的莲舟多半不能靠岸,可還是心存侥幸地去了界河。结果,果不其然,众人莲舟走后,他的莲舟才姗姗来迟,出了水面便徘徊不前。
龙渊在河边犹豫了一阵,還是忍不住又去了界河裡想靠近莲舟,最后虽然无功而返,但却比上一年游出去远了一些。
回来休养了一段時間之后,龙渊更是惊喜地发现那道禁制竟然也有所松动,虽然他還是沒能记起過往的事情,但禁制松动這件事却给了他不少希望,想着這样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自己能够游到莲舟边,又或者,說不定哪天禁制因此破解了,莲舟自然就能靠岸了。
此后每一年中元时节,瞰云城的莲舟渡口总能见到有一名青年试图横渡界河,還有一只白虎在岸边守着他,這人自然就是龙渊了。
虽然他一直未能抵达莲舟,但神魂却是一年比一年坚韧凝练,在界河中坚持的時間也越来越久。
也不知道是龙渊修炼天赋過人還是界河水对于神魂淬炼确有奇效,他原本神魂就强大,现在更是连药家许多修炼多年的前辈都自叹不如。
龙渊因此更是坚定了每年入界河的决心,一则,他不想放弃尝试登上莲舟,二则,界河水对于破解禁制极有帮助,他自然要把握住一年一次界河沉落的机会好好修炼。時間一久,他竟成为了瞰云城的一個传說——
瞰云城坊间传言,有一位苦修之士,不知从哪裡得到了上古传承,每年中元都会借界河水修炼,使得他的神魂极为强大、道法精进速度非常人所能及。
這些似是而非的传言引得一些不知根底的修士也跟着在中元时取界河水修炼,只是无人能受得了這份苦,有些人還差点儿因此丢了性命,慢慢的大家才终于放弃尝试。
只是每年中元,都有些好事的人,会刻意停留一阵,等着看龙渊横渡界河,還有人为此开了盘口,赌他能游出去多远。
龙渊知道后是哭笑不得,但他一心只想好好修炼,早日返回人间界探望故人,也懒得去理会這些事情。
转眼间又是中元时节,這已经是龙渊来到尽乡界的第十個中元了,這一天药木言照例来找龙渊一起去莲舟渡口,一进门便有些惊讶,道:“渊兄今日是有什么喜事?怎么穿得如此隆重?”
原来這一日龙渊穿了一身白色底绣青黑风云纹的长袍,腰间封带上缀着青蓝色发光玉石,束发的发带也换成了镂空的银冠,一头长发高束,端得是丰神俊朗、气宇轩昂,正是他初到尽乡时的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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