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爲什麼不親?”
管家叫來府裏的大夫,給他仔仔細細檢查一遍,得出結論只是發燒燒的厲害了些,倒也不是什麼大病,開幾帖藥喝上三五天就能痊癒了
管家自個兒琢磨半晌,大夫走後還是把這事告訴了蕭絡。蕭絡聽完,只是哼了聲,撂下一句“發個燒能燒死他麼?”,隨即不再過問。
過了兩天白淵來府上送信,聽說晏瑾病了,當時沒說什麼,可晚間蕭絡卻聽院子裏婢女閒言碎語,說白淵去了晏瑾房裏。
蕭絡不大相信,隻身去晏瑾院中瞧了一眼,果然從敞開的窗戶裏看見那道白影坐在牀邊。兩人說着些模糊不清的話,看起來晏瑾對着白淵,倒是比對着他這個夫君更爲親暱自在。
蕭絡莫名感到煩悶,心道晏瑾身爲男妻,臥房這種地方也是能讓別人隨意進出的?怕不是拈花惹草慣了,惹了一個鳳衡,轉頭又在這侯府之中勾搭起白淵?
他幾乎就要舉步進去,走了兩步,恍然驚覺自己方纔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白淵不過是探病而已,兩人雖然捱得近,卻神色如常沒有什麼逾矩的舉動。
況且前些日子他才和晏瑾撕破了臉皮,這個時候跑進去捉那莫須有的奸,兩人相對豈不是尷尬?
屋內,晏瑾用餘光瞥見蕭絡走了,身上放鬆了些,拿起牀邊一塊糖,剝了紙殼丟進藥碗裏。
白淵看他動作,整個屋子因爲那一碗藥,瀰漫着濃郁的清苦香味,“很苦麼?”
晏瑾喝了兩口就停下來,“很苦。”
白淵盯了眼藥碗,漆黑的湯汁倒映出晏瑾眉眼一角。
他從袖中拿出一枚錦囊,倒在手心掉出一枚銀質戒指,手指在上面摸了摸,幾株顏色鮮豔的藥草出現在掌中。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晏瑾看得新奇,猜測這恐怕又是歸雲觀的某種絕技。那戒指看着小巧玲瓏,實則內有乾坤,應該是類似儲物袋之類的東西。
白淵將藥草放在牀邊小桌上,“你將這些東西交給府裏的大夫,研磨成粉末敷在傷口處,會好得快些。”
對方很快將戒指收回錦囊,晏瑾沒看上幾眼,很是惋惜。
他說了聲“謝謝”,端起藥抿了一口,後背突然有點疼。才扭頭往後瞧了一下,就被白淵捉住肩膀。
白淵道,“你後背的傷,滲血了。”
旁邊桌上有沒用完的藥膏,晏瑾趴在牀上,白淵揭開他的裏衣,又解開紅紅白白的紗布,卻沒有急着去桌上拿帕子擦拭,而是坐在牀邊注視那五道讓對方皮開肉綻的鞭痕。
這些鞭痕深得幾乎要見了骨頭,打他的人想必沒有手軟。偏偏晏瑾的後背白膩又單薄,將這片傷痕襯得越發猙獰。
白淵低頭,耳後一縷長髮拂在晏瑾後背,帶起一陣輕柔的酥癢。
白玉般通透的指尖在後背傷處劃過,晏瑾覺着有些疼,反手去摸,被白淵捉住手腕。
片刻後,對方的手指順着五道傷口摸了幾個來回,白淵放開他,晏瑾往後摸去,發現方纔還在流血的傷處,短短一會兒竟然就奇蹟般地結痂了。
晏瑾趴在牀上,半張臉陷在被子裏,悶聲笑了笑。
他穿上裏衣靠在牀頭,端起藥碗喝了兩口,眼睛卻黏在白淵身上不捨得挪開。
白淵看他一邊喝一邊皺眉,又問了一次,“很苦嗎?”
丟下去的糖已經化開,沒有剛開始那麼苦了,晏瑾一口氣將它喝光,笑着擦了下嘴角,“道長想知道麼?”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白淵本來想說只是隨口問問,然而,下一秒晏瑾已經傾身過來,雙手捧了他的臉。
對方的嘴脣幾乎要貼在他面上,說話時清苦的藥味拂在脣縫,撩撥一般勾着他。
晏瑾道,“不如道長自己嚐嚐看,這藥苦不苦?”
白淵垂眸看他,兩人鼻尖微微錯開,脣瓣幾乎要捱上,可總是差着那麼絲若有似無的距離。
晏瑾眼睫微扇,他還記得之前兩次索吻被對方推開的情形,現在靠過來,不過心癢了是想逗逗人而已。
見白淵濃眉微蹙,晏瑾心知此事要點到爲止,撐着他肩膀往後退開,卻被對方攬了後腦勺。
白淵看着他,“爲什麼不親?”
“……”
晏瑾張了張嘴,沒能說出一個字,白淵已經低頭貼住他脣角,薄軟的嘴脣抿去那處殘留的一點藥汁。
晏瑾心中震動,說不清是驚訝更多還是興奮更多,維持方纔的姿勢僵在牀上,眼睜睜看着白淵在那蜻蜓點水的一吻後坐直身子,點頭一本正經對他道,“的確很苦。”
晏瑾哭笑不得,心中卻逐漸覺出些痠軟,悄悄覆蓋住對方搭在牀邊的手,眸中情愫百轉水光瀲灩,輕聲喚他,“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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