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番外
幸好,黑澤陣沒有像他叔叔一樣成爲咒術師,看在黑澤家一直都是組織養的狗的份上,黑澤陣沒有被問責,而是領到一個升職任務,殺死上一任琴酒,成爲新的琴酒。
如果不是天生帶上的毒,他怎麼可能爲黑衣組織賣命!
黑澤陣吐了一口唾沫,那個老不死就會給人添麻煩,竟然讓他做打掃的工作,開什麼玩笑,對方可是自己的親叔叔,難道就不怕自己跟着叛逃嗎?
但黑澤陣也明白,他不可能叛逃,他也沒有資格叛逃,從小被藥物控制的他,只要離開組織所提供的藥丸,很快就會悽慘的死去。
他還不想死,他還想多看看這個世界,他還想看着殺父仇人在眼前嚥氣。
爲了活下去,他可以殺死自己的親叔叔,畢竟叔叔手裏,也沾着不少的鮮血,殺死他,黑澤陣沒有一絲負擔。
當黑澤陣來到叔叔落腳的溫泉酒店時,他人傻了。原因很簡單,他差點讓叔叔跑了。
這種事情嚇得年輕的黑澤陣出了一身冷汗,老不死的可不會聽什麼推理破案,他只會因爲自己的辦事不力而懲罰自己。
辛好,有好心人送來了情報,不管他本意是什麼,黑澤陣都感謝他,這個情,黑澤陣記下來了。
第二次見面是個意外,那時黑澤陣剛剛成爲琴酒,他接手的都是一些危險的工作,死亡與傷痕幾乎都是陪伴他的日常。
這些年,老不死的越發信任他。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黑澤陣每天都要喫他給的藥,日復一日,即使明知道這樣會使的毒性加深。
也是在那個時候,琴酒接觸到了整個組織最核心的祕密--長生不老。
當然,沒有什麼長生不老是不用付出代價的,陽光與人血成爲了那些老傢伙致命的弱點。
爲了解決這個問題,琴酒臨危受命,去接了一批生物學人才,到組織的地下工廠,沒想到被埋伏了一手。
還好琴酒生性多疑,纔沒有把命都搭上。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受了不小的傷。當他暈倒在小巷子裏的時候,他被路過的直哉發現並且撿走了。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直哉,當時直哉趴在病牀前,早晨的太陽透過白紗照耀在直哉金色的髮絲上,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話。
徒然的,琴酒彷彿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每天早晨都是這樣陽光明媚。
“唔,你醒了。”直哉揉着眼睛從牀邊爬了起來,他照顧了琴酒一整晚,外傷好治,反轉術式之下,不存在任何肉眼可見的傷痕。
可是因爲傷口感染而導致的高燒不退,就得靠他自己恢復了。
“來,把藥吃了吧。”直哉打着哈欠,將手裏未拆封的藥遞給琴酒,而自己則爬到牀上,和衣而眠。
“你就這樣放任一個陌生人在你家?”琴酒驚訝的看着毫無防備的直哉,像他這樣毫無防備的傢伙,必定會被社會喫的連渣也不剩。
“要殺要剮請便,錢在銀行,密碼我忘記了,現在自己出去,別吵我睡覺。”說完,直哉就裹着被子,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外傷痊癒的琴酒開始在房子裏參觀,與其說是參觀,不如說是抱着懷疑的態度,找出直哉的破綻。
他從不相信真的會有人如此不要買,所以這座房子裏一定有什麼可以保命的東西。
這所房子是上下兩樓的小複式別墅,隨處可見另一個男人的生活痕跡,但也不難發現,他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出遠門了嗎?”琴酒推測“不,不如說是偶爾來一趟。”
琴酒不懷疑這是敵人的陷阱,就算是尚且還算溫柔的公安機關,也不會讓敵人待在豪華別墅裏等待痊癒。
還有,明明之前受了很重的傷,重到連呼吸都會帶來疼痛,可是現在卻能行動自如。
琴酒換上自己放在一旁的風衣,最後在看了一眼裹着被子熟睡的直哉。
真是有很多祕密的孩子,每一個祕密都會把他引入深淵,看在他兩次救了自己的份上,這一次他就當作沒有看見吧。
琴酒沒有做多餘的事情,他匆匆的下樓,在這裏呆的越久,對他就越不利。
匆忙中,他在樓梯的扶手上瞥見一個奇怪的,如同章魚捲曲的紋樣。
直哉從牀上坐起來,略微寒冷的空氣讓他有些發抖,怪物捲曲着觸手,從衣櫥裏拿出毯子給直哉披上。
“我不應該救他的。”直哉捏住毯子的一角,試圖將溫暖留在身邊。
“我救了他,會害更多人。”直哉啃咬着自己的拇指,從琴酒倒在小巷裏的時候,直哉就認出他了,標誌性的風衣銀髮,半邊遮住的臉。
怎麼可能不認識呢?這個傢伙是《名偵探柯南》開始的起源,是最早登場的反派之一。
但是,捫心自問,醫生這麼能丟下病人不管呢?
“算了!就這樣吧!”雖然不知道琴酒日後會成爲怎樣的惡人,但是在他的罪名確切被宣判之前,做爲醫生,他都應該被救治。
“希望新一長點腦子,不要去招惹可怕的惡人,阿們”直哉學着那些教徒們的樣子,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架,他身後的觸手們也學着做空中畫着一點也不走心的十字架。
原本,直哉覺得自己不可能在遇見琴酒了,畢竟自己這樣的小人物,怎麼可能每次都遇見黑衣組織的重要成員。
遇見了!
這是琴酒第三次見到直哉,比起前兩次,這一次要尷尬的多,畢竟,也不是誰都會看見自己的救命恩人在女僕咖啡廳打工的,尤其在明知道對方還是男孩子的情況下。
直哉用菜單擋着臉,沒有什麼比現在更丟人的了,如果有,那一定是被五條悟發現自己在女僕店打工。
可是沒辦法,這裏的工資是最高的,要知道自學醫學的花費可是很高的,他最近又看上了一套全新的柳葉刀,要是不打工,就只能喫土了。
雖然總感覺這裏的女僕咖啡廳稍微有點不對勁,連身爲男性的自己都能在這裏工作,但是她們給的太多了。
沒關係,都已經打扮成這樣了,不會有人發現的。直哉在心裏給自己打氣,假髮也帶了,妝也畫了,不可能認出來的。
所以…你不要過來啊!!
琴酒本身是沒有想多管閒事的,畢竟別人的私事,無論怎麼樣都不應該是他能插手的,但是…這孩子真的沒有問題嗎?
光他站在門口的這三分鐘,已經有兩個男人想往他身上貼了。
“喂!你過來。”琴酒喊來直哉爲他服務,雖然以他的形象,在這裏更加違和。
直哉指了指自己,在確定是在叫自己之後,便打算走過去,畢竟是服務行業,樣子是一定要有的。
“那麼,主人您今天想喫點什麼呢?”直哉掛着職業的微笑,裝飾的更加柔美的面孔讓他看起來有的像勾人的小狐狸。
“你們這裏有陪玩服務吧?陪我一天。”琴酒熟練到詭異,他隨手扔了一疊錢在桌子上,成功組織了想要上前的店長。
“我還以爲你是酒吧派的。”直哉見店長都不阻止也就不在裝了,畢竟他只是化妝又不是換臉,稍微留意一下還是能發現的。
“你缺錢?”這家店琴酒也是有所耳聞的,主要不是店家有多有名,而是來這裏的富人比較多。可是直哉看起來不像是缺錢的哪類人,反而比較像花錢的。
“…稍微,任性了一點。”直哉扭捏的比了小小的一點,做爲思想上的成年人,還在衝動消費實在是不應該。
琴酒沒說什麼,他就坐在直哉對面,既不讓直哉走也不讓別人靠過來。他的眼神帶着審視,如同當年禪院家的老古董看直哉一樣。讓直哉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
“我資助你開一家診所,你來爲我提供醫療保障怎麼樣?”直哉的醫術是琴酒親身體驗過的,而在老傢伙命下的醫院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方便,不如在外面養一個隱祕的醫生,之後也算是爲自己留一條退路。
“你要資助我?”直哉雖然看起來沒錢,但其實只是他不願意動禪院家和青見家給的零花錢而已。
喫人嘴短的道理他還是懂,既然要劃清界限,那一開始就不能接受他們的恩惠,但是…組織的錢…
“先說好,我不接受錢財的資助。”黑衣組織的恩惠也不好拿,可要和甚爾劃開界限,也就不可能在讓孔時雨爲自己跑腿,比起錢財,他更缺的是買東西的門路。
“好,這是黑澤陣的投資。”琴酒和直哉握手,琴酒最不缺的就是人脈和資源。
夜晚,琴酒回到家,他沒有開燈,憑着直覺將外衣掛在衣架上,又摸黑走到酒櫃前,拿出朗姆酒倒上兩杯。
“喝一杯?”琴酒將酒杯推給暗處的朗姆。
“你今天去見禪院家的小子了。”朗姆沒有接過酒杯,他只是在暗處點燃香菸,火星明滅之間,可以看見他那隻略顯呆滯的義眼。
“怎麼?組織成員不可以和普通人來往嗎?”琴酒一口將杯子裏的酒水飲盡。
“得要他是纔行。”朗姆的語氣裏帶着諷刺,他從不懷疑琴酒對組織的忠誠,畢竟琴酒是組織養大的,他能做的也只有爲組織賣命。
“你什麼意思?”
朗姆做爲boss最親近的人,可以說從來都掌握着第一手資料,他會這麼說,一定有什麼意義。
“boss最近在一些本家的年輕人來繼承家業,青見家的長老可是硬推了禪院家的小子。”朗姆按滅手裏的煙,boss老了,他沒有老,他從來都不相信什麼沒有副作用的長生不老,也不相信青見家會好心到來送禮。
“你最好和他別靠太近,畢竟能當上皇帝的太子,還是寥寥無幾。”朗姆拍了拍琴酒的肩膀,悄無聲息的從黑暗中離去,留下的只有他意味深長的話語。
琴酒在黑暗裏冷笑,他拿起風衣,在大街上隨便找了一個無名電話亭。
“喂,直哉君,有興趣當一次酒廠的老闆嗎?”
有趣的事情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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