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危險的手術
“大門醫生的手術，不管是那一場都有你學習的地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心臟外科手術醫生的佐伯這樣對他的學生說。
“去看看吧，如果你能在大門的手術中學到什麼，也不算辜負我的栽培了。”
‘大門未知子…’渡海在手術室外洗手，他心裏念着這個名字，聽說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自由外科醫生，到底有多厲害，就讓他拭目以待吧。
手術室準備完畢，訓練有素的護士們帶着口罩，排列整齊的手術用品在無菌臺上一字排開，方便拿取，麻醉醫生準備好了，病人上臺，就等主刀醫生上前。
“怎麼回事？大門醫生這麼還不沒來？”渡海看了一眼手術室內的表，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分鐘，按照常理手術應該已經開始了，而不是在這裏枯等。
護士們沒有任何抱怨，她們安靜的跟人偶一樣，讓渡海莫名有些害怕。
手術室外鞋子踩着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護士們集體轉向手術室的大門，微微彎腰。她們行動的幅度一模一樣，就好像是操縱好的。
“真是…不管看幾次都讓人害怕啊。”麻醉師感嘆着，還不忘囑咐一下渡海“好好幹啊，不然這羣小護士可是會把你趕下去的。”
“？護士…趕一助？”渡海彷彿聽見什麼笑話，就算是東大醫學院附屬醫院的護士被戲稱爲大奧，也不可能真的有權力趕走醫生吧？
“別把她們當護士看會比較好。”麻醉師一看就知道渡海不是他們的人，這些女孩可不是僅僅有着護理執照的護士這麼簡單，她們每一個都是有着可以媲美一級，二級咒術師的實力的女咒術師。
手術室的大門緩緩打開，帶着口罩和放大鏡的醫生從外面舉着手走了進來，直到他走到手術檯前，護士們才擡起頭來。
“你們沒有先開刀嗎？”帶着口罩的直哉看了一眼病牀上的病人，問周圍的人。
“你不來，沒人敢動手，我們自己的一助去三號手術室了。”麻醉師最後調試着儀器，他頭也不回的提醒直哉，他們可以媲美主刀醫生的一助已經被大門借走了。
“啊…那就沒辦法了，加快腳步吧。”直哉沒有按照流程宣佈手術術式，反而直接伸手，接過護士的手術刀。
這是渡海第一次參與這樣隨性的手術，沒有術前告知，沒有多餘的話，甚至連需要的手術用具也不用提出來，護士會在你需要的時候遞上。
整個手術室內除了代表心率的滴滴聲以及吸引的的聲音，整個手術室沒有多餘的聲音。
‘這就是最頂尖的團隊嗎？’渡海心裏想着完美的護士，完美的麻醉，完美的視野，只要主刀不是無能的醫生，這場手術必定是完美的。
“紗布瘤摘除完畢。”直哉將異物放置在手術托盤上，護士有序的進出，擦汗。
‘這樣手術就結束了。’渡海看着托盤上的紗布瘤，心裏嘆了一口氣，手術很精湛，只可惜手術過於簡單，無法看出大門醫生的真實水平。
【噗】
血柱突然噴到渡海的放大鏡上，接着監護器發出警報。
渡海一愣，這是第一次在他手裏出現這樣的情況，大腦瘋狂的運轉，手術過程自己把關，沒有出任何差錯，那麼就是病人本身的問題。
動脈破裂…難道說之前動脈就破裂了，只是被紗布瘤裹住了，現在紗布瘤取出，導致血管破裂。
人工血管，對了，現在要趕快置換人工血管。
“啊…明明這樣完美的手術室。”渡海嘆氣，看來佐伯推薦的醫生也不過如此
“我聽說大門醫生你一臺手術就要一千萬，這樣吧，把一千萬給我，我來幫你救這個病人如何”渡海走到直哉身邊，他微微低頭，對直哉耳語到。
在場的所有人都露出古怪的神色，有些小護士甚至發出了低笑，被直哉瞪一眼後抱歉的低下頭。
“我拒絕。（一大西馬賽）”
直哉看了一眼渡海，在這場手術過程中，直哉也能明白渡海的醫術相當好，過幾年或許能和大門老師相提並論也說不定，但是這裏是自己的主場，沒有外人插手的地方。
“難道說對於你而言病人死了也無所謂嗎？”這就是佐伯推薦的醫生嗎？可真是…差勁。
“冷靜點，菜鳥。”麻醉師也嘆了口氣，他就知道，每次都要給新人重塑三觀，咒術師的保密條例在直哉這裏就像是漏網，一粒沙子都沒有攔到。
“在這個手術室裏，不需要其他人的意見。”麻醉醫生調整了一下輸血速度，保證病人不會失血過多。
直哉也沒有拖延，在紗布瘤取出的時候他就已經按上了那節破裂的血管，咒力緩緩輸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着。
“反轉術式”渡海聽見身邊的護士這樣說。
“要保密哦，今天的一切。”麻醉師神神祕祕的向渡海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接着渡海便聽見原本急促的警告聲慢慢平息，原本的出血點也恢復成正常血管的樣子。
直哉的手緩緩向外撤，隨着他手的離開，血肉也開始自己癒合，到最後，病人的肌膚上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粉色痕跡。
“生命體徵117/76竇性心律”麻醉師看見直哉收回手，自覺的報上生命指數。
“雖然是作弊，但也沒有什麼比病人更重要的了。”護士不需要吩咐，自覺的幫直哉擦了擦汗。
“還有，我不是大門醫生，我是她的弟子，下次先把主刀醫生搞清楚吧，渡海醫生。”說完直哉脫去手套，隔着醫療布，摸上病人的胸口。
“要好好活下去啊。”直哉看了一眼這個多災多難的女人，由衷的祝願到。
“辛苦了。”護士們像直哉鞠躬，直哉也友好的點頭，“辛苦各位了。”
等直哉離去，護士們瞬間放鬆了下來，開始有說有笑的收尾。
“別介意，他就是這個性子。”麻醉師看渡海久久不回神，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能做到像他這個地步的人，幾乎沒有幾個，有的也不可能像他這樣在外面亂逛。”
說完麻醉師也扔下渡海，離開了。手術室裏只剩下渡海和其他正在打掃的小護士。
直哉出來後，沿着走廊往食堂走去，他還穿着手術服，現在也沒有時間去管這些了，不管是手術還是反轉術式，都消耗了他大量的體能，現在急需葡萄糖補給。
“葡萄糖，哪裏有葡萄糖賣啊？”直哉下一秒就扶着牆，反轉術式的消耗有些超出想象了，在不補給，他就要因爲低血糖而暈倒了。
“快讓開！”黑髮的少女從另一邊衝了過來，直接撲倒了本就搖搖晃晃的，這一下兩人一起人仰馬翻，要不是怪物在底下墊了一下，直哉怕是要就近住到病房裏去。
“直哉君！你沒事吧！”剛剛看見騷亂趕過來的夏油傑，順手就收了跟在見子身後的咒靈，然後就看見之前被咒靈擋住的直哉和見子。
“要…要死了…”直哉掙扎的伸出手“糖…給我葡萄糖！”
“少廢話，給我過來。”大門未知子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拉着直哉的領子就走。
“手術刀。”無影燈下，西村醫生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擦汗！”連刀都沒有下，西村就已經喊人擦汗了，他這副樣子倒是把一助加地嚇了一跳。
“我說，你沒事吧？要不就不要開了，換人吧”加地看他精神不太好，於是好心的提醒他，希望他不要把人命當成兒戲。
“不…我…我沒事。”西村攥緊手裏的柳葉刀，手術前蛭間院長特意找他談話，如果這次手術成功，之前的失敗蛭間可以不追究，不僅不追究還可以保住他外科部長的位置，所以不論如何，他都要成功。
禪院直毘人坐在觀看臺上，透明的玻璃隔絕了他們與手術檯的交流，但是並不影響他觀察樓下的手術進行。
“直哉呢？”直毘人問身後的甚一，可甚一哪裏知道，他也是在甚爾帶着直哉離開的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一旁的海老名很有眼力的湊上來，解釋說“直哉他有些事情耽誤了，很快就會過來。”
直毘人沒在說話，他繼續盯着下面的西村，心裏嘆息，娜娜是個好女人，只可惜病的太不是時候了。
不過她的死可以幫自己清除老是在暗處使絆子的母親和她背後的父親，那麼她的死也是有意義的。
“這些年娜娜子也辛苦了，這下子可以好好休息了。”直毘人惋惜的嘆氣，原本也是看娜娜子在打理家事上分外犀利，又給自己生下了合格的繼承人，所以這些年即使娜娜子沒有咒術，在自己的庇護下，也沒有人敢多說娜娜子什麼。
“真是…可惜了…”那麼好的刀。
直毘人起身準備離去，就西村醫生的表現，已經不用在說什麼了，他可以先去考慮要怎麼做才能讓自己的老丈人保持冷靜了。
地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西村不知道剪錯了什麼，導致了肝靜脈分枝損傷，過量出血導致血壓警報響徹整個手術室。
“血壓底下，低至60。”城之內一邊彙報，一邊採取緊急措施，而西村已經嚇得連手術刀都掉落在地。
門外，腳步聲響起，手術室的大門緩緩打開，穿戴整齊的大門未知子帶着換了一身手術服的直哉出現在門外。
原本準備離去的直毘人在看見大門以及直哉後，又坐回了原位。
“既然真的來了。”甚一也是一臉不敢置信，他本來就長的兇悍，驚訝之中連海老名都被他的臉嚇了一跳。
大門率先靠近手術檯，她向裏面看了一眼，嘖嘖嘆到“要比想象中的大啊。”
“大門！現在病人很危險！你要麼別來打擾，要麼站到主刀位置上”加地看到大門這樣亂來，反而放鬆了下來，至少大門在這裏，病人的命算是保住了。
“怎麼辦呢？直哉”大門沒有理會加地的抱怨，她轉頭看向在她後面偷偷喝糖水的直哉問到。
“？？？”原來我還是要上場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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