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清冷剑修四
温南长老自然是很爽快就同意了,一是這本身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修为较低的弟子们的一次试炼,就相当于学校中带领学生出去参加活动的带队老师,這個任务還真的不算什么。
二来是白子潇现在相当于崇阳宗太子的师尊,也算是一下子从一個小透明变成了焦点,温南长老也乐得卖這個好。
“话說回来,你怎么突然想到去带领除邪之事?”
温南峰上,温南长老邀請白子潇来树下坐着,顺便倒了一杯茶,他们的中间,正好是一個摆着黑白棋的棋盘。
“长期只教些练气筑基期的弟子,反反复复也就那点东西,属实是有些腻了。”
白子潇道了声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不愧是温南峰之主,好东西還挺多。
“确实,我有一段時間也经常去外门指导,结果等再一次拿起剑,差点都忘了剑招怎么用。”
温南长老顺着白子潇的话笑道,
“明日就是发令牌的时候,到时候我让童子直接送给你就成,天色尚早,不如来与我对弈一局?”
“好。”白子潇点了点头,伸手捏起了一颗黑子。
反正沈逸君现在应该在凌寒凇那边学习剑法,他今天也沒有什么事情。
微风轻轻吹過温南峰,上面的花草树木微微晃动,蓝天白云之下,一片苍翠。
温南峰确实是一個适合休闲养老的好住所。
寂静的空气中,只听到棋子不断落下的声音,時間慢慢流逝,大半张桌子都铺满了黑白两色的棋子。
白子潇确实很久沒有遇见能和他对弈的人,一時間也来了兴致,想和温南长老分出個胜负。
只是可惜,在进行到一大半的时候,温南峰突然吵吵嚷嚷起来。
“师尊,救命,救命啊————”林火火的声音从山下传来,惊起了一大片的飞鸟。
温南长老无奈地站起来,而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摆袖子,看向了林火火跑過来的方向。
這一套做下来十分熟练,可见温南长老应当是经历了不少這样的事情。
白子潇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疯狂逃跑的林火火和跟在他后面追着的沈逸君就這样闯入了他的视野。
白子潇挑了挑眉,林火火這种性格,会发生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奇怪,倒是沈逸君,他不好好在凌寒凇那边练剑,跑過来追杀林火火是干什么?
眨眼间,两人就已经跑到了附近,林火火一個闪身,就躲到了温南长老身后。
“师尊,救我!小师弟为了一只鸡就要杀了我!”
沈逸君大口喘着粗气,整個人看上去气急败坏:“你懂什么?”
白子潇和温南长老对视了一眼,只好先安抚好两個人。
在林火火坑坑巴巴的讲述下,白子潇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林火火受到了一個小师妹的委托,要将凌寒凇的一段身影录在留影石中,于是這個家伙就狐假虎威去了降霜峰。
嗯,用的還是“清漪仙尊派我来了解一下沈师弟的进度”這個理由。
然而降霜峰又实在是太冷了,林火火看沈逸君练剑看得十分无聊,干脆在降霜峰到处晃悠,找到了一只鸡,打算烤了吃了。
但是他毛還沒有拔一半,就看见沈逸君红着眼提着剑冲過来,吓得他拔腿就跑。
本来林火火還想,出了降霜峰,沈逸君总该消停点,谁知道对方一直紧追不舍,无奈之下,林火火也只好跑回了温南峰。
“师尊,我知道我不该冒用清漪仙尊的名号”
林火火看着自家师尊脸色不善,开始熟练地抱大腿哭嚎,
“但是沈师弟他也太狠了吧,一点同门爱都沒有呜呜呜呜”
沈逸君站在一边,冷着脸看着林火火,最后也只是从牙关中挤出来一句:“你什么也不懂!”
白子潇默然,他当然知道沈逸君为什么生气,那只鸡不是一般的鸡,那可是为了沈逸君,用自己的涅槃凤凰血,硬生生将時間流转的凤凰。
沈逸君沒能当场就杀了林火火,就已经很有同门爱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林火火又被温南长老关了禁闭,沈逸君得到了来自温南长老的豪华赔偿大礼包,裡面就包括许多可以帮助妖兽修养的药物。
沈逸君這才脸色好了不少,毕竟温南也是個元婴修士,给出来的东西自然不凡。
出了這种事,两人都沒有了对弈的想法,只好约以后再来一局。
白子潇带着沈逸君离开了温南峰,顺便去看一下凌寒凇,和对方商量一下除邪之事。
這一次,他不仅想去当這個领队人,還想把沈逸君也带出去,要是凌寒凇能同意的话,那再好不過。
温南长老看着师徒两人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眼依旧抱着自己大腿哭嚎的林火火,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踢了一脚:“人都走了,還装什么装,你快给我起来。”
林火火每一次闯出来什么祸,都是這個样子。
温南长老已经从一开始的心疼,到熟视无睹,再到最后的麻木,前前后后也沒有经历過多长時間。
“师尊,既然人都走了,关禁闭就算了吧。”
林火火抬起一张脸,可怜兮兮地看着温南长老,
“您只要說個好,我立马松手。”
温南长老:“”
“滚。”
眼见這次的禁闭是逃不掉了,林火火垂头丧气地站起来,顺便就看见了一旁的棋局。
“您這是和清漪仙尊对弈過?您该不会也欺负清漪仙尊了吧。”
林火火了解自己师尊的脾气,平时看着挺和善,但到了棋局上,那可是大杀四方,一点也不留情。
都說棋局最能反应一個人的内心,林火火曾经记得,有一個特别温柔的女修来找温南对弈,硬生生被温南长老那充满杀气的棋子给弄哭了。
清漪仙尊那么温柔似水的人,该不会也被他师尊给欺负了吧。
“你一天天净想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当我們是你们這种筑基期的小弟子嗎?”
温南长老沒好气地回答道,同时将林火火赶到了后山关禁闭的地方,在路過棋局的时候,他又重新看了一眼。
正正方方的棋盘上,密密麻麻落满了黑白两色的棋子。
看似暧昧地纠缠在一起,实际上是极其凶残地撕斗,稍有不慎,伤人伤己。
“清漪仙尊他所图谋不小啊。”
温南长老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声音随着路過的风,消散在了温南峰茂密的松树间。
除邪之事的第一日,白子潇就带着五個弟子来到了约定好的客栈。
两個筑基期女修,一個筑基期男修,一個练气大圆满,一個沈逸君。
而其他几個门派差不多也都是這样的规模,只不過来带队的都是金丹期修为的长老。
第一天先是安顿好,然后清点好一切事情,让弟子们之间互相熟悉一下。
毕竟這种给低修为弟子试炼的事情,是不会出现危险的。
白子潇唯一需要在意的,就是要防止那些会点法术就眼高于顶的弟子跑出去,以及防止那些心高气傲的家伙们吵起来。
好在第一天還是很平静的,虽然确实有一些互相看不顺眼的弟子们,但在几個带队长老的注视下,還沒什么胆子闹幺蛾子。
第一天很快平静地過去,只不過让白子潇疑惑的是,半夜大约四五点左右,凌寒凇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中。
“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嗎?”白子潇从床上坐下来,在皎洁的月光下,他迷迷糊糊看着对面的凌寒凇,顺便将散落在肩膀上的青丝给拨弄下去。
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透過客栈的窗棂,正好把白子潇的小半张脸照得如同玉一样洁白无暇。
而又因为刚刚睡醒的原因,几缕墨发正巧沾在了脖颈和侧脸交接的地方。
面对這样的景色,凌寒凇罕见地沉默了一小会,而后才开口道:
“你走后,我接到了一個追杀魔修红月的任务,对方虽然只是個金丹期,但隐蔽和逃跑能力一流,我一时不查,就让她跑到了這边。”
“原来是這样,我還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呢。”
白子潇松了口气,笑道,
“原来你也有一时不查的时候啊,既然来了,就先和我們在一起吧,我带的一個小姑娘可是很崇拜你的。”
凌寒凇“嗯”了一声,顺势就坐在了白子潇的床边:
“魔修红月以吸食血气为生,她如今被我重伤,想必会对别人下手,而這裡有很多筑基期的弟子,我也正好埋伏在這裡。”
听到這裡,白子潇不由同情了一波正在睡大觉的弟子们,尤其是那些恋慕凌寒凇的弟子们。
“把那些弟子当成诱饵,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白子潇感叹了两声。
“自然,有你和我在,不会让他们出任何事情的。”
凌寒凇道,不過即使是說着這样自信甚至狂妄的话语,他的语气依旧冷淡地和冰一样。
“确实,要是连你和我都对付不了,那些弟子恐怕也难逃毒手。”
白子潇赞同地点了点头,同时疑惑地看向仍然坐在他床边的凌寒凇。
這個家伙怎么還不走。
顶着白子潇疑惑的目光,凌寒凇略带着一丝尴尬地咳了一声。
“房间已经满了。”
白子潇:
所以你就来蹭我的房间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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