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医者父母
“住手……”星无痕出现在了两個人的身后。
他是這裡的常客了,那时正在与友人子在异空间下着围棋,就突然听到了這股打斗声。
他跑出来一看,原来這两人他都认识。
星无痕马上插手制止了两人的打闹。
“胡作非为,当這裡是什么地方了?自家后院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沒等两下死缠烂打的他们就被隔开了开来,压到了星无痕身前跪了下去。
看到那人先住手后,他也收手了……
“王爷,属下不敢,只是,此人半夜在门边偷窥,被我逮着個正着。我怀疑他是敌朝派来的奸细。還請王爷将其捉拿下狱,好好盘查。”
“什么?奸细。难道与陛下遇刺有关?”众人议论纷纷。
“是呀,将他捉拿下狱,要仔仔细细盘查才行……宁可错杀,不能放過。”好些人议论着。
正所谓人言可畏,高寒听到后也是一阵胆寒,真是好奇害死猫,這莫须有的大罪,扣在自己头上那還不死?這個老鬼,居然恶人先告状,我不就偷看了一下你嗎,用得着赶尽杀绝嗎?還有周围人這么会落井下石。
“都给我住口。”
高寒也暗叹星无痕的厉害,不愧是当朝王爷,很是威压,几句话就把在场的人给震慑住了。
“你为什么深更半夜跑来這裡?”
他向星无痕编了個谎,說明了来由,他也沒有多问,就把他们给放了。
“我是跟踪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误闯进這裡的,到這裡后那人被我跟丢了,谁知刚好看见他光着身子,跳舞。”
“哈哈哈……偷看男人光着身体跳舞?”众人听到后一阵大笑。
“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兄弟真是沒有见過世面啊。哈哈哈……”一個男子仰天大笑。
众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這是個误会。所以此时也就不了了之了。
“义弟啊,以后大晚上的就不要乱溜达,尤其是皇家重地,很容易引起误会的。”
“小弟记下来了。”
“嗯,這样就好。”
当天晚上,高寒回到府中后,刚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中他突然感到身体不适,浑身酸痛,不能动弹了,心想:自己最终棋差一招還是中毒了。
那男子用毒手腕果然出神入化,怎么连自己都沒有发觉呢?自己是如何让中毒的?他心中产生了一個疑问。
中毒的這几日,他可以說是狼狈到家了,嘴唇发紫,肿得像两根加在一起的火腿肠。
又红又肿,并且浑身奇痒难耐,肩部生出了水泡,還伴随着干呕头晕,口干舌燥,喝再多的水也不管用,幸好這毒不是剧毒而且中毒不深,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结果他找了十来個大夫都沒有起色,他们全都束手无策。
幸好听郑屠說起月牙儿中有一位精通医术的怪婆婆,方可解此毒
就是在那和高寒打斗的怪人对面住着一個老婆婆,但是她不喜歡别人叫她疯子婆婆,而喜歡别人叫她莲姨。
他也不知道郑屠是怎么知道的。
她常常灰头土脸,披头散发,還带着一個遮阳帽,不以真面目示人。
时看似疯疯癫癫的,但是却和正常人沒什么两样,只是面容生的丑,听下人說,在這個婆婆的住所,深夜常常听到女子的哭泣声,阴森恐怖,半夜三更是能听到疯狗狂吼乱叫,使得仆人都不敢接近她。
一個丫鬟悄悄地对高寒說道:“千万不要去,那裡闹鬼。”說话声很小,害怕被别人听到,看样子很是害怕。
高寒可不相信什么鬼怪乱神,对此嗤之以鼻,丝毫不放在心上。
“莲姨,莲姨……”郑屠扶着高寒小声的喊,小心的推来了门,走进了院落……
“谁呀?大清早的,這么不安静?”莲姨大声呵斥,脾气颇有些火爆。
“我是高寒,特地来求医的,還望救治。”
“呵,救治可以?你带了多少金银呀?”
高寒立马知道了她的意思,可是一摸口袋,一脸尴尬,随后又看向郑屠,他也是一脸尬笑,一脸为难,表示拿不出。
高寒谦卑的說:“不瞒莲姨您說好,我兄弟两個真是身无分文,要不您要多少,我明天给您带来。”“是呀,莲姨,你就救救我兄弟吧。”
“那你们打算给我多少酬劳呀”
“给到莲姨满意为止。”郑屠义气当先,可也圆滑一些。
一個油腔滑调,一個油嘴滑舌,我這人有一习惯?富者不救,只救穷人?”她摇了摇头,“不救。”
“我們是穷人啊?還請您救救我大兄弟吧。他肿的快不成人样了。”
“不成人样?”高寒听到這话真想踹郑屠一脚。
“大不了,我們答应你日后多做善事就行了。”
听到這话后,莲姨两眼发光,声音很大,“好,记住你们今天說的话,人我救了,明天让他一個人来吧。”
他们两人只能先离开了。
第二天高寒准时去那莲姨住所治疗,起先给高寒放了数次血,血色黑污,黑素耳中還有蛊虫蠕动,随后又是不停的在他的穴位上针灸。
足足做了一個月。
他纳闷了为甚麽都這么长時間了還要做针灸,他以为還沒有好。
“莲姨,我的毒解掉了嗎?”
结果莲姨的一句话,气的高寒想跳楼。
“早都解掉了,现在我是在做人体研究”。
“什么?”他顾不得身上的细针,直接坐起了身。
就是這句话让他第二天再也沒去她的住所。
有时想起来觉得她是可爱的,按她的一句话說:“我只会救人,却不会害人,而相反,我隔壁的那個阴阳怪气的家伙,我讨厌极了,他只会害人却不懂救人。虽然同为医者,却行的不同的道。”
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识,自从高寒与那男子一战后,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那男子并不像外表折磨年轻,其实他都六十多岁了。這也是他听别人說起的。
人们都称他毒老。
他为人懒散,并且不太爱說话。
也许是因为两人不打不相识的缘故,与高寒在一起他却快人快语,很是健谈。
“有缘千裡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啊,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沒想到会和你投缘。”
“那也不老啊。”
听到這话,他一脸鄙夷。
他沉吟了片刻,又接口說:“我這一生可以說朋友甚少,但是你却算一個,虽然我們相处時間并不长,但我能感觉到你和我是同类,一样的人。”
他有一個习惯,就是在十分高兴的时候喜歡撩他的头发,虽然他头发剩余不多,也几乎掀顶,但是這是他的爱好。
“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毒老我們继续喝,不要想太多了。大口喝酒,大口嚼肉,才是人生一件快事。”
“呵呵…对呀,我都活了這么久了還有什么好想的,居然都沒想明白。来继续喝。”毒老又重新举起了酒杯。
虽然以前沒有和這类人打過交道,可是他们相处的很愉快。
毒老原名叫做南宫鹤。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代豪儒,也当過兵,做過官,本想着要做文豪大家,为名人著书立传,最后,兜兜转转,弃文从医,看似性格不苟言笑,可是相处久了会发现他豪放不羁,生性放荡……由于喜好的原因他更擅长使毒,毒老称呼也由此而生了……
一生无儿无女,父母亲人早已作古,只剩他一人了……
“毒老,這是什么?”高寒趴在桌子看着一只绿色的小瓶,他匍匐在床头,双手交叉支着下巴。
“這是幻药也叫迷药。不是什么毒药,不過……男人喜歡的东西了。”
“我懂。”高寒一個白眼,沒有想到這种玩意他也有。
毒老停顿了一会儿,脸色潮红,见高寒一脸疑惑的神情,又說道:“可以让你睡上三天三夜。”
见高寒又拿起了一個瓷瓶,他急忙阻止道:“唉,我的小乖乖,這個别动,這是催情无极丹,可别吃,不然会出事情的。”
“奥。”高寒答应道。
高寒在他的住所翻箱倒柜,发现毒老的家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有。
而他却在细心地做研究,只是偶尔劝导一下高寒。他跟随毒老出了屋,来到了左院,满院子都是些蛤蟆,蜈蚣,蝎子,花青蛇…之类的毒虫。
他见毒老不断地向他身上撒黄色的粉末,一时疑惑。
條件似的立即掩口掩鼻。
毒老笑曰:“看把你吓得,放着不是毒药。是一种香粉,撒上這些,那些毒虫就不会攻击你了。”
高寒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发现真有浓浓的药草香味儿。
“毒老,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高寒扭扭捏捏的问。
“什么事啊?”
“我怎会中毒呢”
毒老咧嘴笑笑:“我猜肯定是你偷看的過程中的。”
“這么厉害”。见高寒一脸困惑的神情。
毒老有点沾沾自喜,道:“你有沒有闻到桂花的香味。”
高寒想了一会儿,开口道:“好像有”。
哈哈哈……
毒老笑道:“那就对了,要知道,我满屋子都是毒药啊,我早已万毒不侵,别人肯定会中招的”。
“你往屋子施毒是为了防范嗎?”
“哈哈哈……是的。”
如果其他人看见毒老這种肆无忌惮的大笑,一定会非常惊讶,這是毒老在這一来笑起来唯一让人舒服的一次。
他抬头看了看太阳,說道:“现在以至申时,我给你做蛤蟆湯喝,怎么样。”
高寒一听到這個词儿他就想吐,婉拒道:“我怕我虚不慎补啊。我受不起。”一想起来就恶心巴拉的,嫩吃得下去才怪。
即使盛情难却,他也要拒绝。
结果毒老拉了一個礼拜的肚子。
這件事让高寒知道了,有时候拒绝也并非坏事啊。
這数日两人可谓是如漆似胶,几乎形影不离,当然他去哪裡不是单纯为了叙旧,而是請教一些医道常识。
一日,府内仆从慌忙跑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告诉高寒郑屠被抓走了。
“怎么回事?”高寒立马跳下床。
询问之下,他才知道那丁谋由于对那珠儿不轨,老汉也被打成重伤,奄奄一息了。
结果郑屠一气之下出手将丁谋给打死了。
现在郑屠被关在了地子第一号牢狱内,三日后,就要被问斩了。
高寒一时惊慌,心道:自己這几日不在,他就惹上官司了。如今他能想到的人就只有寿王了。
他找了星无痕,可是這次他有婉拒的意思。
毕竟郑屠得罪的可是星月王朝的贵族尊亲,即使他想插手也爱莫能助了。
而郑屠的师门远在万裡之遥,想阻止也是鞭长莫及了,根本就来不及。
他想到:郑屠在這裡只能依赖他了。他也确实把他当做朋友看啊,他不能袖手旁观,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就他。
在狱中,郑屠一個人牢房中“面壁思過”,只见他盘膝而坐。
“有人来看你了。”一個狱卒喝道。
他见高寒进来,随即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道:“高寒兄弟,对不起,我牵连你了。”
高寒听到這些话心中涌现了一股暖意,他沒有想到郑屠都快要死了還想着自己,亲切的說:“沒有什么,换做我,我也会那样做的,你放心,我已经請寿王替你向陛下求情了,你很快会被放出来的。”
“哦,其实你不必管我,我不想拖累你。”郑屠决绝道。
“嫌拖累,我就不会来的。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
。